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魔修-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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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听到秦越这么说,微微一愣,接着脸上便露出了赞许之色,微笑道:“想不到小友年纪不大,却有如此善心,贫道先谢过了。不过贫道对小友的病颇为好奇,自问也粗通岐黄之术,可否让贫道替你诊断一番?”
这些年来,秦越做梦都想着自己的病快好,此时听这老道士说愿意替自己诊病,心里不由一动:“这老道士看起来的确像个老神仙,说不定还真有些本事,不如让他试下。”想到这,秦越便伸出手腕来,道:“如此有劳道长了。”
替秦越把完脉,老道士的眼光中露出一丝兴奋,问道:“小友,你叫何名字?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
“晚辈名叫秦越,与家父相依为命。”秦越一脸的茫然,这难道和我的病有什么关系不成?
老道士又问道:“每次替你针灸的可是此间医馆的大夫么?”
秦越点点头:“正是这间医馆的主人柳大夫。”
老道士略作沉吟后,微笑道:“你的病贫道有办法可以医治得好,只是现在却不便说明。明早贫道还会再来,你今晚可将此事告知令尊,还有那位帮你针灸的柳大夫,请他们二位明日一早在此等侯,切记!”说罢,留下目瞪口呆的秦越,转身飘然离去。
“我的病有治了?!”
秦越的内心既惊、且喜、又疑。整整两年了,每次想起金针刺穴时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折磨,秦越都会不寒而栗。而与这三个月一次的肉体疼痛相比,多年来深埋在他内心深处的委屈更是令秦越无法承受。
自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被街坊邻里排斥起,每次看到父亲为给自己医病,变卖家里值钱的东西,还到处求人借钱,秦越就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废物。
十三岁那次重病之后,虽然得柳元承保住了性命,但父亲已经和其他街坊一样,认定秦越是个托世的‘灾星’了。
从那时起,父亲开始了酗酒,每次喝醉后只要稍不顺意就打秦越。这让本就已经非常拮据的日子更加艰难,若不是柳元承发现了秦越超强的记忆天赋和对学医的兴趣,有意收他为徒并让他在医馆做事的话,恐怕秦越早已饿死了。
良久,秦越从痛苦记忆的里走出来,稍稍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出屋将医馆的大门锁上,飞快地往家里跑去。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父亲,自己的病有救了,不会再拖累他了。
来到自家门口前,他压制住兴奋地心情,像往常一样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尽量不弄出声响,进屋后,抽着鼻子使劲闻了闻。屋里酒气不是很浓,也闻不到有呕吐过的臭味。
“看来今天应该没喝醉。”挨揍经验丰富的秦越,这才壮起胆子轻轻敲了敲里屋的房门。
“…进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略显嘶哑沉重的男子嗓音从屋里传出来。
秦越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一如既往的充斥着劣质烧酒刺鼻的气味,在桌面上的油灯旁,两个空酒瓶歪倒着。一名满脸胡茬、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闭着眼,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听到秦越进屋的声音,眼睛也懒得睁开,一边打着酒嗝一边骂道:“你这病崽子还知道回来么?有本事**的就…嗝…别回来了,免得老子看着心烦。”
看着醉得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床上的父亲,感受着他那冷漠的神态和厌恶的口气,秦越心中的温度在慢慢的冷却。
“今日医馆来了个老道士,帮我把过脉后说我的病他可以治——得——好,但要你明早去一趟医馆见他。”怕父亲听不清,秦越特意加重了语气,说完后,就紧张的看着父亲的反应。
“治…治个屁,滚!老子…嗝…哪还有钱……”秦大山大着舌头嘟囔着,越说声音越低,看起来就要睡着了。
见到父亲这个样子,秦越已经再没什么话说了,他失望的转身走了出去,一直走出了家门。
秦越茫然的走在巷子里,此时正是晚饭时间,不时吹过的微风中夹杂着诱人的饭菜香味。在路边,有几个比他略小一些的孩子,正端着热腾腾的米饭一边吃一边嬉戏,看到他走过来,便如同避瘟神一般,都躲回到自家院子里去了。
秦越觉得这些平日里早已习惯了的画面,今晚看起来尤为刺眼。
“在他眼里我只不过是个灾星、是个累赘,也许他早就不再关心我的死活了吧……恐怕他也和那些街坊邻居一样,盼着我早些死呢……”
秦越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他觉得看不懂自己的父亲,就像他父亲也看不懂他一样。
“一年都难得说上几句话,我又如何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罢了,我的死活又有几人会在意?”想到这,秦越苦涩的笑了笑,心里并没有太多的伤感,反正这一切他早已习惯了。——————
005章 暗藏双脉
次日清晨,济世堂。
“你说的是真的么?那道士真的说可以治好你的病?”柳元承在椅子上直起身,眼睛紧盯着秦越,声调一下就因为激动而高昂了起来。
“是的,他说的时候很自信,说今早会再来,还要我把我爹叫来。”秦越回答道。
“还要你爹也来么?这倒是有些奇怪,不知是何方高人 ?'…'真想看看他是如何医治的,只怕……唉!”柳元承说到此轻叹了一声,面上微露憾色。
秦越觉得不解,便问道:“先生,您为什么叹气?”
柳元承怅然道:“能医治这类奇症的,多是一些不外传的秘术奇方,施术之时是绝不许旁人观看的。”
秦越心道:“原来是说的这个啊,先生待我不薄,我岂可让先生遗憾?”想到此,秦越便道:“先生无需为此事烦恼,那老道士要替我医治,难道还能避开我么?过后我定将他医治的过程详尽的说与先生知道。”秦越对自己的记忆力十分自信。
柳元承一听连连摆手,对着秦越正色道:“不可如此!俗语有云:家有家法,行有行规,医道亦是如此。许多名医便是依靠祖上的传承,方得以立济世之本。别人施术救你性命,未得允许,你怎能将他的秘术泄露出去?此事切记万万不可为之!”
顿了顿,柳元承又道:“这世间如此之大,医之能者遍布天下,千百年来流传的秘术奇方不知凡几,便是穷尽一人毕生之精力又能学得多少?不可为了一术一方之所得,而失掉了做人的操守。”
秦越听完,老实的应道:“谨遵先生教诲!”心里却是想:“偷学来害人自然是不可为,拿来救治更多的人也不行么?先生什么都好,就是做人太古板了。罢了,此事暂且不提,反正到时我只需悄悄记下便是,难不成那老道士还能打开我的脑袋来检查?”
柳元承哪知他心里打什么小九九,只看他回答得态度恭敬,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微笑道:“其实便是看不到医治过程也无妨,能将你医治好已经是天大的好处了。”
听到这话,秦越心里顿时感到一阵的温暖。
“你已将此事告知令尊了吗?他何时过来?”柳元承问道。
“已跟他说过了,却不知他会不会来。”
柳元承沉吟了下,道:“此事不可大意,既然那道士特别提到要令尊在场,定是有他的道理的。这样吧,待我去你家中一趟,将令尊请来。”
说罢,柳元承就欲起身,却看到一个仙风道骨的道长从门外走了进来。秦越一瞧,正是昨天那个老道士,连忙上前一步施礼:“道长好!”
老道士向秦越微笑着点点头,继而向柳元承稽首道:“这位莫非便是医道圣手柳大夫么?”
之前见秦越行礼,柳元承便已站起身,此时连忙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道长,柳元承有礼了!在下于医学一道只是略通皮毛而已,如何配得上这‘圣手’二字?不敢当!不敢当!”
老道士笑道:“柳大夫太谦了,只凭您这手‘金针渡穴’的手法,当世怕是再难找到第二人了吧。”
柳元承闻言一愣,连忙道:“这手法得自家传,在下至今尚未精通,实乃愧对先人,惹道长见笑了。倒是道长鹤发仙颜,灵风道骨,必定是世间之高人,尚未请教,道长法号是…?”
“哈哈!”老道士闻言大笑,轻抚长须道:“苦修无数载,鹤发算是有了,仙颜却远未可及呢,贫道法号玄阳子。”
得知玄阳道长的法号后,柳元承又再施了一礼,才请玄阳道长坐下,秦越忙将香茶奉上。
“在下愚钝,思索了近两年,始终不明这秦越所患的到底是何奇症,还请道长为在下解惑。”待玄阳道长饮了一口茶后,柳元承才拱手相询。
玄阳道长想了想,才道:“柳大夫问这是何病症,贫道还真不知道如何作答,因为在贫道眼中,秦越根本就不曾患病。”
玄阳道长此言一出,柳元承和秦越都糊涂了。
看着柳元承惊疑的表情,玄阳道长道:“柳大夫为秦小友施以金针之术,是以独特的手法将他身体的一部分经络穴道给封住。能想到用这个方法,你肯定是发现了他的脉象是成双的吧?”
柳元承点头道:“正如道长所言,秦越的脉象的确是一明一暗,成双搏动,而且两条脉搏几乎是同一个节奏,而那条暗脉又极轻,因此很难发现。”
“可还是让柳大夫发现了,所以贫道说柳大夫高明。”玄阳道长笑着点点头,接着道:“不过这封穴之法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长此下去,只怕秦小友的寿命难及弱冠。”
听到这,柳元承不禁疑问道:“既是如此,那为何道长还说这不是病呢?”
“哈哈!”玄阳道长抚须笑道:“于世人眼中,认为如秦小友这样的情况应该是一种怪病,而贫道却可无须凭借任何医术、药石之力,便能让他得还安康,故而在贫道看来,这是算不得病的。”言语中已暗示出自己乃是出世之人。
旁边站着的秦越则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稀奇的事,偏偏这事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自然听得更是用心。此时听到玄阳道长说自己并不是患病,而且无须针灸、吃药就可化解,心里顿时欣喜不已。
“其实这双脉之象若是可得正确的化解之法,便是一种莫大的机缘,坏事也会成为好事,不过做起来倒不是那么简单的。”玄阳道长说到这,话锋一转,突然问秦越道:“今日所谈之事于小友来说可算极其重要,故而昨日贫道让你请令尊今日前来相商,不知令尊何时能到?”
秦越一时木然。在其他当爹的人眼里,与自己孩子的性命相关的自然是天大的事,但是自己这个爹怕是不会这么想。
无奈之余,只得呐呐的道:“晚辈的父亲是名捕快,不知是否刚好衙门里有事抽不开身…道长若有什么说话尽可道来,自己的事晚辈是做得了主的。”
柳元承也点头道:“秦越的事他自己是拿得主意的,若是需要,在下也可担待一二。”
玄阳道长道:“既然如此,柳大夫,可否让贫道单独与秦小友一谈?”
柳元承闻言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道:“自无不可,只是这间医馆太小,并无其它房间,在下先去门外等候,等道长说完再叫在下进来。”
“不必如此!”玄阳道长连忙伸手拦住:“贫道只借这个隔间说说话即可。”
柳元承看了一眼那薄薄的上不通顶的木板隔墙,略有些疑惑的道:“既如此,道长请便。”
秦越一头雾水的跟着玄阳道长走进了隔间,只见玄阳道长嘴里似乎念念有词,接着做了奇怪的手势往两人头上挥了一下,才对秦越问道:“之前贫道的一番话小友可曾听明白?”
秦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