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欢歌-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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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萨特荷马高更瓦格纳,还是讨论一下哪个品牌有活动哪里新出了什么好玩的,或是八卦下明星调侃下时政,交流交流轶闻传奇游记心得,话题俯拾皆是,永远都不用担心冷场。聊到兴头上,早就忘了“一点儿”是多少,一大碗进了肚,没过多久胃就疼上了。何乐一时不察,被她钻了空子搞出这种麻烦,顿觉气闷难当。看她难受,又不忍苛责,只好叹口气倒了杯热水一点点喂下去。
纪南星和石楠都一脸紧张,三个人一起将她抬到床上,寸步不离地守着。
“现在感觉怎么样?”石楠关切地问。
“胃有点胀。”她翻身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纪南星轻轻捏着她的手掌,一边按摩一边问:“痛得厉害吗?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何欢闷闷地说,“趴一会儿就好了。”
于昭雅干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正发着呆,看见何乐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进来了:“宝贝,喝点姜汤。”他尝了口温度,把她往床边挪了挪,吸管递到嘴边,自己端着水蹲在床边:“还敢乱吃不?”
她吸着汤哼哼两声就想蒙混过关,何乐却不依不饶地说:“为了表示惩罚,一周之内再不会做冰淇淋给你。”
何欢立马怒了,吐掉吸管坐起来气咻咻瞪着他:“不行!我只是聊得高兴不小心忘了,你不能因为我一时不察就这么凶残地对我!”
看到她活蹦乱跳地起身,石楠和纪南星愣住了:这姑娘刚才都是装的吧?何欢看出了他们的疑问,委屈地说:“刚才是真的疼,现在好多了。”两人对何欢川剧般变脸的本事目瞪口呆,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们玩三国杀吧。”她胃不疼了人也活跃起来,兴冲冲地建议道。
“你确定没事儿了?”于昭雅有些担心,“都十点多了,要不早点休息吧。”
“再玩会儿嘛。”她拿出撒娇耍赖的看家本领,其它四个无奈只好陪着。
“先喝杯牛奶。”何乐递给她一小杯温牛奶,顺便用手帕擦了擦她吐吸管太急溅到嘴边的姜汤。于昭雅觉得他温柔贴心的样子简直堪比下凡的天神,带了点烟火气,却又有种高不可攀的贵气,连眼眸的回转都令人心折。
五人坐在客房的床上开杀,于昭雅是主公,何欢拿到的身份是内奸。然后她就看到何乐狂砍昭雅,南星狂砍何乐,石楠狂砍南星和何乐,昭雅被吓住了,拿到杀小心翼翼回砍一下何乐。此种混乱见所未见,何欢表示自己有点晕菜,便坐山观虎斗,看昭雅快撑不下去了就帮她加点血。诡异的是,先死的竟是石楠。何乐连用道具牌,将他一挑下马,丝毫不给还手之机。然后何乐就被南星砍死了。何欢见状,毫不犹豫出了个杀,将只有一点血的纪南星灭掉,又在第二轮挥刀霍霍劈了“主公”。
“哈哈哈哈……”她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你们太搞笑了,简直是一片混战,敌我不分。南星你是奸臣嗳,干吗杀何乐啊,你俩是一队的好不好?咯咯咯……笑死我了!”同为奸臣的何乐本来是正常的,后来直接被这个二缺给逼疯了。而作为忠臣的石楠本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他没有集中火力先杀何乐,导致自己死得最惨。于昭雅缺乏基本的判断,没有主动协调局面,也怪不了别人。
何乐笑得高深莫测:“我看有些玩家太过情绪化,完全没用理智思考。”
纪南星的脸色变幻着,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情感,几次欲言又止。
“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该干吗干吗去吧。”石楠出来打圆场,“再不清场我就得睡地上了。”何乐和纪南星都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何欢却对他察颜观色的本事十分赞赏,临别时回头给了一个感激的笑:“晚安!”能博佳人一笑,就算被嫌弃也值了。
于昭雅洗漱好躺在床上,感慨地说:“你们家重女轻男得也太过了点儿。”
“怎么突然感慨起这个来了?”何欢拿起遥控关了灯,钻进蚕丝加鹅绒的被子里。
“我瞄了一眼何乐的房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看起来普通得不得了;你的不但有朝南的大阳台,躺椅秋千,还有独立卫生间,实木浴桶。房间里就不用说了,完全不在一个档次。瞧这欧式桦木公主床,真丝帐缦,土耳其长毛地毯,奥地利流苏水晶吊灯,樟木走入式衣柜,还有格子里各种名贵的小摆件,连床头柜和梳妆台的牌子都大名鼎鼎,完全是公主的待遇!”
何欢囧了囧:“难道你房间的就不贵重了?你那张床也要十几万吧?”
“可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呀!”
“对呀,没有对比就没有发言权,你要是有个兄弟,就会发现家里也会疼你多一点的。毕竟女孩子天生就比较娇贵嘛。”
“这是什么破理论!”
“就是这样的。而且何乐的床也不便宜,看着简单而已。他又不喜欢杂七杂八的东西,还嫌地毯毛乎乎容易惹灰尘和螨虫,所以坚决不要。你以为我爸妈对我能有多偏心呀,不过是男生和女生追求的东西不一样罢了。他那些航模、大球星签名的球衣球鞋篮球足球,哪个不贵重啊?还有书房的各种天文望远镜,摄影器材,样样都烧钱。现在想想,什么品味气质,都是钱堆出来的。要是我爸妈只是普通的职员,哪里能供得起我们这样挥霍。小时候在王庄认识的朋友,心智上天分上跟我们并没有太大差距,可生活环境的不同,却让他们错过了很多美好的东西。”
“瞧把你感慨的,上天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要是人人都一样,这世界还有什么意思。”
“可从另一方面来说,上天又是公平的。他们儿时没有这种高雅艺术的熏陶,但是却比我们更亲近自然,天性里有种纯朴天真的东西,是我们永远都学不来的。”
“你不会是喜欢王青吧?”于昭雅听她说起过王庄的朋友,知道王青对于她来说很特别。
“那倒不至于。”何欢在黑夜里翻了个白眼,可惜她看不到,“他对我的感情太复杂了,说是感激吧,又有点崇拜,说是崇拜吧,又有点欣赏,说是欣赏吧,还有点嫉妒,……总之,蛮纠结的。最主要的原因吧,其实是他不够自信,从小妈妈跟人跑了,爸爸又是个赌徒,最后还死于非命,这对一个小孩子心灵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导致他对整个世界都有些悲观。越是聪明就越是敏感,旁人对他的态度很容易就伤到他的自尊。像我这么任性的人,一点都不适合他。”
“适合是一回事,喜欢是另一回事。人总是会变的嘛,我觉得你对纪南星的态度明显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对王青只是欣赏,欣赏他的聪明,他的不服输,再苦再难就不放弃的倔强,可说到男女之间的感情,还真没有。就像跟石楠之间,可以玩得非常好,但要走到很亲密的关系,却不太现实。”
“为什么?”于昭雅不能理解,“南瓜你都看不上?”
“不是看得上看不上的问题,你知道,有时候爱情需要一种感觉,彼此之间荷尔蒙达到某个临界点,才能产生□□之间的吸引。”
“你说的太复杂了。我觉得感情的事不用想太多,觉得好就可以试试。”
“那你为什么不试试?”
“我这不是没有适合的对象嘛。”
“得了吧,我又不是不知道追你的人有多少。所以你看,你也得碰到中意的人,才会有试试的想法。”
吃过早饭何乐去实习的公司调试一个程序,昭雅也被妈妈一个电话叫回了家。纪南星想找机会和何欢单独聊聊,却发现她和石楠很亲密地坐在餐桌旁聊天。
“我爸爸从小长在孤儿院,世事炎凉看得太多。从小因为长得好、人聪明,想收养的人就没断过。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偏偏他根本不要。尽管院长和工作人员都喜欢他,百般照顾,但还是难免被欺负被孤立。”她语气里有点忧伤,“可是他性格却一直那么好,对谁都很宽容,工作以后还经常和我妈妈到孤儿院里帮助那些弱势的小朋友,做义工,捐钱,照顾以前的老院长。我可能也是受他们影响吧,有时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帮一下周围的人,自己也觉得挺有意义的。”
“我爸爸虽然名声不好,但心地也还不错。不管别人怎么说他,毕竟那是我爸爸,而且他确实一心一意为我好。我妈妈性格太强势,大部分男人都消受不了。相比起来,小妈就温柔多了。”
“所以你比较喜欢你的小妈?”她促狭地挑眉看着他,唇色水光滟洌,勾出一抹深绯。
“我要是我爸,肯定更喜欢我小妈;可惜我不是,所以还是喜欢亲妈多一点。”他也学她挑眉,邪邪地弯着嘴角冲她做了个鬼脸。
何欢扑哧笑了:“你怎么跟何乐一样,装乖耍赖卖萌样样精通。”
石楠的手无意识地从桌布上滑过,惬意地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趴半靠在桌子上。她的头发软软地铺在肩头,表情慵懒舒服,笑意明媚清甜。不用说什么话,这种淡淡的暧昧氛围,就全然令他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之中。耳边回响她轻糯绵软的声音,低回似情人絮语,明明没喝酒,他却有点晕晕乎乎的感觉,像是醉了一般。原来,最致命的诱惑是清纯到极致的无辜和柔媚。她满面不谙世事的纯真,一双剪瞳却水波汪然,微动的唇瓣每一道唇纹里都是无限风情,像在诉说隐秘的情怀。他不由心热难耐,一颗心简直要跳出胸膛。
纪南星捏紧拳头,压住心里的火走到何欢旁边:“何欢,我想和你谈谈。”
她眼神都没给一个,顺手指了下斜对面的位置:“好啊,坐吧。”
他火冒三丈,但还是克制地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重重地强调“单独”两个字,希望石楠能够自觉地离开。可他依旧坐在那里,动都没动,还翘着嘴角,鹰隼一般的双目里有一丝得意和挑衅的光,看得他心火更旺。
“这就是你的态度?”他转向何欢发难。
“我什么态度?有什么话不方便在这里说,你可以微信上发我。”她淡淡地说。
纪南星气得差点吐血:她居然这样对自己!他愤然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走了。
“真的没关系吗?”石楠心里都乐开了花,脸上还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问何欢。
“没事。这两天不想跟他讲话。”她语气轻松,仿佛只是小事一桩,“我要出去办点事。”
“我陪你去吧。”此时不殷勤更待何时!
出了门才想起,来的时候他刚喝了点酒,是家里的司机送他到温馨苑的。看到他一脸为难的表情,何欢不由笑起来:“愣着干吗?你不是要陪我去吗?走呗!”
“怎么去呀?”他一脸无辜地问。
“当然是坐公交了。”她查了下公交,非要转更远一点的路线。
“这样要多花十几分钟的时间呢”石楠看着自己查出来的最佳路线,有些不明白。
“时间就是金钱,可我的时间现在值不了那么多钱。多转一趟地铁至少要多花三块钱吧?以我现在的能力,一天最多赚上不到三百块,平均到可使用的时间上,一小时不到二十块。折合下来,一分钟三毛多钱,十分钟才三块多——这还是得在收益最大化的情况下。正常情况下,我的时间一小时都不值十块钱,所以我为什么要多转一趟车,多花三块钱,只为节约十分钟的时间?”她振振有词,算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