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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辰光微凉-第14部分

小说: 辰光微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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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也想吃。”
女生抬起头,发现他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看着窗外的那片漆黑,也不等她回答就又往后说:“后天也想,后后天还想……想一直能吃到。”
女生没有时间去惊讶,她先前哭过的眼睛湿润未退又涌上一层氤氲,迷蒙地反着光,要照亮那片黑暗般。她喜欢他,是真的真的好喜欢他……


14。日光渐息
更新时间20111222 20:31:58  字数:2578

 “你这次打算呆多久?”端木帮忙把最后一点东西整理好后,对着客厅错层上的男子发问。
“想就留在这边吧。”他回答,“已经开始找工作了。比起在国外漂还是安定下来得好。在国外别人再怎么承认你的能力,终究还是自觉自己是不属于那里的。”
端木在洗手池边甩了甩手上的水,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毛巾,继续听他说:“今天我们是出去吃还是就在这里开火?”
“只要别让我下厨房,在哪里都一样。你去找过他吗?”端木把毛巾放回他手里,坐回沙发上,拿起已经变凉的茶。
“茶冷了,伤胃。”拿过他手上的杯子去给加热水的人摇了摇头,一个挺会照顾别人的人就总是会忽略了自己吗?“明明你做菜很好吃。既然你不想做,那我们还是出去吃吧。”他停了下来,又说,“找过。没见到他。说是在我走之后,他把自己封闭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就搬出去单独住了。很少和家里人联系的。”左航露出有点凄哀的笑,“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吧。要不,怎么还会让我进他们家的门呢。”
“也许,也许你不应该走……”
“走了就不要回来吗?”
端木思忖了片刻,摇摇头:“我不知道。这种事,那样的情况,我没法子假设。”
“只是因为如果是你,你根本就不会把他一个人留下。就算千难万难,在那种时候。”左航陷入对那份过往的回忆中。眼睛因沉湎于思绪而不现焦点。
有些伤害不是道歉就能愈合的。有些人认为如果爱够深就能迈过这个坎,走向两个人的幸福。这样,却总有一种被鵺的羽毛蒙住了眼,看不到周围,连自身也看不到的感觉。这样真的会幸福吗?那么还有一句话呢:爱之深,恨之切。如果伤透了还能原谅吗?若无法原谅会恨吗?无法论证的结论让人不免叹息。
端木让自己陷进软绵的沙发靠背中,不出声,不去打搅一边的人。他觉得有些困倦了,于是泛出手机中他偷拍的照片。画面里在下雨,她小心地亲吻着绣球花,害怕碰落了那份娇嫩地将花球轻捧在手心里。雨洗尽铅华,洗尽浮世的尘埃。她曾那么远,远到触碰不及,虚幻得快要消散。她也曾那么近,只要伸出手就能浸入她的脆弱里,挖出埋藏千年的宝器。端木微笑着呼出一口气。
“看什么呢,笑那么贼?”左航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对过往的沉湎,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一脸好奇,“看女人呢?”
端木把手机收起来,默认了。
“好小子,有女朋友了也不跟我透个风。”
“人家抗拒着呢。”
左航一脸惊讶,揶揄道:“居然还有你献了殷情还不摇白旗的?”
“别说的我跟个浪荡子差不多。”
“这几天是不是陪我张罗整理房子的事情,疏远了人家?难怪总一副睡眠不足的困顿样。说说,发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送花?送巧克力?送回家?有没有一起泡吧?一起吃饭?一起喝下午茶?有没有牵手、逛街、打kiss?”
眼看着左航这老不正经的越说越离谱,端木“腾”一下从沙发站立来,一边说:“我们先去吃饭,边吃……”话才吐一半,他的身体就站不稳地跌坐回去,耐不住地俯下身,把头埋在双膝间。
“喂!”左航被这种突发状况惊到了,扶住他的背,让他平卧下去。一手摸过茶几上的手机,另一手拿起他的腕脉。突然一只冰冷的手覆在了他指边的键盘上。左航将目光转回他。端木脸色苍白,一只胳膊搭在眉弯处,挡住房顶上一时让他觉得晃眼的灯光。
“只是晕。”
左航停下动作,放在他腕上的手却未松开。在那边开私人诊所时,端木正好也去留学。于是很自然的,有了与其父母的旧识关系的他就成了托付自己宝贝儿子的首选人物了。因此两人才有了这份交情。并且作为他的私人医生,左航自然对他的身体情况有所了解,并未多作坚持。观察着他逐渐好转的气色,左航往后一靠,面朝沙发坐在了地上。
“地上凉。”端木忘不了提醒。
“管好你自己。缺氧了吧?”听这话的端木只是笑笑,不作回应,“回国这几年,你犯过几次?都这样的?有好好再去检查没?有没有什么变化?把医嘱给我看看吧。每次联系,你也总说没事了。这样看来,你蒙我的次数不少啊。”
“只是偶然。”端木侧过头眯着眼睛看左航,随口解释。
“谁信你。你要是出了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伯父伯母交代?居然还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我……”
已经不再眩晕的人抽回还被好友捏着的胳臂,反手拍拍他的膝盖,止住他的喋喋不休:“你太久没说中文了,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我……”左航真想吼他,可一看他才缓过来的虚弱样,也就泄了气,“我是急的!”
端木眨着眼,笑意弥漫:“这儿又不是你的地盘。我爸妈找不到你头上。反正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就随它吧。”
“你就接着贫吧!看你有几条命给你这样折腾。”左航瞪着端木不变的笑容,叹出一口气来。两人之间沉默弥漫,仍躺着的人又一次闭上了依然困倦的眼睛,安稳的呼吸,让左航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可是不久,他又开口。这一次已与平日无差,不再给人马上就要倒下的感觉。只是轻慢的语速:“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吧。”这句话对左航来说太熟悉了。也许是环境的突然改变,也有可能是那段时间正好是他身体发病的高峰期,每次休息得差不多时,他就会说这样一句话。平静地安抚身边人的焦急和不安。在过去,这一句话中甚至还带点撒娇,和让人不忍心责备他不好好照顾自己的委屈。想及此,左航失笑。
端木睁着他那双再次明亮起来的笑目,放空思绪,他突然很好奇,如果有一次,他就真的这么死掉了,宫一会有什么反应呢?会伤心吗?想着她也许并不会太在意,他自己居然伤心起来了。端木心里腾起一股子倔强地不服气。他要钻进她的生命里,在那里留下他不可磨灭的一笔。端木翻身慢慢坐起来,随意地揉了揉自己已经乱了的头发。他知道这样的想法既自私又幼稚,然而他的确从来没有如此渴望一个人为他的死哭过。条条框框的束缚,让他的心变的很重,也让他的心变得很轻。端木猛然意识到,他的生活因宫一的出现已经全部乱套了。男子怔怔地“望着”这个再明显不过,可他现在才发现的切实体察到的现实。
左航端着温水回来,端木已经坐起来了。他仿佛可以看见坐着的人大脑高速地运转到某一处后突然卡住了。至少现在端木有点呆的表情就这样说明着。
“她知道你多少事?”一句话拉回了端木的思绪。
他仰起头,伸手接过杯子喝了几口水,里面放了糖,淡淡的甜味流连在唇齿间,认真回忆一番才答:“名字、电话,人很闲。”最后一句纯属打趣。
左航嘴唇开合一次,又问:“你们认识多久啦?”
“大半年吧。”
“柏拉图式的精神交流的都比你们俩了解得多!”左航说完突然笑得很贼,“我突然对这个把你迷得七荤八素的女孩子很感兴趣。”
“我不知道具体哪儿能遇到她,不过可以试试。”端木说完把左航往门口推,“前提是我们先去吃饭吧。”


15。冰裂
更新时间20111224 20:14:55  字数:2282

 “砰——”杯子破碎的声音被扎耳的音乐声淹没了,但云扬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定格在那一个男人身上。他的脚边是一地的碎玻璃,冷冷的,锋利的开口等待鲜血来温暖它。
“冠扬。”左航喉头滚了几次才喊出这两字,一个名。
云扬脸色一变,一手抓住另一条胳膊,横在身前向后退出几步,露出一脸厌恶。若靠近左航就会发现,云扬从指尖到嘴唇,甚至全身都在颤着。左航又悔又喜。两个人之间隔着的吧台像隔了近十年的鸿沟,一边的人遥遥期盼着,却不敢上前;一边的人满心愤懑,却无法逃离。
宫一端着杯子往旁边挪了几张椅子,远离暴风中心。经过刚开始的惊诧和紧接而来的弃厌,女子已经可以平静地观察俩人表情微妙的变化了。她把到了嘴边的叹息和着冰蓝色的鸡尾酒一起吞回肚子里。这么多年不见,宫一几乎以为自己再也认不出那个人长的什么模样了。可当他的脸再次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而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云扬,完全无视了周遭的一切。
端木走到宫一身边,后者随口一句:“云扬的真名叫陆冠扬。”看向身边的人明了的神色,宫一摇摇头,冷笑道:“他居然把他过往的那些光荣事迹当故事讲。”
端木明白,这个时候开口为左航辩白无疑是火上浇油,于是只是沉默着。
“你有什么要说的?”云扬踏着还没来得及清扫的玻璃碎片来到吧台跟前。碎片第二次被踏碎,发出清脆的呻吟。
“我,你……”左航望进云扬的眼睛,望到了自己的无望,话最终是堵在了喉咙里。
对视几秒,云扬低头去切水果,摆出一个简单的水果拼盘递给吧台对面等待的服务生,又对旁边不知所措的年轻调酒师说:“你去那边吧。这里我会自己清理的。”语气平静无澜听不出任何情绪。
年轻的调酒师点点头,看了左航一眼,带着满腹的担心和永不得解的疑惑,走回吧台中段,并没有多少人在意这边的小状况。意见不和、主客争执是常见的了,失手摔碎一个杯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游乐的兴致未扫,休理他人门前雪。
左航眉成“川”型,紧闭的嘴唇,下颚的线条僵硬地绷住,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在这不知多长时间的注视下,云扬只低头忙活自己的事,清扫过地板继续按单子做各种食物或酒饮,完全不在乎这里杵着一个大活人,更可以说是刻意无视了。左航长长呼出一口气,仿佛一直未呼吸后的第一次空气交替。他深深看过云扬一眼后冲一直关注他的端木苦笑,转身离开。
端木无奈,轻叹一声对宫一说了句:“我先走啦。”也追了出去。
宫一端着酒杯,看端木的身体消失在门边,皱了下鼻子,坐回云扬对面,一边借着头顶的灯光百无聊赖地翻动已经看过不知多少遍的菜单,一边心神不在。
“还不回去吗?尚可那小丫头一个人在家要等急的吧。”云扬停下手里的工作,把剩下的单子传进后面的操作间,又为自己倒了杯最爱喝的酒饮,半靠在矮柜上平和地望着对面的女子。
宫一停止手中单一反复的动作,含笑着回答:“她知道我今天来这儿,晚回去。”
“她最近怎么样?”
“挺好。要是可以,我就养她一辈子。”
“她听这话不喜晕过去才好。”
宫一不能赞同:“人和人之间感情太深才是不好呢。哪来那么多一辈子的事。”她的笑容突然挂不住了,低落下去,转头看向另一边的音控台,又转回来时已经找回原本标志的表情,依然淡漠着。
云扬把酒杯轻放在吧台上,伸手捏住宫一未施粉黛地脸颊:“什么时候当年那个天天追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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