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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心底欢歌-第96部分

小说: 心底欢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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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就那么心照不宣地沉默了很久,如同外交谈判的拉锯战,明知道没有结果,还是不愿意先放弃自己的原则认输。
  “或许,你也觉得委屈,可在你看来的牺牲和容忍,偏偏在我这里都是理所当然。”她终还是开口,混沌之中尘埃落定,刺伤了他敏感的神经,“我不奢求你像何乐那样对我事事包容,但至少,在重大的事情上要互相理解。事实上,我们最基本的婚姻和价值观念差异太大,根本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
  他知道,在她心里,何乐才是那个无与伦比。说是三个人一起长大,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在稚龄;而日内瓦的六年正是她变化最大、最需要关心和保护的阶段,彼时却只有何乐一直与她相伴。对于何欢来说,何静远和梁诗语再重要,也远不及何乐。她的任性,不管不顾的肆无忌惮,难道不都是何乐一手造成?心里的怨恨排山倒海,浸得神经系统发麻。
  荆远觉得何欢这两天情绪不高,有时莫名其妙会发呆,偶尔还会记错东西,遗漏一些不太重要的事项,听他说话时目光放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生病了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何欢对他的敏感吃了一惊,却不想他知道自己跟纪南星分手,想了一下,脑子里恶趣味地蹦出一个答案,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在状态。”
  他脑子都没过就直接问了句:“不是要下周二吗?”说完自己就被雷到了
  她惊呆,睁大眼睛面色绯红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有一次你不小心弄椅子上了。”
  她窘翻。原来在某年某月某日她毁过他的椅垫,还没有被索赔,好内疚怎么办?
  吃饭的时候李佳贼兮兮笑着凑过来,冲她眨巴眨巴眼睛:“阿欢,你跟男朋友分手了?”
  何欢吃了一惊,警惕地看着她:“谁告诉你的?”大脑飞速转了几个圈,马上想到肯定是陈飞和纪南星联系过了,然后再一想没准刘阿姨也知道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妈妈和妈咪很快也会得到消息?罢了罢了,反正迟早要知道的。她不过是想让父母安安心心在大堡礁过个圣诞,现在看来是不大可能了。就算她吹出一朵花儿来,他们也不会相信她还活蹦乱跳,没受什么影响的。
  “谁也没告诉我,自己猜的。我看你这两天有点魂不守舍,没想到一猜就中。”
  她大大松了一口气,很严肃地拽着李佳的胳膊说:“千万别告诉陈飞,更不要让刘阿姨知道,否则传到我妈耳朵里她肯定要担心死了,不知要以为我怎么寻死觅活呢。圣诞节她要和我爸去澳大利亚凯恩斯度假,我希望她玩得开心点儿。”
  “真是个孝顺的好姑娘。”李佳笑笑,拍拍她的手背,“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她的确没有“乱说”,只是一转身,就妥妥把何欢卖了。
  荆远有些狂喜:“你说的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她亲口承认的,还不让我告诉其它人,说是怕传到她爸爸妈妈那里让他们担心;另外,她父母圣诞节在澳洲昆士兰度假,她应该是一个人过节。”
  “太好了!”荆远喜形于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我现在就安排。”
  “荆总——”她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冒死提醒几句,“不要让她知道是我告诉你这些消息的,免得以后她再也不敢跟我说真心话。何欢这个人看着大大咧咧,骨子里还是挺浪漫的,您不妨多花些心思,找些她感兴趣的东西比如芭蕾舞剧、音乐会什么的,我想她一定会非常喜欢。”
  最近几天因为睡眠不好,何欢精神状态一直不佳,早上出了门一步一顿地从楼梯上慢腾腾往下走,刚下一层赫然看到荆远站在三楼的门口,笑容灿烂地跟她打招呼:“早!”
  见鬼了!她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真的是他!
  “不欢迎一下新邻居吗?”他笑得一脸得逞。
  她头大如斗:这厮竟然买了她家楼下的房子!
  楼下原本住的是一对老夫妻,儿子怕他们生活不便屡次想劝着搬到电梯洋房,两个老人死活都不肯,说是住惯了。这家伙哪来的能耐,居然说得动他们?温馨苑建于九十年代初,当时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富人区,房屋结构建筑质量都无可挑剔,周边的配套也非常完善;在寸土寸金的上海,挂牌卖价每平米至少也要五六万。荆远眼都不眨地买下三楼的房子,肯定是钱烧得慌。
  “坐我的车去吧,低碳环保。”他谄兮兮跟在她身后,很狗腿地建议。
  她可以不给面子地说“不”吗?
  最终还是坐了他的宾利,一路招摇地去了公司。更要命的是,他故意掐着点儿把车停在大门前的车位,让一众八卦的同事看了个够,以至于她进门时大家看她的眼神儿都变了。
  第二天荆远在三楼门口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楼上关门的声音,看看时间,就算飙车过去也要迟到了,便不放心地打何欢的手机:“你在哪儿?”
  “在公司啊,怎么了荆总?”她声音里的惊讶和无辜令他无奈:“你怎么去的?”
  “骑自行车啊。”瞧她那语气,就像今天吃了意大利面一样稀松平常。
  “要骑多久?”他郁闷不堪,从小就没骑过自行车,自从骑摩托摔惨之后对两轮的交通工具就有种深深的恐惧感。
  “七点十五出门,骑一个半小时,刚好还有时间吃个早餐。”她乐呵呵地答着,心想小样儿你的弱点我可是摸得准准的,这下看你再怎么整我!“我以前也经常骑车上班的,只是荆总没注意罢了。我们单位地下车库有专门的自行车和电动车停放处,还是蛮人性化的。”
  他可以禁止员工骑自行车上班吗?算了,他还是紧急学一下,也陪她骑车算了,毕竟除了增进感情,也可以保护她的安全。路上慢悠悠开车跟在她身侧,他诧异地问:“你为什么每天骑的车都不一样?”
  她真是懒得多看他一眼,挡着人家的路就不说了,还来搭话,害得后面的人不知怎么咒她:“要看心情,心情好骑红色山地,次好骑橙色死飞,再次骑绿色山地,差的时候骑黑色死飞。”他懵掉:要不要自己也多买几辆,一周七天骑不同颜色?可她只来上四天班,还连续两天骑黑色的车子,可见心情有多差了。等他摔了无数跟头总算能上路,大清早喜孜孜架着车子在楼门口整整等了半个小时,而她竟开着一辆深紫色莲花张牙舞爪扬长而去。他气得简直要吐血三升!这丫头生下来就是为折磨他的!
  中午叫她进来一起吃饭,他忍着没提早上的事,随口问她会不会做饭。
  “我们家以前只有我不会做饭。爸妈都在国外留过学,经常自己烧饭,我妈妈曾经跟一个丹麦女孩同住,还学了一手烘焙的好手艺,各种甜点都做得非常棒;我弟弟从小天赋禀异,又好学上进,传承了父母的厨艺,还不断发扬光大。只剩我一个废柴,每天就知道混吃等死,没人照顾就得饿肚子或者吃泡面。不过后来有了男朋友以后,我也开始学着做一些东西,慢慢有了心得,做得倒也像那么回事。”她言笑晏晏,完全不考虑他的感受,说得好像还没分手一般。
  他按下火气,默默地对自己说:不要跟小丫头一般见识。
作者有话要说:  

☆、温柔

  
  不知不觉不情不愿又到巷子口,我没有哭也没有笑因为这是梦。
  ——五月天《温柔》
  荆远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够好,入不了她的眼。苦思半天不得要领,便索性直接问他。
  “都挺好的呀,长得也好,能力也强,性格也还不错。”她答得格外诚恳。
  他不由怀疑这话的真实性:“那你为什么看不上我?”
  “怎么会!谁不长眼睛呀会看不上您,我只是觉得我们不适合做恋人而已。”
  “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他更想不通了。
  “我一37码的脚,看到40码的鞋,还用试吗?不试也知道自己穿不了。”
  他哭笑不得:“或者你看错了呢?或许这鞋子的码数跟你看到的不是同一标准。”
  “怎么会,我这么目光如炬、火眼金睛,就算不了解别人,对于什么适合自己还是很清楚的。不适合的人,就算试了也不会有结果,何必浪费时间精力,还搭上别人的宝贵青春。”
  “可我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对自己说了无数次不要再爱你,不要再自取其辱,一转身,见不到你又难受到不行。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理智?”他的声音里有一丝苦涩,夹杂着淡淡的落寞,让她心中微微一紧,回过头认真地看着他:“你说你爱我,什么是爱?怎么样才算是真爱?”
  他无言以对。
  “我们都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什么,只是凭着一股荷尔蒙分泌带来的头脑发热一味盲目地向前冲。以前一直觉得,爱就是和所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是不计代价地付出,也是一种幸福。有时候,我们所以为的爱情,根本就不是爱情,它只是一种迷恋,或者不甘于自我魅力被否定、自尊和自傲被践踏而涌起的不甘心,甚至只是一种偏执,因为没得到,所以就放不下。”
  “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我。”他叹息,却不由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如此,因为得不到才迷恋。
  “我并不是这样想你,其实更多的是在剖析自己。我和男朋友可谓青梅竹马,彼此之间鲜少秘密,对于对方有时甚至比对自己还要了解。理性地去分析,他没有哪一点值得我迷恋,随便找出其它追求者,都有远胜他的地方,可我却不屈不挠地追了他8年,终于使尽浑身解数得偿所愿,做了他女朋友。最初我快乐而满足,觉得全天下自己最幸福。可是渐渐地,没有回应的感情越来越寥落,心理也越发不平衡。有时甚至会想,当初爱上的是他这个人,还是自己少不更事时纯真的感情。”她的眼神飘向很远很远的远方,声音也越来越飘渺,“我们都活得这样辛苦,这样痛苦,无非是因为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你爱我,我爱他,他爱着别的什么人,就像难解的魔咒一般,每个人都得不到救赎;其实只要一个人放下心结,那么整个链条都会迎刃而解。我现在觉得,真正的爱情,是两情相悦,是为了对方的幸福,哪怕不能在他身边,哪怕牺牲全部都在所不惜。在所有人之中,他是最重要的;在所有事之中,有关他的事是优先要做的;在所有的时间里,有他快乐的日子才是最幸福的。”
  “会有的人吗?”
  “我妈妈遇到了,我现在还没有遇到。所以,对于我来说,在所有人之中,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黯然想,不知谁最后才能俘获芳心,让她肯一心一意爱上。回过神来,看到她正在玩手机,屏幕上竟是K线图,便好奇地问:“你在炒股?”
  “嗯哪,上次卖房子不是有点奖金嘛,就偶尔有时间做点投资生点小钱。”她笑嘻嘻地说,很满足的样子。
  “何教授对行情应该了如指掌,随便给你点小□□,都能翻好几番。”他打趣地说。
  她敛容认真地说:“我爸爸是个原则性极强的人,别说是我,就连我妈妈包括他自己,都不会靠这些东西获利。他是宁肯不赚钱也不会违背职业道德的人,怎么会因为我开绿灯。”
  见她当真,荆远有些无奈:“我开玩笑的。他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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