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欢歌-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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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了。”他强忍住眼里涌上的泪意,心底的委屈排山倒海翻涌不息。
“嗯,好的,bye!”她微眯着眼睛笑意盈盈地挥挥手,随意而潇洒,完全没有顾忌他此刻的感受。
梁诗语很客气地将纪南星送出门外,嘱咐他有空多过来玩。回来以后笑吟吟地问起他俩最近的生活。
“宝贝有没有钟意的男生?”她调笑地问。
“妈妈——”,何欢拖长声调撒娇掩饰自己的害羞,“这要搁古代,我都嫁人了,以后这种事儿您就不用操心了。”
“哎哟,这就要撇开妈妈了?是谁这么有魅力,让我的宝贝都学会害羞了?”梁诗语揉着她的头发调侃。
一旁的何乐看不下去了:“她的眼光还真不敢恭维,妈您还是多操点心的好。找不到像我这么帅的,至少也要找个像我爸那样儿的。”
“谁说我眼光不好啦?”何欢反驳,“而且你的话明显有问题,应该反过来说还差不多。”
“就是,”梁诗语马上表示赞同,“要是你爸说他是天下第二帅的话,那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我本来就是第一好不好?”何乐脖子一直,一脸意气风发,“我可是他的升级版,结合了您举世无双的美貌和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我要再说自己是第二,让老爸情何以堪!那可是当时天下第一帅苦追两年才追到的风云留美华人圈的冰山美人啊!要是这样出色的基因一点都没有被他唯一的儿子继承,那才真正让他捶胸顿足、痛不欲生。”
何欢和梁诗语都笑成一团,连何静远都忍俊不禁,偏他说得慷慨激昂、一本正经。
“这人脸皮比城墙都要厚,三辆挖掘机都掘不起一层皮!”何欢边笑边骂。
梁诗语也被打败:“确实,连厚脸皮的程度都深得精髓,青出于蓝。”
何乐一脸“你们懂什么”的表情,冲何静远作了个鬼脸:“但凡有成就的人,都要脸皮够厚才行。这是一种不屈不挠的品质,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素养,一种俯瞰众生视世间万物如无物的气度!这是什么精神!这是人本主义精神、无邪无耻精神,一种属于广大□□员的精神!”
“得了吧,你个假洋鬼子,算哪门子的党员!”何欢极度鄙视,“脸皮厚就要果断承认,还没给你加嘴尖和腹中空呢!”
“我这种还叫腹中空?那你岂不是空空如也?”他不屑地回击。
看着两个孩子吵吵嚷嚷,梁诗语和何静远相视而笑,尽在不言中。小时候一家人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长大之后,因为工作忙碌,很多事情无暇顾及,和两个孩子之间不再如斯亲密,可尽管聚少离多,四个人无论何时相见却从不生分。因为知道这相聚的时光宝贵,所以也都格外珍惜。梁诗语从书房里拿了本书,斜靠在沙发上一页页翻看,何欢躺在沙发的另一端,手里捧着一本书,毛毛虫一般一拱一拱挪到妈妈的腋下,头枕在她胳肢窝,脚搭在她大腿上,蜷成一小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梁诗语不禁失笑,一手拿书一手搂着她,还不忘在她柔软的脸上轻轻掐上一把。
“嗯——妈妈!”她嗔声撒着娇,拧了拧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何乐洗完澡出来,头发上都是水珠,见何欢粘着梁诗语,便冲过来说:“我来了!”
梁诗语惊叫一声说:“别过来!你头发上的水都甩我书上了!唉呀,何静远,快把他拉走!”
何静远第一反应是护住自己电脑:“回去吹头发,别来这儿捣乱!”
何乐才不理他,头一甩水珠四溅,两位女士又是一阵尖叫。梁诗语把书藏在沙发垫下面,拿起一个抱枕就往他身上砸:“小坏蛋,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还越发蹬鼻子上脸了!”何乐绕着茶几躲她,梁诗语便拉来何静远帮忙一起堵他。
“何欢,快来!没眼色的,不看已经二比一了吗?”何乐急得大叫。
何欢看他上窜下跳的狼狈相,在一旁笑得跌倒爬起:“你、你确定邀请我加入么?哈哈哈,我要、一上阵,那、那不就成三比一了吗?”
“你这个叛徒!居然不站在我这一边!”何乐边躲边愤愤地讨伐。
“刚才我的书也遭殃的好哇。”
何乐一个不留意被何静远抱住按在沙发上,三个人又掐脸又拧腰,何欢还故意挠他胳肢窝和脚心,可怜一米八的大男孩被折磨得连连求饶,直说再也不敢了。
“黑心的地主和地主婆,外加凶残的大小姐,这样欺负你们家长工,没人性啊没人性!”他揉着笑得麻木的脸,摇着头批判他们三个的无情。
“父皇和母后有旨,对于你这种邪恶暗黑系的王子,就是要重重地打,孩儿哪敢不遵。”何欢倒是会卖乖讨巧。
“说得有理,母后赐你节后随驾去南美巡游,小公主觉得可好?”
“此事当真?母后圣明,女儿求之不得!父皇也同去吗?”何欢听她不像是开玩笑,乐得眼睛都眯成弯月牙了。
“自是同去的。”
“哦耶!”她乐得跳起来大叫,抱着梁诗语的脖子亲了一口,“妈妈真好!”又奔过去亲了何静远一口:“爸爸也一样!”
“我呢?”何乐不满地瞪她。
“腹黑王子就不要去啦,你不是要继续深造嘛,趁着假期好好打工攒钱,不然拿什么交学费呀。”她恶意调侃,挤眉弄眼地挑衅。
“我可是直博!直博是不需要交学费的,还有奖学金,真是无知者无畏,带这样的孩子出去,都不够丢人的,父皇母后,臣奏请换一名随从。微臣机智骁勇,谋略过人,见多识广,吃苦耐劳,是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品。恳请二圣示下!”他跪在地上声情并茂,有模有样,梁诗语笑得直捂肚子。
“妈,我们确定去哪儿了吗?你俩这个月都不用工作?”何欢兴致勃勃地问。
“行程可以商量一下,先定下来某个地方,然后去了再根据情况调整,”梁诗语枕在何静远腿上,笑眯眯侧头看着她,“后面一个月都没安排工作,你们都要大学毕业了,我们俩老头老太太也该考虑考虑退休享清福了。”
何乐白她一眼说:“脸皮真厚,长一张小姑娘的脸,好意思说自己是老太太。”
梁诗语坐起来探身过去拍了一下他的头:“小兔崽子,没大没小!”
“我要是兔崽子那你是什么呀?”他洋洋得意,抓住她话里的漏洞损她。
“何静远!管管你儿子吧,这样下去要反天了!”梁诗语假作愠怒,嘟着嘴冲丈夫叫道。
何静远看着她和孩子们闹得开心,笑得越发舒畅,什么也没说,俯身以吻缄口。
何乐和何欢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也没看到,默默拿起电脑看旅游攻略去了。
“中午吃什么呀?”梁诗语脸有点烫,对丈夫虽然嗔怪,便更多的是甜蜜。不过在孩子们面前这样亲密,总归是有点尴尬的。看到小丫头和儿子默然躲到沙发另一侧盯着电脑屏幕,却还不忘鬼鬼祟祟偷瞄两眼,心里不禁好笑。
“你想吃什么?”何静远宠溺地看着她,手指绞着一缕她的长发,笑着问。
“不知道。”
“在家吃吧,我去买菜。”何大厨很欢快地主动承揽下做饭的任务,叫何欢陪他去买菜。
“索性一起去超市逛逛呗,反正早饭吃得晚,中饭晚一点也没关系。”何欢朝父母点点下巴,他俩便不约不同互相看了一眼,给了对方一个了然于心的眼神。梁诗语笑着骂她:“死丫头,你就是不想拎东西,一把懒骨头!”
“何静远,管管你老婆吧!这样下去你女儿没活路了!”何欢嬉笑着冲何静远嚷嚷,“伦家好心好意要带你们去逛超市,居然还数落伦家,有这么当妈的吗?”
梁诗语拧了一把她脸上的肉:“我才说你一句,你都说我几句了,啊?何静远是你叫的吗?”
她翻着眼仁吐舌头做鬼脸:“何静远,你老婆打我!”
何静远把梁诗语的包包拎过来,边开门边无奈地说:“走啦,不要再闹了。”
两对俊男靓女一起出门,走到哪里都回头率极高。何乐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一只胳膊搭在何欢肩上,另一只挽着梁诗语,左拥右抱美滋滋乐颠颠,令何静远无语,一路瞪了他好几回。
他进门后推着购物车直奔生鲜区,一路被何欢拽着拿了这个拿这个,买了一堆零食;梁诗语好久没逛超市,也兴致勃勃东瞧瞧西看看,只有何静远,目不斜视直线前行,偶尔充当临时物品寄放点。
“我想吃鱼。”何欢指着鱼池子里的鲈鱼说,“喏,就那条!”
“今天吃螃蟹吧。”梁诗语建议。
“都来一点好了。”何静远折衷道。
何乐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做饭的又不是你。”
何静远哭笑不得:“多大点儿事,又没说让你一个人做。螃蟹我来蒸!”
“Papa太偏心。”何欢“鄙视”地看了何静远一眼,朝何乐呶了呶嘴。
他很配合地做了个撇嘴的表情,以示赞同。两人沆瀣一气,丢下那对夫妻直接去水果区了。
中午吃着由两位何大厨掌勺丰盛的大餐,何欢狗腿地笑着对梁诗语说:“妈妈,我打算织一件水墨图案的毛衣送给你做生日礼物。”
“哦真的吗?”梁诗语很意外,“我怕我都入土为安了,你的毛衣还没织好雏形呢。”
“妈——妈!”她拖长声调,不满地撒娇。
何乐说:“妈,这种话你也就听听而已,她要会织毛衣,我就会生孩子。上次织的围巾和手套还是我自己拆了大部分又改造后才派上用场的,原形你可以自行想象。”
何欢愤怒地敲了他一个暴栗子:“我熟能生巧,你可是连最基本的功能都没有!”
“我觉得我变性比你学织毛衣要简单得多。”
“去死!”她狠狠敲了他一个暴栗子。
下午茶的调调总是慵懒闲适,四个人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桌上电水壶里煮着水,茶盘上摆放着全套茶具。梁诗语温柔地叫何欢:“宝贝,再泡一壶普洱吧。”新烤的曲奇饼干散发出阵阵奶香,夹杂着黄油的香气。她泡好茶,分到茶碗,再根据每个人的喜好调上牛奶和方糖,送到各人面前。梁诗语和何静远喝着茶聊天,何乐发完呆玩电脑,何欢捧着妈妈从国外带给她的画册,研究国外新作的风格。这样的时光,哪怕一个月只有一次,也足以让人回味良久了。
“宝贝,帮妈妈揉揉脸。”梁诗语叫何欢。
她搬椅子到妈妈的躺椅边上,纤长的手指轻按着她的脸。梁诗语躺下来,头发都散到椅子上,闭上眼睛舒服地享受着。何乐羡慕地看着她,不满地嘟囔:“平时让你帮我挠一下都难得要命,妈妈一开口就乖到不行,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呀!”
何欢瞪他一眼:“妈妈生下我们多不容易,你也好意思来争!没良心的货!”
“要不要打会儿牌?”梁诗语提议。
四个人双扣,何静远和妻子对家,何乐和何欢一组。
何乐一直在算牌,可他知道自己算不过何静远,策略上顶多是平手,要赢关键还是要看运气和搭档。可他的搭档明显没有何静远的给力,人家一个眼神就虎虎生威杀了过来,他这边那个迷迷糊糊根本没反应过来。
“何欢!”他简直有些气急败坏,“你非得看我把裤衩都输掉才开心吗?”
“我已经尽力了!”何欢嘟着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