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欢欢寻爱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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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说出来的时候,我的脸瞬间红透了,恼怒的瞪了她一眼:“别瞎说了。”
三皮这个典型的非良家妇女,笑的春风满面:“相信姐姐。”
也许是三皮和木头这对夫妻心有灵犀,吃完饭,两人找个借口就先蹿回市区去了,留下我和刘哲生。三皮走之前,一直给我使眼色,“姐妹,顶住。”我对着她这个想歪了的脑袋,实在是无语了。
回城的路上,我和刘哲生开始闲聊,聊着聊着,话题就深入了,我问他:“你这么多年,怎么没有谈个女朋友啊?”
他有些伤感的回答:“我曾经有过一个未婚妻。”
我点点头,想起自己两次在酒吧里都遇见他,他骂人时那愤恨的样子,不用说,也知道这个未婚妻伤他有多深。我问:“就是你经常在酒吧会骂的那个吧?”
他叹了一口气,才回答:“对,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人。”
我看着他的脸色,试探着问:“你们……你们怎么了?”
他开始缓缓的讲述他的故事:“你也知道,我很喜欢武术,年轻的时候,我还没有开始练意拳,那个时候,五花八门的功夫我都练。曾经,我对于武术的痴迷已经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每天都想着去做替身演员,主要原因是两个,一个是因为我确实喜欢武术,一直都想在武术界做点成绩出来,第二个原因是我想去给大牌明星做武术替身,想着能挣钱多点,吃苦不怕,就是想多挣点钱,然后回来就去她们家提亲去。后来,我托关系,终于找到了一次机会,跟着剧组去横店拍摄,她送我上车,我想我永远也忘记不了她当时的样子,隔着玻璃窗,她强忍住泪水微笑着跟我挥手告别。车开走之后,我就能感觉的到她肯定哭了。”
他的话说到这里,我能想象的出那是一幅怎样的画面。我们的生命里不断的重复着和相爱的人分离的场面,有时候,我们是怀着下次会再相见的美好愿望去分离,可往往这一次的分离是终生的不能再聚。
“你也知道,替身演员是演艺圈地位并不高的职业,普遍文化水平较低,甚至有的人都没上过学,从小就是练武长大的。受伤是常事,所以身边常备止血药、创可贴、红花油等。你们女孩子应该知道,国际影星杨紫琼的替身诺诺,在拍摄期间,离开片场后去的最多的就是医院。我也曾经见过李连杰的替身熊欣欣,全身伤痕,甚至他的样子之所以这么难看也是因为脸部曾经受伤,还有成龙的替身李海青,武艺高超,长相和成龙酷似,许多超危险的动作都由他来完成,全身布满疤痕,骨折也是家常便饭,拿的薪水却只有成龙的零头。”
他说的这些事情,我都没有亲眼见过,但至少在百度上看到过类似的新闻。我对着他点点头,无限感慨的说:“你当初估计是吃了不少的苦。”
他没有看我,而是目光直视前方,继续说:“那一段时间,我每天拍完,就会去到当地小诊所去拉牵引,把脊椎拉松,然后第二天再拍戏,拍的时候又拽到神经了,然后隔两天再去拉牵引。那段艰苦的日子,我就是那样的熬了过来,我一直给自己鼓劲,我说她还在等着我去娶她,我得坚持下去,我已经没有上过学,不能满足她父母希望她嫁给一个大学生的愿望了,只能靠这个出人头地,必须能成功,不能失败。”
我听他说话断断续续,也能知道那段辛酸的岁月在他的记忆里是多么的难熬,每一分每一秒估计他都是含着血和泪度过的。
“有一次,我做替身时,因为道具的失误,那把尖刀贯穿了我整个腹部,医生抢救了十几个小时,我才活了过来,等身体好了,剧组也不敢要我了,害怕我再受伤,幸好那部影片的投资方还不错,给了我一大笔钱,我拿到钱的那天可高兴了,心里想着终于有钱了,虽然是拿命换来的,但是在我们这个行业里,也很值得了。当天晚上,我就买了火车票,回来了,跑到她家去找她,可她早就嫁人了,在我离开的第二个月就嫁人了,现在恐怕连儿子都生出来了。”
说完之后,他仍旧是叹了一口气,满是苍凉。
其实,他这是个很普通的故事,相当的普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男人远离他乡,女人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罢了,可我还是有为了这个普通的故事而流泪的冲动。
我开解他:“一切都过去了,凡事还是向前看吧,她没有等你,是她的损失,你不要太介怀了。”
他笑了笑,这个笑容有点虚无缥缈,问我:“如果你再碰到你当年爱过的人会怎么做?”
我低着头,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我再次碰到黄皓,肯定会问:“你现在和冯晓琳分手了么?”
如果我再次碰到卓远,肯定会问:“和高科技生活愉快吧?”
如果我再次碰到赵子安,肯定会问:“领导,最近生活怎么样?”
我幻想着再次碰到这三个男人的场景,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笑,我对刘哲生说了一句:“相见不如怀念,我宁愿一辈子失明,也不想再见到他。”
他可能觉得我说这句话有点恶狠狠的感觉,脸上写满了惊讶,愣了愣,才说:“如果我再碰到她,一定会问她一句:当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我听见这句话,愣住了。想起那块手表盒里卡片上的字迹,这个时候,我终于确定,赵子安是真的爱过我的,只有爱过,才会介意对方有没有爱过自己,而不像我,对黄皓只有怨念,对卓远只有祝福,对于他只有措手不及的慌乱。
、我对他刮目相看
渐渐的和刘哲生越来越熟悉,我发现他不吸烟不喝酒,生活规律,就算是出去谈生意,也是去茶馆,很少和别的男人一样夜夜笙歌。最让我感觉奇怪的是,他特喜欢陪人逛街,无论是他公司的女职员,还是他教拳的老大妈,他都陪着去逛街,对于此事,我纳闷了很久,最终决定,亲眼去验证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一次,趁着周末,我喊着他去陪我逛街,才发现原来他陪人逛街也是为了练功。他边走路边练习吐气,我挑衣服的时候,他就站在商店门口来回观望,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也是吃一口,看看过往的人,再吃一口,再看看过往的人。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解释说他坚信一句话:“打人如走路,看人如蒿草。”,陪人去逛街,不仅可以边走路边练功,更重要的是能观察人生百态,体会不同的人生观,感悟大家的故事。
三皮对于我和刘哲生为什么还没有在一起谈恋爱这个问题很是热心,基本上每天早晨她来晨练,都会特关心的问问我们的进展,可我对刘哲生根本没有想谈恋爱的意思,他对我也明显没有想谈恋爱的想法。
不过,他确实挺照顾我的,比较注重一些生活细节。比如,他每天留意天气预报,下雨天会发短信给我提醒我带雨伞,天气转凉会提醒我多穿衣服,我要是身体稍微不舒适,他就立刻端茶倒水,到处寻医问药。我也曾对三皮感叹,要是一个男人能一辈子在我身边做到这种地步,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可我知道刘哲生还想着那个已经嫁了他人的女人,也许对于没有多少文化水平的人来说,一心一意的对一个人是很简单的事,他们会很长情,会很忠贞,也不会轻易原谅一个出轨的人,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可我们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太会给自己找各种理由原谅双方,知识面越宽广,想的也越开,觉得谁离开谁都能活下去,所以在这个快餐社会,感情这玩意,来的快,去的也快。
对于刘哲生是否能成为我妈未来的女婿这个问题,我妈这个小老太太却不是很热衷,我猜想她估计是对刘哲生的意拳不感冒,只对自己练的剑比较关心,她还曾愤愤不平的说现在越来越多练剑的老伙伴跳槽去练意拳去了,弄得她们的舞剑队连个最基本的阵型也摆不出来。我妈愤恨是有道理的,不仅是她们的舞剑队少了很多的人,连太极拳、跳舞、气功等等一些晨练的项目也少了很多的人,而练意拳的人是越来越多。
如果有人要是问我对刘哲生的评价,我想我只会说四个字:捉摸不透。虽然他是个武痴,可他仍旧像是一团迷雾一样出现在我的眼前,他关心我时,眼神很诚挚,他沉默时,眼神很苍凉。更让我觉得疑惑的是他时不时会自言自语,说的一些话我根本听不懂,有时,我会去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脑子有病,可第二天看到他在广场时透露出的那股自然飘逸的气味,我又放下心来。每个人都在不同的场合扮演者不用的角色,穿上西装,他就是这个城市里为生活忙碌的人,脱去西装,他就是这个广场上一个微不足道的练拳师傅。
时不时,我们还会相约去酒吧喝酒,像是认识已久的兄弟一样。
他问我:“我能通过一个女人喝酒看出这个女人的个性,你信么?”
我晃了晃酒杯,百无聊赖的说:“说来听听。”
他指着坐在墙角的一个女人说:“你看她,凡是有人过来找她喝酒,她都千杯不拒,证明她是一个个性热辣的女人,会是男人极好的红颜知己,但很难成为一个在家安分的相夫教子的好老婆。”
我随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发现那个女人确实是喝起酒来不要命,谁来找她干杯,她都喝,而且越喝越开心。
他又指了指坐在我们斜后方的一个女人说:“她每次和一群朋友来,但是总想灌醉别人,自己却滴酒不沾,你看她的长相,还算是有点姿色,所以这种女人要是黏上了哪个男人,那个男人只能伸着脖子挨宰的份。”
我看了一眼他说的那个女人,确实长得不赖,我对着刘哲生竖起大拇指:“哥们,你牛!”
他随意的笑了笑,继续说:“在我旁边三米远的那个女人呢,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该醉时偏喜欢装醉,太容易动感情了,谁要是爱了她,估计早晚天翻地覆,闹起来也得鸡飞狗跳,而和这种女人相反的是,该醉时偏不醉的女人,这种女人太冷静,性格坚强,观察力敏锐,有点孤芳自赏,却能洞透男人的心灵。”
我哈哈大笑,问他:“你说我是哪种女人呢?”
他直视我说:“你这种女人最简单,如果别人频频劝酒,你会滴酒不沾,伤心失意的时候,你会喝的一醉不醒,你这样子的女人,还算是比较标准的淑女,珍稀动物,虽然有时候不解风情,但一旦用情,绝对是来势凶猛,可是你这样人呢,还有一个毛病,就是在动情之前,会不断的比较,盘算对方适不适合你,自我控制力极佳,而且做事讲究手段,目的性很强,所以也算是不好惹的那种女人了。”
我听完,顿时笑翻在了吧台上,笑了一阵,觉得没有意思,就不笑了,吐出一句话:“说来说去,大家无非都是伤心人了罢了。”
“知道就好。”刘哲生喝下最后一口酒,拍下了酒钱,说:“走吧,太晚了,送你回去。”
我跟他摇摇晃晃的向着门口走去,路过一个酒桌的时候,其中一人突然拿着个酒杯横着胳膊伸到我身前,同时脚下故意伸了个下脚,我没注意不小心就就撞上了他胳膊,他酒杯一下就掉地上了。
“这位妹子,对我有意见啊?”对方立刻站起来,语气不善的问。
我瞅了瞅他们这个酒桌,明显是喝醉了,我温和的说:“大哥,不好意思,撞上您了。”
对方满口酒气的说:“没关系,妹子,哥我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