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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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曼见到曾梓敖的一张俊脸阴沉了下来,连忙摆了摆手:“啊,不是的,很好吃。”
曾梓敖只是微微抬了抬嘴角,用刀叉轻轻切了一小块牛排,淡淡地说:“好吃就快吃吧。”
夜幕下寒风凛冽,温柔的霓虹灯光把美丽的N市装扮得更加艳丽多彩,到处都飘扬着喜庆的圣诞之歌,听在桑渝的耳中是一种莫名的讽刺。
似乎老天有意和她作对似的,提着手中几个血拼完的购物袋,在繁华的市中心美食街上走了三个来回,居然没一家店是提供非情侣套餐和非家庭套餐的,这对单身又没家庭爱的她简直是种污辱。
即便是穿着一双球鞋的她,她的双腿双脚也已经不能动了,于是在一家商场大堂内休息区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这会儿已经快到晚上九点了,她居然白痴地从下午五点多一直走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只为了找一家供应单人套餐的饭店。为了争这一口气,她还真是活受罪。
她敲打着酸疼的腿,透过玻璃望向商场外面喧闹的大街,一个圣诞老人走进她的视线。那个圣诞老人在不停地为行人发放着礼品。她从美食街上走了三个来回,看到这个圣诞老人不下于六次,原来也有和她一样倒霉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吃饭。
这时,不知从哪儿跑出来几个顽皮的孩子,趁那圣诞老人不注意,将圣诞老人手中的礼物袋给夺下,拔腿就跑。那个圣诞老人由于鞋子超大,太碍事了,追了几步,整个庞大的身体一直摇摇晃晃,差一点就要摔倒。
这群小鬼,竟然欺负一个饿了三个多小时的人。
桑渝顾不得腿疼,将手中的几包购物袋往总服务台一丢,说了一声“帮我看着,一会儿就回来”,不管那两个总服务台的小姐愿不愿意接收,就向那几个小鬼追去。
只追到一旁的小巷口,她便将那个圣诞老人的大礼物袋给抢了回来。
头一次这样帮一个人,只因为那人是与自己一样饿了三个多小时没吃饭的可怜人。
当她将礼物袋拎在那圣诞老人的面前,那圣诞老人竟然僵在那儿一动不动,都不知道要接那个礼物袋。
“对不起,沈先非,我来迟了,害你到现在都没有吃饭。”一个响亮亮的声音突然出现。
桑渝看着眼前拿下那个又笨又重头套的沈先非,惊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谢你。真不好意思,害你到现在没有吃饭。改天我请你吃饭。”刚才那个男生从沈先非的手中接过头套和衣服,又从桑渝手中接过礼物派送袋,走到一旁人少的地方换上,提着那个大礼物袋开始发送商场的小礼物。
不知过了多久,桑渝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没想到是你。”
沈先非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接话,双手抄着口袋往另一条小巷走去。
望着沈先非修长的身影,桑渝终于发现今夜灯光如此灿烂。
难道这是老天可怜她饿了三个多小时没吃饭,给她的一个契机,让她和沈先非共进圣诞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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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大碗皮肚面的感动(1)
桑渝心中一阵莫名的紧张,一直跟在沈先非身后,不知走过几条街巷,他终于在一家名叫“王记大碗皮肚面”的小吃店门口停了下来。
看着沈先非走进这家环境超差的面店,桑渝皱了皱眉头,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这家店的生意很好,虽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还是有很多人在这里吃面。看来今天这样的日子出来,没有情侣套餐吃的还真不止她一个人。
“老板,来一碗大碗皮肚面。”沈先非对在不停忙碌的老板叫了一声。
“好咧,一会儿就上。一碗大碗皮肚面。”那老板应和着。
店内唯一的空位就是沈先非的对面,桑渝紧张地握着拳头在他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她四处张望,四面墙被油烟熏得黑糊糊的,这样糟糕的环境怎么能吃得下面?
但闻着这店里飘散的面香,她的口水直泛,肚子也在不停地叽叽咕咕直叫,她偷瞟了几眼其他人吃得呼哧哈啦的,难道这面真就这么好吃?
“老板,我也来一碗大碗皮肚面。”桑渝跟着也叫了一碗。
“好咧。两碗大碗皮肚面。”
她偷瞄了一眼沈先非,看见他正从筷筒里拿出一双一次性筷子,轻轻掰开,然后将两支筷子对搓了几下。她不是很明白这动作究竟是什么意思,于是她也学着,拿出一双,看着那个一看就是卫生不达标的一次性筷子,拧紧了眉头,半天没下手,而是望着沈先非发呆。
虽然不是第一次近距离面对沈先非,桑渝却是第一次仔细地看他,从高中时代,到了现在大学,从那票疯狂的同学口中,她一直知道这家伙很帅。
眼前的他,白皙而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庞上,两道浓黑的眉毛,纤长而在不停颤动的睫毛之下,印象中是闪烁着一双深邃的眼眸,配合着高挺的鼻梁,还有那从来就没有弧度的薄唇,构造出了一张完美而会引人犯罪的脸。
嗯,她就是那个暴力犯罪分子,真的好想将他狠狠地海扁一顿。
像是感觉到桑渝不怀好意的目光,沈先非抬起头,木讷地看了她一眼。
被沈先非这莫名其妙地一看,桑渝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然后胸腔内那颗不安分的小心又在“怦怦”地乱跳个没完。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她凶道:“看什么看?”
皱了皱眉,沈先非回敬了她一个眼神,似在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桑渝咬牙切齿,算了,现在饿得两眼发花,四肢发软,没力气再和他较劲。她真的好饿,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找吃的,而且沈先非能坐在这里吃,她为什么不可以?
她掰开筷子,学着沈先非先前那样对搓了几下,看到上面的木屑不停地往下飘,她直觉站起身,生怕木屑落在自己的身上。
一手拿一支筷子,桑渝觉得很崩溃,这筷子木屑掉成这样,能吃东西吗?
沈先非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之后,目光便落在老板端过来的面碗上。
那老板见两人面对面坐着,以为他们二人是情侣,便将面条先给了桑渝。
皱了皱眉,沈先非望了还站着的桑渝一眼,毫不客气地将那碗面端到自己的面前,吃了起来。
“喂,这碗面条是我的。”桑渝的手刚想伸向那碗面,被沈先非用筷子的另一端给抵住了。
“哈哈,小两口打情骂俏,别急,这碗也来了。”那老板将另一碗面放在桑渝的面前。
坐下来后,桑渝用筷子在面里搅了搅,一看到上面漂着皮肚,她就傻了眼,她最讨厌吃这种东西,于是用筷子将那几片皮肚一片一片夹出来扔在了桌子上,然后先喝了一口汤,味道还真的不错,看来她真的是饿急了,能在这种环境下吃下这种食物。
7.大碗皮肚面的感动(2)
望着那几片皮肚,沈先非鄙夷了一眼,浪费粮食,可耻的行为。
搞不懂哪儿来的怒气,将悲愤化为食量,他大口大口地吃起面,不一会儿吃完了,便起身去结账。
没想到这面条这么好吃,桑渝都舍不得丢下碗,但是看见沈先非走了,她只得抱着碗喝了几口汤,擦了嘴角,急忙去结账。
那老板笑着说:“你男朋友付过了。”
“啊?!”桑渝不可思议地望着那老板,似乎他在天方夜谭。望着已走了很远的沈先非,她也顾不上在此纠结这个问题,赶紧追了出去。
沈先非走得很快,桑渝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追上他。
拦住沈先非,桑渝叫着他的名字:“沈先非!”
沈先非看也不看她一眼,往左边迈了一步,桑渝跟着往左边迈了一步。
这时,沈先非抬眼,看着她,淡淡地说:“我好像没有挡着你的路。”
“你没看见是我在挡着你的路吗?”
沈先非挑了挑眉,轻道:“你想怎样?”
“你为什么要帮我付那碗面的钱?”
沈先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开口:“我帮你付钱,是因为你帮我拿回那个礼物派送袋,如果丢了那个袋子,我少的不只是一碗面钱。没有别的意思,请你不要误会了。”说完,他转身向前方走去。
回味他的话,这是他和她说的话当中有史以来最多的一句,只因为她帮他抢回了那个圣诞礼物派送袋?那袋破东西就那么值钱?糟了,她才想起她大采购的一堆东西还放在某个商场的总服务台。到底是要回去拿东西还是跟踪沈先非?
不成,沈先非无缘无故消失了这么多天,才让她瞎猫碰上死老鼠地给撞上了,不能就这样放过他,她还要继续她的“追鸟计划”呢。
想着,她又紧跟着追了上去,只是一晃眼的工夫,沈先非已经失去了身影。
立在巷口,望着车来车往的马路,桑渝恨不能剁了自己的脚。
突然,马路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正是沈先非,他依旧是那副姿态,双手抄在裤子的口袋里,在车站等着公交车的到来。双手抄在口袋里这个动作已经成了他习惯性的招牌动作了。
这时正好来了一辆公交车,沈先非的手微动了动,好像在掏什么。
桑渝没有多想便追了过去,她居然不要命地横穿马路,更夸张的是在公交车刚启动的那一刹,她成功地拦下了那辆公交车。
上了车,司机凶巴巴地便嚷开了:“你不要命了吗?”
“不这样拦你,你能停下吗?”桑渝的口气比司机还凶。
桑渝从记事起就没坐过公交车,双手扶着栏杆,眼睛在车内四处找寻着沈先非的身影,看到他站在车厢尾部,刚想走过去,那司机就叫了起来:“喂,你还没投币。”
“投币?”桑渝顺着那司机眼神的指向看过去,是前面的一个铁皮箱,上面印着“投币箱”三个大字,旁边还有几个小字“空调车投币两元”。
坐公交车要投币的吗?不是公共事业吗?桑渝以眼神询问。
那司机挑了挑眉,回瞪了她一眼,似在说:你是随家仓出来的?谁说坐公交车不用给钱?(注:随家仓是个地名,那里有个非常有名的脑科医院,盛产精神病患者。)
桑渝一脸无辜,从口袋里摸了半天,只有一枚一元的硬币,举在司机的面前又以眼神问:师傅,一元行吗?
司机以神色回她:你现在下车行吗?
当然不行。
不行,就得两元。
人家是学生,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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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大碗皮肚面的感动(3)
“师傅,你到底要不要开车?你盯着人家小姑娘看好久了。”不知车上谁大叫了一声。
什么叫盯人家小姑娘看好久了,哪个家伙乱讲话!司机冲着桑渝翻了个白眼,凶道:“投了币就往后站,别挡着我车镜。”
切,早说一块钱可以坐车,她不就往后站了。桑渝将那一元钱硬币随手一弹,刚好弹进钱箱口。
那司机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发动了车子。
今天是平安夜,所以哪儿都人多,这车上自然也是人很多,也许是急着往沈先非的身边挤去,在车子启动的那一刹,桑渝正好不小心踩到一个化着浓妆、衣着暴露的女郎脚上。说这女郎衣着暴露,是因为这十二月底这么阴冷的夜晚,她居然只着了一个小皮裙,外面罩着一件短上衣,上衣里面穿了件低胸紧身衣。从桑渝这个方向看过去,真是“波涛胸涌”,*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那女郎回头就对桑渝狠瞪了一眼:“丫的你有病啊?”
桑渝本来想道歉的,但觉得这女的无理取闹,于是反问:“那你有药吗?”
车上的人开始一阵骚动,一个个转身盯着桑渝和这女的。
那女郎被桑渝这莫名其妙的一问,很生气,于是回道:“真是个神经病。”
桑渝没了好脸色,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想了想便往女的身上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