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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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管了,这事我自有打算。”若芳捏了若英的脸,轻声吩咐道:“你这些日子,没事就去碧荷院坐坐,但是记着,不许在吃她的东西。”
“为什么?”若英瞪了眼道:“她还敢毒死我不成?”
“那说不定啊,”若芳笑眯眯的道:“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谢若兰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她不给你下毒,却给你下泄药呢!”
“我告诉爹爹,打死她!”若英一脸戾气的道。
“又胡说了,她也是爹爹的女儿,你忘了。”
若英闻言脸上的神色越发的难看了,恨恨的抿了嘴,咬牙道:“不要,我不要她做爹爹的女儿,我只要三哥和四姐。”
“好了,好了,你只要照四姐的话去做,四姐保准,以后爹爹就只认我们,不认她了。”若芳抱了若英在手里,轻声哄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四姐什么时候骗过你?”。电子书下载
若英才鼓起的脸便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大声道:“我听四姐的。”
若芳笑着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因惦着安排下去的事,轻声的哄了若英一会后,便带着冬寻急急的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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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问计
平榆县东大街的和庆坊内,一家门面虽小,但客源却是不错的绣品铺子里,一道绣着四君子的厚重帘子堪堪遮出了一个斗尺的内室。
年约三旬,清秀妍丽穿着一袭石青弹墨对襟比甲的顾维芳,正眉目微蹙的睨了眼前身前淡淡含笑的小娘子,稍倾,沉声道:“不任是那杜家的公子,还是卢家的举人,偕非良配,姑娘您素来是个有主意的,难道真就人为刀俎,你为鱼肉?”
若兰闻言抬头看了顾维芳,乍然对上那样一对湛黑隐隐露着狐疑失望的眸子,若兰由不得便愣了愣,片刻后,失笑道:“师傅可有更好的对策?”
顾维芳秀丽的眉眼蓦然一挑,锵然道:“更好的谈不上,只不过是老祖宗常说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若兰不由便失笑,才欲开口,不想顾维芳却是素手微抬,挡了她的话。
“姑娘,听我先把话说完,再拿主意便是。”
若兰点了点头,探身拿了一侧热着的小壶替顾维芳半满的茶盏续了茶水,顾维芳也不客气,端了茶盏,细细啜了口,稍倾,才缓缓说道。
“姑娘打小便是个有主意的,不任是救人,还是开铺子,姑娘的决断都干脆明了,为何到了今天事关姑娘终身之时,却这般犹豫不决?”顾维芳沉沉叹了口气,柔声道:“说句拖大的话,姑娘便算是离了那家,有着我教的手艺和这几年积累下来的银两,还能活不下去?”
若兰敛了脸上的笑,目光沉沉的盯了自己手上的青花瓷盏。
顾维芳系苏州人,原是苏绣顾氏传人,一手双面绣技绝天下。当年因奸人所害,流露平榆。这几年,她倾心相授,不说学了个十成,最其码八成的绣艺,她已掌握。再加上这两年铺子的盈利,便是换个地方重新开家铺子,不说大富大贵,温饱不愁的过,自不是问题。
然……
若兰微微敛了眸中神色,轻声道:“师傅,我是堂堂嫡出的小姐,为什么要像条丧家之犬,怆惶逃走?我娘生我一场,难道便为着四时八节,连个上香进奉的人都没有么?”
顾维芳愕然一顿,目光怔怔的看了若兰。
若兰微微抬头,盈盈秋水似的眸子里却有着两簇耀眼的光芒,顾维芳被那光刺得眼睛一痛,鼻间便有了一抹酸痛。
“那……那姑娘您便这样认了?”顾维芳先始还有点犹豫,但很快便口齿流利起来,“太太若是有灵,如何愿意姑娘这般委屈自己一辈子?”
“也不算得委屈!”若兰轻轻一笑,淡然道:“锦儿那丫头什么都跟你说了,就没告诉你,我早说了,司英秀要卖我,就要做好蚀本的打算。”
顾维芳当即哭笑不得,摇头道:“损敌一千,自伤八百,有意思吗?”
若兰默了一默。
见她默然,顾维芳神色间便有了一丝窘色,暗暗的叹了口气,正待劝解几分,不想若兰自己却是幽幽开了口。
“师傅这古往今来,有多少女子是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
顾维芳微滞,稍倾,沉声道:“那也不能让人糟贱了啊!”
若兰垂眸,唇角勾了抹冷笑,轻声道:“人世百年,男子无非分为两种,有情,无情。”
“有情的,念着一点着的结发之义,尊着你重着你,成全你的名份,其它的却是想也别想。无情的,至多也不就是个宠妾灭妻!”
“有情、无情,对我来说,其实没多大关系,我守着自己的心,将他当作合伙过日子的人,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只想着自己别白来这世上一遭便是!”
顾维芳听了若兰的话,半响没吱声。
她还能说什么?小娘子这么明白,女人只要不动心,谁还能伤得了她!
当下点头道:“你是个聪明的,我也不多说了。就像你说的,这人嘛,难得投一回胎做一世人,日子还是要过顺心点,委屈谁别委屈自个儿。”
若兰点了点头。
眼见得时辰也不早了,若兰起身向顾维芳告辞。
顾维芳送她和候在外面的锦儿出店,一边叮嘱道:“有什么事,就使人送个口信来。”
“知道了,师傅你进去吧。”
难得出来一趟,若兰干脆带着锦儿又去了蘅芳轩买了些胭脂水粉,又去了荣庆楼,买了些点心,看着天色委实不早了,主仆两人,这才开始走上回家的路。
只二人才出了东大街,正打算上八字桥,耳边忽的便响起一阵朗朗的笑声。随着那笑声响起,耳边亦同时传来笃笃的马蹄声。
若兰不由便站在桥上回头看去,却只看到,几骑鲜衣怒马自眼前一晃而过,再凝视,便只有风声中隐隐落下的几句话。
“这平榆县到是山好水美,想来小娘子也是极水灵的!”
“那可不一定,万一山好水美养出个凶悍的母大虫呢!”
“哈哈哈,那惟清可就惨了!”
少年郎的嬉笑声渐行渐远。
最后马蹄疾疾带起的那一缕尘土也归于沉寂。
若兰笑了笑,对看得痴了的锦儿道:“走吧,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锦儿脸色一红,难为情的垂了头,跟在若兰身后往前走。
冷不丁的却忽然道:“姑娘,刚才那一袭白衫的公子长得真好看!”
若兰愕了一愕,明明只是几个背影,怎么就能透过背影看到脸了?当下打趣锦儿道:“不得了,你这眼睛竟然能拐弯,人家给了你一个后背,你就能看到脸去了!”
“哎,”锦儿嗔了若兰一声,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道:“姑娘,奴婢真的不骗你,那当中一骑一袭白衣的公子,眼睛比夏夜里的星星还要亮,还有鼻子像极了四姑娘的那管玉萧……”
“好了,好了。”若兰打断锦儿的话,“你也别管是星星还是玉萧了,我们要是再不回去,丁妈妈该要使人出来寻了。”
锦儿连忙敛了神,上前护着若兰往回走。
不想两人才过了桥,眼见得再过一街便到家,谁知却让人给拦下来。
“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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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无耻之人
若兰杏目微挑,咬了唇,目光冷冷的瞪了眼前之人。
眼前拦路的男子,年约十八、九,穿一袭靛青色宝相花纹的直襟,面白无须,相貌说不上多俊秀,却胜在清隽。然,若兰却在对上那正悄然抬起不住朝她打量,一对浸满淫欲的眸子时,便觉得心里顿生憎恶之感。不过,好在,有帏帽的遮挡,旁人却也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若兰对锦儿轻声言语了几句,当下提脚便走。
男子见若兰并不留步,情急之下,连忙追了上前,“谢姑娘,在下姓卢……”
锦儿霍然往前一步,拦住了男子,怒声道:“哪里来的登陡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纠缠我家姑娘,识相的快滚,不然,禀了我家老爷,一顿板子打死你!”
“贱婢,有我与你家姑娘在此,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卢祺祥抬手便朝锦儿推去,一边急急对脚步不停往前走的若兰道:“谢姑娘,谢姑娘请留步……”
锦儿此刻,哪敢让卢祺祥靠近若兰,往前一站,挡了他,杏目圆瞪,怒声道:“管你姓鲁还是姓礼,瞧你这人模狗样也像是是读过几年书的,怎么,圣人教你的,便是当街厮缠女子的。你要脸不要脸?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贱婢,你敢无礼!”卢祺祥何曾被人这般当面斥过,别说还是个丫鬟,当即脸涨红如猪肝,大声道:“贱人,你给我听着,公子姓卢,是你家太太给姑娘寻的夫婿,你若是再这般无理,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锦儿这会子真是恨不得上前给这姓卢的一个大耳光!
眼见得四周已有人围了上前,锦儿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有道是舌头底下压死人,自家姑娘清清白白的,可经不起这没脸没皮的人瞎攀扯,不然,往后姑娘还怎么做人啊!
“你给我住口。”锦儿指了卢祺祥,脸色白了红,红了紫,紫了青,压了胸口火烧火燎的怒火,朗声对围了上前的众人福了一福,大声道:“诸位大爷大娘给评评理,我家太太早已不在人世,姑娘年纪又小,平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儿好不容易出来买些针头线脑,却被眼前这么个污糟下贱的糟烂货给歪缠上了,这般不要脸的毁我家姑娘闺益,还请大爷大娘们给做个主,帮着拿下这人送到县大衙去。”
锦儿的话声一落,那卢祺祥当即便变了脸。
他少年成名忖才傲物不说,因着自幼家境不好,性子阴柔乖张。这些日子来,又被人曲意奉迎,早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眼下乍然被锦儿当头一喝,当即便暗忖,待得成亲后,定要将这贱婢卖进那最下贱最肮脏的窑子里去。
眼下,却是神色一敛,奉手作礼,朗声道:“诸位且听我一言,我乃是柳河巷卢家的卢祺祥。”
卢祺祥话声一落,闹哄哄的人群便静了静。
稍倾便响起窃窃的私语声。
“是那个卢举人!”
“可不是,这么年轻就中了举人,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呸,当真是书都到狗肚子里去了,读书人作出这等下流事……”
“哎,这期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是啊,瞧着这卢举人也不像那好色之人啊!”
卢祺祥眉眼一挑,眉目间便有了一抹得色,然,不待他再往下言语,耳边却是响起锦儿的连声怒骂。
“我呸,我当是个什么东西,却原来是你这卑污龌龊的斯文败类!亏得你读圣贤书,行的却是这畜生事。”锦儿一手叉腰,一手指了青白着脸的卢祺祥历声道:“你现只不过是一个小小举人便如此无法无天,他日若老天无眼让你高中,这平榆县岂不是任你欺男霸女横行无道!”
论作文章,锦儿绝非是卢祺祥的对手,可这骂人,卢祺祥如何是锦儿的对手!且锦儿骂来字字有理,并不像寻常市井妇人,张嘴便是“国骂”。
枉卢祺祥才高八斗,却也是叫锦儿骂得面无人色。
锦儿早就得了若兰的吩咐,不可多留,当下骂过之后,狠狠啐了口痰到卢祺祥脚下,掉头边走,边走边犹自骂道:“就你这种狗苟蝇行、贪财好色的东西,你娘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