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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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轮流在姑娘房里值夜吧。”
“哎!”
两人说着话,返身往屋子里走。
月这自云层里钻了出来。
浅浅漓漓的月光将那一架荼蘼打上一片淡淡的霜白之色,如梦如幻。
墙角缓缓转出一袭月白色身影。上等月白绫锦在月光下折射出浅浅淡淡的光辉,轻风拂过,袍角翻飞,自有一股风流飘逸。刀刻般的五官因着月色的缘故,难得的有了几分柔和,然一对略略上挑的凤眸,此际却是眸光流转,眉梢间隐着一抹似笑非笑,清风朗月般眣丽的面孔因着这抹似笑非笑透着些许的邪肆之味。
前院依稀传来哗笑之声,隐约间似有人在大声喊着“惟清”,再次回头看了眼身后那一架荼蘼的花事,当下拾步便走。
夜渐渐笼了下来,半明半暗中缓缓响起秋虫的呢喃声,间或夹杂着飘飘缈缈的丝竹之声。
松香院。
司氏哭得昏天黑地,几欲昏厥。
“娘,娘您别哭,别哭了……”
若英贴在司氏的怀里,胖胖的小手不住的擦着司氏脸上的泪水,说着劝着,便也跟着“哇哇”的哭了起来。
一时间,屋子里便只听到大大小小的哭声。
“五姑娘的奶娘呢?”谢弘文本就被司氏哭得心烦意乱,此刻看着哭得小脸通红的若英,越发的黑了脸对大气不敢出的下人历声叱道:“连个姑娘都侍候不好,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张妈妈连忙上前抱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若英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低声劝道:“好姑娘,可千万别再哭了。”
若英瘪了嘴,要哭不哭的看着谢弘文,“爹爹抱,爹爹不生气,若英听话,不哭了。”
“好……姑娘!”张妈妈哽了嗓子,将若英往身怀里紧了紧,招呼了门外守着的奶娘和青芊,“快将姑娘抱回屋里去。”
奶娘几步上前自张妈妈手里接过了若英,白了脸,急声道:“姑娘,好姑娘,妈妈求您了,可不敢再闹了。”
若英长长的眼睫上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要哭不哭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奶娘叹了口气,抱了若英同青芊大气也敢不喘只想着早些回自己的院里去。不想,才出了松香院,若英却是一手指前院,脆声道:“我要去哥哥屋里。”
“姑娘,奴婢先侍候您回去换身衣裳吧。”念及谢弘文的雷霆之怒,奶娘小意的哄着若英,“今儿个天也晚了,明儿,姑娘再去看三公子,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现在去。”
若英脸上哪里还看到适才的委屈,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跋扈以蛮横。
奶娘看着若英似换了张脸的神色,想及往昔里这位五姑娘的性子,略一犹豫,便抱了若英朝谢景明的院子走去。
男女七岁不同席,谢景明七岁时便依照祖例搬出内院,住到了外院。
远远的便看到芷清院灯火辉亮,不时的响起少女轻脆的笑声。
下人们看到被奶娘抱在怀里的若英,立刻便有人迎了上前,屈膝行礼,又有人进去回禀谢景明,不多时,谢景明和若芳两人齐齐迎了出来。
“这么晚了,英儿怎么来了?”若芳上前,自奶娘手里接过若英,就着晕红的纱灯打量若英的神色,见她两眼红肿,蹙了眉头道:“怎么哭了?”
话落,目光阴狠的瞥向退到一侧的奶娘和青芊。
奶娘和青芊被若芳那样的目光看得齐齐抖了抖,却是什么也不敢说,只惶惶的低了头。
“四姐,爹爹和娘亲因为那个扫把星吵架了!”若英抱了若芳的脖子,对谢景明道:“哥哥,我们去打她,替娘出口气好不好?”
听了若英话的谢景明当即便邹了眉头。
若芳是个沉不住气的,怎的这若英却也是个动不动便喊打喊杀的性子?!
“屋里去说。”谢景明看了眼若芳,对屋外侍候的丫鬟婆子吩咐了声,“别让人进来。”便率先朝屋里走去。
进了屋,谢景明脸上的温和立刻敛尽,他目光沉沉的看向嘟着嘴的若英,对若芳道:“我是怎么教你们的?说了多少遍,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凡事多用用脑子,多想一想……”顿了顿,沉声道:“就你们这样,还敢跟她谢若兰斗!”
“哥哥,你怎么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若英不满的喊道:“反正我不管,我一定要教训她!”
“英儿不许胡闹!”若芳瞪了若英,回头对谢景明道:“三哥,我跟她好好说说,你别急。”
谢景明看了看若英,又看了看若芳,半响一脸苦色的摇了摇头。
若芳将若英抱了起来,轻声的与她言语了几句。
稍倾,若英便瞪圆了眼睛,惊喜道:“四姐,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若芳目带得色的看了若英,“四哥好不容易寻来的法子,绝对错不了。总之,你这段时间听我的,别去招惹她,过几天,就是她哭的时候了!”
“好,我听四姐的。”若英抱了若芳的脖子,笑得两眼弯弯!末了,又抬头看向谢景明,“三哥,我听话,你别生气。”
谢景明看着甚是伶俐的小妹,肃着的脸终是没绷住,挽了抹笑,朝若英伸手,“哥哥抱?”
若英扑了过去。
“对了,”谢景明想起件事,对若芳和若英道:“隔壁林大人家的房子,好似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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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惊心
若兰是在三天后确定林家的房子有了新房客的,对于是谁租下了那两进的小院,她隐隐也有着好奇,但更多的却是越发严历的约束碧荷院的下人。
只,她能约束得了自己,却是约束不了别人!
也不知道那新邻居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不说是湛湎荒淫,但夜夜笙歌却是有目共睹!
隔着一道墙,绮艳轻荡,男男女女时高时低调笑之声,又或是醉酒怒喝之语,频频入耳。一时间,如同一方巨石投入了静止的湖泊,将个谢府给激起了千层浪。
首先发作的便是司氏。
司氏因着前些日子与若兰的交锋正窝着一肚子的火,有心想撕破了脸跟若兰大干一场,却被张妈妈一句 “太太您且想一想,您辛苦养育她一场,为的是什么?”给劝了下来。
若说司氏当年没兴起让若兰得场病死掉的念头,那是不可能的。而之所以若兰能活下来,却是因为她那随了生母十成十的相貌。
丁薇当年可是京都出了名的美人!不然,光凭丁父一个小小七品太仆寺主簿,何以能跟时任武英殿大学士的谢言联姻!
是以,听了张妈妈的劝解,想到若兰那张隐约间已令人难以转目的容颜时,司氏愣是生生的咽下了一口恶气。
这个时候谢府里的下人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声音,就是生怕一个不小心,祸从天降。只谢府下人对司氏的顾忌,显然不足以影响墙那边的人!
夜夜的笙歌艳舞,不说对谢景明的影响,便是为着若芳和若英,司氏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只她到也不曾鲁莽行事,因着林指挥使的身份,司氏使了张妈妈去打听了一番。待得张妈妈来报,说是那房客与林指挥使并没什么关系时,司氏当即便发作了。
“妈妈,你跟我走一趟。”司氏当即起身,喊了张妈妈带了香婵和香云便朝外走。
张妈妈有心想劝,但想着司氏这几日的压抑,又想着在这平榆,怎么说也没人能大得了谢弘文去,当下,便也不再劝,另外又喊了几个丫鬟跟了司氏去。
不想,半道上却遇见了正往松香院来的若芳。
“娘,您这是要去哪?”若芳看着司氏神色不善,又带了那么多丫鬟,几步赶了上前,试探道:“是不是碧荷院那边……”
“娘有事出去下,你没事便去你五妹妹屋里,好生看顾着她点。”司氏对若芳说道。
若芳笑了道:“我才从五妹妹屋里出来,她玩累了睡了。”话落,再次看了司氏道:“娘,您去哪里,正好女儿没事,不若,我陪了你去吧。”
“不用!”
司氏断然喝止了若芳。
“娘……”
司氏摆了摆手,“你没事,就回你自己屋里,好好将女红练练,这么大的人了……”
若芳一听司氏又要开始教训,连忙举手作投降状,“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话落,当即转身便走。
剩下司氏站在原地,对着她的背影恨声道:“每次都这样,一说针织女红,她就逃的比谁都快。”
“太太您也别恼,”张妈妈笑了上前,轻声劝道:“四姑娘这不是还小嘛,再大点就好了。”
“还小,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不说做衣裳,帕子、鞋子什么的早就做了不知道多少了!”虽说嘴里骂得历害,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算了,左右在我跟前也没几年了,便让她能快活一天便快活一天吧!以后嫁了人……”
“可不是这个理。”张妈妈接了话道:“姑娘家也就是在娘家还能享几天福。”
司氏摇了摇头,拾脚继续朝外走。
她才走了没几步,偷偷藏身在一处廊柱后的若芳一脸得色的走了出来,悄然的尾随了上前。
司氏浑然不觉,待站到林家大门外,司氏示意张妈妈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长相清秀的小厮,见着张妈妈的时候,小厮愣了愣,但很快便恭身行礼,道:“这位妈妈找谁?”
张妈妈大大方方的受了小厮一礼,回头指了阶下的司氏,对小厮道:“我家老爷姓谢,是这平榆县的县令,那是我家夫人,她想见见你家主人,还请代为通禀一声。”
小厮顺了张妈妈看向一脸倔傲的司氏,默了一默,轻声道:“妈妈还请稍候,容小的去回禀一声!”
话落,顺手便将门给合上了。
“你……”
张妈妈看着那合上的门,当即便气得七窃生烟!
她一开始便将谢弘文搬了出来,点明了司氏的身份,为的就是镇一镇这小厮,来个下马威!可,瞧眼前的情形,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张妈妈回头看向司氏,两人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便在张妈妈来不及细想,眼前合起的门再度被打开了,小厮恭敬的走了出来,“夫人,我家主人有请!”
司氏的神色再次变了变。
但既然已经杀上门来,当没有半路折锵的。是故,脚下步子不停,目不斜视的往前便走。只,她才堪堪跨进一只脚,耳边便响起一声娇脆的嗓音。
“娘,我也要去!”
下一刻,若芳自人群后挤了出来,几步上前挽了司氏的手,讨好的笑道:“娘,女儿陪您!”
司氏恨恨的瞪了若芳一眼,有心想让她回去,可这已经进了人家的门。再说,即便她开口了,若芳她会听吗?!
“你听着,”司氏压了声音对若芳斥道:“一步也不许离开我,只许看不许开口。”
“是,是,女儿听娘的。”
司氏脸上绽起一抹苦笑,紧紧的将若芳的手夹在胳膊下,由着小厮领路过了垂花门,沿着青砖小路,朝花厅走去。
宽敞的小院零星的种着各色花木,西墙下一棵桔树挂满了黄澄澄的桔子,淡淡的清香萦萦绕绕,不绝于鼻。
而,最为惊叹的却是花厅外的阶沿下,那沿墙角一字铺排开正值花期的各色秋菊。这些菊花颜色五彩缤纷,红的如血,绿的如翠,黄的如金,白的如雪,粉的如……司氏蓦的便蹙了眉头。
“泥金香?朱砂红霜!瑶台玉凤、雪海!玄墨?绿水秋波……”司氏倒吸一口冷气,这些……这些可都是菊中名品!千金难求!可是,便在这小小的院子里,被人这样随意的摆放在了庭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