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巷口的那对狗男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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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真奇怪,有时候就是巴不得有人在你身边烦你念你,好让你有个对象发发脾气。
这下好了,小妹走了,我,我只能将怒气转移到衣服上,一气之下,将浴缸放满水,所有衣服都扔到里头,自己卷起裤腿,跳进浴缸疯狂踩踏。
卷毛拎着一袋子菜回来的时候,我跳得气喘吁吁,“回来了?衣服就快洗好了,还剩最后一件羽绒衣。”
贱贱一脸便色的站在门外,“木头,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么原始的方式洗衣服呢?”
卷毛闷笑一声,走到厨房择菜去了。
贱贱还不依不饶的问,“你确定你没脚气吗?万一这些衣服穿到身上,脚气病菌可是会无孔不入的。”
我停下动作,双手叉腰,沉默的看着他。
半晌,他灰溜溜的离开了,“求、求你了,把脚丫子收起来,我怕长针眼。”
衣服终于搞定,我累得半死,所幸洗衣机的脱水功能还是有用,待我晒好衣服之后,两只手臂抬都抬不起来了。
卷毛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贱贱哭哭啼啼的在厨房揽去了全部洗菜任务。
我躺在床上,哎哟哎哟的交换。
卷毛走进屋,奸笑一声,趴到我身边,手指在我胸前跳舞,“怎么样,我帮你按摩按摩?”
我斜他一眼,“你又在打什么18。禁的坏主意?”
“哪能啊。”他笑,一边笑一边把手指头跳进了我的衣服里,“就想帮你按摩,真的,看你洗衣服这么累,我好心疼。”
我冷笑着拍开他的手,“心疼?那以后衣服全是你洗,果断心就不疼了。”
他敷衍一笑,欺身上前。眼前一个晃动,他就跨坐到我腰上,桀桀怪笑着压了下来。
我……
言情小说里不是一直会有“开了荤的他像一头永远不会餍足的狼”这种描写么?
太精准了!
我欲哭无泪的任卷毛亲了老半天,眼见他眼底的绿光幽幽窜起,门铃响了。
啊……多及时啊。
我一把推开面露不甘的卷毛,飞奔开门,见到门外的小妹,我大发慈悲的说,“看在你会掐点的份上,原谅你这个间谍了。”
小妹像看精神病一样的看了我一眼,“卷毛哥你就算忙也要记得每隔一周就带我姐去仁济复查啊。”
卷毛斜倚在门框上,反常没对我妹露出邻家大哥哥温柔又慈爱的目光,“凡凡,下回敲门的时候,先发短信说一声,哥还有事要做呢。”
我妹愣了愣,看看我又看看卷毛,“哦~~~”的笑开了。
“原来我当电灯泡了啊,哈哈,有罪,有罪有罪有罪。”我妹暧昧的捣捣我,“姐,你和卷毛哥已经,恩恩。”
“恩什么恩,你便秘啊!”我敲上她的脑袋,“让你买的4S呢?”
她撇撇嘴,“4S被黄牛抢光了,只剩个4,你要不要?”
没想到她真的听话去买了。
我眼睛一亮,“哎哟我的好妹妹你还真没了啊?瞧你这没心眼的。”我拍了她的肩一下,“在哪呢?”
我期待的瞪着她。
小妹指指桌上买回来的四个苹果,又扭头对卷毛严肃的说,“哥,什么事都能耽误,去仁济这事,不能耽误!”
我在卷毛和小妹讥笑的目光中幽幽啜泣。
“你、你居然敢欺君罔上……”
小妹叹息着摇摇头,“哎哟我的好姐姐你还真以为我会买啊?瞧你这没大脑的。”
如果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由此推断,小妹她就是我上辈子的情敌!
我顿悟,难怪这么多年了,她总爱挤兑我。
“唉,苦逼合,你们家辣椒酱放哪了?”贱贱终于踏出厨房那片圣地。
卷毛偏头回忆了一下,“第二个柜子里,有泡椒也有辣椒酱。”
“哦。”贱贱拿着铲子转身,“哥今天给你们露一手剁椒鱼头。”
他笑呵呵的走进厨房,不到半分钟,目光炯炯有神的倒退回来,指着我妹,得了甲亢一样,“这、这小仙女儿哪来的?”
我妹斜眼看他。
我冲上去检查他的眼睛,“班长你没事吧,没事吧!眼镜呢?隐形呢?早就告诉你不能裸眼出门,怎么就不听话呢!”
贱贱却是一掌挥开了我,吸着口水滴溜溜来到我妹跟前,笑得贼眉鼠眼,“美女,美女叫什么名字,生成八字多少,明天有空吗?带上户口本咱们去民政局遛遛?”
我顿时没力气了,瘫坐在沙发上。
卷毛翘着二郎腿,惬意非常的搂住我的肩,“恩,凡凡居然长这么大了。”
你这老气横秋的口气从哪学的!
我俩窝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看戏,贱贱和小妹在客厅中央唱戏。
贱贱说,“美女你怎么不说话啊,太矜持了,我喜欢。”
小妹斜睨他。
贱贱不气馁,“美女你甩白眼的样子真好看,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回眸一笑百媚生啊。”
小妹冷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笑了?”
贱贱抽了自己嘴巴一下,“我错了,我错了,美女你瞪人的样子真销魂。”
小妹顿了顿,说,“你和我姐是病友么?”
贱贱嘻嘻直笑,“美女你真幽默,以后咱们结婚了肯定不会无聊。”
我一脸血的看着卷毛,“她又挤兑我。”
卷毛拍拍我的头,“乖,不难过,我们去厨房玩好玩的。”
他拖着我进了厨房,边走边说,“木头你看过岛国的一部电影么,它的主要场景就是厨房。”
我特天真,“没有,好看么?你找给我有空我看看去。”
卷毛嘿嘿奸笑两声。
我抖了抖,目露警惕。
他一把抱住我,“不用等有空,我现在就演给你看,不过需要你演女主角。”
我几欲喷血,“你你你、你怎么尽想着这些事!我我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正当我俩你来我挡纠缠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小妹忍无可忍的尖叫响了起来,“姐,姐,菜刀呢?菜刀呢赶紧给我呈上来!”
卷毛脱力的挂在我肩上,喃喃,“以后该找个偏僻的地方住,不让任何人打扰。”
我推开他,走出厨房,“你给我打住,变回纯洁无暇的红领巾,不许胡思乱想。”
走到客厅时,贱贱已然安静了。小妹被他侵扰得头晕脑胀,大口大口的啃着一颗苹果。
那颗苹果没洗呢吧。
我猜测着。
贱贱有气无力的说,“木、木头,刚才小仙女儿喊你……喊你什么来着?”
我白他一眼,“你没听错,她就是我们老夏家的人,我是她姐,姐!”
贱贱嗷呜一声,又阵亡了,扒着手指头嘀咕,“怎么会啊!我、我是真心喜欢她,但、但夏家可不能随便进啊,看看木头就知道了,现在还多了一颗卷毛,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比起你的命,我更担心你的眼睛。
我坐到他身边,言辞恳切,“贱贱,真的,去配副眼镜吧。”
不是我心存妒忌,就我小妹那皮相,除了瘦一点高一点眼睛大一点鼻子挺一点皮肤白一点,还有那点比我好?
从一入学贱贱就率领全班男同志喊我大哥,除了夸过我够义气有担当,就再也没说过什么让我欢欣鼓舞的话。
小妹和我从一个娘胎里出来,我们就能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向卷毛求证。
卷毛同情的摸摸我的脑袋,“咱们改天去仁济挂个号吧。”
他、他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听素夜妹子的小修了一下v
、Chapter 19
我们四个决定在家吃饭是有原因的。
今天是四月一号。四月一号是什么日子?就是上课被学生耍不能生气,粉笔被掉包成蚯蚓不能抓狂,路上偶遇一小帅哥跟你表白在你开心兴奋之际又被告知被骗的时候不能尥蹶子。
卷毛和贱贱从一个礼拜之前就开始劝我今天请假别去上班了。
你问为什么?
因为我很胆小。
这不是说笑,是事实。
有谁掏粉笔却碰到滑不溜湫的东西会不害怕的?而我就是太害怕了,不小心把盛满了蚯蚓的粉笔盒顺手一扔,扔的满屋子都是。
结果害得所有人跟着我尖叫。
那场景着实壮观。
还有一年是有个混小子故意写情书给我,约我放学后在小树林见面。我是多么纯情的人啊?自然羞答答的去赴约了,虽然不能谈一场禁断师生恋,但好歹要去见见人家么。但最后以我白等一个钟头告终。
第二天被愚弄了的我端着硫酸去找那孩子了。他吓得牙齿打颤,对我哭喊“老师我是真的喜欢你,昨天不是骗你,但我被不法分子逮住痛殴了,他警告我不要染指你!对不起老师,我们不能在一起。”
鬼才信他的说辞,我当着他的面做了一个王水消解金属的实验。
自从去了实验室我就认识到,硫酸在手天下我有这句话是多么的正确。
餐桌上只有卷毛和我的说话声以及我和小妹用筷子挣鱼抢肉的声音。
贱贱一反常态安静异常,我捣捣卷毛,给他使了个眼色。
他眨眨眼,表示明白。
吃完饭,小妹左手苹果右手苹果,蹦蹦跳跳的走了。
我对着她的背影怒吼,“敢不敢洗一个盘子再走!”
她头也没回,摇摇手机,意为“你要是再让我洗盘子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发什么样的短息给母亲大人哟——”
我咬牙切齿。
赤。裸裸的威胁啊!
回到屋里,贱贱已经收拾好桌子,乖巧的立在水池边洗碗了。
这孩子一整个晚上一句话都没说,一口饭都没吃,现下还揪着眉苦着脸,好像明天就要被发配到南极那个没有女人只有企鹅的地方去。
我沉吟,“卷毛,事情不对,再不采取措施,咱们家就要成自杀现场了。”
卷毛严肃点头,拍拍我的肩,便走到厨房,和贱贱并肩站在一起洗碗了。
我是女人,不用他们驱赶,自动的退出这场男人间的谈话。
半个小时后,客厅传来贱贱因太过纠结而痛哭的声音。
我坐在卧室打开电脑,准备玩会扫雷,手机嘟嘟响了起来。
我眼睛盯着电脑,翻开手机,“哪位?”
电话那头顿了一会,才响起男性低沉的嗓音,“夏木,是我。”
按动鼠标的手指僵住,我干笑道,“是、是你啊,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吃过晚饭了没?我明天还要早起了不如就先挂了吧……”
就在我假装寒暄准备挂电话时,纪非贤叫住我,“夏木,我有话跟你说。”
虽然过去的我和纪非贤有许多不可不说之事,但现在还有什么?因为上次卷毛敞开心扉的告白,我已经大彻大悟,并且在这几天的相处中,认定了文章开头卷毛所提出的婚姻。
所以,作为即将已婚的人士,我自觉的拉开了和所有异性的距离。
纪非贤当然算在其中。
但现在只是电话联络,没有面对面交谈,应该……不算出轨吧?
说服了自己,我清清嗓门,“要说什么?”
纪非贤又停顿了一会,“我在你家楼下,现在有空吗?我们出来谈谈。”
不想什么偏来什么!
我跳到窗边,小心翼翼的拉开窗帘的一条缝,往楼下瞄。
楼下漆黑一片,偶尔跑过两只翻滚着呻。吟的小猫咪。
“我没看见你啊?”
纪非贤明显疑惑的低吟一声,“怎么会,我就在你房间下面。”
我又仔细瞅了瞅,还没回应,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嗓音,“哟,这不是我前姐夫么,怎么,您来考察地形,准备当毒品交易现场啊?”
“……”
他跑我家楼下去了!
不是卷毛家楼下!
听筒里传来纪非贤尴尬的声音,“夏凡……”
“别别,千万别这么亲切的喊我。”我妹那张嘴,是我妈言传身教下来的,高二的时候有一自认为风流倜傥的男孩找我妹表白,不但没成功,还被我妹的伶牙俐齿伤害了幼小心灵,摒弃了原先高调的作风,成天一身黑衣躲在人群里头,到现在都不敢直起腰来跟我妹说话。
她的功力,我自叹不如。
纪非贤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