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欢歌-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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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不由失笑:“小坏蛋!居然和你妈妈争宠!”
何心念若有所思,不一会儿便挣扎出纪南星的怀抱,蹬蹬蹬跑到厨房,悄悄拉了拉兰子嫣的衣角:“奶奶!伯伯和爸爸争宠!”
兰子嫣失笑地挑眉:“争谁的宠?”
何欢也停下了手中的勺等着答案,只见小丫头扑闪扑闪大眼睛,笑嘻嘻说:“我的。”
兰子嫣抚额:“爸爸和伯伯都想讨你欢心,不能叫争宠。”
“Why”她不能理解:只许她和妈妈争宠,爸爸就不能和伯伯争宠?
看到奶奶一脸为难,她扑闪了几下黑珍珠般的眼睛:“Is that complicated to explain”
最后何欢实在看不下去,耐心地蹲下来对她说:“‘宠’usually means the elder to the younger; or the one with more strength to the one with less。”
小家伙怏怏地低了头:“I get it。”
等到要睡觉的时候小丫头坚持要自己一个人住何欢原来的房间,当初拍卖后兰子嫣托人将房子买下来转到自己名下,里面的东西基本都没动过,收拾之后闺房还一如既往地奢华,极富公主范儿,勾得小姑娘拽着真丝床单不肯撒手。
“那我住楼下的客房吧,万一半夜妞妞起来好照应一下。”兰子嫣主动申请。
“我住楼上客房。”纪南星自动忽略了何乐的房间。
楼上客房就在何欢和何乐的隔壁,半夜他听到压抑的喘息和呢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持续了很久,最后湮没在极致欢娱的低吼和带着糜色的吟叫声里。心尖上像被细线抽着一般,绞得痛不可纾。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浪荡?□□之上何欢主动的时候很多,动辄肆意挑逗,百无禁忌。可没有哪次像他刚刚听到的一般,简直要把身体深处的灵魂都要兴奋得叫出来了。
辗转一夜,早上起来何乐和兰子嫣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何心念挪到桌旁立着脚尖伸长小胳膊探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纪南星看到不由想笑,忙把她抱到儿童座椅上。
何欢赖在床上不起,何乐看看时间,又看了一眼床上卷成一团的懒猪,加大音量叫她:“宝贝,起床了!你不是十点要去见于昭雅,下午还要去逛完街吗?再晚哪儿都去不了了。”
“起、起、起、起、起不来!”她团来团去都快把被子拧成麻花了还是不肯起。
何乐无奈,坐到床边伸出长臂,大手放在她脖子后往起捞,何欢坐起来顺势向前一倒,栽到他胸口,一双柔荑上下其手:“你撞疼我了,哦卖糕的,这一下子撞晕了,哦、哦、哦,I'm a dead woman!”朝后一倒,又死赖着不起来了。最后何乐终于忍无可忍,拖着她起床,生拉硬拽揪着她爬起来,谁知她看了眼时间,立马跳起来尖叫:“何二你个混蛋,都什么时候了才叫我起床!”
何乐瞠目瞪她:“刚叫你大半天,是谁死猪一样拽都拽不起!”
“你敢骂我!”她像只发怒的小狮子,跳起来就要挠他脸;何乐赶紧抓住她的胳膊:“发什么神经,赶紧的,再闹就来不及了!”说完,神采奕奕地下了楼。
等他们吃好,何欢才出现在楼梯上,一袭深紫色真丝睡衣,短发微卷,神情略带困倦,极其娇慵迷人。
“早!”她笑得灿若焰火,“你们都吃好啦?”
“妈妈大懒虫!”何心念嘟着嘴朝向兰子嫣求认同,没想到对方只是宠爱地一笑,引得她更加不满,噘起小嘴嘟囔着说:“妈妈做什么都可以,妞妞就不可以。”
何欢顺手给了她一个暴栗子:“等你也当了妈妈,就可以了。”
小丫头黯然低头:“我什么时候才能当妈妈呀……”
几个人笑成一团。
出门前,她站在门口的穿衣镜前帮前去参加兼职公司年会的何乐打领带,娴熟的手法,漂亮的领结,无不让他满心酸楚。她帮他整理了一下发型,又细心地叠好手帕放进口袋,拿出袖扣帮他扣好,最后走开两步,认真欣赏自己的“作品”。他敢肯定何乐已经看到他,但他眼皮也不撩,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兀自吻了她的唇;她并不躲避,却在他抱紧热吻时把手伸到衣服里,拧了他一把。他嘻嘻地笑,她用娇嗔的口气责怪道:“刚整理好的衣服,又要弄皱了。赶紧的,时间来不及了,一会儿开会让老板等急了,你就等着那盘儿海鲜大餐吧!”他笑笑,又吻吻她的脸颊,依依不舍地出了门。
纪南星看着她随后手麻脚利收拾好,拿着小包包欢快地朝他们挥了挥手:“我下午回来,byebye亲爱的们!”
“我要回瑞士去了。”他实在受不了每天看着他们一家团圆恩爱,自己却像个旁观者,只能去见证,去嫉妒,翻滚在痛苦与快乐之间,油烹水煮,日子过得慢如蜗牛,每一天都漫长得濒临极限。
“现在?”兰子嫣有些惊惶地站起来,“南星,你是不是还是不能原谅妈妈?马上要过年了,你怎么能现在走?一个人在那边多孤单,无论如何过完年再说,好不好?”最后一句几乎带了祈求的意味,让他不忍拒绝。
兰子嫣看何心念脸小了一圈,便忧虑地跟纪南星讨论起她回国后不适应环境的问题,最后说:“小肚瓜都变平了,实在不行给她补补。”
他说:“好啊,我下午带她出去看看。”
何心念听到吓得哇地一声就哭了。兰子嫣急了:“丫头这是怎么了?Amber?”
小丫头哭得抽抽答答,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我不要割肚肚!我不要割肚肚!”
纪南星懵了:“什么割肚肚?”
她拿开捂在眼上的小嫩爪:“是不是要割开肚肚放药药进去,然后拿针线给我补补?”
他笑得极其无语:“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样想?”
“小青蛙和小白鼠都被割过肚肚。”她打了个可爱的嗝,还是不甚放心地看着他。
他抚额:看来得好好给孩子辅导下中文了。何乐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呀,把孩子教育成这么个奇葩!
晚上他们俩个回来,听说之后笑得爬都爬不起来,何心念耷拉着脸不想理他们。
何欢近视的度数高了点,便配了副新眼镜靠在床上看书。小丫头趁着爸爸洗澡溜进房间,甩掉小拖鞋爬上她的床:“妈妈,陪我玩会儿吧。”
“先等一下啊,妈妈把这页看完。”
“不要看了嘛!”她小爪捂在书页上,嘟着嘴巴不满地说:“你现在是近视眼,再看要变成近五眼了。”
“进五眼?”何欢被新名词懵住了,“这是什么东西?”再回味才意识到,她根本就是没搞懂“近视眼”是哪几个字,估计听兰子嫣用带点福建口音的普通话说过,便默认“近五眼”是“近四眼”的更高层级。何乐出来后看见她拿着书笑得花枝乱颤,粘在身上的小姑娘懵懵懂懂,一脸“你这个疯子又发什么神经”的表情,便好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听她讲完也不由哈哈大笑,何心念小同学终于意识到他们是在嘲笑自己,非常愤怒地瞪着两人,“恶狠狠”丢下一句“坏人!”,怏怏回自己房间去了。
过了年她带着何心念在小区里溜弯儿,正巧纪晓月从外面回来,看到她,很惊讶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国的呀?哥哥呢?”
“他在家呢。”何欢笑笑,“你们没回王庄?”
“没有,爷爷病了,上个月就来上海了,今年过年也在这儿。”顿了顿她又说:“哥哥和大伯母也真够狠心的,大伯就算有再多不对,好歹也算是至亲,这事儿你和何乐做出来不奇怪,大伯母做出来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怎么说你们都有孩子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何欢笑笑。
“什么搞错了?难道不是大伯母举报的?”
“我指的是孩子。”
她低下头,指着何欢脚边的小不点儿:“她不是你和哥哥的孩子?”
“当然不是!”何欢失笑,“你哥都没和你联系过吗?”
她有点尴尬:“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她不是你的孩子?”
“是我和何乐的。”看她瞪大了眼睛,忙又补了一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年少的时候,她也曾不管不顾地爱过追求过。可此时,人虽还在美好年华,心却瞬间苍老。那不算禁忌的禁忌之恋,刺痛了她的神经,世界一瞬间全部颠覆,令她几乎迷失了自己。
她以为那只是梦境,不想竟全都是真的!
曾经梦中的一切都美好得不似真实,画面中的两个人也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何欢安静地睡在一把木椅上,螓首后仰,慵懒地搭着椅背棱;深棕的卷发密密地散下来,米色卡通图案的T恤松松垮垮地压着奶绿色的百褶长裙,裙摆荡在椅子四周,象一片翡色的波浪。阳光穿过窗棂,光束打在她细瓷般的脸上,有一层透明的柔光,滑过她高高的鼻梁上的弧线和轮廓优美的唇峰。
何乐站在椅背后,侧脸背着光,明暗相间,丰神俊逸,如一尊伟岸的天神。他缓缓地俯身,双手托住何欢的脸,她的巴掌大的脸便整个没入他的掌中。他的手形修长,指节分明,干净、白皙,却又充满力量感。他深沉地凝眸,目光里流露出狂热的迷恋,那是只有对着情人才会有的,充斥着欲望和占有的眼神。
每次做梦,她的呼吸都几乎停滞——她看见他的身体一点点下倾,俊美的唇赫然压在了何欢的唇上!她大脑里一片空白,只看得见他吻她的画面,美得惊心动魄,却教她一阵阵地恐惧颤抖,如遭雷击!
或许是潜意识里一直在拒绝接受这样的信息,所以才会自我催眠,宁愿它是自己无端幻想出来的梦境吧?
原本还心存的小小幻想,在知道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之后如核裂变一般轰然破灭,将过去的一切感情夷为平地。难怪,他从来没有深刻地喜欢过一个人;难怪,他总是能说放就放——原来,种种解释不通的行为都有隐在背后的深刻原因。她,才是他真正想要的那一个。
只有何欢,才能牵动他的悲喜,让他快乐,让他着急,让他轻易就迷失自己。
只有何欢,才是他愿意用生命谱写的旋律,深藏心底,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番外里会交待未解之谜,谢谢各位的支持,新坑马上开启,更多精彩,请多关注哦!
☆、番外一 不能说的秘密
“你就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我出去几天,然后回来接你。”何乐的眼神坚定而充满力量,仿佛全世界尽在掌中。
“不!宝宝!你不要走!我怕!”何欢拽住他的衣角不放。
他无奈:“那今天我先陪着你,明天再出去,找机会赚点钱。”
晚上有车子经过的时候,箱顶的灰尘簌簌落下,呛得何欢咳个不停。他只好半夜爬起来,用湿布将房顶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才又抱着她沉沉睡去。
她却彻夜未眠。野猫的叫声在黑暗中听来格外恐怖,像魔鬼的召唤,让人不知不觉心神被掠夺。抱着何乐,就像溺水的人抱着浮木,只有不放手才有一线生机。这种依恋连她自己都无奈,暗地里甚至觉得可耻,但除了他,她再一无所有。
随后几天,他每天胡子拉茬,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出门。每次都回得很晚,看起来很疲惫。她心疼他的辛苦,又什么都帮不上,焦灼自责的情绪一个人的时候不断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