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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十佳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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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齐声叫好,都赞颜家是虎门无犬女。谁想我握着个扳指,便踉跄着走到了端木夕的面前,死活要将扳指再给他,他若是往回推,我就哭闹。

这下轮到旁人哭笑不得,都说颜家世女是个风流胚子,小小年纪就会向男子献媚,只有母亲拍案叫好,赞我有其遗风,当下便将这枚扳指,刻了名字,当做定情信物送给了他。

定情信物是个什么东西?

此时的端木夕不过是个稚子,便懵懵懂懂地收下了,也在懵懵懂懂之间,将自己的终身拍板了。

故事的来龙去脉真叫我汗颜。

末了,他望着我的脸对我道:“也许,没有那么多曲折离奇,我们有可能真会的结成夫妻,只不过”话还未说完,他指尖一松,那扳指便又回了我的手心。

只不过太多世事无常,抑或是冥冥之中早有了定数,生若浮萍,缘分浅薄。

当既,我便半饷说不出话来。

“你宽心,就算我们今日能逃出去,也不会要你履行婚约的,”他瞧了一眼我的脸色,顿了顿,复而闭上眼道,“我当初,与范将军说的,也不是推脱之词,我的确不想成婚。只想终身不嫁一辈子,过着戎马生涯。”

终身不嫁?谎话!

我心中苦笑,你若真是那般想,又怎么会将扳指随身带着,磨蹭的光洁如玉,难道不是也梦想着有朝一日,可以结束这样孤苦无依的生活,与一个女子相濡以沫地生活一辈子?

只是我这个背信弃义之人,又怎么好来揭穿你?

我朝他勉强一笑,故作轻松地道:“军中女子众多,怕是仰慕你的人也不在少,何必把话说得这么满,断了人家的念想?”

他苍白的脸色中浮出了一点红,我心里诧异,万年不见变化的脸,今日倒是稀奇了,该不是流血流多了,神智也不清了。

“你这人真是,真是八岁看到八十岁,小时候就,风流,大了更是满脑子乌七八糟的!”

我笑了笑,没应他,却蓦然发现他越说越吃力了,这才后知后觉地抚上他的胸口。惊恐地发现他的胸口都没几分热气,我心里已经发颤,抬眼再看他,只见他眼皮半睁半闭,软弱无神。

我赶紧又将脸贴着他的脸,交颈相拥。

“颜玉”

“恩。”

“这是我第一次,喊你”

“你喊,你喊!”

“我怕,我挨不住了,我冷”

我一惊,环住他的后背,却发现背上的血已经结成了冰,硬邦邦地裹住整个后背,就像是一件喋血的铠甲。

我心里早已翻起惊涛骇浪,只能死死压制着,抖抖索索地抚上了他的头,眼泪却不听话地翻滚,最后止不住地迸出了眼眶。

我慌慌张张地抚摩地他的脸道:“不会有事的,你还要戎马一生,保家卫国”

“若是若是,没有那些曲折,你会不会,娶我?”

泪水迷蒙,我已看不清他的面目,只剩下满目疮痍。

未待我回答,他已合上了眼。

也许,他早已知道了答案,只是不想亲耳听见。

那枚扳指,早已滚得不知去向,好若做了一场春秋大梦,梦醒了,再想不起梦中的前世今生,便蒙了灰,遗忘了。

墙上的火把已经烧得绵软无力,渐渐熄灭,如人。

我依旧狠狠地搂着他,恨不得镶入骨髓,恨不能叫他疼得醒过来。

许多年前,哥哥曾对我说:“阿玉,你要是不听话,就让夕哥哥别嫁你?”

“夕哥哥是谁?”我好奇地问道。

“夕哥哥就是阿玉的夫郎!”哥哥耐心解释道。

“夫郎是什么?”

“夫郎就是嗯,总之,就是很好的东西!”

“好!阿玉有很好的夫郎了!”童真稚语,殷情切切。

我垂下脸,吻了吻他的额头,泪水落在他的脸上,片刻便凝结成了冰。

“夕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鬼头鬼脑地顶着锅盖探出头来~~~~~

不要pai我~~~

这个是一剂猛药,不受伤害就无法快速成长,最近两章都是打击啊~~~远目中~~~啊呀,谁打我~~~

~~~~~~~~ ,赶紧遁走~~~~

十佳女最新章节列表 第五十章 成 婚

浑浑噩噩之间,我好像看到了容锦的脸。

我听不见,看不清,怕已是魂魄不齐,是不是连我也不在人世间了?

“阿玉!阿玉!”容锦的声音焦灼得烧心。

我却再也熬不下去了,眼前一黑,便再无知觉了。

再度醒来时,亮光刺得我眼泪翻涌,淌出了眼眶,才看清了容锦疲惫却带着欣喜的脸。

“端木夕呢?”

“已经,送回了驻军营”

阳光刺得我的眼越发得疼,我用手遮住了双眼,却遮不住落下的泪水。

“都是因为我,是我太轻信人了,那什么黑刀军的鬼话,否则,也不用去驻军营,更不会要他来做护卫他大可戎马一生地过”

我稚嫩不堪,我心慈手软,弄得搭上了自己不算,还连累了旁人,闹得最后落得个罔顾人命,满盘落索的下场。

但是,我此刻就是悔得撕心裂肺,肠穿肚烂,也换不端木夕活生生的一条命。

容锦拥住我,吻着我的脸颊,沉默以对。

之后,我便大病了一场。

大夫说,寒风入骨,在加上中了软魂香的毒,伤了根本,日后只要稍稍受凉,身子就会酸痛不已,以后最好多照阳光,多散散步,才能有所好转。

我缠绵病榻之际,容锦告诉我,他之所以能找到我,是因为有人投了一封匿名信在他桌上。能这样在府衙来去自如的人,我只想到了一个,若真是他,那我现在到底该恨他,还是感激他?

后来,在城门外西秦边境处,有人发现了一辆停泊多日的马车,撩开门帘一看,里面竟是两具尸首,报到府衙后,经人辨认,是尚云台和柳泉。

容锦小心翼翼地将这件事告诉了我,话进了我的耳朵,我心中却辨不清心中是悲是喜。

铸私钱的首犯尚云台协同从犯柳泉,在事发后潜逃,却因走投无路,畏罪自杀,特将二人悬于城门口,暴尸三日,以儆效尤。

以上,贴于城中的告示上是这样写的。

可人死了,我却觉得不满足,便在三日后命人将那两人的尸首切碎了,丢到了关月山喂山里的野兽。

我的手总会不自觉地发抖,有时连茶杯也端不起,冷不防就泼了自己一身,再加上入夜后,天一冷,我便浑身疼,盖得再厚重的被褥也暖不起来。

这是寒和毒,两者相交的后遗症,

为了减轻痛苦,大夫也想为我用些五石散或鸦片,我却怕被这些醉生梦死的东西腐蚀了意志,便生生受着,将苦和仇记着,深深刻进骨血里去。

人一旦生理心理倍受折磨,总要找些东西发泄,于是脾气就变坏了。

每日,我不知要摔掉多少茶杯药碗,一点点小事便能让我扎毛。弄得墨砚和琴筝两个丫头,有时也忍不住偷偷落泪。

也只有在容锦面前,我才会好些,温顺地,绵软地,将病弱的身体靠在他的怀里,心里却惶恐不安,怕有一天,也会失去他。

于是狠狠地亲吻着,啃咬着,占有着,像野兽一般纠缠着他,每一刻都好似末日,几次险险地便要过界了,又被我残存的神智拉了回来。

他总是任我予取予求,让我清醒的那一半万分愧疚。

清晨,初夏的阳光金黄如蜜,粘稠地附于脸庞,我睁开眼,望着窗棂后面若隐若现的璀璨光芒出神。

昨夜只疼到了半夜,所幸因连日不得好眠,身体太过疲倦,后半夜还是睡过去了。

“醒了?”容锦含着笑走了过来,将我扶了起来,“今天日头好,我陪你出去走走。”

我顺从地轻笑,任他帮我洗漱,穿衣,他微微勾着头,系着衣带,我看着他垂着的眼帘,睫毛长长,盖住了双眼,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与那处原本的青黑溶在一处,显得他越发得憔悴。

是的,我不好,他只会更不好。

他每日除了要为我操心,还应付府衙大大小小的事物,自我病了府衙的事我便极少管,全全由容锦代劳。秦州府地不大,鸡零狗碎的事却特别多,从前我一个人做的时候就忙得脚不着地,现在容锦除了自己手上原本的事,还要忙我的,最后还得照顾我,人能不憔悴吗?

我心头一热,不由握紧了他的手,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嘴边绽放出浅浅地一抹笑容来。

他牵着我的手,将我引到了梳妆桌前坐下。

我愣愣地看着镜中萧索疲惫的人面,眼窝深陷,嘴唇发白,面上没有半分神采,这是我吗?

他拿起桌上的梳理,仔细地为我梳着发,一下一下,从头顶至发尾,轻柔地,温婉地,像是在精心呵护着一件矜贵娇弱的前朝瓷器。

“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这两日身子不得劲,眼下正有几分昏昏欲睡,忽然,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疑惑地望了镜中的他一眼,这段日子魂不附体,哪有精神关心过日子?

他手上不停,为我将发髻盘在了头顶,打开桌上的盒子,取出了那支凤头簪。

“今日原本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他拿起凤头簪,冲着镜中的我笑了笑,然后将簪子为我别好。

我这才发现,今日,他用的是蟠龙簪,那簪子温润含光,熠熠生辉,适宜地横卧于绢黑的发髻之间。

镜中一龙一凤,真是龙飞凤舞,龙章凤姿,万般地如意登对,叫人怦然心动。

“你若不觉得委屈,今日我们便拜天地,可好?”

我忽而福灵心至,望着他的脸,温声问道。

“恩。”

他垂着脸掩去了神色,只余下轻轻的一声回应。

主子不过心血来潮的一句话,也足叫低下的人鸡飞狗跳起来。

仪式很简单,没有迎亲送亲,没有高堂长辈,却要布置新房大堂,安排酒席吃食,最要命的便是我的喜服,还得赶着做新的。

还好红烛红绢都是现成的,喜服制衣坊正好也有现衣,只是尺码略大了些,却也能凑活着穿穿。府衙的仆役们听闻了,也都来帮忙,紧赶慢赶,总算赶在原定的吉时酉时三刻之前弄好了。

秦州城的百姓从没见过府衙办喜事,于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衙门口看热闹。

黄昏,天**完,霞光粉艳,曼妙流金,如醉酒的酡红,渲染天际。

衙门口的屋檐门柱上,贴着双喜,还绑了红绸红花,密密匝匝地绕着,红艳艳喜洋洋的。

按照秦州当地的婚俗,新娘子要在吉时之前,站在门口撒喜钱,门口围观的人便等着抢喜钱,沾个喜气,图个热闹。所谓喜钱,就是在铜眼里穿一根红线。这满满两匣子的喜钱,幸好琴筝之前早有准备,否则上千个铜钱,哪能指望一天功夫就能穿好。

撒完了铜钱,便该点鞭炮了,劈劈啪啪一阵响,碎纸飞扬,红絮漫天,与天上的霞光万丈如此应景。

骤然抬眼,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熙攘的人群之中,一晃神,却又什么都没了。

我皱了皱眉,心里正思量着到底是不是幻觉,身后的人却热热闹闹地唤我进去拜堂了。

我回望了一眼,什么都没有,便匆匆往里赶去。

大堂布置成了喜堂,红绢喜布,铺天盖地,香烛冉冉,满目的红,照得人眼晕。

我和容锦在秦州没有什么亲朋好友,所以,来观礼的都是衙门的上上下下,却也有人不少,足足坐满了五桌人。

“新娘子来啦!”“拜堂啦!”“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见我进来,大堂的人都哄了起来,个个都亲亲热热,欢天喜地。

站在堂前的喜公,听我来了,喜溢眉梢地跑了过来,将手上的红绢递给了我,红绢的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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