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花架下的秋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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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染红色的头发,笑容张扬而明媚,但是吸烟的姿势却又致命的诱惑和颓废。
她之于我,本就不是一国的。
可是她热烈的笑容,恍如昙花一现,在我的记忆里吐露着芳香。想起来的时候,竟然有莫名的温暖。走廊暗暗的光线下,这个女孩子的笑容安静而美好,洋溢着满满的青春气息。
然后就瞬间温暖了并不爱笑的我。无形的温暖俘虏了我,无处可逃,避无可避。
我依旧偶尔上网,写字,在自己的城堡里做着自己的索洛寞,偶尔看到寂小欢的留言,心里便会喜不自禁。
这天早晨,郑绯儿又一脸惊艳地跑进教室叫我,“景默,景默……”
我对她的这种表情已经见怪不怪,“怎么了?”
她平息了几口气,再次张口的时候,激动的眸子里都闪着光。我的天,她到底是被500万砸中了还是遇见帅哥被强吻了,不过后者对她而言或许更有惊喜。
“真是一极品啊!”她抓了抓我的胳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她这么一说,已然引起周围某些人的侧目或者撇嘴,她意识到了周围的目光聚集后,终于有些羞怯地坐了下来。
“景默。”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却依旧浇不熄话里膨胀的激动,“真是帅翻了,还是气质型的。”
我有些佩服她的花痴潜质,虽然她看帅哥确实法眼独到,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腹诽完了我却不可救药地想起了苏洛。苏洛也是长得很好看的男子,清冽如泉水,我真是喜欢听他说话,潺潺而出,有时候会停下来轻声问一句,“景默,我说的你都明白了吗?”他从来不说“你听懂了吗?”而是说“你明白了吗?”要是我做出最精准的解释,他会欣慰地笑起来,眉眼都跟着柔和起来。
每到此时,我就会叹气,“你真是最容易唬弄的老师。”
心情好的时候,他也会反问一句,“那你在唬弄我吗?”可是他这样的老师,看着像是从少女漫画里走出来的冷面少年,谁愿意唬弄他呢?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嘛。
我以为郑绯儿的帅哥奇遇记会因此而搁浅,没想到中午的时候,她却死乞白赖地非要拽着我去看她口中的“无敌气质型帅哥”。
“我不去。”想也没想我就一口回绝了。
她便软磨硬泡,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从来我都在她的“去嘛去嘛”之下缴械投降,但愿她放我一马。我被她拉着一路小跑下到了二楼,心里暗自好笑,打趣道:“就这么惊世骇俗?”
她不住点头,脚下的步子却依旧不慢下来,她拉着我走的方向却让我渐渐疑惑起来,在二楼共享环廊的正对面,她拉着我的手终于松了开,我们便停住了脚步。
我抬起头,赫然看到面前的“校长室”三个大字,难道50中旬的校长一夜之间返老还童?这实在是太惊悚了。
郑绯儿显然看出了我的疑惑,非常不屑地摇了摇头,“我说的帅哥,是新来的校长助理。”
原来如此。我们学校的帅哥资源看来稀缺到一种境界了,连校长助理都被色女们挖掘出来。不成想校长室的门却在这时吱呀一声开了。
我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啊”的一声脱口而出,郑绯儿暗自拽了一下我的衣服上摆,让我注意形象。开门的人,那声音已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我听见他说:“景默?怎么是你?”
他的声音同样充满了诧异,眸子里有着匪夷所思的光在轻轻闪动。
就这样,在这个微微有些严冷的正午时分,我和苏洛就这样再次遇见。充满了意外和惊讶。
我心里的惊异来不及淡去,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旁边的郑绯儿倒是反应敏捷,“我们是来值日的。”
她的话刚出口我就捏了一把汗,这真是个太过蹙脚的谎言。
苏洛闻言果然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他并没有说破,只冲我们点了点头,接口道,“是吗,那就麻烦两位同学了。”
将错就错,郑绯儿侧过头看了我一眼,便将这四个字准确无误地抛了过来,眼神中流露出的意外之喜不是一点半点,那架势十足像极了出门被东西砸个正着,摸摸脑袋低下头,竟然发现砸到自己的是坚挺的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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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无表情,好吧,我不能否认,我心里也已然乐开了花,见到苏洛并和他有如此近距离的相处机会,这样的诱惑于我而言,实在是难以抗拒。
也是,我和郑绯儿四下里好不容易搜寻出了扫帚和抹布,就像模像样地打扫起了校长室来。
苏洛坐到了办公桌前开始看文件,一时间,办公室里除了我们扫地的声音,就只听得见他翻书时的哗啦声,也许真是爱屋及乌,这翻书的声音在我耳中听起来,有说不出的悦耳。
我的心跳扑腾扑腾地,偶尔会忍不住故意悄悄偷kui一下看文件的苏洛,午后的阳光倾泻下来,在他的周围形成了忽明忽暗的影儿,他身上似乎凝聚了所有的阳光,将整间屋子都照亮。
我偷偷地看他,这个角度看过去,他那冷峻的眸子显得更细长了些,短短的头发透出了说不出的坚毅味道,他忽而会皱皱眉头,我的心便也跟着提了起来,也不知他遇到了怎样的难题,真是惹得人分外的好奇。
心里暗自疑惑,苏洛到这里来做什么呢?难道他和我们年过五旬的那校长是亲戚?可是这长得也太南辕北辙了吧!
不过这也不并重要,重要的是可以见到他,哪怕这是像这样偷偷地看着他,我心里就已经满足得很了。这小小的甚至有些卑微的愿望不自禁地让我的心微微叹息起来。
我不敢长时间地将视线在他身上流连,生怕会被窥探出了心里的秘密,更何况我的旁边还有一将八卦精神发扬到极致的“郑特工”呢。
在我第N次偷kui他时,冷不防竟然发现他正看向我!我的心里瞬间便已烈火油烹一般,忙收回视线,装作这视线的相撞实乃巧合的样子,悸动过后,心里却患得患失一般,继而开始怀疑刚刚与他视线的短暂邂逅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起来。
他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景默,上次你的电话,我没有听明白。”
他的话音刚落,我便明显地感觉到了旁边的郑绯儿一脸艳羡与疑惑的目光扫过来。
我略一愣神间心里的念头已经转了百千回,想起“索洛寞的夜游园”,那空气中无力的“嘟嘟”的忙音,想起那声清冷的“你好”。我下意识地“哦”了一声,低下头却并不想解释。
他显然是等了一会儿的,可是许久没有听到我的回答,我听见他轻轻咳了一声,他说,“你们继续忙吧。”
我听不出他话里的味道,转眼间,只模糊地看见他远去的背影。
我的心还在兀自地跳得飞快,也许是我的神情有些微微的怔,郑绯儿掐了一下我的胳膊,“景默……”语气极为的不满。
我回过头来看着她,她大大的圆眼睛滴溜溜转地望着我,“你认识他?”她的语气有些难以置信般。
我点了下头,并不明白她为何有此神情。
她猛然抓住了我的手臂,激动地摇来摇去。“景默,景默……”她继续重复叫我的名字,“他就是我说的无敌帅哥,新来的校长助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她兴奋地冲我不住地点着头,我的耳边不断地回响着刚刚郑绯儿的话。
苏洛,是新来的校长助理?我转过头看向他走远的方向,他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环廊边上摆着的那一盆盆叶子茂密的树。
这一刻我才清晰地意识到心里那不可抑制的欣喜,竟然是明显的那样的难以压抑。
我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郑绯儿突然火急火燎地抓住了我的手,“景默,快快,要到上课时间了,我们再不回去,一会儿灭绝又要发飙了。”说完就拉着我往班级里跑。
我们到教室的时候,师太已经站在了讲台上,很显然我们迟到了。我的气儿还没来得及喘均匀,可是看到师太冷冽的眼神,就突然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我感觉到师太的视线在我和郑绯儿的脸上扫来扫去,我们俩像是等待宣判的囚徒一般,无能为力。
可是师太却出乎意料的什么都没说,只是用眼神示意了我们快点回到座位上去,我们如同获得大赦,加快脚步走回座位。
刚坐下,讲台上师太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所以说,下午的课全停,为了迎接市里的卫生评比检查,下午全校进行大扫除。”
大扫除都是些临时抱佛脚的场面活儿,不过不上课总归是好的,我再低头兀自想着,便听见师太在讲台上继续说着,“劳动分配表我已经张贴在了教室的后墙上,自己去看自己干什么活儿,各人分管一摊儿,不合格放学后留下来重做。”
师太放完狠话,便转身走了,一贯的雷厉风行。
没想到她刚打开门的瞬间却又突然转身折了回来,“对了,景默……”
我闻声站了起来,疑惑地看着她。
她的神情平静,看上去显得波澜不惊,“安排表上本来排的是你擦玻璃,”她说到此处很明显地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着下面的措辞,“这样,班级的地面卫生由你负责,你和扫地的同学换下。”
她说完便转身开门走了出去,“咣当”的一声,这声音也许并不大,却好似在我耳中被凭空放大了几倍,一瞬间,我似乎可以看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将我焦灼,嫉妒的,不解的,也有不屑的。
含义不同,却同样的将人狠狠灼伤。我紧紧咬着*,好半天都忘记了要坐下来,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反复回放,反复回放。
那声音清晰得紧,它说,我不是病孩子。
不是。
Chapter 12值日
更新时间201218 18:15:44 字数:2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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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我才记得要坐下来,直到郑绯儿沮丧地喊我,“景默,景默。”
她冲我摊了摊手,“我负责的是备品室。看来我也是‘室长’了。”
我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不自觉地浅笑出声。
“你知道吗?打扫校长助理室的任务居然被分配到了咱们班!”她夸张地攥紧了拳头,脸上看起来又变得激动。
我的心跳随着她这句话的吐出而突然加快,“是吗?”然后漫不经心地继续问道:“那么是谁打扫校长助理室呢?”
“是易晓溪。”郑绯儿撇了撇嘴,显然师太的这个安排使得她非常不快,我知道,她不喜欢易晓溪。
我“哦”了一声,愣了一下,便准备起身去备品室拿扫帚,走出了几步却看见郑绯儿还站在原地,“走啊。”
她嘟着嘴,大圆眼睛又在滴溜溜地转来转去:“景默,我们去和她换吧!”
“和谁?”
“易晓溪。”
我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一个分外蛊惑人的提议,我的心怦怦地跳得急促起来,我低下头略微思忖了一会儿,“还是不要了。”我摇了摇头并不再理睬身后的郑绯儿,径直地朝备品室走了过去。
“景默!”身后的郑绯儿追了上来,她生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姿态,拦住了我的去路。
对视了一分钟后,我终于放弃了坚持,“好,你赢了。”我摊手,“走吧。”
易晓溪刚从水房出来,我们便叫住了她,她回过头来看见我们,初始有些诧异,随即笑容便荡漾在脸上,“景默,你找我有事?”
她只叫我的名字只冲我说话,竟将站在我旁边的郑绯儿完全忽略成空气,我有些尴尬,侧过头看了下郑绯儿,她的脸涨得通红,无声的对弈,第一回合,她输了。
还没等我开口,郑绯儿便先抢了话,“我们想和你换卫生任务。”她说,虽然是“想”,但是架势却是“必须”,我暗中吐了吐舌头。
“小事一桩,没问题。”她冲我点头微笑。
我心里霍地一下就似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