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让明珠蒙暗尘-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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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小别胜新婚,沈倾尘便是此话的真实写照,我们近半个月未同房,他愈发贪婪、勇猛、激烈、不知疲倦……所以,我被他无尽索|取后,似乎又有些犯起心悸。
“阿鸾?”他停下动作,疑惑地轻拍我脸颊,担忧道:“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我视线恍惚,深深呼吸,静待那阵心头悸痛雨过留痕般划过。咽下喉中腥味,我眯眼微笑,手指在他腰眼儿处细致徘徊,“不是不舒服,而是很舒服,我方才高|潮了。”这些日子他虽早出晚归,但每夜皆睡在我房里,不然我不会允许他近身。不是故意矫情,而是心理会排斥他同时拥有多个性|伴侣。
我话音落下,于是,他如预料中那样如夜狼般快速在我身体里律|动起来,随即宣泄而出。
“阿鸾……”他毫不掩饰地在我耳边呻|吟粗|喘,将他的愉悦和情动谱写成黑夜里最美妙的情话。
良久,他抱着我翻转身体,让我趴在他上面,食髓知味地不肯退出来。“阿鸾,你真坏。”
我想,他是不是抢了女人的台词。
翌日,沈倾尘出去须臾,又拿来那种药丸按时让我服用。我微笑着接过,未做任何犹豫,反倒是他目光似乎有些空虚悠远。
沈倾尘出府后,银雀过来打扫屋子,一边整理凌乱不堪留下不少暧昧痕迹的被褥,一边笑嘻嘻地说:“娘娘,瞧您今日面颊真真是红润光泽不少,殿下自然是最疼爱娘娘的。”
唉,她一个未婚小姑娘懂的倒不少。
用过早膳,我将天佑叫过来,“天佑,你拿着这个到外面找一家药铺问问是何药物,切记小心谨慎。”我把装着药丸的盒子塞到他手里。这孩子年纪虽小,心性则照同龄孩子成熟稳重,且他是我在王府里唯一一个可以全然信任之人。
他狐疑,“药丸,是您服用的吗?何人给的?”
我莞尔,轻抚他头顶,“莫问那么多,去办吧,早去早回。”
送走了天佑,秦凝霜气冲冲地跨进屋里,凶神恶煞傲慢无礼,“连区区一点血都不愿献出来救人一命,你凭什么理所当然地坐享其成?你有何资格让表哥这般相待!”
我淡淡勾起唇,微笑得体大方,直视她眼睛,“很看不惯吧,那又怎样?我说过,等着你能赶我下堂那日。”
她狠呆呆地咬着牙,“上官凤鸾,莫要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表妹功夫好,十个本宫也敌不过。”我缓缓走到她身边,眼波冷冷一扫,面上则柔柔笑着,“但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殿下便会让你在我眼前消失。”字字句句吹入她耳中,激起她脸上更多愤怒。
反正我在她心目中始终是坏人,何不称她之意,就做个坏女人。
秦凝霜怒不可遏,一双纤纤素手紧握成拳,银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一个淡然微笑,一个七窍生烟。我们对视很久,她才忽然不屑地讥笑出声,“你以为你是谁?我和表哥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莫要以为表哥是对你有情有意才眷顾你!到最后,我们方会知道谁现下高兴得太早!”她瞥一眼桌案上的茶盏,继续激昂陈词,“表哥给你服过药丸了吧,知道那是什么药吗?”
我耸肩,静候她揭晓答案。
秦凝霜面目狰狞起来,诡异地笑着,“那根本不是什么强身健体的药丸,而是避…子…丸!他不会让你有孕,不会允许你生育他的子嗣!”
我嗤笑,兀自低喃,“多此一举。”从最初那次开始,我自己早就采取了避孕措施,未曾想到我们二人在生孩子这方面很有默契。
“娘娘,殿下捎口信回来,要您进宫试衣呢。”银雀适时进来,中断了紧张气氛。
秦凝霜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此番没有成功激怒我,心底定然愈发记恨了吧。
“试衣,何故?”我转头问银雀。
她喜笑颜开,“自然是册封太子妃大典时的宫装呀,娘娘记性委实让人不敢恭维。”
我轻叹,太子册封仪式当日他要娶许琳琅进门,这边又正经八百地让我试宫装,莫非是享惯了齐人之福?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之喜事,我之屈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
进宫时碰到了柳惜影,前阵子经历的那场政|变但凡有点牵扯之人无不人心惶惶,她自然也受些影响,故而身子一直微恙,皇帝特许她修养稳妥后再启程去汕平封地与六皇子汇合。
“阿鸾……”她抿唇低头,踌躇不前。
我慢慢走过去,与她面对面,“既然有孕在身何以如此愁眉苦脸,心情顺畅身子才能爽利。”
她愕然抬头,“你……不怪我?”
我满不在乎地笑笑,“你一没打我骂我,二没抢我银子,我做甚怪你。”
她眼眶湿润,出语哽咽,“我内疚了好久阿鸾。”
“各为其主,立场不同,谁都没错,现下我们不都还好好的嘛。”我拭去她眼泪,轻声宽慰。
未想到她哭得愈发凶了,我手足无措,连忙恐吓,“小心哭坏身子,影响我侄儿。”
她愣了愣,终于破涕为笑,一边以袖掩脸擦泪,一般嗔道:“你怎知不是侄女?”
我一本正经地瞧着她腹部,“我掐算出来的。”
又笑闹一会儿,她以眼色示意有话要同我单独说,我从容淡定地支开银雀,她像是下定决心般启口,“阿鸾,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说,但我保证这次绝对没藏着不可告人的坏心思。”
我轻拍她手背,回以微笑,鼓励她走出那件事带来的阴影。“想说什么便说,信或不信由我自行斟酌。”
她吸吸鼻子,“阿鸾,太子殿下私下里一直同我父亲有接触,起初我以为是他欲通过父亲跟六殿下示好,有意拉拢我们一起应对皇后。可前几日我偶然一次回府,发现本该在景丰的父亲居然在府里,不多时,太子殿下便从书房出来,在后门离开。”微微停顿,她抿唇继续,“也许是我多心了,按理说,太子殿下已然胜利,他日必定会坐上龙椅,但我认为事有蹊跷,他没有理由越过舅舅和锦表哥而跟父亲走近。是以,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心口又突突地跳着疼,我不胜其烦,尽量镇定自若,“表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柳惜影黯然神伤,“阿鸾,就像之前,我不希望六殿下有事,也不想让舅舅表哥和你有事,两者之间艰难抉择,哪一边有事我皆不会欢喜。如今,我同样不希望父亲和弟弟有事,也不愿你们有事,为何人生总是要来回做选择呢……”
我拥抱她,“如果改变不了现实,顺其自然便好。”我还能说什么呢。
夜里,沈倾尘覆在我身上,动作温柔轻缓,“阿鸾,药丸你服下了吗?”
我睁眼望进那双瞳眸中,汗水点缀着他眼眶,如繁星点点。“自然服下了,你亲手给我的保健药丸我怎会不吃。”
他抚在我脸颊上的右手微抖,眼里似乎有失望之色闪过,继而发泄般加快频率,深深埋|入。
说实话,我如今这身体素质,真有些吃不消他给予的热情,每每到最后都是头晕目眩,心脏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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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秦凝霜找到了一个绝佳之人向我示威。
彼时,我正躺在床榻上看书,一个小丫鬟在门外通禀,“娘娘,表小姐请您到水榭赏荷。”
银雀蹙眉,嘀嘀咕咕,“她说去就去啊,一准没安什么好心,整日里挑拨离间不安于室。”
呵,瞧她这词用的。
我转头对门外说:“你去回了表小姐,就说我身体不适,让她尽兴。”赵念慈的孩子便是在那里摔没的,我心里颇为忌讳去那儿。
“娘娘,表小姐还说,固媛公主驾到,说是太子殿下吩咐要好生伺候。”小丫鬟说。
秦凝霜这是猜到了我会拒绝,早拟好说词了。
我暗暗冷笑,“既是固媛公主驾到,本宫断然不能轻慢于她,这便更衣整装前去接待,你且去回复吧。”
与银雀两人到荷塘水榭时,王府里除了吕非烟和墨寒不在,其余连王管家在内皆纷纷而至,愈发衬得我故意怠慢,不识抬举。
“这些是陛下赏赐的,本宫用之不完,分与各位得以其用,也不枉陛下一片仁爱之心。”许琳琅将一些玉饰分给府里所有下人。
人美,嘴甜,会收买人心,许琳琅真是上天的杰作,皇帝的新宠。
“不稀罕。”许琳琅递给天佑时,他不屑一顾地说。
许琳琅尴尬难堪,收回手不置一词。
秦凝霜跨上前,疾言厉色道:“哪里来的野小子,宫中之物样样皆上成,岂有你不稀罕的道理!信不信我现在就能以蔑视皇恩之罪处决你!”
天佑之前一直营养不良,身形偏瘦,身高只到她下巴,脸上却无一点惧色,“但凭陛下处置。”
意思就是你无权干涉,莫要越俎代庖。
秦凝霜身形微动,自袖袋内滑出软鞭,扬手欲抽。
“且慢。”我仪态得体地端着太子妃架势,缓步走过去,不着痕迹地挡住天佑。“固媛公主驾临,有失远迎,本宫惭愧。”
她抬眼看我,明显一愣,应该是想起以前在哪里见过我了。紧接着,她伏膝跪地,“民女拜见太子妃娘娘,娘娘言重了。”
秦凝霜收回软鞭,掩饰掉眼底的怨毒,笑吟吟道:“琳琅真是知书达礼,谦和自重,你是陛下亲封的公主,且日后是太子侧妃,同表嫂乃是一家人,怎地还自称民女?如今你刚刚给表哥以血解毒,身子分外虚弱,莫要施此大礼累坏了。这些日子,表哥在宫里照顾在你左右,都不舍得让你行这些宫规虚礼,表嫂也不会不体谅的。”
我懒懒抬眼,云淡风轻地一笑,不作回应。
许琳琅一身嫩黄罗裙,铺在地面上,螓首抬起,瞧瞧秦凝霜,又看看我,未起身。她现下没有与我争买匕首那时灵动活跃,面上倒是乖巧甜美。
暖阳洒落缕缕光晕,我站在原地审视她,想品鉴一下这个表面看起来单纯率真的女孩儿,是如何以装晕厥躲避危险后,明知事情真相还能够理所当然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我跟前。
两年前,她只因名唤琳琅便轻易顶替了我救治沈倾尘的功劳,现如今,她又顶替我献心头血的事实。
我经历蚀心之痛,她乐享成果,我岂会甘心?
于是,我不说起,她只能跪着。
秦凝霜又为她“仗义执言”不少话,实则乃是坐山观虎斗,若说她喜欢亲近许琳琅,打死我都不信,在她心里沈倾尘只属于她,此番只不过是先借许琳琅打压我罢了。
两刻钟过后,沈倾尘果然出现在眼前,从速度上推算,他应该是骑马回来的,比我预计的还要快,原来竟是真如此在意许琳琅。
秦凝霜露出得逞微笑,十足看好戏的架势。沈倾尘将视线在我和许琳琅之间端量,墨玉般的美眸深邃如漩涡,让人窥探不出丝毫玄机。
须臾,他俯身扶起她,“地上凉,你仔细身子,怎地跪这般久?”
温润如玉,体贴怜宠,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美妙画面。
许琳琅嫣然一笑,如含苞待放,“无碍的,我尚未过门,姐姐身为太子妃,理应如此。”端地大度宽容,知书达理。
她揉揉双膝,娇慵甜美的声音如美玉拂过皮肤,让人觉得心像是被融化,更像是被缠绕。她身子一歪,顺势依偎在沈倾尘怀里,巧笑倩兮间,水眸灵灿,娇颜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