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中交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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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配合的很有默契,似乎这并不是第一次了!
安安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游移,终是压下心头的情绪。而这时,路姗却走到安安身边,示意安安跟她出去。
走廊上,路姗笑:“我第一次见总裁带人来探望他的母亲,尤其是女人!”
安安回答:“你不是也来了吗?”
路姗叹气:“意义不同,总裁有时候很忙,医院这边需要人照顾。而我也是恰巧知道的,并且是自愿过来照顾的!”
安安沉默半响:“你,喜欢沈默?”
路姗不答反问:“你还不懂吗?”她故作轻松道:“算了,我看我真的是没有机会了!”她转身重新回到病房。
而安安却在琢磨着路姗的话,她隐约明白路姗是什么意思,却很快否认掉自己的想法。她看了看病房的门,不知为什么却没有勇气再踏进去。
病房内,沈默擦拭完母亲的身体,他笑了笑:“妈,我带人来看你了,你刚刚看都没有?她叫向安安,沈默的妹妹。你肯定诧异我为什么没有带小容来,但是小容已经过去了!妈,你喜欢她吗……”
路姗看着沈默的背影,仰了仰头,算了,总是瞎想,每次都让你别多想,你看,这就是不听话的结果!
安安蹲在门外,直到沈默出来叫她,他宠溺的看着她,她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他说:“再去看看我妈妈,我们就走!”
“嗯。”安安点头。她随沈默进去,站在病床前,她礼貌的措辞:“沈妈妈好!我叫向安安,我以后会经常来看看你的!”
“傻丫头!”
又待了一会,沈默才拉着安安走出病房,身后似乎忘记了路姗的存在。
“沈默。”路姗叫住沈默,她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生涩的婉转的留恋的。
沈默回头:“路姗,你也早点回去吧!”
路姗深吸了口气,似鼓足勇气般:“我以后不想帮你照顾伯母了!”
“好。”沈默点头:“这段日子谢谢你帮我照顾我母亲,费用我会打到你的卡里。”
路姗刚想拒绝,转念一想,都已经如此了,她不要他的钱又能代表什么呢!点头:“谢谢总裁。”
她看着沈默拉着安安离开,直至消失,眼眶这才湿润。
回到车里,沈默没有立即启动车子,他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安安以为他在伤心,毕竟谁看到自己的母亲变成植物人心里会好受呢!
犹豫了会儿,安安主动握住沈默的手,她看到沈默吃惊的表情,有些腼腆的想收回手却被沈默牢牢握紧。安安努力平息心中的悸动,她不是要安慰沈默吗,那就说吧!
“你别伤心,沈妈妈至少还活着,说不定哪天就醒了。不像我妈妈,她早就去世了,我连她一张单独的照片都没有。你想妈妈时还可以来医院看看,我想妈妈时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安安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安慰者,她说着说着把自己都说难过了。
但沈默却很受用般,他挑起唇角:“安安,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对我敞开心胸,愿意吐露你的事情,虽然不多,但是我可以等。沈默这样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探望
安安的话似乎让沈默鼓起勇气般,他踩上油门一路行驶!
车子七拐八弯,越开越偏僻。
“沈默,你要去哪儿?”这,不是回家的方向
“安安,你做好心理准备!”
安安不解,做好什么准备?
沈默那边停下车,他打开车门居然拉着她进了本市的公安机关处
安安跟在后面,就见沈默和警察说了几句话。然后隔着一层玻璃,玻璃里面是穿着囚服的沈父,他看起来很苍老,他的眼睛里溢满泪水。他同沈默通过电话机讲话,时而痛哭流涕,时而激动不已,时而露出悔恨,时而沉默不语。安安听不见彼端沈父讲了什么,只听得见沈默这边与玻璃内的交流对答!
这边沈默表情很冷,他讽刺道:“拜你所赐,我妈现在躺在医院成了植物人,你是觉得她可以自己走过来,还是想让我找人抬他过来!”
“悔不当初?有什么用,不觉得已经很晚了吗?”
“她?三年前,离婚了!”安安听到这个‘她’,应该是指陶希容吧!
玻璃内沈父不知讲了什么,沈默沉默大约五秒,神情有些复杂:“这个不用你管!”
“至于我,你放心,虽然我没有遗传倒你的自私自利,但是对生意上的见解和眼光,托你的福,我自小耳濡目染,现在过得还不错!”
“本来恨!”沈默突然侧头看了安安一眼,语气总算柔和一些:“现在不恨了!”
玻璃内,沈父顺着沈默的目光看去,安安猜测估计是在问她,不知为何莫名有些紧张。
“向子南还记得吗?她叫向安安,向子南的妹妹!”
沈默的介绍在安安听来有些失落,她低下头没有注意到沈默因为谈起她,眸子里的温柔缱绻,还有沈父欣慰的笑意!
又聊了几句,然后安安听见沈默叫她,沈默用手指了指话筒,还未说话,安安下意识便往后退了两步,并且双手背到了身后。
沈默无奈的收起话筒笑了笑,对着话筒对面的人说:“下次吧!”
沈父点点头,像在嘱咐着什么。
沈默皱眉,逐渐柔和了口气:“你在牢里好好照顾自己!我下次再来看你!“停顿两秒:“爸,我等你出来!”说完迅速挂掉话筒。
沈父那边颤抖的舍不得放下手中的电话,含泪对着沈默不断点头,直到警察上来带他离去。
沈父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沈默才站起来:“安安,我们走吧!
他率先离去,没有和来时一样牵着她走,安安跟在沈默后面,猜测沈默是不是因为她刚刚的举动生气了。
可她本就不善于说话,突然带她来见沈爸爸,又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让她和沈爸爸说话,她怎么知道该说些什么,又以什么样的立场去和沈爸爸交流呢!
一路无言,正当安安绞尽脑汁想去解释刚刚的举动,沈默突然停下来,他问:“安安,你是不是不高兴?”
咦?安安有些惊讶!为什么会这么问。
“怪我没有提前和你说,我也是临时鼓足了勇气才带你来的!”沈默垂首,艰难开口:“安安,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难堪!”
“没有!”安安摇头,不明白沈默这是怎么了!
沈默看向安安,似乎在找话里的可信度。他说:“带你来之前我也是纠结过一番的。我忐忑着你看到我的父母会不会因此疏远我,毕竟一个是躺在医院里的植物人,另一个是监狱里面的囚犯!”他自嘲道:“那么难堪的背景,如果没有现在的身份支撑,又有多少人在知道了以后还会留在我身边。可安安你不一样,你不缺也不在乎,你的背景清白干净,我……”
话凝在嘴边,沈默愣了愣,一丝喜悦在心里缓缓流淌,他抱住怀中瘦弱的身体。耳边是安安的声音。
这是今天安安第二次那么主动,估计这辈子也很难得!尽管在沈默怀里有些羞赧,但她更不喜欢看到自卑的沈默,尤其在她面前的自卑!她心中的沈默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为了安慰沈默,安安一再挑战自己,不断的揭开她害怕或者不愿提及的事情。
“这些并不重要,你看郝延和哥哥当初都没有因为你困境而选择离开你!我当然也不会!”安安放开沈默,在他面前轻轻的撩起额前的刘海:“你看,是不是很难看!我也不喜欢,也害怕别人不喜欢。但谁的身上又能完美无瑕?你不是还安慰我吗,说它并不影响我。所以我要把这句话还给你,你所担心的也并不影响你。”
安安觉得自己说的很煽情,本以为沈默会感动。谁知沈默竟似笑非笑地睨着她,难道她的话里又什么不妥?
沈默伸出手指尖触到安安的额头:“你都听到了,你并没有睡着?”
安安瞬间会意,有些不自然道:“我,我睡着了!”
“你知道我亲你了!”沈默置若罔闻。
啊!安安没有想到沈默会毫无顾忌讲出来,她抬头看他,额头瞬间被印上一吻。
“就像这样!”他充满笑意的看她。
安安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看着沈默。!
沈默突然再次抱住她,在她耳边低柔道:“安安,谢谢你!我原以为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我的父亲,所以他坐牢的这几年我从来不曾去看过他。可是今天我看到他,我发现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记恨他,甚至觉得我没有保护好他,他年纪那么大了还在牢里吃苦,我有些心疼!安安,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你知道吗?”
最后一句话似乎意有所指。
安安听着心有感触,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那她的父亲呢,他爱她吗?她是不是该去见见他呢!
这几日沈默的那句话一直盘旋在脑海里。安安开始动摇。
这天,沈默回公司上班,前脚刚走,安安后脚就跟着出门。
站在久违的屋子门口,每走一步都似乎鼓足了勇气,她告诉自己是该去面对了,否则真的一辈子这样不成?
上次她还未进屋,便跑掉了!如今她主动来看他,他会作何表现呢?
钥匙□□锁孔,安安觉得自己的手都紧张的在颤抖,门打开,于潇的声音恰时响起:“安安?你终于愿意回家了!”
安安走进去,环视着这个屋子,并没有看见想见的身影!
“潇潇,爸、爸爸呢?”安安有些艰难的开口问道。
“沈默没有跟你讲吗”于潇讶异:“我以为,你至今不愿意回来是因为孩子!”
安安皱眉:“讲什么?”
“爸爸他,当天就飞回纽约了。”
飞回纽约了?安安瞪大眼睛,突然如泄了气的皮球,格外失落的蹲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呢!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回来的,就这么几天的耐心都没有吗?就不能多等我几天吗?”安安仿似呓语般,大大的眼睛挤满雾气,一下子糊了眼前视线。她想,他根本就不爱她吧!他并不是为了她才回来的吧!天下总会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
于潇心疼安安现在的样子,她蹲在安安身边,柔声道:“安安要是想见爸爸,我带你去好不好?”
似乎听到了希望般,安安擦了擦朦胧的双眼:“他又回来了?”
于潇摇头,涩然道:“我带你去纽约好不好!”
眼神黯淡下去,安安扶着于潇站起来,勉强笑了一下:“我没关系,如今宝宝没有了,潇潇要好好休息!”
“安安!”于潇实在不忍看到安安这个样子,却又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倒是安安先开口问了:“哥哥去公司了吗?”
“没有,跟爸爸一起回纽约了!”
“哦!”安安反应很平淡,似乎预料到般。视线移向于潇如今很平坦的小腹上,她把手掌放上去:“潇潇,你告诉我,为什么孩子没有了?”
于潇覆盖住肚子上的手,没想到绕了一圈问题又回到这里,于潇复杂的看着安安,她应该有一肚子问题需要提问需要解答吧!有些事情果然是瞒不住的,迟早安安都会知道,那又何必隐隐藏藏呢!
“我们坐下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安安点头,扶着于潇坐在沙发上,眼睛炯炯有神,等待着接下来的故事。
于潇苦涩道:“孩子其实一开始就保不住了。肖医生说的,你不是听到了吗?”
安安回忆,肖医生确实是这么说的!于潇自从怀孕开始本就害喜比一般孕妇厉害些,又因为长期过度担忧和饮食不规,摄取不到营养。
等等,长期过度担忧?
安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于潇一眼,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最开始胎儿就没有养好!”于潇抿了抿嘴,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于潇的话似乎证实了安安心中所想!最开始的时候,于潇是因为要照顾头破血流的她,那一次,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