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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8部分

小说: 嫡女不狠,地位不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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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种狗苟蝇行、贪财好色的东西,你娘还想卖三千两,我呸,果真是一屋子男盗女娼不知所谓……”

卢家老夫人放话要三千两嫁妆的事,平榆县几乎是家喻户晓!早就有人私议这卢家的老寡妇是穷疯了,眼下,被锦儿这般当场骂破,顿时,便响起了一场哄笑声。

“你……你……”

卢祺祥气得身子抖得像簸箕,却是毫无还舌之力。

眼见得锦儿已然退出人群,走得老远。围着的人群也慢慢散去。

卢祺祥脸色阴沉紧紧抿了嘴往回走,待他转身走进一条小巷子,抬头对上一张精滑的脸时,没好气的怒声骂道:“滚,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这样的泼辣货,就是陪座金山,银山,我也不要。”

看着卢祺祥黑着的脸,张来顺心头由不得便一阵嗤笑,心道:还金山银山,若不是太太跟大姑娘斗法,有你什么事!脸上却是作出一副讨好的笑,连连点头道:“哎,举人老爷你消消气,歇歇火,我这就回去回禀我们太太去。”

卢祺祥冷声一哼,眼见张来顺转身便走,想起那青色帏幕下,若隐若现的一张皎颜,不由又喊道:“等等。”

张来顺顿了步子,狐疑的看了他。

“告诉你家太太,三千两的陪嫁,一文不能少,我就娶了这大姑娘。”

张来顺强忍了心头的嗤笑,连连作揖打拱,应承下来。

卢祺祥这才大摇大摆走了。

“呸,什么东西!”

张来顺狠狠的啐了口,想起四姑娘的吩咐,连忙转身朝就近回府的小巷子里跑。

谢府门口,冬寻正伸长了脖子在那张望,一见着张来顺,连忙左右探了探,见四下无人,快步迎了上前,轻声道:“怎样?”

“成了,叫四姑娘开始吧。”张来顺腆了笑脸道。

冬寻眉眼一挑,扔了个鼓鼓的荷包给张来顺,转身便往回去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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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再斗

锦儿几步赶上等在前面的若兰,一边顾目四盼,留心身侧可还有不安好心的人,一边忿忿不平的对若兰说道:“姑娘,我刚才恨不得挠花他的脸!”

若兰闻言,脚下步子一顿,看了锦儿道:“我也以为你会挠他两把呢!”

锦儿当即便怔在了那。

若兰看她一副受惊不小的样子,撇嘴一笑,轻声道:“好了,我逗你的,我不是嘱咐你了,遇上这种没脸没皮的,你不能较真,一较真你就输了!”

“可是……”

若兰摇了摇头,轻声道:“别说了,好好养养精神,等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硬仗?”锦儿怔然的看了若兰,“姑娘是说……”

若兰点了点头,她相信以锦儿的聪明,自是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那些个黑心烂肝的……”

锦儿压了嗓子,恨恨的咒了一声。

若兰听着锦儿的咒骂声,唇角滑过一抹涩笑。暗忖,难道是自己把司氏给气狠了,司氏这才不管不顾的打算坏了她的名声,再将她嫁进卢家。为的便是以后,她在卢家一辈子抬不起头?

“姑娘您看。”耳边响起锦儿的声音。

若兰敛下思绪,顺着锦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谢府门口一抹很是熟悉的身影正急急的往小巷子里走,那个身影……好像是司氏身边的管事妈妈,张妈妈的儿子,叫来顺的!若兰眉头一蹙,又抬头朝府里看去,府门里除了门房几个人,再无别的身影。

“他来干什么?”锦儿疑惑的道。

想那卢祺祥之前并不识得自己,今天却能在大街上准确无误的将自己给拦下,个中乾坤自是明眼人一看就见分晓!

若兰勾了勾唇,暗忖:因着若芳和若英,司氏照理说不该拿她的名声做打算。不然,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没了名声,底下的若芳和若英又能落得了什么好处?这般一想,多少便也猜出今天的事是谁的主意了!

“想来,应该是来领赏的。”若兰挑了眉梢,冷冷一笑,对锦儿道:“我先回碧荷院,你去厨房跑一跑,听听看有什么闲话!”

锦儿自是应下不提。

且说,若兰回到碧荷院,才收拾好,换了身衣裳,小丫鬟沏的茶还没喝上一口,门外便响起一阵不小的喧哗声。

“这些个小泼皮越来越懒怠了,瞧了姑娘是个好说话的,竟是一点子规矩也没了。”丁妈妈骂着,便要走出去教训小丫鬟,不想,她才拾脚,若芳已然带了冬寻一脸不善的走了进来。丁妈妈愕然的看着她,脱口而出,“四姑娘您怎么来了?”

若芳撇了唇角,冷笑道:“怎么,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怕我瞧见了?”

丁妈妈当即气得腮帮子直痛,这四姑娘怎么越长越没个样了!怎么说老太爷也曾经是堂堂的内阁大学士,诗书传世之家,这四姑娘一张嘴,跟那民间的泼皮赖户有什么区别!

“哼!”若芳一把撞开站在那挡了道的丁妈妈,一脸挑衅的对神色淡淡的若兰道:“谢若兰,你好不要脸,尽然敢私会外男!”

“噗哧”一声,若兰含在嘴里的一口茶,尽数喷在了气势汹汹的若芳裙子上。

“啊!”若芳惊叫着连连往后退,但终究迟了一步,眼见得才新做的水红刻丝福纹素软缎石榴裙上湿了大块的茶渍,当即气得连连跺脚,抬头指了若兰,一迭声骂道:“谢若兰,你这个贱人,你赔我的裙子!”

丁妈妈生怕,若芳会像上次一样突然发难,连忙走到若兰身前,一脸嫌恶的对若芳道:“四姑娘,您张嘴一个贱人,闭嘴一个贱人,怎么说,大姑娘跟您都是一个爹生的,她若是贱人,您又是什么东西?”

“你这老货!”若芳听得丁妈妈那声问,当即火冒三丈,目光咄咄的逼了丁妈妈,怒声道:“老东西,你真以为这谢府没人治得了你是不是?”

丁妈妈当即气白了脸,才要开口,不想,袖子一紧,下一刻,若兰已经站在了她身前。“四妹妹好大的威风!”

若芳哼了哼,狠狠的剜了眼丁妈妈,才一脸讥诮的打量着若兰,稍倾,掩嘴一笑,大声道:“哪里,妹妹威风再盛又如何敢与姐姐叫板!”不待若兰开口,她已经继续道:“妹妹是特意来恭喜大姐姐的,祝贺大姐姐寻得如意郎君!大姐姐,我那大姐夫如何?可讨了大姐姐你的欢喜?”

丁妈妈听着若芳荤素不忌的话,脑仁子便似被针扎了一般,一歇一歇的痛!由着若芳这般没遮没拦的嚷嚷,大姑娘往后还怎么做人!

“四……”

“大姐夫?”若兰抢了丁妈妈的话,一脸狐疑的看了若芳,“四妹妹,这话怎么说?”

“别装了,谢若兰。”若芳一脸鄙夷,幸灾乐祸的道:“你今儿出去不是私会那卢举人了吗?我说大姐姐,枉你平时自恃身份,端的是高贵冷艳,怎的行起事来却这般下流无耻呢?你一个深闺女子这般私会外男,你还要不要脸啊?这传了出去,我谢府的名声都让你一个人给毁了!”

若芳一脸得色,高高在上的审视着若兰。

再没有比这一刻,让她志得意满了!

只,若兰的表现却还是让她小小的失望了一把,她原以为若兰一定会气急败坏的与她争执不休,谁曾想,若兰却是像听别人的故事一般,眨巴眨巴着两只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了她。

“怎么,没话说了?”

若兰摇了摇头。

若芳哼了一哼,不怀好意的瞪了若兰,一字一句道:“我要去告诉爹爹!”

“去吧!”若兰点头道:“不过,我如果是你,不但要告诉父亲,还要嚷得天下偕知,让人知道这谢家的大姑娘是多么的没有礼仪廉耻,是多么的自甘下贱,一定要让全天下的人都唾弃她。那才叫痛快,是不是!”

“你以为我不敢?!”

“怎么会!”若兰冷笑上前,抬手撩了门口厚重的帘子,回头对若芳道:“去吧,赶紧的,趁着这天还没黑,人还没散尽。”

“你……”

若芳跺了脚,狠狠的指了指若兰,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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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偏心

“这……”丁妈妈看着被若芳甩下的帘子,脸色青白的看向若兰,“姑娘。”

若兰摆了摆手,示意丁妈妈无需多说。

若芳若是想在她的名声上做手脚,那就注定要踢到铁板。

司氏或许恨不得她死,但千万种死法里绝不包括名声尽失羞愤而死这一条!远在京都的二房三房且不论,眼下这谢府里便有三个还没议亲的!司氏除非是脑子被门夹了,才由着若芳胡来。

“姑娘。”锦儿步履匆匆的由外走了进来,到得跟前深吸了口气,才缓声道:“姑娘,府里没什么闲话。”

若兰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下去歇着吧,我这里不用侍候了。”

锦儿退了下去,若兰则垂了眉眼,思量着若芳的行事。

若芳性直鲁蛮,行事喜欢手段简单有效,比如之前的裁脏。但人却并不愚笨,如果,她能想到司氏的态度,若芳必然也能想到。情知,今日之事无非只能给自己添点堵,实则伤不了自己。那若芳,这般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且不说若兰百思不得其解,松香院里,司氏此刻也一脸狐疑的瞪了若芳。

“照你说来,你让来顺引着那姓卢的去堵那小贱人,只是想给她添添堵?”

若芳脸上早已不见了适才的气势汹汹,正一脸笑容的坐在司氏下首,一手拿了黄脆脆的梨,细细的吃着,一边回答司氏的问话。

“当然了,”若兰抬眼看了司氏,好不得意的道:“娘,您也太小看女儿了。女儿可不傻,坏了她的名声,对女儿有什么好处!”

司氏与张妈妈对视一眼,眉宇间便有了一抹轻松。

张妈妈笑了对司氏道:“太太您看,老奴就说了,四姑娘是个聪慧的,您可真是白担了一回心!”

司氏慈爱的看着若芳,眉梢眼底都是笑意,柔声道:“这就是做娘的苦!”

“哎,娘,您放心好了,我不会胡来的。”若芳将手里吃了一半的梨扔到碟子里,起身走到司氏身前,“您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女儿这次一定要替您出一口恶气,定叫她谢若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司氏拿了袖笼里的帕子,一边擦着若芳的手,一边轻声道:“芳儿啊,你切不可与她逞凶斗狠,要知道,你是瓷器,她是瓦罐,我们犯不着和她一般见识。要收拾她,娘有的是法子。”

若芳听着司氏的话,心里哂笑一声。暗道:您若真是有那些法子,又怎么会这些年来在她手里没讨到一点好处!这般想着,脸上便隐隐有了不耐之色,嘴里应承着司氏,眼睛却滴溜溜的乱转着,想着要寻了个借口走出去。

好在这时,有丫鬟在外回话,说是老爷下衙了。

司氏连忙起身带了若芳往外迎。

若芳原是打算趁这机会偷偷溜出去的,但转而一想,却又留了下来。

母女二人将谢弘文迎进屋子,司氏亲自侍候着谢弘文换了身家常的衣裳,香婵奉了茶乖巧的退到一侧,若芳笑盈盈陪坐在一侧,听着司氏与谢弘文说着闲话。

瞅了个空档,若芳插嘴进去说道:“爹,您适才从外面进来,可曾听到下人之间的闲话?”

谢弘文愣了愣,放了手里的茶盏,看向若芳道:“什么闲话?”

“爹您不知道吗?”若芳一脸惊讶的看了谢弘文,脆声道:“下人们都在说,大姐姐今天亲自去相看了那卢举人,两人在大街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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