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宝刀(高庸版)-第6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宫天佑歉笑道:“小宝贝,夜凉如水,我忘了你会着凉。”
说着,居然主动将朱家凤被撕裂的衣衫抄拢。
冷玉珠又笑道:“真难得,像你这样的狗杂种,居然也懂得怜香惜玉起来……”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之下,冷玉珠还能笑得出来。而且,还笑得那么自然,那么的安详。
这情形,不但上官天佑被她笑得一愣一愣的,连何凌风、唐小仙、金红玉、费明珠等四人。coM电子书,也被她笑得一头迷雾。
由于冷玉珠出身于一个谜样的世家,既神秘,又高深莫测。
所以,这一路行来,何凌风等人都暗中以她的马首是瞻。
目前,这最棘手的问题,也任由她全权处理。
现在,这位不久之前才自诩为已经是半个老江湖的小妮子,该已升级为真正的老江湖了。
上官天佑脸色阴晴不定,一双精目在对方五人的脸上来回扫视着。
在五大强敌环视中,上官天佑虽然掌握着朱家凤这道“护身符”,但他心中明白,目前这五大强敌,任何一个他都惹不起,所以,他不得不格外提高警觉。
但他来回扫视之下,除了冷玉珠的笑容令人莫测高深之外,并未发现其他可疑之处。
他强定心神,冷笑一声,道:“老子懒得跟你罗嗦,告辞。”
“告辞”声中,抄起朱家凤的娇躯,向肩头一搭,飞身而起。
但他身形才起,立即闷哼一声,摔了下来。
上官天佑不但摔了下来,而且好像是摔昏了。
像上官天佑这样的高手,当然不可能莫名其妙地给摔下来。
事实上,他是被人击昏的,出手击昏他的人,就是被“搭”在他肩头上的朱家凤。
这一意外的变化,除了冷玉珠之外,何凌风等人也为之大惑不解。
至于上官天佑本人,人都已被击昏,自然是什么念头也不会有了。
朱家凤脸寒似水,左足踏在上官天佑的胸膛,右手持着上官天佑的宝刀,左足微一用力,上官天佑的肋骨至少断了两根,被痛得苏醒过来,“哇”地一声惨呼,并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朱家凤厉声叱道:“匹夫,你还有现在!”
上官天佑惨笑道:“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朱家凤切齿厉声道:“没这么便宜,你那轻薄过我的爪子和狗眼,首先该斩掉,挖掉……”
她一点也不浪费时间,冷芒闪处,上官天佑的双手被齐腕砍掉,眼睛也成了两个血洞。
上官天佑一连串杀猪也似的惨嚎声中,不远处传来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朱施主可以成全他了。”
“是……”
朱家凤娇应声中,冷芒再闪,上官天佑的脑袋已滚向五尺之外。
朱家凤丢下夺自对方手中的那把长刀,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声。
费明珠飞投到她身边,一面帮她重新系好被撕裂的衣衫,一面歉笑道:“大姊,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尽到保镖的责任。”
朱家凤悠悠地一叹,道:“小妹,你毋须自责,这件事,不能怪你。”
何凌风将朱家凤的宝剑找了回来,并双手递上,歉笑道:“应该怪我,如果我不饶他两次不死,就不可能有今宵的事。”
“你明白就好。”金红玉含笑接道:“可是,你不能只说一句自责的话就可了事了。”
何凌风一怔,道:“是的,今后这一路上,我都要好好保护她,绝对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金红玉道:“我代你重复一遍,今后,你一定好好保护她,绝对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金红玉好像有意将何凌风话中的“这一路上”四个字省掉,而特别强调“今后”二字。
但天下男人大都粗心大意,何凌风也不例外,不加思索地点点头,道:“是的。”
金红玉向朱家凤飞快地瞟了一眼,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到时候,可不许赖皮。”
何凌风再度不加思索地道:“那是当然。”
话已出口,他才领悟到金红玉好像话中有话,不由为之一怔。
金红玉笑了,唐小仙也笑了。
何凌风的这两位贤内助,并互相投过会心的一瞥。
金红玉是扶桑国人,人人都说扶桑国的女人温柔、多情、体贴,而又不嫉妒,证以目前金红玉的表现,那些传说,大致并非虚话。
何凌风目前已有两位娇妻,冷玉珠、费明珠两人也势将成为他的新宠。
此种情况之下,金红玉还要蓄意将朱家凤也“拖下水”来。
试问:金红玉这位扶桑国的大美人,算是可爱呢?还是可恼?
费明珠却向朱家凤笑问道:“大姊,方才你是自己冲开穴道的。?”
朱家凤苦笑道:“不是,我也想自己运气冲开穴道,但那鼠辈点穴的手法特殊,冲不开。”
费明珠接问道:“那么,你的穴道是怎么解开的?”
朱家凤道:“当时,有人传音告诉我,叫我不要怕,接着,一阵和风吹过,我的穴道就解开了。”
费明珠“哦”了一声,道:“那一定是那位教你成全那鼠辈的高人了。”
朱家凤点点头,道:“是的。”
费明珠道:“连人都没看到,更不知相距有多远,一阵和风就将你的穴道解开,简直是不可思议。”
“是不可思议。”
“大姊知道那是那一位高人吗?”
“不知道。”
“我知道。”冷玉珠含笑接道:“那是来自大雪山的百了神尼。”
何凌风身躯为之一震,道:“就是那位有‘天下第一尼’之称的百了神尼?”
冷玉珠点点头,道:“是的。”
“你见过她老人家?”
“不但见过,而且,还得过老人家不少好处哩!”
何凌风笑问道:“方才,你也一定获得过她老人家的传音指示,才表现得那么镇定?”
冷玉珠点点头,道:“是的,她老人家还说,要我们连夜启程,否则,会影响我们的任务没法完成。”
何凌风道:“就是令堂所说的,那一宗还不知道是什么任务的任务?”
冷玉珠又点点头,道:“不错。”
何凌风道:“那么,咱们回客栈去,收拾一下,立即出发。”
这是宜昌郊外约莫十多里处的一栋豪华别墅,据说是一位朝延退休大员所有。
别墅占地数十亩,背倚青山,面临长江,既气派,又华丽。
这栋豪华别墅,平常很少有人进出,但今天好像大异于往昔,不但有进进出出的各色人等,通往别墅的路上,以及别墅的四周,可以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将别墅保护得水泄不通。
那些担任警戒的人,有老有少,装束各异,所携兵刃也各不相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每一个人都精神饱满,两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都是内外兼修的武林高手。
别墅的外面是如此,里面又如何呢?
不难想像,里面的警戒之严密,不知比外面更超过多少倍。
如果说,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那是太夸张了一点,但如有强敌想要侵入,却是非常不容易。
因为,里面的贵宾,是贵得不得了的当今天子永乐皇帝朱橡。
虽然才不过是黄昏时分,别墅中却早已灯火辉煌,如同白昼。
一间陈设华丽的花厅内,一位身材中等,身着青衫,有着一张五岳朝天面孔,显得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在负手徘徊着。
此人就是逍遥王朱伦必欲杀而安心的永乐皇帝朱棣。
在八角宫灯照耀之下,朱棣脸色肃穆,双眉紧锁,徘徊复徘徊,显示他的内心是十分不安。
也不知他徘徊了多久,一名劲装汉子快步走到花厅门口,屈膝恭声说道:“臣,李立民叩见万岁爷!”
朱棣摆摆手道:“起来回话。”
“谢万岁爷!”李立民叩了一个头才站起来。
朱棣又接问道:“有没有新的消息?”
李立民躬身答道:“回陛下,有消息,好的坏的都有。”
朱棣道:“先说坏消息。”
“是,回陛下,派往赤城山庄的高手,无一生还,同时,朱伦所率大批高手,已到达宜昌。”
“这就是坏消息?”
“是的。”
“好,现在说好消息。”
李立民恭声说道:“回陛下,跟朱伦勾搭的宁王朱俊、燕王朱杰,已被顺利解除兵权,正候旨发落。”
朱棣绽颜一笑道:“很好,这才是真正的好消息。”
话锋一顿又起道:“至于朱伦的到达宜昌,肤认为也是好消息,正好一劳永逸,永绝祸源。”
李立民正容说道:“陛下,朱伦所网罗的江湖异人,和武林高手,实刀坚强,不容轻估,依微臣之见,从现在起,陛下请立即移驾地下行宫,以防万一。”
朱棣点点头,道:“必要时,联会去地下行宫的。”
李立民又道:“陛下,微臣护驾有责,心所谓危,不能不……”
朱棣不耐烦的截口说道:“有话直说。”
“是。”李立民恭声说道:“陛下,今宵情况特殊,微臣想快马通知宜昌驻军增援,以壮声威……”
朱棣又截口说道:“不可以,也没这个必要。”
李立民楞住,没接腔。
朱棣又道:“你不懂?”
李立民苦笑道:“微臣至愚!”
朱棣徐徐地道:“你虽然目前身居三品侍卫领班,以前也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像今宵这种场合,你应该明白,调驻军增援,毫无意义,更无作用,何况,这是肤的家务事,不容许在民间传播,这也就是肤此行行踪,一直秘而不宣的原因,这些道理,别人不懂,你应该懂得。”
李立民身子为之一震,道:“是,微臣懂了。”
朱棣信心十足地道:“朕,贵为天子,八荒臣服,四海归心,如果办家务事还要调动驻军,岂非笑话!”
李立民诣笑道:“是,是……陛下圣天子百灵呵护,必能逢凶化吉,遇难成……”
“轰轰轰……”一连串的巨响声,打断了李立民口中那“遇难成祥”的“祥”字。
巨响声来自别墅外的通道上。
情况很明显,朱伦已经发动攻势,而且,是以威力无匹的“掌心雷”在强行开道了。
朱棣、李立民二人脸色都为之一变。
也就在这当口,一道惨绿光华,挟着一只巨大无朋的魔掌,向别墅“抓”了下来……
而且,巨形魔掌后面,还有着无数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的厉鬼,哀嚎着,厉啸着……不论形象、声势,都令人惊心动魄,头皮发炸。
尤其是那只巨大无朋的魔掌,大得好像足以将整栋别墅抓起来一样,由数百丈的高空,以泰山压顶之势,一晃而下。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
别墅内“嗤嗤”连响,百十支连环劲矢,集中向那只大魔掌射去。
说来真令人难以相信,那只声势惊人的大魔掌,一遇上那些连环劲矢,就像雪花儿落入滚水中,一下子消失无踪。
原来那些连环劲矢上,都沾有黑狗血。
如所周知,对付邪术,如果没有正宗法师去破解,那么,黑狗血就是破解邪术的最佳“法宝”了。
这就是做皇帝的人的好处。
不论朱伦做得如何秘密,朱棣对他的一切都能大致了解,在有备无患的情况下,白莲教徒的邪术,算是一下子冰消瓦解了。
不过,白莲教的邪术虽然瓦解了,但掌心雷的巨响声却越来越近。
连续不断的巨响声,夹杂着此起彼落的哀嚎声,惨叫声,更令人胆战心惊!
朱棣怒叱一声,道:“这狗杂种!”
这种粗话由皇帝的“金口”中骂出来,好像是不怎么恰当。
但这也是人之常情,任何人,当他愤怒或倩急时,往往会口不择言,忘记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