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欢歌-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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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吐舌:“真是不巧,刚好对那款比较熟,看到好多暴发户系过。”
“王经理说,他告诉你付款时间可以延至一个月,你为什么非要人家月底前付款?”
“卖东西嘛,落袋为安,早点拿到钱不是更好?万一到时他真的多需要一周,还得算我们多卖他一个人情。”
他不由笑起来:“你呀,真是鬼精鬼精的。” 每次跟她在一起,都像是重新认识;那种源源不断的新鲜感,以前在任何女人身上都不曾体验。“明天晚上你给他们做个销售培训吧。”
何欢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
“对呀,你刚才讲起来不是头头是道嘛,就把今天的营销经历和手段讲给他们就行。”
“好吧,我得提前准备一下。”
何乐远远看见门口站着两个大美女,登时愣了,恨不得把自己手砍掉:叫你手贱发图片!叫你把街道名门牌号拍进去!他以为她们说来找他玩不过是说说而已,即便到时联系他也能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说自己没空接待,哪想到竟然就这么不打招呼地同时出现在了门口。一中一西,美艳动人,路人经过无不侧目。
两人发现找的对象都是同一个人时不由愤然瞪着对方,一点也没有和平相处的意思。
“Lucia; this is my sister’s friend; Ye Siyun。(Lucia;这是我姐的朋友叶思蕴)叶思蕴,这是Lucia。”
两个在他这里都没有明确身份的人很不友好地互相点头致意,皮笑肉不笑地说“nice to meet you”,天知道,谁的心情都没好到哪里去。
他带她们到自己房间参观,提议她俩睡一张床,自己睡沙发,结果两人立马严辞拒绝,仿佛对方是传染病携带者一般。
他又提议给她们开个标间住,两人都不乐意。最后只得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两间房,各住各的。
“I pay myself。(我自己付钱。)”Lucia坚决不让他花钱。
“我也自己付。”在外国情敌面前,决不能丢了份儿被小瞧,叶思蕴也不是缺钱的主儿。
“I have to go to lab everyday; so I only have time at night and in the weekend。(我每天都要去实验室,只能晚上和周末陪你们玩。)”何乐一开始便声明。
她们英语都很好,但Lucia听得懂中文,叶思蕴听不懂西班牙语。发现这一点之后,Lucia动不动就用西语和何乐交流:“Puedo ir a tu lab(我能去你实验室吗?)”“No lo permite。(不可以。)” 叶思蕴只能气鼓鼓地瞪着金发美女干着急听不懂。
Lucia的有着宝石蓝的瞳孔,明亮闪耀得让任何美瞳都黯然失色;眼眶深凹立体,睫毛又翘又长,鼻梁修长高耸,鼻尖挺拔,波浪的金棕色长发光泽丰盈,美得赛过油画里的女神。饶是她向来自信满满,在这样的女孩子面前也不由有些自卑。
晚上他带她们出去,征求两人意见:“Which do you prefer; Tivoli or the C□□(你们想去哪儿,蒂沃利游乐园还是大运河?)”
西班牙美女要去乐园,中国美女要坐船游运河。
“rock paper scissors!(石头剪刀布!)”何乐无奈,只得采取一种公平的决策方法避免矛盾激化。
第一轮Lucia嬴,三人一起逛乐园。选择玩的项目时一个要坐过山车,一个要坐摩天轮,一路猜拳,两大美女越猜越来劲,由一局定胜负到五局三胜,跟斗鸡似的谁也不肯认输。
“Thrice and two win。(三局两胜。)”何乐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制定规则。真是难以想象,古代三妻四妾的男人是怎么在夹缝中生存的。
第二天打电话跟何欢诉苦,结果被她一顿狂批:“有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啊你?这样二选一的机会有多难得你知道吗?别人求之不得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还好意思抱怨?”
好吧,他找错了倾诉对象。人生最痛苦的事就是,你只想要一杯水,上帝却给了一片海——特么咸死人不能喝呀!
同样痛苦的还有荆远,眼睁睁看着他的小姑娘像初夏的莲花一般盛放,就是看得见摘不到。她仿佛天生自带如鱼得水的能力,跟本地的销售团队很快就打成一片,尽管还是有人心存成见,但并不妨碍他们和谐共处。他不管去哪里都带着她,听着满天飞的流言内心窃喜。去见当地一个政府官员时,到了门口,想起那个人比较好色,就让她在楼下等着。谈事情的时候时不时就开小差想着她会不会不耐烦,不由就加快了谈话的节奏。
“小荆是不是还有事要忙?”对面的人有些不快,态度也不复最初的友好。
他见状赶紧赔笑说:“没什么重要的事,晚上我在江滨一号请客,还请王处赏光。”
出来的时候长吁了口气,急急按了电梯。等了将近半分钟还不来,他不想再等,直接从楼梯一路奔下来。远远看见何欢,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百无聊赖的场景;相反,她兴致勃勃,跟一个清洁工阿姨聊得正high。他有些无语,走出去的时候问她:“你跟一个清洁工有什么好聊的?”“什么都可以聊啊,家长里短,街头八卦。”他就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话,跟谁都聊得来。在外面吃饭时她笑容甜美,嘴巴抹了蜜一般,一口一个“姐”,餐厅领班都被哄得心情大好,多送了一个果盘,真是不服不行。
回上海前他把销售都召集起来开了个表彰大会,给前五名发奖金。何欢一周的提成就有四十万,他让人取了现金摞成一座小山,当场发给她。
何欢狂囧,上去趁人不注意狠狠瞪了他一眼;荆远不明白她为什么是这么一穷凶极恶的表情,结束后忍不住问她:“刚才是怎么了?”
她白他一眼:“众目睽睽,想死的心都有啊!我这一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生怕一出门就被劫了。”
他哂笑:“至于嘛,才多点儿钱啊。”
“对于你当然不值一提,可我是穷人好不好,对我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全中国一半以上的人好几年都赚不到这么多。”
“这么开心,不如我带你们出去玩几天庆祝一下吧。”他心情正好,想到能和她一起旅行忽然充满期待。
“你们玩吧,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男朋友要发飙了。”这几天忙得热火朝天,跟纪南星联系得极少,他打电话过来时怨声载道,把她批判得简直像十恶不赦的坏人。
他倍受打击,不由嘲讽:“连一点自由空间都不给,这种男朋友还要他干嘛呀。”
“有要求才有进步,他也是思我心切嘛,理解一下。”她才不允许一个外人莫名其妙地诋毁自己的男人。
荆远气坏了:“你倒是被虐得挺爽。”
她做了个鬼脸:“我高兴,我乐意。”看着荆远的黑脸,李佳在一旁憋笑憋得脸都抽搐了。
刚公司大厅,前台就脱口叫她:“老板娘,你的快递!”说完才自知失言,两边小脸都变成了红苹果,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啊,这几天他们老开玩笑这么叫,一时没反应过来。”
说了比不说还让人烦,何欢不得不认真强调:“我,跟他,”用手指了指背对着她正跟财务总监聊天的荆远,“没有半点上下级之外的关系。”
恰巧他如有所觉地回头,听后不由黑了脸:“这么急着撇清,难道就不怕有一天自食其言?”
“既然决定这么说,就不会后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倒是坦然。
“你也算君子?”他不屑地笑。
“当然。如果我都不算,那这里还有谁能算?”她秀眉微挑,颇有点不可一世的样子。
好吧,他被她的狂妄打败了。
纪南星破天荒地来公司接她,一见面她被吓了一跳:这家伙居然蓄了点胡子!还穿得那么成熟!“你没事儿吧?大夏天穿西装,热不热呀?”
“你们同事不是老说我看起来年纪太小嘛,这不打扮得成熟一点,看起来更有安全感。”
她被这一神逻辑劈傻了:“这两者有关系吗?”
“没有吗?他们之所以质疑,不就是觉得我看起来不够成熟吗?因为看起来不成熟,所以不能给你幸福,所以应该换个男朋友。我在推翻他们的论据。”
“得了吧你,直接说自己想装深沉换个形象不就行了?”她鄙视地切了一声,愉快地挽起他的胳膊,“走吧陛下,臣妾扶您回宫。”
“皇后娘娘用不着这么客气,朕扶着你也一样。”
荆远一脸忧伤地看着他们笑声串串,渐行渐远,心里的酸楚跟泉水一样源源不断涌上来,涌上来,将所有其它情绪都淹没。原来最伤人的不是拒绝,而是她充满你的视线,却快乐地陪在别人身边。
周日何欢拉着纪南星逛街,翻出一套浅粉色的棉布泡泡袖裙子,梳了两条小辫子,鲜嫩可爱如小蜜桃。他看着自己的衬衣和正装裤,突然觉得很不搭。
“别换了,走吧。”她拽着他出门,故意在穿衣镜前照了一下,“顿觉你是老牛吃嫩草了。”
这样的组合走到哪里都十分引人注目,大家纷纷用谴责的目光看着纪南星,搞得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则坏心地在无人注意的时候狂笑。路过一家文具店时她非要进去买个笔记本,左挑右挑最后终于选了个带卡通图案的,走到结账台冲他眯着眼娇俏地笑:“掏钱!”
老板见她笑得极灿烂可爱,便也笑着对纪南星说:“您女儿真漂亮。”
两人瞬间石化,纪南星的脸黑如锅底,何欢笑弯了腰,走出去还故意冲着他撒娇,嗲嗲地说:“伦家要吃糖糖,要糖糖嘛!”
“闭嘴!”他忍无可忍,“再叫把你扔出去!”
晚上躺在床上她又想起白天的事情,娇娇地用西班牙语叫“papa”,他心里的火蹭一窜上来,狠狠把她压在床上,手床头的抽屉里取套套。摸到空盒子才意识到,昨晚用掉了最后一个。此时箭在弦上,浑身燥热难耐,也顾不上许多了,他倾身吻住她就要直接进去。何欢拼命挣扎,死活不许他进来。他的全部关注点都在下面,冷不防被她用力一推,直接滚到了床下。
他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地瞪着她。她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时间也愣住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避免盛怒之下将掐死她的冲动变成行动,然后默然爬上床。难得情动一回,居然还这么扫兴,她满心懊恼。辗转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刚睡着,就被他震动的手机吵醒了。
他去阳台上接电话,晓月哭诉着说她爸妈又因为一点小事吵架,吵得天翻地覆,东西摔了一地。
“我真是一天都不想待下去了。明天就搬出来自己住!”
他想尽办法安慰她,轻声细语叫她不要难过。
何欢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走到推拉门边,轻轻推开一条细缝,幽怨地看着他。
纪南星无意识地在阳台上走来走去,一转身,借着路灯昏暗的光影,他看到了一双墨色宝石般的眼睛,夜色中闪着盈盈的水光,隔着玻璃门盯着他看,不由唬了一跳,手机差点滑出去。
挂掉电话后他气冲冲进来质问:“三更半夜发什么神经!”
她满眼是泪,沉默一瞬后问:“你半夜三更打什么电话?为什么不在客厅,还要跑到阳台上?”
“还不是怕吵到你?”好心当成驴肝肺,有这么不知好歹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