一世潇极(女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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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簪子却是在内部微雕,更加困难,不知发明它的人是如何做到的?发明它又是做什么用的?
此时此刻,萧君绝看四处无人,开口:“白天隧道有人进出么?”
“不知道,你给我们的任务是晚上去隧道。”黑衣人道。
“……,算了,任务取消,换成去云霄王府刺杀护卫,价钱照付。”萧君绝道,此时他握紧的手渗出一些血丝。
“无法取消,我们言而有信,说半个月就是十五天,今晚不会离开隧道的,伤云霄王的钱要另算。”
手上伤口更深了:“那让我进去看看。”
“……里面都是杀手,恐怕不妥。”
黑衣人顿了一下:“有些话本不该我说,但我们合作这么久,就送萧君吧:我们“夜曜”都不会同时于傅千还和云霄为敌。”
“是她们要与我为敌。”萧君绝闭眼,掩得下眼中无奈却掩不了声音的震颤。
黑衣人知道他在强撑,他以前从未流露出半点脆弱。
“儿孙自有儿孙福,萧君其实不需要把所有人的未来都揽到自己一个人身上,何苦呢?”
“也许吧。”
黑衣人走后,萧君绝径自走向那个种满梦还的院落,在这无人天地,才任由一滴泪珠掉落。
他轻轻呢喃那首《求苏》。
“吞雪复求苏,吞雪复求苏。你终究,没放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潇主
“萧君绝去了一个偏僻的院落?”傅千还合上书,看向小泽。
“是啊,脸色很不好,走的也很匆忙,旁人询问都不理睬呢。”小泽点头。
“我去看看。”
走到梦还花院,门是虚掩着的,傅千还看到背靠门站立在摇椅旁的萧君绝,手中拿了一根折断的枯枝,四周碎花散落了一地。
看到他的装束依旧是参加八宝会的装束,想是烦闷的连换常服都没换,不由得轻叹一声。
傅千还踟蹰片刻,还是轻扣了扣门。
“别管我。”萧君绝声音有点哑,让她忽然有一种为他披上一件衣服的冲动。
很多年后,傅千还还是能清晰的记住这一日,从早到晚的每一个片段,发生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的语言和动作,萧君绝此时的身影尤为深刻,让她每次回忆起,都想为他披上那件她那时因为犹豫而放弃的外衣。她一生从未后悔,但却希望,那时候,那个画面,暖一些。
“这么累,何苦呢?”傅千还直接走进去,在距离他三步远处停下。
这是第二个人问他何苦了,萧君绝神思有些恍惚。
“傅家与萧家,无论前进还是守成,家业在三代之内都不会破落;我与傅千暖,无论庸才还是商才,不是嫡长女接手傅家都是名不正言不顺;云霄王爷,无论要争权还是夺势,杀皇商的亲人没有任何好处。身份尊贵,衣食无忧,才思敏捷,风华倾城,你还想要什么呢?”
他还想要什么呢?萧君绝闭上眼,是啊,自己衣食住行尽能随心所欲,还缺什么呢?
情,他缺情。
所有的所作所为都是求一“情”字,可是他在意的人有多少是在意他的呢?
“你什么也不懂。”
傅千还语塞。的确,她了解他还太少,她的信息太缺乏了。
不知道,不了解,所以不懂。
“那是你没给我懂的机会,”傅千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而俏皮:“也许你不派那么多刺客浪费我的时间,我就能了解了。”
听她这么说他派刺客杀她的事情,萧君绝不由得嘴角翘了一下,跟着她道:“了解?”
“嗯。”傅千还继续诱哄:“这样我以后就会懂了。”
听见小泽的报告不知怎的一心想来这里,便随心意而为了,在路上发现自己的目的并不是确认萧君绝形踪方便晚上进入密道,而是单纯的不想让他自己沉浸于自己的情绪,无论是对今天发生事情的愤怒还是对过往的回忆,她都不喜欢。
她想和他谈谈,想把他从落魄状态中拉出来。
萧君绝想杀她是因为她的身份干扰了他,可是她是穿过来的,并非傅家二小姐也无心与他争夺傅家全部产业,刺客也没伤得了她,所以她真的不恨萧君绝。更何况她欣赏这个人。
女尊社会里男子以娇柔为美,傅千还实在欣赏不来。他们熟知男戒,夫训,三从四德,被教化洗脑的很多,而且往往都待在家中,不常走动,自然缺少见识与自己的思想。就是有些喜好读书的,也只是吟风弄月,华而不实。这不怪他们,因为他们没有机会经历到能让他们变得与众不同的事情。傅千还同情他们,却同时欣赏那些与众不同的男子。
她知道,在这样一个社会背景,男子的与众不同,必然要付出极大代价。可是他们挺过来了。
她也是因为历练有的今天,她对这样的人不能不欣赏。
萧君绝,容儿,沈洛书。
一个本应相妻教女,与小三争风吃醋上演后宫乱斗的正夫,踏足商界,以狠辣果决手腕将利润翻番,同时接济本家,不顾身份亲自下田种花,诗才敏捷,身怀武功,还与黑道势力有瓜葛。
一个本该宠在父母怀里的男孩被人拍卖,能临危不乱实行计划,机智聪敏不输女子,执行任务完成迅速完美,与权贵交谈没有半点紧张局促,和高手对决能毫发无伤。
一个待字闺中的大家公子,在女子中争得第一席位,谦逊有礼,对各种人一视同仁,远见卓识,深藏不露。
到现在为止,也就这三个人而已。
对于容儿,她买他回来,销毁了他的卖身契还其自由之身,同桌而食,把他当亲人对待,月例优渥,还送了不少礼物。
对于沈洛书,两次畅谈甚欢,她以礼相待,把他当朋友对待,亲手默写《花语》赠他。
但对于萧君绝,她言语讥讽,夺他产业,私闯院落,把他当敌人对待,引他怒火忧思。
这又何必?她并不想当他的敌人。
没有人喜欢被自己欣赏的人讨厌,傅千还也不例外,她打算借这个机会缓和下他们的关系。
“你告诉我曾经的事情,我……”
不料萧君绝一下子打断他的话:“不!”像一只炸毛的刺猬。
傅千还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你回去吧。”萧君绝深吸一口气:“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良久:“还有,谢谢。”
傅千还叹气,看来今天是谈不了了,以前的事情比她想像中还要严重。罢了,以后还有机会。
不过她没想到那个机会很难得。
后来有一日,她想到那天情景:“如果那天我追问下去,是不是我们走的会平坦点?”
萧君绝趴在床上,一边看书一边享受着她的金牌按摩手法,摇了摇脚掌:“我看未必。”
“倒是,谁让你吃硬不吃软呢?”
“喂,你说谁呢?”
“我,我好吧,我就是为萧公子契而不舍派刺客的精神所倾倒……”
“……哼。”
此时,萧君绝对她产生抗拒之意,傅千还只好宽慰几句,退了出来。
谈不上失落,更谈不上开心,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萧君绝今晚应该不会去密道了,她从萧和处进去就好。
进入密道的瞬间,她就感觉情况有异。
在门关上那一刹那,两个人揉身而上,傅千还接招,和她们打了起来。
这里太狭小,四周只有光秃秃的石壁,傅千还无法像原先一样借助外力消融力道,借助阵法与步伐躲避还击,应付有内力的人自然费力,立时呈现下风。
拼着硬挨一掌让她接触身上的倒刺,用袖箭打退一人,还未舒一口气,背后感到一冷,回身接下另两个人的杀招。
手上应付的愈发迟缓,脑海却更加冷静,她知道这里埋伏了很多人,但因为密道狭窄,最多只能两人齐肩才无法一哄而上,所以不能逃出隧道。可是前后各两人自己实在难以应付,更何况还是不知有多少候补的车轮战。
过往的经历锻炼她能在绝境中瞬间抓到对自己有利的点。
肩上又被刺伤了,傅千还冷笑,她就不信,在枪林弹雨和爆炸中都能全身而退的她,奈何不了这么些手持冷兵器的人!
只见她一个闪身从两人之中脱身而去,没有出密道,却往相反方向,密道中心,人更多的地方跑去。
黑衣人愣了一下,攻势更猛,继续保持队形前后夹击。
傅千还轻轻一笑,她虽不懂内力,对这些杀手的招式可清楚的很,不着痕迹的把前方人的攻击引向后方,后方人的攻击引向前方。
当然为让她们晚点发现自己的计谋也不断放冷刀,弓弩袖箭连环机关天蚕甲刺石灰散弹雷保命绝招,把压箱底的技能都使上去了。
其实她多虑了,这些杀手本都是单独行动的,鲜少协作,配合并无默契,一人倒下一人充上,短短时间根本无法发现傅千还捣鬼,只道她实力如此,气势渐弱。
这也不能说她们不强,她们以前杀人几乎未遇到过什么挫折,因为除了杀手和江湖高手,根本不可能有像傅千还这么有对敌经验的人,杀手她们只用金钱收服不杀,江湖高手的任务她们不会接,所以傅千还对于她们真是难得一见的劲敌。
傅千还此时也没有多轻松,她受了内伤,外伤也不少,身上能快速伤人的东西快要用尽了,敌方还有六人,而且看起来两个是首领,现在与她对敌人的四个人武功也高于之前的人,配合默契。
最重要的是,她们还没用毒呢。这些人绝非良善之辈,不会讲什么江湖道义,不可能不用一些三教九流的手段。在这里傅千还绝对躲不开暗器,她现在的体质能适应一些毒物,但全神应敌之际细小差池都错不得。
傅千还被拌倒在地,一阵掌风袭来,她测滚避开八分力道还是感觉肋骨要断了,咬牙用藏在手中的黑曜石簪刺了那个人的臂膀,又拼尽力气刺向另一个人的脚踝。
这簪子里的速效麻痹粉是她自己制作的,和这里常见迷药是两种不同的作用机理,对她们管用,两个人应声而倒。
然后在刺向剩下对敌的两人时忽然急转,簪子射向那两个头领,两人反应很快但还是有一人中招,却并没有倒下。
于此同时,身边两人招式攻至,傅千还轻叹,看来只能用“同归于尽”赌一把了。
“停!”那个没中招的首领突然叫道。
昏迷之前,傅千还恍惚看到有人向她作揖:“属下白藏参见潇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潇极令
“千还姐,今天傅家大小姐傅千曲回来了。”容儿端了一盆热水进来。
“知道了。”傅千还瞟了他一眼,下床:“你不用做这些的。”
容儿拧干在热水里泡的毛巾,递上来,理直气壮的说:“小楚去陪萧和了,你身边无人服侍,我这个做弟弟的端盆水怎么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自八宝会那日起,大家都知道傅千还有一个弟弟。傅琛不在,无人辟谣,傅千还索性让人传出去容儿名为傅容,是傅家的远方亲戚,投奔于此,是傅千还的远方表弟。打算在容儿十六岁成人礼时再好好操办下,这个弟弟她就这么认下了。
傅千还勾起嘴角:“玄英的药很好,已经无碍了,也该出去走走了。”
“这才一晚上啊!”容儿差点跳起来,昨天白天来找傅千还发现她房间内有人,还没说什么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