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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落日后星空-第34部分

小说: 落日后星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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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个月后,她轻装简便的出现在了玉兰机场。棒球服,牛仔裤,黑色boy的链条包斜挎着,鸭舌帽盖住微卷的及腰长发,黑色的半透明墨镜随性慵懒。遗情闭上眼深深的呼吸着这种久违的味道,属于玉兰城,属于家,属于他的味道。
时隔八年,我又站在了这里,玉兰国际机场,曾经她离开的地方。
五年前奶奶过世时;她回国对他说;什么时候忘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可是如今,她站在这片属于他的城市,自问,忘了么?呵…
整整八年她都未曾开始另一段感情,朋友问为什么?答案很明确,不是不想爱,只是心里满满占据的依然是曾经的那一份爱情、那一个人。
回到这里,这个她心心念念的地方,物是人非,可我要怎么告诉你,我爱你,一如从前。
“干嘛呀?不认识啊?哇!”西莲扯下墨镜,往四周扫了扫,“真是太亲切了!走吧,去吃顿好的。”
西莲便是那个替她纹身的女孩,从那一天开始,两人就开始长达八年的友谊,因同是中国人,听说她要回国看看,这个总是奇装异服的姑娘也说想念祖国了,于是结伴而行。
两人叫了的士,西莲拿了手机查了查日程表,“走吧走吧,飞机餐吃的我快吐了。”
“我可不知道哪有好吃的~”遗情白了白眼,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落寞,就像所有远走他乡的人,她和这座城市已经陌生了太久了,那些记忆里鲜活的东西都变成了黑白色,如今她也只是一个外国人而已。
“哪用的着你呀,我早定好了位子,玉兰NO。1,先去酒店放行李。”
西莲说的这家叫“红枫一号”的酒店据说是目前玉兰城最贵的一家酒店,不同于其他酒店的庞大,它更接近国外目前流行的精品酒店,精致、华美,当然还有昂贵。
“真不是盖的,全中式风格!”西莲摸摸前台雕刻着繁复牡丹图案的红木长桌,“光是个checkin台,这得要多少钱啊!”
遗情慌忙拉下西莲东摸西摸的手,对前台服务生笑笑,指指西莲:“不好意思,国外长大的,没见过。”边说边把两人的护照递给始终保持着专业笑容的服务生。
遗情四周看了看,的确充满了古典韵味,大厅中央的香炉也是按照中国古代的风俗习惯,“这燃的是什么香?”遗情指指香炉问了问帮她们办理入住手续的小姐。
“是松木香。”服务生客气有礼,笑容平易近人,让人很有好感。遗情点点头,的确有淡淡的木头香味,让人顿时安静平和。
“好了么?怎么那么慢?”西莲的手不耐烦的敲着前台。遗情回过头看向服务生,刚才那个表现得体的人似乎有些紧张的再三确认电脑和护照。
“有什么问题么?”遗情皱皱眉。
“哦,对不起,您再稍等一下,”她说完便迅速走向一边穿着深色制服的男士,耳语了几句,那个似乎是经理的男人神色一下有些严肃,三并两步的走了过来,恭谦的弯了弯腰:“不好意思,耽误两位的时间,我是大堂经理,鄙人姓崔。”说着便递了两张名片,西莲张大了嘴有些转不过弯的看了看名片,再看了看这位西装笔挺崔经理:“你好你好,我们的护照…是有什么问题么?”
“没问题,完全没问题。”崔经理接过一旁那位小姐递过她们二人的护照,“您二位的入住手续已经办好了。房间在2楼,我带您二位上去。”说着,这位崔经理便向远处的行李员招招手,亲自接过行李车,打了个手势,示意两人往里走,遗情和西莲仍然站在原地,有些莫名其妙。
“你是这里的VIP?”遗情看了看西莲问。
“大小姐,我是穷人啊!你知道这里住一晚多贵么?还VIP!!”西莲推了推墨镜。
“那你还订这里?”
“我难得回国,当然得对得起自己啊,难得嘛。再说,不是还有你么,著名演凑家…”
西莲订的是两间套房,对门而住,她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挥挥手,先各自安置,遗情无奈的摇摇头,示意一旁的经理将行李搬入内,环顾四周,房间里到处是落地窗,阳谷穿透玻璃很是耀眼,空调打着舒适的温度,与外面的炎热形成对比,那个崔经理将行李推进客厅,遗情拿了小费递过去。
“不敢不敢。”崔经理连忙推拒,往后退了一步,这时,门外有敲门声,走进了一个穿着米白色亚麻制服的女士,脸带微笑的同样递过名片,站在崔经理身旁,两手叠握在腹前:“您好,我是您在入住期间的私人管家玛丽,有任何问题,24小时都可以找到我,名片上有我的联系方式。”
遗情有些楞然的接过名片,难道这个房间享有这么高的标准?
玛丽微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姑娘,她是客房部经理,接到前台的电话,说是有vvip入住,便立马过来了,一路上想过很多人,酒店开业至今,vip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别说vvip,真是史无前例,原以为应该是个富贵的老太太什么的,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姑娘,她保持着专业的笑容,介绍了一些酒店和玉兰城的情况后,随后便和崔经理退了出来,两人相视而笑,便各忙各的了。
一时间整个酒店都接到了通知,所以遗情在入住期间,无论是去餐厅,健身房,氧吧还是只是走个过道,都受到了最高端的服务和关注,西莲每一次都奇怪的看着遗情,似乎察觉了什么猫腻似得,让遗情很不自在。
遗情站房间门口,手里拿着酒店崔经理递来的邀请卡,上面写着玉兰电影节盛典的抬头。她皱皱眉问:“这是谁送来的?”
“这个…我不太清楚,只说是给拾小姐的。”
遗情点头表示了解,回房间交给西莲说:“你去吧!”
“什么?”西莲楞了楞,看了看手里的邀请卡:“我去不太好吧?又不是什么明星。”
“没事儿~人家明星也爱蹭红毯,何况我们一卡在手,凑凑热闹嘛。”
“那你怎么不去。”
“……”
开幕式为于玉兰城电视抬前搭建的会场举行,遗情来时已经基本完成,只剩几个工作人员做最后的清洁和检查工作,场地搭建的很漂亮,虽然看不到灯光效果,但是可以想像明天晚上会有多耀眼。走出大门时看到一旁的嘉宾名单,遗情扫了一样便楞住了,排在首行的那几个字像是一双巨手猛的抓住了她的心脏,那个埋藏在深处的记忆突然想潮水般迎面扑来,瞬间便将她淹没。。。
特邀嘉宾:拾氏总裁裴慕杨
遗情看着那一行字有些入迷,她特地过来就是为了确定是谁送的邀请卡,笑了笑,看来她回国的事他必然是知道的,那么这一次,八年以后,在玉兰城,要以什么身份见面?旧情人还是假兄妹!
遗情迅速走出会场,拦了的士。
“小姐去哪?”
“去。。。。。”遗情闭了闭眼:“去花园洋房,四德路,拾家的花园洋房。”
的士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小姐是第一次来我们玉兰吧?”
“不,怎么那么说?”
“你说的那个房子有名的很,以前是我们玉兰城第一花园式洋房,听说还有些历史,原来住那儿的人也是咱们玉兰最富的,不过现在早就没人住了,前几年听说政府想高价收购,成没成我就不知道了。您说要到那儿,我就多嘴一问。”
“没人住。。。”遗情出神的听着司机的话,也是,奶奶去世了,她也出国了,花园洋房早就不是从前的洋房了,他怎么会住那儿。。。
遗情下了车,站在这个她曾经生活了18年的地方,依旧是原来的雕花铁门,复古而忧郁,物是人非原来就是如此了。。。想走进去看看,可是门锁着,没错,多快忘记这曾是她的家了,从奶奶死后,这个房子就成为了她的过去,永远都只能在记忆里,魂牵梦绕却难以抵达,遗情伸出手触摸着铁门,透过空隙,看向这片让她欢喜让她忧愁的地方,房子还是原来的房子,花草树木,她以为会荒芜,可是没有,依然肆意的生长着。
“你是谁?”
遗情转过头看向说话的人,50多岁,打扮干净整洁:“请问您…住这儿么?”
“这儿没人住,我只是打扫的,这是私人宅院,赶紧走吧。”那妇人拿出钥匙开了大门的锁,遗情赶紧拦住说:“这位阿姨,我…想进去看看…”
“都说了是私人宅院了,不让人参观的。”
“不。。。不是的…”遗情张了张口,不知怎么开口,这是她的家啊,可是八年了,她没有回来过:“阿姨,我。。。我以前就住这儿的。。。”
那妇人听了吃惊的看了看遗情,上下扫了扫她,犹豫了一下说:“你进来吧。”
“多谢。。。”
走进正厅,遗情有些吃惊,里面的一切都没有变,家具,壁画、地毯一切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遗情有些微酸,舒了口气,咽下哏咽,一间房一间房的看,路过奶奶的房间,肃穆的书房,自己的卧室还有他的。。。所有的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他们呢?还是原来的样子么?
难道时间改变的只是他们么,那纵使留下这些又有什么用!
“我可以去阁楼看看么?”遗情转过头,看向一直跟着她的妇人,那妇人点点头,既没阻拦也没有引路,似乎知道她是认识的。
推开阁楼狭小的木质移门,进入眼帘的依然是拾氏祖先的牌位和始终亮着的长生灯,只是今天,多了奶奶的名字,她再也控制不住,上前将牌位抱在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撕心裂肺,似乎是要把这几年的压抑全数倾斜出来;长久长久;整个阁楼里都只有遗情毫不顾忌的哭声。。。
“您是拾家小姐吧?”一旁的妇人始终立于遗情身后,看着遗情哭的差不多了便开口询问。
拾遗情红这双眼,迷茫的望向妇人。
“是裴先生请我过来打扫这座房子,快五年了,都是如此,裴先生只是偶尔过来看看。他曾告诉我将来有一天,要是有个年轻姑娘执意要进来看看这座房子,那一定是拾家的小姐,让我务必让她进来。”妇人说着便拿过钥匙,递给遗情:“这是大门的钥匙,这房子还是拾家的,您要是想回来住,随时都可以,这一切都是干净的,我每天都来打扫。”
遗情拿着钥匙点点头:“他…还说什么?”
“谁?裴先生么?我不常见到他。”
“我想拿走一些以前的旧物…”
“这可不行!”那妇人急忙抢过话头:“裴先生明确和我说过,这房子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无论谁都不可以拿出这个花园一步,不然就是我的责任,他一定会追究到底的。他是大老板,我可吃不消~”
遗情垂了垂眼睛,没有反驳,便离开了。
那妇人看着遗情离开后,犹豫了下,便去了市中心的拾氏,通过秘书小姐,一路直达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将下午的事说了一遍。
落大的玻璃窗前,裴慕杨点了根香烟,缓慢的抽着,安静的听完那妇人的说话,没有打断,直到说完,静谧了好一会才开口:“她哭了?”
“是。。。” 妇人想了想说道:“哭了很久,非常伤心。”。
裴慕杨点点头,掐了手上的烟,“我知道了,你的工作不变,继续打扫洋房,要是。。。”裴慕杨眯了眯眼:“要是她再来,你一样让她进去。”
“是,先生,我知道了”妇人看着始终背对她的身影,猜测不出那一端是什么表情,但她直觉这位大老板一定心情不太好。
“下次别让她哭的太伤心,实时的打断,倒杯水或者。。。做点什么。。。”裴慕杨将视线落在远处,苦笑着摇摇头,轻声呢喃说:“她应该不会再去了。。。”
“您说什么?”妇人没听清最后一句。
“没什么。。。你回去吧”裴慕杨在人离开后重新坐回桌前,看着满桌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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