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小花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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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请大夫过去看看?”她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没用啊。
“我本来也没想着找你的,可是他毕竟是因为你才受的伤,你去看看他也算是理所应当的。”南夫人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说这话不合适,可是。。。。。。。”
她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让绒绒觉得内疚,不能拒绝她。
“绒绒,在跟谁说话呢?”苏夫人见她在门口站了很久,便忍不住出来看看。
“娘,我有事出去一下,您。。。。。。”
南夫人歪头看了看苏夫人,冲她笑了笑。
这可是未来的亲家母啊。
绒绒跟着南夫人到了后院。
在门口的时候顿住了脚步,“南夫人,我这样进来不大合礼数吧。”
南夫人抓着她的手,“什么礼数不礼数的,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你进来就是了。”
绒绒被南夫人拉进屋子。
“少忱,你好点没有。”
绒绒竖着耳朵,没有听到里面的人出声。难道南少忱真的病的昏迷不醒了?
南夫人在里面呆了一会儿便出来叫她:“绒绒,你过来看看他。”
绒绒扭捏道:“我,我就不进去了。”这可是男人的屋子,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怎么能随便进这里呢。
南夫人又开始抹眼泪了,“少忱一向身强体壮的,不过是摔了一下,怎么就。。。。。。。”
绒绒只好艰难地走到了内室,看到床榻上躺着一个人。
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招,一咬牙走了过去。
绒绒倒吸了口凉气,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床上的人。
“南夫人,他,他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南少忱的脸红肿了一大片,若不仔细看几乎都认不出那是谁。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他病得很厉害。”
“我,我。。。。。。”她还以为南夫人骗她呢,竟然是真的。“都病成这样了,怎么没找大夫呢?”
“已经请过了,不过大夫说没要好的法子,我已经找人另外请大夫过来了,这个时候大概也快到了。绒绒,你在这里帮忙看着他,我去看看大夫到了没有。”
绒绒点点头,“我知道了。”
绒绒看了看他的脸,怎么会肿成这样?然后看到放在一旁的水盆,拿了布巾沾了水给他擦了擦。
南少忱的眼皮动了动。
绒绒以为他要醒了,低着头看了一阵,他还是紧紧闭着眼睛。
南少忱快要忍不下去了,他甚至感觉到她清浅的呼吸喷在他脸上。
本来昨天还好好的,谁知道突然觉得浑身痛痒难耐,没大一会儿脸上便红肿一片。
他这是荨麻疹又发作了。
从小只要碰到花粉便会起荨麻疹,可是他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碰到花粉了。
好在家里备着药,吃上几服药也就没事了。
谁知道第二天他刚醒,娘就坐在他床前示意他不要说话,说绒绒在外面站着呢。
娘可真是多事,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让她过来,下现在让绒绒看到他这副模样,他英伟高大的形象已经全然不复存在了。
不过被绒绒这样温柔地擦脸,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绒绒轻声呢喃道:“南少忱,你到底怎么了,不就是伤了额头,扭了脚么?怎么变成猪头了。”语气充满了无尽担忧。
猪头?嗯,他现在心里舒畅至极,便不与她计较了。
“你可千外不要有事啊,不然南夫人会埋怨我一辈子的。”绒绒伸出手指慢慢地靠近他的脸,在红肿的地方按了按。
南少忱一把抓住那个作乱的手,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绒绒瞪圆了眼睛,猛地将手抽了出来。看着自己被咬的手指,又酥又麻,几乎要麻到心里,连心跳都紊乱了。
南少忱终于忍不下去了,慢慢地张开眼睛。
可是因为脸肿得厉害,眼睛只能张开一条缝。
绒绒迅速从床上站起来,将手背在身后,“你,你醒了?”
他装作讶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肯定是病糊涂了才会咬她的手指吧。“南夫人说你病得很厉害,我,就来看看你。”
南少忱虚掩着嘴轻咳了两声,“谢谢你。你回去吧,我没事。”
“你都咳成这样了,怎么会没事呢?”
“你帮我倒杯水吧,我口渴。”
绒绒赶紧倒了杯水递给他。
南少忱故意将水杯打翻了,绒绒手忙脚乱地擦干净水,“有没有烫到你?我再去给你倒一杯吧。”
“我的眼睛有些看不太清。”
绒绒听到他说眼睛看不清,吓的直接将热水倒在了手上,“啊,好烫。”
“烫到哪里了,过来我看看。”南少忱起身要下来。
绒绒摇摇头,“你别下来,就是稍微烫了一下,没事的。”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能看到我的手么?”
南少忱觉得自己做的好像有些过火了,可别真的吓到她才是。
将她的手抓住,笑道:“我就是脸肿的厉害才看不清的。”
“南少忱,你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吧。”其实他现在身上又痒又疼,可又不好随便抓,“绒绒,我后背有些痒,帮我抓一抓。”
“你自己抓。”
南少忱将手背到后面,使了半天力也没能够到。
绒绒看他略显笨拙的样子,终是软下心来,“是不是这里?”
南少忱扬着嘴角,“再上面一点。”
南少忱背对着她,似乎整个背都能感受到她指腹的热度,呼吸渐渐有些急促起来。猛然翻身,道:“好了,现在不痒了。”
绒绒看着他这个样子实在可怜,“你怎么会这样的,到底生了什么病啊?”
南少忱支吾了两声,“我,我也不知道。等一会儿大夫来了就知道了。”
离开南家的时候都快晌午了,要不是她及时离开,南夫人非要留她吃饭不可。
☆、第 20 章
绒绒匆匆赶回家,娘已经将午饭做好了。
“你跑去哪里了?”
“南夫人前些日子买了些花,不知道怎么照料,便让我过去看看。”
苏夫人道:“我记得她从不养花的,怎么现在倒是如此上心?”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她看到娘手里拎着食篮,“这是要拿去给我爹的么?”
“你先回去吃饭吧,我去送。”
绒绒接过食篮,“日头大还是我去吧,很快就回来了。”
这次去书院依旧没有看到宋公子,连那个小厮也不在。就在绒绒犹豫要不要直接进去的时候,有人从书院走了出来。
绒绒定睛一看,有些面熟。
“请问公子可是清风书院的学生?”
楚封倒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只是没想到来这里的第一天便遇到了,笑得很是温和,道:“是。”
“太好了。”绒绒道:“可不可以请公子帮个忙?”
“姑娘请说。”
“我是来给我爹送饭的,能不能请你代劳交给他。”
楚封低头看了一眼她白嫩嫩的手指,“好,不过敢问姑娘的父亲是。。。。。。”
“苏先生便是我爹。”
楚封挑了下眉,“你说苏致远苏先生是姑娘的父亲?”
“是。”绒绒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在,正欲伸手拿回自己的食篮,却听到他说:“好,我知道了。我这就拿去给苏先生。”
楚封心情极度愉悦,真没想到竟然是她,这倒是个意外地惊喜。
看来这件事回去以后还要另作考虑才是。
绒绒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徐满。
她现在一看到徐满就想起花蕊每次对着她剑拔弩张的样子,很想就这样别开脸装作没有看到。
徐满的脸慢慢涨红,他抓了抓脑袋,一狠心,叫住了她。
“我,我有事要和苏姑娘说。”
“什么事?”
徐满紧紧地握着拳头,额头的青筋几乎都要爆出来了。“我,我。。。。。。你最近有没有花要送,我现在有时间。”其实他很想问她,今年花神节的时候能不能接受他的花。可是对着绒绒,他竟然紧张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没有。”就算是有也不好再找他,要是被花蕊看到了肯定又要说些难听的。
徐满低垂着头,“我,我知道了。”
傍晚,绒绒回到家以后实在饿极了,便忍不住先喝了一碗汤。
低头喝汤的时候,大门被人用力推开了。绒绒吓了一跳,碗里的汤都洒了出来。
苏先生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苏夫人听到声音上前,“今天回来的是挺早。”见他不说话,脸色铁青,“这是出什么事了?”
苏先生冷哼一声,疾言厉色道:“还问我怎么了?你看看你们两个人做的好事。”
苏夫人一脸惊诧,不解道:“我们做什么了?”
“这一段时间是不是绒绒一直在给我送饭?”
绒绒暗道一声糟糕,还是被苏先生知道了。低着头上前,小声道:“爹,您怎么知道的?”
“还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让你去书院,你偏不听。”
绒绒此刻心里也很委屈,喃喃道:“现在天气这么热,娘身子又不好,我不去还能让谁去。”
“你,这样说来倒是我的不对了?”
“绒绒不敢。”
苏先生厉目,道:“还有你不敢的事?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绒绒瘪着嘴没有吭声。
苏夫人上前,“这绒绒不也是心疼我啊,前几天给你送了两次饭,我这腿好几天都疼。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书院建在那个地方,来回这一次,我连气都喘不过来。绒绒心疼我,你反倒责备起她来了。”越说越是替绒绒感到委屈,“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听我爹的话,将绒绒留在他那里呢,也不至于受这份苦。”
苏先生语噎,好半晌没说话。
他当初辞官时,并未多加考虑妻女往后的生活。他倒是无所谓,自小吃苦惯了。可是妻子不同,她娇生惯养,女儿又还小。可还是跟着他回了炎州。
绒绒见他沉着脸不说话,自打懂事以后从未见过爹发脾气,心下有些害怕,小声道:“爹,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听您的话,还顶嘴。”
苏先生长长的叹口气,“算了,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我也是一时气糊涂了。以后我便在书院吃饭,你们谁也不要去送饭了。”
苏夫人虽然气他不分青红皂白地骂绒绒,可是听到他说要在外吃饭还是有些担心,“那怎么行?教书这么辛苦,要是吃不好身体累垮了怎么办?”
苏先生摆摆手,“一顿饭而已,不碍事的。”他抬眼看了看绒绒,道:“回来得急,现在口渴得很,去给我倒杯水来。”
绒绒抬眼看了看苏先生,见他脸色缓和不少,点头道:“知道了。”
绒绒离开后,苏先生重重地叹口气,满面愁容。
苏夫人小声问道:“你故意把绒绒支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苏先生道:“前几日我收到了楚家那边的回信,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