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欢歌-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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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酸溜溜地说:“那是,以你的条件,哪家公司的人瞎了眼才会拒绝。何况荆远那么不厚道的人,一见你估计魂都丢了,怎么舍得放走。”
“你认识他?”何欢讶然。
“这圈子就这么大点儿,他比我们都要大,算是上进的那种,动不动被各家家长当榜样来提点自己家小孩。不过他在感情上比较浑,你可千万别被他的表象迷惑。表面上他是钻石王老五,其实毁在他手上的女孩子不知道有多少。”
“一见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她嗤笑。
“这你都看得出来?那一见我的时候什么感觉?”他好奇地问。
“虽然不怎么好,但也不算坏。”她捂着嘴闷笑。
他郁闷了:“我哪里不好呀?不行,心灵受到创伤了,你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
“看在我这么有诚意地来你们学校找你的份上,请我去食堂吃饭吧。”他笑得阳光灿烂。
“好啊。”
吃完饭他还赖得不走,非要跟着去图书馆。
“要图书证的。”她心想看你再怎么赖,谁料人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校园卡:“我问同学借了一张。”她噎得半死,只得看某人得意洋洋跟屁虫一般粘着她不放,有气没处撒。晚上她要回去给纪南星做饭,便想法甩掉他,找了无数借口都被挡了回去。
“一起吃个晚饭吧。你不会还要回去给纪南星做饭吧?真把你保姆使唤呀?”
她要被噎死了!让石楠知道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可这家伙的嘴太不牢靠,他要是知道,没准儿哪天跟何乐一聊天全说露嘴,那才是真正惨了!何乐要知道她现在整个一家庭妇女,估计会恨不得把纪南星大卸八块。想顺顺当当结婚?门儿都没有!他才不管什么两情相悦,拆散他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没办法,最后还是跟着他一起去吃了大餐。吃完他还不满足,仿佛掐中她软肋一般不怀好意地笑着问:“你不会事事都得向他汇报吧?有男友没朋友可不太好,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完全放弃自我,连朋友都抛弃嘛。”
何欢除了缝上他的贱嘴再没别的想法,又发作不得,忍气吞声陪着他在附近逛了逛,心里暗暗数着数,想着他要再拖下去就不惜代价翻脸。结果还没来得及翻脸,就见纪南星和纪晓月从甜品店出来,四个人面对面站在那里,齐齐愣住了。
“你们怎么也在这儿?”纪晓月口气里不掩惊讶,眼中有一抹不易觉察的厌弃。何欢敏感地收到讯号,顿时身上一个冷颤,暗道不好。纪南星从小对这个妹妹宠爱有加,尽管长大后知道没有血缘上的关系,可这么多年的兄妹情却不是假的。上次带于昭雅找何乐之后和纪晓月的关系一直处在冰点,依着她记仇的性格,背后不知说了自己多少坏话。如今难得跟石楠出去一次居然好巧不巧碰到,估计更要被嚼透舌根才肯罢休!她懊悔不迭:刚才是心软个毛线啊,石楠能把自己怎么样?何乐又在千里之外,想管也管不着!这下好了,直接被抓了个现行!
纪南星的脸色相当难看,可以说臭到了极点。他沉着脸不说话,何欢便有些讪讪:“要回家吗?我跟你一起回去。”
石楠眸色一黯,笑得一脸春风走上前来:“真是巧得很,你们吃过饭没?我看何欢最近过得辛苦,每天食堂的菜也就那么几个,就带她出来打打牙祭。”
何欢叫苦连天:坑品无下限啊!真恨不得掐死他!生怕误会不够深,还添上“最近”和“每天”!这种情况下解释就是掩饰,他是无论无何都不会相信自己了!
就见纪南星冷笑一声说:“是吗?”
何欢心苦,赶紧嘟嘴卖萌,讨好地凑上去挽住他胳膊,低声哀求:“先回家再说,行吗?”
他蹙眉,下意识抽出手臂往后退了一步。何欢心里一沉,却还是腆着脸走近拉住他的手,眼神幽幽地看着他的眼睛:“你不相信我吗?”石楠心里抽痛,晃了晃身子,大脑中黑了一瞬,差点没倒下去。心目中的女神这样伏低做小,却还是不被信任,他纪南星凭什么得到她的爱?
纪晓月在一旁冷哼一声说:“哥,我先走了,你慢慢善后。”纪南星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尴尬地侧着脸微微对着她点了下头,再看另一侧的何欢时,满脸羞愤,恨恨地甩开了她的手。何欢的眼泪刷地就涌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石楠见状更是难受,忍不住冷嘲:“纪南星,你真不配得到她。法院判刑还要听完辩护呢,你却一上来二话不说先给她脸色看。这样的做派,让人怎么相信你可以给她幸福?”
纪南星当仁不让地回击:“你可以给她幸福吗?那当初她怎么不跟你在一起?我们之间的事,别人有什么资格插手?”
话说得霸气侧漏,而且极不友好,何欢却吁了口气:外敌当前时,还好他选择回护他们的关系,不然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石楠气笑了:“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
“你不自私为什么要挑拨我们的关系?”他冷笑着瞥了石楠一眼,看他脸色变黑,阴郁的心情终于有些好转。看来有时候自己的快乐难免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何欢心想法律专业真没有白读,打起嘴仗居然是一把好手。她擦干眼泪重又拉起纪南星的胳膊:“先回去吧,好不好?今天的事全都是误会,我回家慢慢跟你解释。”石楠心都要碎了:她就这么华丽丽地无视了他的存在,拖着那个臭男人走——掉——了!
回去好一通解释,说得口干舌燥,纪南星也没给太大反应,淡淡地摆出一个“朕知道了”的表情,再不提此事。何欢心里窝火:你倒是评论一下定个基调呀!什么都不说是个什么态度?等发誓再不见他吗?
“我以后不再单独见他了行吗?”她看他没有表情,试探着问。
“你见不见是你的自由,我又不能绑着你。”他淡淡地说。
她真是无语望天,直想挠墙:不带这么折磨人的!到底要怎么样,给个准话儿也好呀!
纪南星自己也陷入一片混乱的思绪当中拔不出来。他一向觉得何欢对他死心塌地,纵然之前他伤过她的心,但自从在一起之后她尽心尽力,为他改变良多,两人的感情也渐入佳境,故而内心深处从未有过强烈的危机感。她漂亮、聪明、讨人喜欢,追她的人成群结队连号码牌都领不到,而自己却是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这种优越感一旦受到打击,想一下子恢复过来确实不容易。原来只要她想,随时都有人可以立即将他取代。这一认识让他觉得惶恐不安。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曾这样担心过,而今想想都觉得可怕。一想到她可能在别的男人面前撒娇讨好、婉转承欢,他就恨得钢牙咬碎,杀人的心都有。
两个人各怀心思,沉默着烙饼般翻了半夜身,最后才都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天去上班时脸色不太好,李秘书关心地问:“昨天没睡好?”
何欢怔了一下:“很明显吗?”
“有点。要不你去休息室趴一下吧。”
“没关系,不用了。”她搓热双手揉了一会儿脸,又跑去卫生间冲了冲。
李佳看到她脸上的水珠,不由感慨:天生丽质就是优势啊,素颜都这么美。当初设立实习助理岗位时公司就议论纷纷,不少人还怀疑总裁办出了问题,人事上会有异动。荆总年纪不大,却心思深沉,就算她身为首席秘书,跟了他那么多年,也不敢妄自揣测,只能按他的安排将所有事做好。看到新上岗的实习总助时,她才不由开怀笑了。这不是他们唯一一次乘地铁时遇到的女孩吗?清丽脱俗,甜美可爱的样子让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为之吸引,当时荆总饿狼般的眼神令她记忆犹新——她从来没见过他那样放肆露骨地盯着一个异性,双眼里都是噬人的光亮,看得人心惊。他还真是有能耐,不知花费多少心力,才将人绑到了自己身边。原来一早他就志在必得,设下圈套只等她上钩。可怜小姑娘天真单纯,不谙世事,入他彀中尚不知晓。
荆远看着何欢穿着烟灰色职业小套装,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自己面前,心跳莫名加速,又喜又怕。喜的是她又回来了,怕的是她从手里的文件中拿出一封辞职信。这时,她淡然一笑,伸手从文件夹上面递过来一个白色信封,他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出了一身冷汗,大脑里迅速想着该怎么挽回,她要走了自己怎么办。
“荆总,您的信。”她把一封盖着北京邮戳的挂号信放在他面前,又打开文件夹把要他签字的发票和文件按顺序放在旁边,彬彬有礼地说,“有什么问题您打内线呼我,我先出去了。”
还好有惊无险!他长长呼了口气,庆幸自己没做出更蠢的事情来。闭上眼回想她走进来的曼妙身姿,简直是视觉上的绝美享受。她气质本就端庄,穿上西装有种职业化的制服诱惑,走起路来轻盈优雅,带一点外八字,一看就是长期跳舞形成的习惯,带着点难以名状的高贵俏皮。想要得到她,一定要多一点耐心。好的东西,都是值得等待的。
何欢决定以专业化的表现完成自己的工作,至于旁人怎么看,倒不太放在心上。流言这种东西,是很难控制的。何况她在这里还没站稳脚跟,连替她说话的人都没有。除了荆远,又不需要对谁负责,所以爱怎样怎样。
荆远特许她喝自己的饮用水,但她实在不想喝个水都进他办公室,便申领了一个小电水壶,从总裁办的矿泉水桶接了水在自己的位置烧。总裁办每个人对她都十分客气。荆远钦点的人,又是个瓷娃娃般的小美女,一开口甜糯的声音化了人心,掰着脚趾头都能想到是怎么进来的。
何欢倒不觉得别人待她的态度上有什么问题。尽管她知道自己是荆远特权之下才招进来的,但对于同事的友好却并没有怀疑,以为这个公司的氛围和文化本就如此。——直到下午去接水在门口听到大家的评论:
“小姑娘长得水灵,噶会讨人喜欢。”说这话的是负责档案室和其它杂务的中年妇女王京花,声音又尖又高,传遍整个楼道。何欢一直不明白,难道从来没有人提醒她,这样的音量其实总裁室那边都能听得到吗?
“不然你以为荆总怎么单单看上她?小小年纪长一副妖精样子,嘴甜得蜜一样,眨一下眼睛把人的魂儿都勾去了。”姓常的法务助理也不闲着,跟着帮腔。
她听到这些人八卦她以色事人的时候并不懊恼,换谁看到这样的情形都会想歪。可她堂堂复旦中文系高材生,做个实习助理哪里还用得着色?小试牛刀,便把事情理得井井有条。可她们看不到她的努力,只看到她的美丽。她旁若无人地走进去,看她们讶然的神色和略带慌乱的眼神,不由心生鄙视之情:敢做不敢当,算什么本事!于是坦然笑笑说:“我有男朋友的,而且很帅哦!所以以后不要把任何其它男人跟我联想到一起,不然我男朋友知道了会吃醋的。”
她们都惊呆了。很多被总裁看上的漂亮女孩都表示自己清雅高贵,没有看上总裁的钱,对他长得帅的人也没有非分之想,但如果有机会能被总裁屈尊追求一下下,那么改一下下主意也不是不可能。实践证明,曾经说过这种话的人最后往往都推翻了自己的立场和论调。但从来没有哪个人,明目张胆地说自己有男朋友,ne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