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魔修-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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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完全给吓到了。宇文辛现在根本没心思祭出法剑去攻击秦越,他的护身气罩被第一道符箓破掉后就没机会再放出,现在他能做的,就是不断地将真气注入护盾,用护盾挡下这连绵不断的攻击,心中只恨这护盾太小了。而悬于他头顶的法剑,则完全变成了一件摆设。
宇文辛此时是欲哭无泪,他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有先见之名,弄了个中阶护盾,若不然,只怕他现在早就给轰趴下了。
的确,只要是护盾的等阶高过攻击的符箓,而持盾者的法力也足够支撑的话,用符箓攻击的人就无法胜过持盾者。若想要赢,除非符箓够多,多到能将持盾者的法力耗尽。
秦越的符箓够多吗?他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用这么愚蠢的方法赢的比试。在他施放第九张符箓之后,他的人也已经到了宇文辛身前十尺之内。只见一直在疾奔的他突然高高跃起,人在空中时右手并指一点,一道比普通炼气期弟子粗得多的玄色光束激射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宇文辛握盾那只手的肩膀。
噗!玄光完全穿透了宇文辛的肩窝,在他背后炸出一小蓬鲜红的血花!
啊!!宇文辛吃痛惨呼一声,持盾的手也因无力而垂了下来。
一切都在秦越的算计之中。宇文辛护盾下垂时,他也正好飞到宇文辛的头顶,趁着宇文辛护盾离身,他顺势一脚踹出,正正踹在了宇文辛的脸上。
“噗!”宇文辛的身体和他吐出的血水、断牙,一起横飞了出去。
没有停顿,落地后的秦越伸手以物控术虚虚一抓,将宇文辛那支因为失去控制而掉在地上的法剑抓起,然后再次一跃,来到了躺在地面还有些神志不清的宇文辛面前。
秦越抬脚将宇文辛的脸踩住,今天第二次用剑指住了宇文辛的眉心,冷声问道:“我没用阵法吧?你认不认输?”
最终,秦越还是没听到宇文辛的回答,因为在他问出那句话之后,四周已经是一片轰然的喝彩之声,将宇文辛那如无力呻吟般的回答给完全掩盖住了。
……
在秦越下场之候,曹子期小声地问秦越:“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秦越愕然。
“我觉得你是故意留机会给宇文辛向你背后下手,否则你第一次用剑指着他的时候就可以逼他认输的,可你没有,我不信你会犯这种错误。”曹子期盯着秦越。
“我怎么可能这么做?”秦越将目光移开。
“因为宇文辛骂过你,你口中说放过他这次,其实你心里就没打算放过他,但你又不想落个心胸狭窄的口实,所以才故意留机会给他对你背后下手。一旦他惹了众怒,你就好下手了,对不对?”曹子期继续追问。
“我说你心里怎么这么阴暗?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秦越神色肃穆,坚决不认。
“嘿嘿!”曹子期笑了:“行了吧,秦越,别撑了,这附近没人。”
正在这时,方莹的声音远远传来:“曹子期,快来!轮到你啦!”
看着曹子期离开的背影,秦越心虚地吐了一口气。
——————
071章 最后一步
第二轮比试共四十四场,决出胜者后,所有的胜者将有半个时辰的调息回复时间,这之后便要抽签进行第三轮比试。
曹子期也战胜了对手,虽然他的对手已经看到过他昨天的手段,知道了他的‘轻身术’很快,并在一上场就放出了护身气罩、准备好了法剑和护盾。但是,面对曹子期的中阶法器,他依然无能为力。
在曹子期的对手一亮出法器的时候,秦越就知道曹子期赢了,因为对方用的全是宗门派发的低阶法器,这便是秦越认为的不公平之处了。按他的想法,应该大家用同样等阶的法器比试才公平,可他这个想法被曹子期视为幼稚。
曹子期的观点是,一直以来,这类的斗法比试就是各凭本事,自己没本事得到高等阶的法器,还不许别人有么?比如有的弟子在外面云游或是试炼时机缘巧合得到了宝物,以此换来了高等阶的法器甚至法宝,比试时难道也不准别人用?曹子期觉得,这样的道理是说不通的。用他的话说就是,只要是人的能力有高低之分,那就不可能存在绝对意义上的公平。在利益的分配里,本事大的人必然占据更多的份额,这就是如丁希也之流有个好爹或是好师父的纨绔,无需任何比试也能得到筑基丹的道理。
虽然觉得曹子期的说法有些无赖,但秦越却不得不承认,现实的确就是如此。就像他自己以鹤舞术的运气之法来控制真气,将轻身术纵跃的速度提升一样,对于不会鹤舞术的其他人来说,秦越也是占了便宜的,难道就不准用?
不论在世俗界还是修真界,强者和依附强者的人必然会获取更多的利益,而相对的‘弱者’是无力去抗争的,这是道理,也是规则。谁若是不愿意认可这样的道理,想提出异议,则必需先要有足够的实力才行。只有实力足够强大的人,他发出的声音别人才能听见,或者说别人才愿意听见。可如此一来,问题又来了,当你真正拥有了能左右规则的实力时,你还愿意改变规则、把自己与‘弱者’放在同样的高度吗?
所以,与其到处去抱怨不公平,还不如仔细想想清楚,别人为什么能比自己强,并随时以此为鉴,不断提升自己,让自己也能成为一位强者。
因为秦越的取胜消耗法力很少,所以他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回复,于是他看了许多场斗法。基本无一例外,胜的都是法器强过对方,或是符箓多过对方的人,而胜者之中,又以李弘的表现最为抢眼。
李弘这轮的对手名叫王渊,实力也不弱,除了低阶护盾外,还有一支中阶法剑。可李弘看起来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他上场后只是慢吞吞地取出了一面护盾,将真气注入后就这么随意的拿着,竟然连护身气罩都没有放出,这摆明就是不把王渊放在眼里。
王渊能拥有一件中阶法器,应该也是个小有背景的弟子,见到李弘如此狂妄,顿时怒容满面。当监督的执法修士一说开始,他的中阶法剑就闪着灵光射向了李弘,接着,他并没有停手,又连续地祭出了两张冰锥符。这一出手,王渊就已经是全力以赴了。
面对着急速飞来的中阶法剑和两个巨大的冰锥,李弘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他只是稍稍移动了一下手臂,将护盾挡在了自己的身体正面,而护身气罩依旧是没有放出来。
啪!砰砰!
连续的三声巨响,气流的卷动扬起了一大片沙尘,而两只巨大冰锥在爆裂之后,冰雪的碎末四下飞溅,在空中散成了一蓬白茫茫的雪雾。
“哇!”王渊张嘴吐出了一口精血。
这时,围观的弟子才发现,他的法剑已经断成两截掉落在地面,而雪雾中的李弘看起来却是丝毫无损,只不过比之前所站立的位置稍微后退了一步远的距离。
一支中阶法剑和两个低阶符箓化成的冰锥,连续三次的攻击,只是让李弘退了一步!
“他拿的竟然是高阶护盾!”有识货的弟子马上高声惊呼起来。
能轻描淡写就挡下这样攻击的,只可能是高阶法器,而李弘昨天已经展示过他的子母环了,如果方莹所说的没错,那么李弘最少拥有一件高阶法器和一件灵宝,秦越的眉头皱了起来。
秦越现在想到的是,如果是自己对上李弘,不动用法阵的话,能赢得了他吗?仔细想过之后,秦越也不得不承认,没有把握。仅靠他目前的法器,没有一件能够破开李弘的高阶护盾,而一旦李弘再放出护身气罩,自己更拿他没办法了。
用之前对付宇文辛的办法来对付李弘是没用的,因为有高阶护盾防御,又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李弘根本不可能会手忙脚乱,那么秦越的偷袭也就不可能有机会。而且秦越也不敢肯定自己的身法能闪过灵宝的攻击,尤其还是子母双环。
“若是真的对上他,恐怕我也只能使用法阵了。”秦越暗自苦笑。
倒不是说秦越不想用阵法去比试,他只不过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其它的方法来赢得胜利,如果能多一个选择的话,在遇到意外情况时也会多一个应对的办法。这样的思考秦越觉得是很有必要的,这是他积累斗法经验的一个诀窍。
当秦越从深思中回过神来,这场比试因为王渊的认输已经结束了,就和李弘赢下第一轮一样那么快。两场比试里,和他斗法的人都受了伤,不同的是,昨天是李弘主动攻击,而今天他只不过拿出了个护盾而已。
“这种低阶修士间的斗法,法器的好坏基本就决定了一切啊!”秦越叹息着,再次望向比斗场中,发现李弘在离场时似乎有意无意地向这边看了一眼。
接下来的第三轮和第四轮比试,秦越都毫无悬念的战胜了对手,他那种狂扔符箓的攻击方式,不是谁都受得了的。同样的,曹子期和李弘也都赢下了各自的对手,三人一同来到了第五轮。
经过四轮的比试之后,炼心大阵中走出来的一百七十六名弟子,此时只剩下了十一人。由于出现了单数,所以这轮抽签将会出现一个轮空签,而抽到轮空签的人,无需比试就可以进入下一轮。
剩下的十一个人,谁都想抽到这支上上签,就算对取胜有着十足信心的秦越也希望自己能有这个好运气。可结果却让他哭笑不得,最后抽到这支轮空签的,竟然是曹子期。望着曹子期那刻意装出来的‘含蓄’笑容,秦越越发觉得这世上没有公平可言了,心情郁闷之下,秦越上场后再次祭出了风火双杀阵。
能杀进第五轮的人,手里都是有高于一般弟子的法器的,秦越的这个对手尤其不弱,他除了有一张中阶符箓外,竟然还有一支高阶法剑。若是换一个对手,也许这名弟子就能进入第六轮,可惜,他运气实在不好,遇到了秦越。
在阻止秦越布阵失败后,他便成了‘瓮中之鳖’,只得试图强行破阵。当然,这只是徒劳而已,在逐渐收缩的烈焰炙烤下,他只能选择认输。
这一轮的五场比试是同时开始的,当秦越获胜走下场的时候,看到李弘也正在离开比斗场,而他的对手却是被人抬着离开的,隐约可以见到胸前刺眼的血迹。见到秦越望过来,李弘立即报以轻蔑地一笑。
“每个输在他手上的人都是受伤离开的,这厮儿还真狠啊!”面对李弘的挑衅,秦越以冷眼回应,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隐隐感到了一些不安。
当五轮比试都结束之后,这次筑基试练也只剩下了六个人,可筑基丹只有五粒,所以还必须淘汰掉一个人。这个情况显然瑾瑜仙子早已经料到了,所以在第五轮斗法刚一结束的时候,她便宣布了接下来的比试方法:六个人再抽签比试一次,胜者直接得到筑基丹,而三名打输的弟子不许调息恢复,继续比试,输掉两场者被淘汰。
经过重重的考验,终于来到了这最后的一步,只要再胜一次便可以赢得筑基丹了。看着曹子期兴奋的目光,秦越突然想到,要是自己和曹子期遇上该怎么办?接着,秦越就想起了一年之前,两人在小山坡上那次关于筑基试练的聊天。
筑基丹对于一名炼气中期修士的意义无需细表,当时曹子期便说过,如果有一天在筑基试练上与秦越相遇,他不准秦越相让,同时他也不会让秦越。那时秦越想到自己的根骨不可能筑基,所以他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参加筑基试练,也就没当回事。不想时至今日,这个在秦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