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臣等有罪-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那日没有同太子哥哥他们坐在正位下首,而是坐在二叔的右侧。二叔看着我,也许是想起了母后,想起了曾经的苦涩。没用我灌,已喝了不少的酒。
我从小练武,知道习武之人的命脉所在,二叔本来对我就不曾设防,我又离得近,所以轻而易举的被我扣住命脉,命悬一线之时,二叔却没有用责怪的眼神看我。他看我的眼神是怜惜的,是愧疚的,是不忍的……
瑶华池是昔日母后最喜欢呆的地方,二叔特意将我的生辰宴摆在这里,就是因为相信了我的那句话。
我说,母后会在我生辰这一天回宫。二叔也许早知道这是个局,可是他还是心甘情愿的钻了进来,就为我的那句母后会回宫。
我早已暗中联系支持父皇的这一派人,二哥三哥也已经率领将士秘密回宫,他们做了周密的部署。二叔因为我的缘故,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所有人都没有对我这个看起来很无害的公主设防。所以,那一仗,我竟轻而易举的赢了。
可是我并没有开心,我看着二叔,他命悬一线之际还在不死心的看着路口,期冀着母后的出现。
二叔被太子哥哥下令圈禁起来,我跪在太子哥哥面前求他放过二叔。
太子哥哥说他无权处置二叔,直到父皇醒来前会看押在大理寺。我给太子哥哥叩首谢恩。又跪在二叔面前,二叔看着我,我哭了,“对不起,我骗了你。”
我说完,二叔双目突然瞪得有铜铃那般大,魔怔了似的,被侍卫半推半就的拉了下去,眼却一直瞪着我。
我当时很诧异,明明刚刚还温柔深情看着我的二叔为何突然变了。
我当时不知道原因,后来知道,难过的同时无限唏嘘,也渐渐明白一个事理,原来,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只一句简单的话也足以要了人命。
太子哥哥及几位朝中重臣曾一度怀疑是二叔给父皇下了毒,其实不是。宫中太医素手无策,太子哥哥命人从民间遍访名医,两个月后,父皇的旧疾好了。
这一病来的快,走的也快。可是这期间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二叔还是没有死,父皇始终记着给母后的誓言。
可是我觉得,父皇三番两次放过二叔,也不尽是母后的缘故。父皇曾瞒着所有人只带我去软禁二叔的地方看过,我看父皇流了泪,也许,因为老了,父皇只剩下二叔这么一个嫡亲的兄弟,纵是帝王,也有情在,要父皇下旨杀了自己唯一的弟弟,也始终不忍吧。
我觉的二叔要被终身幽禁在此,太可怜了,所以在和父皇回宫的途中,偷偷跑去母后那里。我告诉母后此事,母后却只有一声叹息,然后再没有出现。
后来,我决计不再想此事。因为想也无益。
云黎在恢复国本后,我又做起了无忧公主,一次偶然经过御花园,看见有人在我扎的秋千上玩,不知怎的,又想起了那个红衣少年。
父皇事后曾问我事情的经过,我说起他。父皇听后欣慰的点了点头,说云黎又出了一位国之栋梁。
之后,那个红衣少年用了仅仅三年的时间,从最末端一步一步走到了文武百官的最前面。
我知道了他的名字。
那一年我十七岁,他也十七岁。
在云黎皇宫的御花园,灿烂明亮的日子里,有一个红衣少年不畏强权,痛斥公主,救了云黎。
他眼角眉梢的笑,一身红衣,看起来放荡不羁,实则骨子里充满正义。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样子。
当朝权相,郁锦修。
作者有话要说:
☆、3
——我以为我不是贪婪的人,那五年之期一到,我会爽快的放了他,可是日子一点一点逼近,我才发现,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
环儿应该是急的不行,我和郁锦修差不多快到公主府的时候,就听她在数落我。
我一脸黑线,郁锦修那样子看起来倒是不惊不怪的,还侧过头跟我打商量,“公主夫人,您这位丫头的性子倒是和臣的小厮有些像,依微臣看不如把他们凑成对?!”
“呵呵~”我干干一笑。
环儿数落着数落着不知怎的终于发现了我,急急忙忙跑过来,“我的天,公主,你有没有怎么样?”
她雷达似的眼睛上下扫了我一圈,把我弄得有点尴尬,扯了扯她,“环儿,不得无礼,郁相大人在此,还不见过大人。”
环儿送目过去,待看清来人,一惊,急忙福下身子,“给大人请安,奴婢方才一时心急,怠慢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郁锦修笑笑,“既是公主夫人的人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大人。”
然后随手解下腰间的玉坠子抛给环儿,“初次见面,这个赏你了。以后好好照顾公主,爷还赏你好玩的。”
环儿捧着玉坠子眼睛看向我,我点点头,“既然是郁相大人的一番心意,你就谢恩吧。”
“是。”环儿高高兴兴的福了个身,“谢大人赏赐。”
“不谢。”郁锦修浅浅的笑,接着手放在嘴边偷偷和环儿说,“爷这是贿赂你呢,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爷初来乍到,以后还承望你在公主夫人面前多多美言呢。”
环儿噗一下笑出声来,眼睛弯弯的。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我都没见她笑的这么开心过。
我十分无奈,难道是我这个做主子的太苛待她了?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玉坠子就把她收买了。
郁锦修还是那样,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轻易的拨动人心,偏他还有一副妖孽般的皮囊。难怪环儿看他看的眼都直了,捧着玉坠子傻兮兮的笑。
我啧啧摇头,真是红颜祸水啊。
我轻声咳了咳,“环儿,本宫身子不适,先行回府了,你和郁相大人说完话,替大人安排好住处,然后交代下去,从今以后,郁相就是公主府的人了。”
环儿反应过来,点点头,“是,奴婢遵命。大人请随奴婢来。”
我和郁锦修在岔路口分开。他走了回东苑的路。而我却在是去西苑和回南苑的路之间犹豫不定。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走在去西苑的路上了。
刚刚和雪瑞一番打斗,衣服上有好几处都被鞭子挑花了口子。此刻我应该很狼狈,我真不应该这番模样去见驸马的。可是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了。我已经好几天没见他了。我,想他。
“公主!”西苑侍卫见我突然出现在此,有点震惊。我朝他们无声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站在月亮门那我往里望,驸马屋里的灯已经亮了。映出窗边一个剪影,应该是他在烛下看书。
我默默站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扰了他。眼前就像是一幅高贵优美的画卷,而我却只有偷偷看的资格。
过了很久,我拢了拢头发,走过去敲他的门,“驸马,我可以进去吗?”
我轻轻推开门,看驸马褪去朝服,一身家常衫子,头发只用一根木簪子拢着,坐在窗前。
他见了我,走下脚踏,我知他要做什么,忙道,“驸马免礼。”
可他还是向我行了礼,声音清冷的说,“臣不敢僭越。”
是,这就是我的驸马,我们做了两载的夫妻,可还是疏离的,他每每见了我都要对我行君臣之礼。
有时我恨自己是公主,可有时我又想,如果我不是公主,当初又怎么会拥有他。
他将我让在上首,自己却坐在离我很远的地方。他刚刚看的书此刻就扣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伸手偷偷抚了抚,那上面还残有他的温度。
“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许久不见驸马,想看看驸马。”我琢磨了一会儿开口。
“谢公主挂念,臣一切安好。”
我点点头,“那就好。”
我和驸马之间就是这样,从来都是我问一句,他守礼的回一句,且回的那句还会用最简练的语言。我不甘心就这么走了,所以只能搜肠刮肚的想,还能和他说些什么。
“听说,朝中最近有很多事,驸马经常熬到半夜,我让环儿准备了补品,还请驸马不要推辞。”
“是,微臣遵命。”
“那,好吧。”
在他面前我总是拘束的紧,怕他生我的气,常常不知道该跟他聊些什么,所以我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和他说什么好,再看驸马反倒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想,我要是再不走,那就真真惹恼了他。
赶紧适时的站起来,“既然驸马一切都好,我也放心了。不打扰驸马休息了。我先走了。”
身后静的一丝声音都没有,可我走到门口时,他却忽然叫住了我。
“公主。”
我回身。
驸马淡淡看着我,“听泽子说,臣每日泡茶的水都是公主亲自收集的,公主这一病也是因臣而起的,臣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公主日后莫在做这些虚无的事,公主金枝玉叶,不该为这些小事费神,若是为此折扰了公主,臣宁愿从此戒了此道。”
我一惊,身子颤了颤。
解释道,“我是自愿的。驸马。”
驸马作揖,“请公主答应微臣,否则,臣从明日起绝不碰公主府一滴水。”
胸口忽然疼的厉害,驸马,你这样威胁我,我又能怎么办呢?静静看着他,心中虽然十分难过,可我还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驸马。”
故作轻松的笑笑,然后转身。
“谢公主成全。”驸马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咬着唇迈开步子,可是突然间,胸口搅的厉害,眼前天旋地转的,我觉的我大概是要晕倒了。我不想让驸马担忧,更不想让他看见我现在这副鬼样子。咬着牙,坚持迈出门槛,轻轻的带上门。
我留恋不舍的看了驸马最后一眼,可是还没看够,就坚持不住,身子晃了晃,接着眼前乌黑一片。
身子狠狠砸向地面时,我弯了弯嘴角,突然想,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起码这样驸马就会多看我一眼了。
不止一次我都在卑微的想,只要能让驸马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哪怕只多一点点,让我做什么我都觉得值得。
XXXX
睁开眼睛看着棚顶发呆,想了好一会儿,才蓦然反应过来这是驸马的房间。
身子痛的像是被车轮狠狠碾过一般,我挣扎着爬起来,门外一个粉衣小丫头恰时的推开房门,见我醒了,朝我福身请安:“公主金安。”
我揉着眉心问她,“本宫为何在这儿?”
她答,“公主昨晚体力不支晕过去了。”
“驸马呢?”
“公主昨夜忽然昏了过去,驸马连夜差人进宫请了太医,照看公主一夜,这会儿上朝去了。”
我垂下头,这么说,驸马因为我一夜都没有睡吗?
“公主,驸马离开时吩咐奴婢熬了粥一直温着,说等公主醒来后服用,公主,您稍等一下,奴婢这就去端来。”
“不用了。”我掀开被子走下脚踏,站在地上,多看了好几眼,才不舍的收起眼神,吩咐道,“待会将本宫枕过的被褥全部换成新的,莫让上边沾染了本宫的病气过给驸马爷。”
XXXXXX
推开房门,见环儿正在桌旁打瞌睡。我走过去在她耳边打了一个响指。
环儿头一歪,幽幽的醒过来,擦擦口水,“公主,你回来了!”
“帮我传膳,然后准备沐浴更衣。”
环儿转身张罗,不一会儿摆好了早膳。
我一边吃,一边听她在一旁碎碎念,“公主昨晚宿在驸马那儿,也该派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