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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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也不是没有的。”冬寻眯了眯眼道。
“你有什么主意,还不快说?”若兰当即便跳了起来,一把扯了冬寻,急声道:“快说,你到底有什么好主意。”
冬寻便附在若芳耳边,细细说道了几句。
“这……这万一被母亲发现……”
冬寻笑了笑,扯到破了的嘴角,痛得她立时便敛了笑。
“姑娘,您不说,奴婢不说,太太怎么能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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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乱像
没几天便是中秋节。
虽说一年到头节假日不少,但重要的也就那么几个。是故,谢府中好一番张灯结彩除尘打扫,天没亮,厨房的婆子便赶了马车出去采购这一日的吃食。
碧荷院里。
若兰正与丁妈妈翻看着顾维芳昨儿让人送进来的几匹料子,因着中秋后回京的日子便一日近似一日,顾维芳想着若兰回京以后不似在这平榆,往日的应酬便要多起来。时新的衣裳和首饰得抓紧着办起来。是故,便自个儿做主,送了一匹石榴红联珠对孔雀纹锦,一匹喜上眉梢的妆花锦又并着做里衣的素色薄棉缎进府。
“这几日里便开始动手裁剪吧。”丁妈妈拿着手里的料子往若兰身上比划着,一边眉笑晏晏的道:“顾师傅说了,衣裳做好了,再送去,她就着衣裳的款式绣些花式上去。待回了京,姑娘穿着这一身衣裳只管露个面,自有人上门来应酬姑娘。”
若兰这会子拿了大红雕花盒子里的钗子看,听了丁妈妈的话,便笑了道:“要不,怎么说顾师傅是我们的女军师呢?什么事到了她跟前都不算个事。”
丁妈妈呵呵笑道:“可不是,要说,这好人真就有好报,要不是姑娘当年的一念之仁,今儿也不会有这样的福报。”
若兰笑笑不语,拿了盒子里的一枝银杏花簪子,道:“这枝待会让锦儿给四姑娘送去。”
丁妈妈当即便不同意,一脸不高兴的道:“姑娘您念着一父同胞的情意,老奴原不该说什么。可,您也知道,那一窝子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您何苦好心去就人家的驴肝肺呢?”
若兰笑了笑,有些事任是再亲厚也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你谁啊,在这张头缩脑像个王八似的做什么?”
屋外响起锦儿尖利的喝骂声。
丁妈妈当即顾不得再劝说若兰,连忙转身走了出去。才出去,便见锦儿堵了个年约五旬正垂头弯腰不住讨饶的汉子,历声喝骂着。
“你当这是你家菜园子呢,说进就进,说出就出?不把话说清楚,不许走。”
“姑娘,老汉真的是给府里送花草的,一时不慎迷了路,才来到这。姑娘,您行行好,让老汉走吧!”
老汉长得到也齐整,不似那种尖头滑脑的。这会子便是与锦儿说话也是两眼只盯了地上的青砖看,只言语之中却带着颤瑟之音,显然是吓到了。
“锦儿,”丁妈妈几步上前,扯了把锦儿,压了声音道:“你这疯丫头,即是他走错了路,你要训也带到别处去,这般堵着姑娘的门是什么道理?”
锦儿原是气得恼了,现下听了丁妈妈的话,才惊觉不对,连忙喝斥着让那老汉退下去,老汉自是打揖作恭不胜感激。
“这府里越发是没个规矩了,送花的竟能摸到姑娘的院子来,再这般下去,不定要出什么祸事。”锦儿恨声骂道。
丁妈妈叹了口气,可不是这个理么!
可往细里想,还不是司氏不待见大姑娘,底下人便也看碟子看下菜了!往日也只是消极怠工,这几日却是越发的不像样,擅离岗位起来。
“锦儿姐姐,金妈妈说她那人手不够,这几日府里为着过中秋节要准备好大一批花草,等她手里空了,便使了人来。”黄婵一脸害怕的站在一边,回着锦儿的话。
“她到是好大的能耐,姑娘要几个人干活,还得等她有空了。”锦儿当即便气红了脸,跺了脚道:“我找她去。”
“你作死!”丁妈妈一把拉住了锦儿,急声道:“这个时候,你跟她计较什么?守好了姑娘的院子才是要紧事,没的阿猫阿狗的又放了进来。”
锦儿虽恨得苦,却也没办法,指了西墙下那扒在墙上乌黑色的枝杆对黄婵道:“你即喊不了别人来帮忙,你便自己去动手吧。”
黄婵虽满心不愿,可也没办法,只得点了头应下。
这边厢,锦儿与丁妈妈一道往屋里走,边走,边恨声道:“这起子狗眼看人低的混帐东西,总有一日要叫她们好看。”
屋子里将适才一幕尽收眼里的若兰听了,不由笑道:“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左右这样的情况也没多少日子了,你这气乎乎的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别的事也罢了,”锦儿恨声道:“却是越来越不像个样,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往姑娘院里钻了,前儿个才赶走讨水喝的小子,今儿就来个走错路的老汉,真当我们这碧荷院是菜园子不成?”
若兰闻言由不得挑了挑眉头。
这事情照说确实是有些蹊跷,后院,别说是男子,便是一般婆子下人也没进来的道理,怎的这两日,她这院里状况却是频发!莫不是司氏又起了什么妖蛾子不成?
“过两天就会好了。”若兰翘了翘唇角,将那枝银杏花簪子装了盒子递给锦儿,“你送到四姑娘那里去。”
锦儿接了盒子,嘟囔着道:“姑娘,这东西就是往水里扔,也能看朵花儿。往那边……。”虽没往下说,但锦儿脸上的却是有了抹讥诮的冷笑。
“没事,那边出不了水花,能出朵云彩也好的。”若兰笑了道。
锦儿讶然的看向若兰,她直言姑娘话中有话,却又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待问个仔细,若兰却再度开了口。
“你也别急着回来,冬寻前些日子挨了太太的训,你好生开解开解她。”想了想,又开了钱匣子取了几个银锞子出来,递给锦儿,“把这个给冬寻,告诉她,好生用药,别不舍得银子。真不凑手了,姑娘我多的拿不出来,少些总不碍事的!”
“这……”
“去吧。”若兰对怔在那的锦儿道:“办好差,到我这来回话。”
锦儿一步三疑惑的走了,将一切听在耳里的丁妈妈看了看,见院子里只有黄婵在修理那墙上的藤蔓,当即便走到若兰身边,压了声音道:“姑娘,四姑娘屋里的冬寻是不是……”
“妈妈别问了。”若兰笑了道:“妈妈且记着,我们这样的人家,有些事自个儿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回事。最要紧的便是记着一条,祸从口出!”
丁妈妈便是有再多的猜疑也说不出口了,她自也是明白若兰的意思,且不说现如今府里的这团乱麻,待回到京都面对大房三房,那岂又是好相与的!多少祸事,便是嘴边少了个把门的引起的!
当下,连连应诺,当真一个字再不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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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月是中秋明
蘅香院。
若芳正一脸恼色的跟冬寻抱怨着。
“也不知道娘和爹是怎么想的,先不说远亲不如近邻,单说那胡公子对我有恩,上门去请人家来一起过个节,怎么就不行了!”
冬寻小意的奉了茶盏,闻言,轻声劝道:“太太和老爷想必是有自己的计较,姑娘眼下可不是心急的时候。”
若芳脸上的恼色便僵了僵,但下一刻,却是越发的心急如焚,连声道:“前儿个云春回的话你也知道了,胡公子他们正在采买特产,指不定哪天便要走了。我……我如何能不急!”
冬寻暗暗的挑了眼若芳,唇角扯了抹讥诮,敛了眉眼不说话。心里却道:你个蠢货,若那胡公子当真对你有意,还愁寻不到法子与你搭话?人家眼里根本就没有,偏你却是自作多情,一心寻死!寻死倒也罢了,为何还要扯上我!
“冬寻,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要疯的。”若芳扯了冬寻,往外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上次你说的那个主意,我决定了,就选在今晚。”
“会不会太急了!”冬寻似受惊般抬起头,一对漆黑的眸子满是惊恐惶乱的看了若芳,急切的道:“便是要行事,也选别个日子,今儿可是中秋节。”
“来不急了,再等下去,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事!”
冬寻还欲再劝,屋外却响起小丫鬟的声音。
“姑娘,大姑娘屋里的锦儿姐姐来了。”
若芳当即便不乐意了,张嘴便要说不见,冬寻却是抢在她前里,轻声道:“上回多亏了大姑娘替姑娘遮掩,姑娘不高兴见,奴婢便去应酬一番吧!”
若芳想了想,万分不情愿的点了头,自己甩手进了内室,留了冬寻在外面。冬寻撇了撇嘴,起身迎了出去。
“你们姑娘呢?”
“姑娘昨儿夜里没歇好,这会子还在歇午觉呢。”冬寻笑了上前挽了锦儿的手道:“你找我们姑娘有事?要不,去我屋里坐坐喝杯茶,等姑娘醒来。”
“不用了!”锦儿将手里的匣子拿了出来,递给冬寻,淡淡道:“我们姑娘新得了枝簪子,让我送来给你们姑娘,既是姑娘歇下了,你收着,回头姑娘醒了,你再回禀便是。”
冬寻接了锦儿递来的匣子,随手便打开看了看,待看清是枝杏花簪子,眸间便滑过一抹异色,嘴里却是连声道了谢,再次客气的道:“眼巴巴让你跑一趟,去我屋里喝盏茶吧。姑娘今儿新赏了我碟子芙蓉糕,还没吃完。”
锦儿还待拒绝,蓦的想起若兰的吩咐,便从善如流的道:“是嘛?我最喜欢吃芙蓉糕了,可惜我们院里总难得,既是你这有,那我就不客气了。”
冬寻撩了眼屋内,与锦儿相携走了出去,朝她的屋子走去。
屋子里若芳眼睁睁的听着两人的步子声渐渐离去,气得身子只发颤。
好在,没多时,冬寻便走了回来。
若芳看也没看那匣子一眼,随手便扔还给冬寻,怒道:“什么值钱的玩意我没见过,稀罕她这点破东西?值当你去应酬。扔了,我不要。”
冬寻嘴唇翕了翕,默默的捡了盒子,随手搁在妆台上。
“我适才与你说的话,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若芳瞪了冬寻,不依不饶的道:“主意是你给我出的,怎的,这会子却又畏头畏脑的?你放心,便算是出了事,我也绝计不连累你便是。”
“姑娘这是什么话,”若芳伤心道:“原也是心疼姑娘才出的浑主意,说的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姑娘是奴婢的主子,便是叫奴婢去死,奴婢也断无二话的。”
若芳当即便笑了道:“好冬寻,我果然没白疼你一场。”
冬寻垂了眉眼,敛尽眸中嘲讽之意。
且说锦儿回了碧荷院,径自去若兰处回了差事。
“四姑娘歇午觉了,奴婢便与冬寻去了她屋里说了会子话。”
若兰翘了翘唇角,兴致盈然的道:“说了些什么话呢?”
锦儿虽说觉得若兰隐隐透着点古怪,但也没多想,便道:“奴婢说她伤再养几日,便寻不到痕迹了,冬寻便说,她按着她们姑娘的吩咐,每日用金银花,夜交藤,合欢煎了水清洗伤处。这才好的这般快!”
“金银花,夜交藤,合欢!”若兰“噗哧”一声便笑了,稍倾,轻声道:“我到是小瞧了她。”
锦儿不解的看向若兰。
若兰摆手道:“好了,你去歇着吧,今儿晚上不定闹到什么时候呢!”
锦儿有些奇怪的看了若兰,府里往年除了除夕,哪个节日姑娘放心上了!还不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