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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玉手点将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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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盲叟一横竹杖道:“姚兄若欲葬身此谷,那就尽管动手。”

姚寒笙想了想终觉不适,霍地收掌后退,森森道:“你不用得意,咱们走着瞧吧。”

嘴上说着,目光劫四处流射,已然看出四下人影幢幢,是以急流勇退,借机撤走。

可是当他撤身正待退去之际,两条人影已飞入谷,正是谢一飞与张南。

姚寒笙道:“两位也来了?”

谢一飞冷冷一笑道:“因据报陆性少年与王姓少年已来了此谷,故领了几个属下弟兄急急赶来。”

张南接道:“他们两个果然来了吗?”

姚寒笙摇头道:“不曾见着。”

谢—飞冷笑道:“以兄弟看来,教主并非来寻那两位少年,而是遣走我等二人,再与公孙兄有所商洽。”

姚寒笙不悦道:“谢兄如此说话,是完全不信任兄弟了。”

谢一飞道:“事情委实叫我等难以信任。”

姚寒笙原没把二人看在眼里,如何受得这种冷言讥语,不禁想道:“本教主懒得与汝等磨牙,就算与公孙兄有密约你便如何?”

张南亦怒道:“姚兄既如此说,咱们合作之事到此为止。我等不惯受人欺蒙。”

姚寒笙面色一沉,大有发难之意。

谢一飞霍地转向雪山盲叟道:“此事问他便知。”

一趋身行到雪山盲叟跟前冷笑道:“公孙兄鬼鬼祟祟来到此谷,究竟有何意图。”

雪山盲叟冷笑道:“我瞎子高兴去哪儿,旁人管不着。”

谢—飞色变道:“公孙兄不说,那是你把我谢家和川西张门,未看在眼里了。”

雪山盲叟突然扬声道:“今晚难得群雄毕至,崖上还有些什么人,都请下来说话。”

只听一阵衣袂飘风之声,崖上果然一连跃了好几个人,黑龙帮主黑龙翔、副帮主郑仲虎亦赫然在内。

雪山盲叟又高叫道:“陆世见与王公子亦请过来,我瞎于今晚要把藏宝之秘,当众透露。”

陆文飞与王孙只得挺身行了出来。

黑龙翔对着雪山盲叟一抱拳道:“公孙兄当年曾为晋王府的上客,对藏宝之事料必有耳闻,兄弟愿闻其详。”

雪山盲叟道:“不错,兄弟确在晋王府呆过几天,至于藏图之秘,也有个耳闻。”

黑龙翔此刻才恍然大悟,雪山盲叟原来约有许多人在此,自己若冒失动手,群雄必然出面干预,当下接着雪山盲叟的话题道:“公孙兄来至太行开设‘不醉居’,想是为了藏宝之事,既允将秘图之事公开,何妨不从头说起?”

雪山盲叟干咳了两声,缓缓言道:“兄弟来到太行,是为了藏宝而来,可是等了这许多年,工夫却是白费了。”轻喟一声又道:“晋王殉难之后,兄弟便曾听说他们把府内藏宝与一本秘笈,收藏于一处隐蔽之地,并给了一张图,分作三份交与门下客,俟其遗孤成人之后,物归原主。”

谢一飞突然插言道:“此事兄弟已然知道了,公孙兄怎知藏宝是在太行?”

雪山盲叟道:“兄弟原不知藏宝是在太行,有一次路过太行,遇一位垂死的泥水匠,据说是为人雇来挖宝的。兄弟问他挖的什么宝,他说像是什么晋王之宝,兄弟再待追问时,他已七孔沁血而死,是以兄弟十分怀疑,这才在太行住了下来。”

张南忍不住插言道:“照公孙兄如此说来,藏宝已然被人得了?”

雪山盲叟道:“兄弟开设这间‘不醉居’,便为接待过往江湖人,探听消息。半年之前,来了一位江湖人,此人外号铁掌震三湘,姓陆名子俊。兄弟在晋王府内曾见过他,当时心里一动,便躲着不出来……”

在场之人俱都知道陆子俊便是陆文飞的父亲,是以均摒息倾听雪山盲叟的下文。

雪山盲叟干咳了一声,道:“陆子俊突然来到荒山,而且领着有病的妻子,自然是不大平常之事。是以兄弟十分留意。时时暗中派人察看动静。得知陆子俊果是有为而来,时常独自一人满山奔跑,好像在寻找什么。”

黑龙翔一面暗中察看陆文飞的动静,一面徐徐地道:“这件事兄弟可以如此解释,陆子俊因避强敌,迫不得已领了带病的妻子隐迹深山,复为寻找草药,是以到处奔跑。”

雪山盲叟长叹一声道:“黑帮主之言甚合清理,不久之前陆子俊果然遭人伏击而死。”姚寒笙原以为雪山盲叟有何秘密吐露,哪料竟全是些无关紧要之言,不禁大所失望,冷哼一声道:“废话连篇,这些事谁不知道,还用你来说。”

雪山盲叟并不着恼怒翻了他一眼道:“姚兄不要打岔,容兄弟慢慢地说。”

顿了顿接道:“只有兄弟知道地的死并非是仇家的追袭,而是他在无意中发现了一项秘密。这个秘密如若传出江湖,对某方之人大是不利,是以才起杀人灭口之心。”

陆文飞恍然大悟,深感此言有理,张口正待说话,王孙轻轻拉他衣袖道:“听他说下去。”

雪山盲叟道:“兄弟开设这门店,对来镇上之人极其留意。不久便发现有一批人时带来往山中,形迹十分可疑。嗣后才知那是避秦庄之人。可是避秦庄之人,不久也认出兄弟,并常邀兄弟去山中作客。兄弟为了察探他们来山中居住的用意,也就虚与委蛇。

经多方地探察,觉得这批人实在不好相与。”

黑龙翔一直留心细听,此刻开言道:“公孙兄可是着出了他们有些什么不法之事?”

雪山盲叟摇头道:“黑道中人开山立舵,打家劫舍原是司空见惯。若是这些事,倒也不足为怪。但他们不仅是晋王府中的熟人,而且在山中大兴木土,不知营建些什么。因此兄弟判定他们来到太行,必与晋王藏图有关。”

黑龙翔暗忖有顷道:“由此看来,古陵乃是避秦庄预先下的陷讲了。”

雪山盲叟点头道:“兄弟此刻细想起来,恐怕连那张秘图也是避秦庄假撰的。”

谢一飞笑道:“就算古陵是座陷阱,咱们都不进去,岂不是白费心机?”

雪山盲叟道:“江湖上之人大多不畏艰险,既来到太行,哪有不进去之理?除非是此人怀有秘图,深知内幕。”

来到太行之人,除了王孙之外极少没有去古陵的,群豪不由俱把目光投向王孙看去。

姚寒笙冷森森笑道:“兄弟明白了,有些人假借游山之名,到处探察,原来是在寻找藏宝。”

王孙闻言是说他,脸上神色自若,竟不出声分辨。

张南人急躁鲁莽,朗声一笑道:“公孙兄说了半天废话,结果尽是自行揣测之言,实教兄弟好生失望。”

谢—飞道:“那也未必见得,安知这不是失之余隅,收之桑榆?”

说着朝王孙一呶嘴。

张南会意,嘿嘿一阵冷笑。

雪山盲叟感喟一叹道:“避秦庄不仅是寻藏宝,恐怕野心还不小呢。”

黑龙翔道:“这点就是公孙兄不说,兄弟也看得出来。近年来江湖老成凋谢,鬼蜮横行,兄弟担心得很。”

姚寒笙哈哈笑道:“黑兄一片悲天悯人之心,这番来到太行,想是为排难解纷来的。”黑龙翔知他语带嘲讽,装作不闻,回睑却对郑仲虎道:“贤弟咱们走吧。”他正待举步,一眼发现陆文飞在场又道:“避秦庄火焚‘不醉居’之事,老朽已然知道,陆世兄如无住处可来本帮暂住。”

陆文飞闻言拱手道:“多谢帮主关怀,不用了。”

黑龙翔哈哈一笑,领着郑仲虎大步行出谷外。

张南与谢一飞互看了一眼,他俩近日常在一起,心意已通,就这一瞥,已然决定了一件大事。

就在这时,一个庄客模样的壮汉,飞奔到张南的身前,低声禀道:“五爷,大事不妙……”

张南把眼一翻,沉声喝道:“出了什么事,快说!”

壮汉战战地道:“王凤姑娘被人掠去了。”

张南大吃一惊道:“可知是哪路的人物。”

壮汉嚅嚅地道:“属下也弄不清楚。”

张南把眼一瞪怒冲冲地道:“没用的东西,简直是一群饭桶。”

他匆匆对谢一飞低声说了几句话,飞奔出谷会。

谢一飞一则孤掌难鸣,再则心中亦挂念着谢宝树,是以也匆匆行去。

姚寒笙霍地一阵嘿嘿怪笑道:“公孙兄,如今咱们怎么说?”

雪山盲叟道:“姚兄一定要找上我瞎子,兄弟当奉陪。”

王孙一拉陆文飞道:“不用管他们,我们走吧。”

陆文飞生性任侠,一指姚寒笙道:“此人欺人太甚,咱们不能容他欺凌一个残疾之人。”

王孙微微一笑道:“你以为雪山盲叟是个好惹的人物?”

陆文飞不以为然地道:“他双目失明,纵然武功多高强,也难及常人。”

王孙摇头道:“那可不一定.不信你等着瞧。”

姚寒笙见雪山盲叟居然敢于叫阵,杀机顿起,朝身后几个属下摆手道:“你们去收拾那妞儿,老的本教主对付。”

说着缓缓逼了上来。

陆文飞目睹姚寒笙一副旁若无人之态,心中大怒,霍地往前一趋,喝道:“姓姚的,不用欺凌残疾之人,先接在下几招试试。”

说着,他便呼地一掌劈面推出。

姚家笙哪把他看在眼里?冷笑一声,手掌往外一推,硬碰硬地迎上去。两股暗劲接实,地面倏起一阵旋风,陆文飞的身形一摇,晃了两晃。

姚寒笙心神一震,只觉自己发出的掌劲,似乎击在一堵极富弹性的气墙上一般,竟被反弹回来,不由大为骇异。

陆文飞暗提真气,运行一周,觉出并无阻碍,豪情勃然,大喝一声道:“再接一掌试试。”

姚寒笙见他推出的掌劲十分雄猛,不敢大意,抬臂又以七成真力推出一掌,迎着来势挥去。

陆文飞知他功力深厚,两招硬碰之后,不愿再耗真力,身形一偏,让过推来的掌劲,趋身直上,顷刻之间连攻出七掌。

姚寒笙两臂似较常人长出不少,双掌一阵翻飞,身形屹立不动,就在原地档开陆文飞攻来的七掌。

陆文飞略一喘息,纵身再度前攻,突然王孙身形一掠,将他前冲之势挡住,徐徐道:

“贤弟你大伤初愈,让我来吧。”

陆文飞对这位义兄十分敬重,应声退了下去。

王孙倒背着双手,行至姚寒笙身前道:“教主何故要与公孙大侠为敌?”

姚寒笙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你管不着。”

王孙又道:“教主深信一定有战胜公孙大侠的能力吗?”

姚寒笙冷厉地道:“谅他走不上五十招。”

王孙冷冷一笑,道:“如若加上在下与陆文飞呢?”

姚寒笙早知这少年身怀绝技.若与雪山盲叟联手,自己委实没有把握,遂道:“后生晚辈何足称道!”

王孙突然抬起五指往外一弹,笑道:“教主试试这个。”

姚寒笙只觉五股掌劲带着锐风卷来,一触之下那五缕锐风似钢椎一般,直透入掌心之内。

姚寒笙数十年的苦修功行,真气已然与心神相合,心头顿起感应,不禁大吃一惊,一挪步急朝旁里闪开五尺。

王孙面色如常,缓缓地道:“夜已深沉,教主何苦要在此时拼个死活,还望看在下的薄面,高抬贵手!”

姚寒笙何等之人,默察情势,自知无法取得上风,于是冷哼了一声道:“今晚就便宜他这一次。”

他霍地一旋身疾奔而去,虎视在雪山盲叟父女身旁的白骨教徒也随着奔去。

雪山盲叟长叹一声道:“二位仗义解围,兄弟十分感激,只是今后两位的麻烦便多了。”

王孙微微笑道:“区区白骨教,在下还没把他看在眼里,老丈不用替我们担心。”

雪山盲叟道:“老朽亦知公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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