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歼情记-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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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多年相处的伙伴,你让我想起我并不是一个江湖侠女,是一个需要你保护和关心的弱小女子。大哥,也许我太过于……太过……总之,我多希望和你并肩行走江湖,多希望获得你的关心和照顾,大哥,求求你,别让我走,我多希望能替你分忧,能为你尽力。春帆大哥哥目下怎样?”
“他死了。”春虹咬牙切齿地说。
“老天!他……他……”
“他死了。”春虹一字字的接口,又道:“死在花魔之手,还有如霜那贼人!”
“如霜?可是那白姑娘?”
“是她,那该死的贱女人,火烧枫林村!”他将枫林村毁灭的事简略地说了,最后痛苦地叫:“不!我和她先是称兄道弟,之后更……更……唉!不想她竟是这种蛇蝎女人,我……我……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剜出她的心肝看看是什么颜色,这……这天生淫贱母狗!”
泰山鬼王这时口中血泡不再冒,呼吸渐止,颊上的肌肉,仍呈现着渐渐痉变的观象。
到山脊,春虹突然站住,摇头苦笑道:“他这人总算很了不起,九幽天魔的手人下不可轻视。”
泰山鬼王的呼吸已经停止了,瞪大着怪眼,脸上的肌肉仍未放松,胸口剑伤已不在流血,身躯渐冷。
春虹将人往草中一塞,向姑娘道:“再往上走,看看来的黑衣人是谁,可是包小畜牲的党羽?”
他将从泰山鬼王腰中取来的暗器囊打开,一一检查其中什物,取出十二枚铮亮银镖,丢掉囊袋,将镖插入自己宝囊的外层插袋上,向姑娘道:“小妹,与神水堡的人动手,最好别近身拚命,用暗器逐个消灭。”
“好,大哥,我听你的,但最好活捉包小畜牲,他把我追惨了。”
春虹伸出左手道: “小妹,我带你走。”
姑娘正求之不得,喜孜孜的挽了他的虎肘,笑道:“快走啊!我知道你轻功了得,在常山你说走便走,我可不行。”
春虹又谈及白如霜之事。
姑娘大吃一惊,脱口叫:“老天,这怎么可能?她和我
共建蟠龙山的坟墓,为了你的死讯,她不但痛不欲生,而且身心,几乎一蹶不振,对你可一片痴情。”她将云嵝山灵山洞至如霜离开蟠龙村的经过一一说了。
春虹当然不信,道:“你不说她是花魔的女儿?你不说她是包少堡主的未婚妻子?”
“花魔万恶不赦的淫魔,但她的女儿并不一定也是天生淫贱的女孩,大哥!”
“她和花魔火焚枫林村,杀我的大哥和三弟,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吗?”
“这……这……大哥,你曾将家世告诉她了?”
“不曾。”
“她也许不知道她母亲的内情,以致做出这事。大哥,下次见到她时,平心气静地问问底细,好么?”她极力为如霜辩解。
春虹瞥了她一眼,他看到姑娘满脸泪痕,他想:这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小姑娘,她还未受到仇恨之火的锻炼,她不是走江湖的人,但愿她无忧无虑地过一生。他站下了道:“我非找到她不可。”
姑娘紧倚在他身侧,拭掉泪痕道:“大哥,包小畜牲可恶,三番五次计算我,见到白姑娘,我求你先不必下手杀她。”
“好,我答应你,我只须问问她便成,动起手来我也不要她的命。”
姑娘笑了,在他肩上印了一吻,笑道:“大哥,谢谢你。”
“为何谢我?”
”白姑娘曾经救过我,我多希望她是无辜的呀!”
下面,吼叫声刺耳,发自先前泰山鬼王横尸的地方,大概尸体已被人发现。
这儿是山脊线上茂密的松林,古松参天,林下还有短短的丝状小草叶,从原地落叶松中伸出头来,顽强地在没有阳光的林下生长,春虹退到松林的西端,后面是荆棘丛生的矮林,视野仅及三五丈的杂木林,他向林中指,道:“这是退路,小妹,你在这儿等我。”
“你干什么?”
“我到松林中和他们一决。”
“不!我要和你并肩联手,有难同当。”
春虹略一沉吟道:“好吧!万一分手,这一带会合,但希望你不可远离我左右,不可贪功急进。”
他们回到林中,严阵以待,姑娘并未料到自己的危机。包少堡主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世,岂会轻易放过她?谁敢保证包少堡主能缄口不将她的底细告诉别人?
包少堡主虽未将她的底细向旁人透露,但他的父亲屠龙客包秋山,却早巳向书麒兄弟透露了消息。所以书麒一听包少堡主说许姑娘是心如师太的门人,脸色一变,狂喜的向上搜,志在必得。
书麒兄弟发现了泰山鬼王的尸体,大惊失色,追人之心更切,立即仰天长啸,召集附近的人,啸声引来了包少堡主,等兄弟俩追到山脊松林,包少堡主九人已越过山下小径,向山上急射。
书麒抢入松林,远远的,看见春虹双手叉腰屹立在林中,旁边是穿了破道袍的许姑娘,下身的白灯笼裤瞒不了行家,一看便知道换了春虹的道袍。
春虹里面穿的是蓝色直裰,绝尘慧剑插在腰带上,站在那儿纹风不动,冷然盯视着掠来的十个黑衣人。
近了,书麒兄弟的轻功如同流星移位,奇快无比,在十丈外双方已可见清面貌了。
唔!这两个年轻人仪表非凡,恍如玉树临风,可惜傲气凌人,确是美中不足。春虹暗想。
书麒举手一挥,八名手下,左右一分,片刻,便将林中包围,将春虹两人围在核心。
所有的人全站住了,八名黑衣大汉凛然站立,虎视眈耽。
春虹屹立如山,冷然注视着五丈外的书麒兄弟,姑娘手中持了一段松枝,缓缓转身向后戒备。
书麟看了春虹不惊的神情,也有点心凛,稍候,沉着的,极有风度地向春虹一步步走去。
气氛紧张,双方愈来愈近。
春虹仍然屹立如山岳,虎目不眨,注视着傲然走近的书麟。
书麒在丈余外止步,嘴角泛浮着傲然的微笑,俊目神光如电,也目不转瞬的盯视着春虹的眼神。
两人都不想开口,像两座石人。
许久许久,书麒终于不耐,脸上逐渐换了怒容,春虹那冷静的神情激怒了他。
“哼!勇气倒是够了。”
春虹没理他,只嘴角一牵动,脸上出现一丝冷傲的笑容,不回答对方的话。
书麒年少气盛,眼高于顶,目空一切,这时遇到沉静的春虹,他的怒火逐渐上升。
他跨近两步:冷冷地问:“尊驾高名大姓?“
春虹冷冷一笑,问:“你问谁?”
“自然是你们。”
“你很骄傲、自负,很不懂礼貌,年青人。”
书麒忍憋不住,大吼道:“小子无理!”
春虹手轻摇,笑道:“不必大惊小怪鬼叫连天。年青人,咱们似乎很面熟,你自己先通名再问岂不甚好?”
他对书麒确也有面熟的感觉,似乎曾在哪儿见过,至少这人与从前见过的某个脸貌相似,所以说面熟,可是,他却又想不起像谁。
书麒一怔,稍顿又狂怒地道:“我,宇文书麒!”
春虹脸色一驰,换上了笑脸,抢着道:“哦,宇文兄,有一位宇文书韵姑娘,可是兄台的姐妹?”
书麒愕然一怔,但脸色不变,仍然笑道:“天下间姓宇文的人,为数不少,阁下误会,在下不认识什么宇文书韵。”
春虹剑眉紧锁,道:“兄台的脸貌,确与宇文姑娘极为相像,贫道松明,但目下道装已卸,便叫……叫……?”他本想将姓名说出,但记起死去的疯丐叮咛,他不可乱通名号,吐到口边的话便咽了回去。
“阁下无名无姓?”书麒无礼地问。
“不是很好么?宇文兄,但不知兄台带着贵同道对贫道加以包围,请教所用何意?”
“下面的人可是尊驾所杀的?”
“请教,兄台与那人有亲?有故?”
书麒稍顿,哼了一声道:“无亲,无故。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杀人,身在侠义道门中,岂能不问?”
“峨!原来如此?那人叫泰山鬼王柳顺,一个江洋大盗,施主既然自认是侠义门人,也管这桩闲事?”
宇文书麒被春虹的语气所迫,有点难以抓牢春虹的错失,又一顿,片刻又道:“死无对证,在下不信任一面之词。”
春虹对书麒甚有好感,一是书麒人才出众,二是脸貌极像宇文姑娘。他对宇文姑娘在枫林村先救鄱阳渔隐,赶赴火场援手的事永铭于心,自然而然,对脸貌与姑娘相似,姓名中有三个字相同的宇文书麒,发生了好感乃是人之常情。他对书麒咄咄逼人的词锋一再退让,笑道:“兄台既然不信任一面之词,请教有何高见?”
“随在下前往找人对证。”书麒傲然地答。
“很难,很难,贫道有事在身,恕难从命。”
“你不肯?”
“正是此意。施主请匆强人所难,还有折衷的办法么?”
书麟冷笑着举步走近:“在下言出必行,除了缴出兵刃跟在下走之外,免谈。”
春虹渐渐不耐,对书麒的好感逐渐消失,剑眉一轩,语气变硬了:“阁下,不必枉费心机。”
“你说什么?”
“贫道说,滚你的蛋!少管道爷的闲事,要不要贫道再说一遍?”
书麒大怒,手按剑把迫近至八尺内,大吼道:“拔剑,在下只好制住你带走。”
春虹屹立不动,将姑娘推开,冷冷地道:“你上吧!等什么?”
书麒忍无可忍,哼了一声,电芒耀目,他手中的古剑已指在春虹身前,剑尖距春虹的胸口只两尺,剑身光华闪耀,冷气森森迫人肤发,好一把价值连城的宝剑!他目空一切,并未立即进招,傲然地道:“一比一,接剑!”
按规矩,只消春虹的手触剑把,便可以抢攻,两尺距离只消送出剑尖,春虹决难拔剑出鞘招架,春虹不上当,开始向左徐移,一面道:“一比一,可能你占不了便宜。那一位兄台像貌与你相差无几,定然是你的兄弟,何不叫他一起上?”
书麒的剑尖,随着春虹移动,紧迫不放,一面道:“胜得在下手中神剑,你足以在江湖横行用不着别人!”
“呔!”春虹沉喝,绝尘慧剑倏然出鞘,快逾电光石火,猛拂而出。
快!快得令人肉眼难辨,但见光华疾闪,人影突然分开,“铮”一声暴响,接着传出云山虎啸沧海龙吟似的震耳声,两人挨了一剑。
书麒向左飘出丈外,脸色倏变,凛然惊叫道:“像是传说中的绝尘慧剑?你是在云嵝山获剑的葛春虹?”
春虹退了两步,举剑的手稳定似铁铸,说道:“好剑!砍不损,振不折,锋刃毫丝未损,你的剑值得喝采,谁告诉你贫道叫葛春虹?”
“遁客孤独余在云嵝山和你交手,他已传说江湖你是此剑的新主人。“
春虹略一沉吟,道:“不错,区区正是葛春虹。”
书麒逐步迫近,冷笑道:“你我手中都有神刃,正好放手一拚。”
“才一招,你已输了五分。”
“不见得!”
春虹神目如电,紧盯住对方的眼神。书麒声出剑到,剑上光华形成一张网,迎面罩来,无数虚虚实实难以判断的对对剑影,像是千百颗亮晶晶的星星飞射而至,彻骨奇寒气流直迫出五尺外、迫得他护身的无量神罡似要溃散飞逸,同时,风雷之声震耳,划空突破气流所发的尖锐刺耳异啸令人闻之,心向下沉,不寒而栗。
这才是出神入化的剑道奇学,一剑赶一剑奇快绝伦,凶猛,狂野、神奥、辛辣,每一剑皆注入雄浑无比的内家真力,每一剑皆从难以预测的方向攻到,如同迅雷倏震,恍若惊电施威,似乎没有春虹还手余地,狂风暴雨似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