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歼情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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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如霜不想插手管母亲的事,她信目远眺山下向这走来的人,耳中并未留神听下面母亲的话。
花魔回头看了发话的侍女一眼,问:“小香,你认为这小村不是枫林村?葛春帆一家子不是在这隐居避祸?”
“小婢正是此意。恐怕是九幽魔域难以对付的硬对头,李堡主自己无能为力,却叫咱们来——”
“你的推断无有道理,但量他李文良也不敢作弄我们!”
“主母还请三思!”
“得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江湖道义,我们巳没有其余选择,准备引火之物。万一奇门厉害,我们便用火欢,烧光再说。不管有否姓葛的在内,村为焦土之后,李文良即使推搪反悔,我们自有道理交代,走啊!”花魔彩袖向下一挥,领先向谷中掠去。如霜走在后边,像一个冷眼旁观的看客,对母亲的举动毫不关心,也懒得关心。
到了村口,仍看不见一个人影。村前小池旁,一只大母鸡带一群小鸡悠闲地寻虫。
凄厉的犬嚎声依旧,—声声长嚎令人觉得毛骨悚然,仍是那一条狗,听不到第二条狗的叫声。
花魔毕竟江湖经验老到,在小池旁—座巨石后站住了,定神向村看,她的裙袂旁有一个高有两尺的四方石柱,上面刻了三个字:枫林村。
怪事!每一间土屋的沉重大门都关得紧紧的,寂静如死。除了厉啸的狗,和小池旁的母鸡和小鸡外,这个村像是没有其他生物了。
花魔迟疑一会,彩袖一挥,沿小径向里闯,到了小池的对岸。
这儿的地势低,立即看不到远在三十丈外的房屋形影了,只能看到零落的合抱大树,和左一堆和右一堆的乱石。每一堆都有两丈余高,宽亦有三丈左右,枯草迎风摇曳,凋木石堆阻住了视线。
花魔一怔,回头往后看了看,方放心地道:“难怪,对面池岸高出水面极多,这一面却与水面相平,难怪到了这儿反而看不到房屋了,小芳小芬。”
两名侍女应声而出,躬身行礼道:“请主母吩咐。”
“你两人先探探,到第一座村屋前面发声招唤。”
“小婢遵命”。两侍女同声答。
“小心了。”
两侍女—前一后,像两朵彩云,沿小径向里飘,绕过了阻道的石堆,进入了前面的枫林,慢慢隐去。
左等不来,右等仍然不来,两个侍女像是泥牛入海,声息全无。
花魔等了许久,先前她审度前面的形势,怎么看也不像设有奇门生克的阵,只是这些石堆堆得古怪而巳。看去像是开山田时挖出的巨石堆在这儿,东一堆西一堆毫无章法,枫林中有,枯草也有,荆棘中也有,土坡上也零星散布着这些石堆,没有异处,由于视野不广,看不清到底有多少堆包围这座小山村?
看不出异样。她放了心,开始凝神等待侍女的信号,这才发觉到有点不对。
“怎么?这么久还不见回音?”她高声地自问。
第十二章 道貌岸然一潜翁
“禀主母,芳芬她两恐怕丢失了!”小聪焦急地说。
“难道真有鬼?”花魔抢着叫。
“两位小妹巳进去许久了。”小聪提醒花魔。
“小芬,小芬!”花魔大叫。
村后山谷深处,回声破空传来:“小芬,小芬,小……芬……”
仍然没有两女的回音,花魔凤目冷电乍起,哼了一声道:“闯!岂有此理!”
“主母不可!”小聪急急出声阻止。
“有何不可?”
“小婢想,假使这儿是高人布下的诸葛八阵图?”
“废话,四川成都府弥牟镇的八阵图,难道你没见识过?除了石堆多不胜数之外,有何奇处?”
“禀主母,弥牟镇的八阵图是后人用来骗人的假货,这儿的石堆有点奇怪。”
“随我来。”花魔断然地叫。
如霜突然接口道:“娘,任何奇门生克,内有埋伏相辅,不然将成废物,小心为上,何不分头进入?彼此也有个照应。”
“好!也许我气昏了,分开。”
侍女们应声而动,向左右急掠,每人相距两丈余。向右侧一名叫八妹的侍女见身侧有石堆阻道,便绕石堆而过。
这一绕绕坏了,刚转到另一面,后面巳看不见同伴,突觉脚下一虚。
“哎……”她惊叫,向后仰身便倒,想躺倒再说。来不及了,下面出现了陷坑,上面石堆顶几块巨石突然下堕,“噗”一声击中她的胸腹,连人带石跌下了两丈深的陷坑,几声闷响,陷坑口的翻板倏然翻转,又恢复了原状。
这种翻板陷坑造得十分高明,人走至中段方行翻转。翻板上的野草碎石,全是精工嵌上去的不会脱落,人掉下坑翻板再次复原,外表依旧,看不出痕迹,显然是花了不少功夫,出于名匠之手。
侍女身手高明,但仍逃不出陷坑的骤然袭击,但她仍然发出了警告的叫声。
石堆的另一端,另一名侍女闻声知警急绕而到,怪!她也踏在翻板上,但翻板似乎已经失了效。
“咦!八妹!八妹!”她变色大叫。
没有人回答,其他的人应声赶到,花魔老远便叫:“什么事?小菊。”
侍女脸色大变,惊惶地道:“禀主母,八妹转过石堆,小婢听她尖叫了一声,过来一看,人不见了。”
花魔大吃一惊,在地面细察了片刻,用脚尖拨动地面的枯草碎石,怒叫道:“下面有陷坑造得极为高明,散开用剑掘,先救人。”
四名侍女站在三方,相距丈余,开始用剑掘进,挖一条小沟,果然挖到了坑板。
等她们掀开了翻板,将下面的八妹弄上来,八妹已经断了气,大罗天仙也救不了胸破腹裂的人。
花魔怒火冲感到,但也心惊肉跳。看情形要想进村不知要花费多少时辰,甚至不知还要枉死多少人,她怎能一步步破去埋伏入村?此行势在必得,必须速战速决,迟延不得。
“先放火,用火将他们烧出来。”她狂怒地叫。
天干物躁,草木枯黄,火一起片刻便势成燎原,向四面八方卷去。四面是已收获了的山田,刚冬耕不久,火不会向山谷深处燃烧。不久,火将烧近了村子了。
花魔领着人退到高处向下监视,咬牙切齿像是要吃人的母大虫。没有人出现,一条狗从村口奔入山谷不见了。
如霜向远处瞥了一眼,道:“有人来了,三个人。”三条灰影出现在谷口,是三个武林人,带有兵刃,向火场狂奔。
“下去!要活的。”花魔低喝,人似电芒乍闪,急掠而下。
三个灰影一是花甲老人,两个年约三十的壮年大汉。老人目力甚佳,突见一美女人从山根下掠出,虽相距在半里外,仍然被他看出了危机在谷口止步,突然道:“咦!这些人来之不善,难道说,这把火是她们放的?”
一个年青人挪了挪腰中的长剑,抢着道,“她们都带着兵刃,大事不妙,葛大哥完了。”
老人脸色大变,抽口冷笑道:“糟了!是东海奇域的花魔,快走!咱们不是她们的敌手。”
“不!咱们必须问明来意。”另一个壮年人沉声叫,一面将剑火速改背在背上。
“不可!等问明来意,咱们的命便交到她们手上了。她们在这儿放火毁村,葛贤侄一家岂能活命?她们又岂能放过咱们这些不速之客?不杀人灭口才怪。夏贤侄,你先逃,必给留下性命,火速到南昌禀明熊老前辈,千斤重担交到你的肩上,你必须将信息传到。”
“沈老爷子,您老人家何不自己走一趟南昌?”被称夏贤侄的青年人急急接口。
沈老爷子神情凄然,苦笑道:“来不及了,你可看清她们的轻功身法?我和陆贤侄联手战她们,你快走!”
“不!小侄决不偷生逃命。”夏贤侄大叫。
沈老爷子“啪”一声给了他一耳光,声色俱厉地怒叫:“在这些宇内凶魔面前,活比死更困难,更不易,你想断送在这儿,易如反掌,但想活却机会不多。咱们全断送在这儿,葛贤侄惨死的消息将永沉地狱,熊前辈和公冶前辈永不能找到真凶为他报仇。你如果是有血性的人,快走,不然我先毁了你。别让我负疚九泉快走!恐怕来不及了。”
夏贤侄泪下如雨,大拜四拜,泣道:“老爷子,陆二哥珍重,小侄将全力保全性命将消息传到南昌。”
“快走!切记不可接任何人的招。”沈老爷子挥手叫。
夏贤侄飞跃而起,向后狂奔。
花魔已接近十余丈内,一声娇啸,以流光闪电似的身法飞扑而来,从侧方急截夏贤侄的去向,清脆嗓音入耳:“留下,在劫难逃。”
另几名侍女慢了十余丈奔向沈老爷子和陆贤侄。
沈老爷子一声长啸,拔剑截住叫:“鄱阳黄叶居士沈钧在此,慢来!”
声出人到,左手一扬,七枚柳叶镖漫天飞射,阻住花魔的进路,镖破长空,啸声刺耳。
接着,剑涌万丈波涛,升起重重剑山,狂风暴雨似的攻向花魔,剑气发出龙吟虎啸般的震鸣,动人心魂,他用上全力。
陆贤侄也向侧掠出,拔剑向飞掠出五丈外的夏贤侄:“快走!我掩护你的身后,快,入林。”
如霜到了,白影一闪,接着寒光如电,光华如钢,身剑合一来势奇急,星沉剑发出震人心魂的啸鸣。
陆贤侄一声长笑,剑化长虹,从身侧欺上,不接招却出招反击,“云龙三现”,连攻三剑。
如霜没想到对方的避招身法如此高明,来不及应变,陆贤侄攻她的左侧,她变招便不够灵活,只好向右侧急遇,一面旋转。
“着!”陆贤侄抢得先机,立即迫进猛攻,揉身而上,变招欺进,切入,出招,“流星赶月”,锲而不舍,放手进迫,剑势十分凶猛而狂野,白虹接二连三飞出,暴叱震耳。
如霜一时无法还手,避开了三剑左胁几乎穿孔,危机一发,一着错,几剑全盘皆输。
第四剑到了,她总算稳下了身形,一声娇叱,星沉剑从右后方旋进,“神龙掉尾’,转身回扑,电芒一闪,迎上刺来的白虹。
“嗤”—声轻鸣,一条白影从陆贤侄的剑上飞出,是一般近尺余的钢刃,被星沉剑刮掉了,飞出五丈外。
“着!”她娇叱,乘势反击三剑。
“哎!”陆贤侄惊叫,右肩血如泉涌,飞退丈外。
如霜丢下受伤了的陆贤侄,狂追已选出十余丈外的夏贤侄去了。陆贤侄右肩受伤,持剑的手巳不灵活,退势刚止,便追如霜,但另一名侍女小聪已经迫到,娇叱入耳:“丢剑投降,不然……”
陆贤侄一声狂笑,道:“只有剑锋溅血的浪子陆星,没有投降的陆某人。”
两人立即缠上了,剑芒飞腾。小聪虽然造诣不凡,比浪子陆星高明的多,但为了要活的,她一时无可奈何,换了五次照面仍未得手。
其他的侍女全到了,除了三名跟着如霜追赶夏贤侄之外,四面合围,想走也走不了啦!花魔和黄叶居土换了十余招,仍未得手。老人家已豁出老命,全是两败俱伤的狠招。手中剑如同狂风暴雨,平添了三分威力,花魔想生擒他,短时间是难以如愿。
如霜追赶夏贤侄,可是相距在十丈外,想在短时间拉近委实不易。追了里余,在林中奔逐,只接近了三四丈.夏贤侄为了逃命以便活着报信,跑起居然奇快,如获神助。
房舍起火,火光冲天,熊熊烈火在狂风中起舞,浓烟直冲云霄。假使里面有活人,想冲出火场已不可能了。
远处向这儿飞赶的劲装少女,看到山谷升起了浓烟,心中狂跳,脚下更快了。
远处的青年人和老花子,也疯狂地向这儿急赶。
小溪从丛山中蜿蜒而下,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