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回归日记-嫡女行-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太太不肯露脸,压低声音跟苏燕容道:“我不用你探病,快走吧。”
“这花真漂亮,”苏燕容突然侧头,赞美桌中央花瓶里插着的牡丹花。
榻上的人莫名的颤抖,低声吼道:“走!”
“太太有病在身,不宜动肝火,不然病更加不容易好了。我留下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太太一声,父亲才刚特意来瞧过您了。”苏燕容说完,起身告辞。
翠蓝下意识的缩紧身体每一寸肌肤,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什么,老爷来过了?”大太太疯了一般,使劲儿揪扯掉帐幔,撕破……
翠蓝忙拢起帐幔,去劝慰大太太。她一见大太太那张脸,吓得垂眸。
大太太准确的抓住了翠烟的神情,伸手捧住翠烟的脸,命令她直视自己。翠烟微微抬起眼,眼含着泪恐惧的看着大太太。大太太脸上原来芝麻大小的的红疹变成红豆大了,扩展到整张脸,脖颈,还有手上。脸皮变得与嘴唇同样的颜色,好像没长嘴一般,五官唯有漆黑的眼珠和发白的眼白瞧得见。
太可怕了!翠蓝从来没见过这么丑陋的东西。
“镜子,我要镜子。”大太太坚持要照镜子,当她看见镜中的自己时,“不不不,这不是我,”她原本长着杏仁脸,樱桃口,白玉般的肌肤,水汪汪的凤眸……大老爷最喜欢她的模样了,每次行房之后都忍不住亲她,赞美她是世上最美的人儿。
大太太不敢相信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了镜中人真的是自己。“啊——”大太太疯狂的尖叫一声,捂着脸吓晕了。
碧云亭内,苏燕容坐在一盏油灯旁,手拿着一张纸条。
纸稍显旧了些,上面写着聊聊几行字:“容儿,我被你父亲骗了十二年。今日我才知道,汪姨娘竟是你父亲养的外室。当年我怀你们姊妹时,你父亲借着纳妾的由头把她弄进了府里。”
作者有话要说: 苏大老爷是个纯正的伪君子。官路谁都不能挡他,否则六亲不认。在这个前提下,他可以对女人“有情有义”,自以为娶得贵妻巩固地位,让妻子生子,就是对她负责了。能妥善安置小妾外室,让所有他喜欢过的女人都能“善终”,实际这才是最狠毒的薄情寡义。表面做人装成君子如兰,背地暗箱操纵,不如小人,
☆、第二十四页 大老爷入套
苏燕容将手里的纸条放在火苗上,眼看着它化为灰烬。当年父亲敢冒险把一个外室弄回家,如今又不惜代价地将这个外室扶正。可见其用情至深,有多长情了。
不知道男女感情经不经得住容颜和岁月的考验,她的好父亲受了惊吓之后,以后还会不会继续‘用情至深’?
傍晚,天色昏暗。外出办公的苏大老爷不情愿的上了轿,踏上归家之途。一想到回家,苏大老爷就禁不住想起汪氏那张脸。太恶心了!苏大老爷捂住胸口,险些要吐了。
“救命,救命啊!”远处小巷突然传来女子的呼喊声,苏大老爷忙叫人去瞧瞧。他也下了轿子,眯眼往街边的小巷深处望去,只见有两个身影消失在小巷深处。他的随从随即将那名呼救的民女带至眼前。
女子十七八上下,木簪挽发,一身粗布麻衣,手拿着一包药,低着头瑟瑟发抖。
苏大老爷心生怜悯,语气关切的问:“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女子恍然抬头,惊恐的看一眼苏大老爷,点点头,跪地谢恩。
苏大老爷怔住,叫那女子再抬头。她的模样竟然与汪氏年轻时神似,太巧了。苏大老爷觉得这是缘分,遂多嘴问了问那女子的情况,方知她也是个命苦的人。家中破落,老父病重,她出门买药却险些被流氓调戏。
苏大老爷心生同情,将自己的轿子让给那姑娘坐,命人送她回家。他则信步在街上漫步,不大会儿,送人的属下回来了。
苏大老爷随口问:“她家中情况可好?”
属下摇头:“不大好,我们要走的功夫,她那老父就断气了。”
苏大老爷皱眉,又叫人带五十两银子给那姑娘。回府的路上,不知为何,他脑海里总闪现那姑娘抬眸看他时楚楚可怜的模样。
苏大老爷一回家,三女儿苏洛灵就哭哭啼啼的来找她,提汪氏生病的事儿。他脑海里好容易忘记的丑陋再次浮现,苏大老爷险些嫌恶的吐了,忙不耐烦的打发走苏洛灵。
晚饭后苏燕容伸了个懒腰,打算早点睡,醉蝶突然神秘兮兮的凑到她跟前。
“主子,老太君有意把您跟武陵侯凑成一对。消息绝对准,这是我大哥的铁哥们递来的信儿,他祖母正是老太君身边最信任的郭嬷嬷。”
苏燕容想起武陵侯那副高傲幼稚的模样,嗤笑一声,问醉蝶还有没有别的人选。
“有!大老爷对四皇子是中意的,但只可惜四皇子有了正妃,不过主子您若是喜欢,坚持一下,大老爷肯定会支持您。”
苏燕容白一眼醉蝶:“你主子就是撞墙,也不会选择进宫那条路。”
“那主子您只能嫁给武陵侯了。”醉蝶耷拉着眼眉说道。
苏燕容抖了抖眉毛:“我的亲事我自有想法,还是先想办法去兵部尚书府再说。”
醉蝶点头,在心里叹口气。这才不到两月的功夫,苏侯府里的人早都把苏大姑娘给忘了,如今恐怕也只有主子惦念死去的大姑娘了。
“这件事要尽快了结,尽早让大姐入土为安。再过两天就是兵部尚书夫人的四十大寿。她就是不会大办,也会小办一下。二婶子与她是手帕交,我求一求她,该会带过我去。”
“主子,您定准了是傅二爷,那为什么还说怀疑乌大将军的话?”难道又是为了避免麻烦?
“傅家长子死了,嫡子只剩下傅兰生。”苏燕容转头定定地看一眼醉蝶,语气幽幽道,“你可知道兵部尚书背后盘踞多少势力?谁揭发了他的独子,谁就会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醉蝶识趣儿的闭上嘴不言语了,说到底,主子还是为了避免乌大将军牵扯麻烦。
苏燕容就从皇后给她上次的物件里头,挑了一个玉镯子去见二太太。
巧了,二太太正在屋子里试衣服,黄色底纱绣裙、洋紫色掐牙锦裙……二太太选来选去,终没找见满意的。苏燕容随手扯出也在最底下的衣服,那是一件黛绿色镶边团云纹襦裙。
她笑着递给二太太:“颜色文雅,穿上显得肤白,端庄贵重。既有了自己气派,更不会抢了主人的风头。”
二太太挑起柳叶眉,欢喜的瞧苏燕容一眼,转身换了衣服。她对镜一照,果然比先前的那几件衣裳脱俗。二太太心中万分欢喜,笑着拉苏燕容坐下,奉上最好的果茶。
“乖侄女,你来找我有事?”
“前些日子进宫,皇后赏了我几件首饰,我不敢独享,特来孝敬您的。”苏燕容说罢,转身从丫鬟手里接过盒子,亲自奉到二太太的眼前。
二太太笑弯了眉,伸手接了过来,一打开盒子,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顿时睁大了。她高兴地把镯子套在手上试了试,欢喜道:“真漂亮,翠绿翠绿的,比湖水都纯净。巧了,镯子与我这件衣服正好相配,好像你料准了似得。先前听你说你是风尘子大师的徒弟,我还有几分不信呢,这回不服都不行了。好侄女,你确实会‘观心’。”
苏燕容轻笑:“婶子,您可抬举我了。我这不是观心,只是会挑衣服罢了。”苏燕容说罢,在心里头禁不住骂了墨言两句。这厮揭穿她身份也就罢了,还把他学得什么都宣扬出去。这回可好,所有人都对她有所防备了。
二太太没反驳苏燕容,嘿嘿笑了两声,晃了晃手里的镯子,转头感谢苏燕容的礼物。
苏燕容倒喜欢她二婶子这脾气,爽快!送什么东西她喜欢就是喜欢,不会推脱贵重之类的假意拒绝。
二太太拿了东西,自要关心关心这个平日跟她走的不太亲近的侄女。“怎么样,回家之后还适应么?”
苏燕容苦笑着摇头。既然二婶子是个爽朗的人,苏燕容也没必要跟她客气什么,也直白些回她。
二太太见这孩子一点都不矫揉造作,心里喜欢起来。当初苏燕容被走的时候,她才嫁进苏家没多久,对这孩子也不甚了解。
那时候一家子人都在跟昌盛县主对抗,闹腾的厉害,谁会有心思关心孩子如何?细细想来,当初为了纠结俩孩子送走哪一个的时候,大人们没少当着孩子的面儿争论。昌盛县主是谁都舍不得,护着两个女儿跟全家人死磕,到最后还是苏大老爷上书请旨,让皇帝逼着她必须二选一。那夜他们夫妻吵得厉害,一夜不眠。次日天亮的时候,只有苏大老爷牵着苏燕容见老太君,下了决定。
二太太犹记当时的情形。不满六岁的苏燕容,木着脸安静的站在她父亲身后,任凭大人们怎么议论左右她的命运,一声不吭。那时候二太太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就这么完了。
作为母亲,二太太是同情昌盛县主的。不过又能如何?孪生双煞的头衔是老国师给扣得,谁都奈何不了,她除了怜悯同情,也做不了什么。
二太太眼盯着苏燕容叹口气,把这孩子搂在怀里,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背。“乖,好歹以前的苦没白受,如今你能回来了。也别计较太多了,好好活着才是正经。我知道你在纠结你嫡姐的死,不过我看老太君可不愿你掺和这事儿。其实你转念想想,若非她死了,你哪能有今日。”
二太太所谓的‘今日’自是指苏燕容可以得机会回来享受富贵了。
苏燕容笑了笑,点头。还真是如此,大姐若不死,她今日巨大的悲痛和憎恨或许会少一些。
二太太摸了摸苏燕容的额头:“你这孩子,心思重了。这样吧,过两日就是尚书府人的寿辰,我带你出去见一见世面,也叫你多认识几个世家女,也找个手帕交。”
苏燕容遂了心愿,眼睛亮起来,笑着感谢二太太。
兵部尚书夫人寿辰这日,苏燕容赶早起来装扮,随二婶子去了尚书府。尚书夫人几个手帕交都到了,赶早替她祝寿,奉上重礼。二太太随即引荐了苏燕容,几位夫人纷纷惊奇的打量苏燕容一通,不吝赞美。后来到访的宾客越来越多,基本都是尚书夫人平日结交的贵夫人们,也有带着女儿来的。几位姑娘们凑在一起,对苏燕容的好奇最多,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苏燕容好容易摆脱这些人,意欲去办正事。突然有人叫她,苏燕容寻声转头,就见两个花一样的姑娘向她走来。俩姑娘自来熟,热络的一左一右拉住了苏燕容的胳膊。
这俩人正是乌家的四姑娘乌宛儿和五姑娘姑娘乌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页 策划火灾
“容姐姐还记得我么?我是乌蓉啊!”乌蓉笑嘻嘻道,小时候因她的名字和苏燕容同音,他大哥又极爱粘着苏燕容,所以乌蓉与苏燕容的关系也好的不得了。那时候,乌蓉常跟着苏燕容合起伙来欺负她大哥。真怀念以前的日子,这会子她只有被大哥欺负的份儿。
苏燕容笑着打量乌蓉,好一张标志的瓜子脸,五官清秀脱俗,顾盼神飞。不愧和乌祁是亲兄妹,兄妹俩都长着一张叫人见之忘俗的脸。
“姐姐,您还记得我么?”乌宛儿歪头,张着水灵灵的杏仁眼。
苏燕容笑着点头:“自不会忘,宛儿可比小时候还要娴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