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自由(有条件恋爱 的姐妹篇)by微虹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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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爱了。”
杜青青走到他的身前,捧起了他低垂的脑袋,手一碰上他满是胡渣的脸,心里也不禁也犯起了疼。
“青青……他其实不是我哥哥吧?我怎么可能爱上自己的哥哥?我妈在骗我对不对?波波就是波波,我爱他,他不是我哥哥!”
杜青青搂住了他,却说出了同样让他心寒的话:“他是你哥哥,你根本就不该爱他。你们这样不但是同性恋还是乱仑,这个世界是不允许的。辉,你该清醒了。”
一席话激得何骥辉差点掉泪,没多想就脱口而出:“我不管!就算他是哥哥我也不在乎!我就是爱他!”
何骥辉说出的同时吓呆了杜青青也吓坏了他自己。
杜青青看着他许久,露出一抹难过的笑容。
“辉,去找他把话说清楚吧。”
“说、说什么?”
“我明明是个坏女人,我曾发誓一辈子也不要告诉你的,可是我坏得还不够彻底。”杜青青停了一下才继续。“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总是在你最难过的时候出现呢?那是他告诉我的。他还曾经对我说过,别看你傻傻的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心里很寂寞很需要别人关心,那时我就经常问他‘为什么你不愿意关心他’他始终没有回答。你还记得每次到考试的时候我总是能弄到很多复习资料,然后给你讲解资料上的题目吗?其实我的成绩没有那么好,都是他一直帮我再让我教你。大四开始你去做助手的时间少了,你以为是为什么呢?都是他顶着压力不让老师找你去做助手,好让你有时间专心做毕业设计顺利毕业。有一次我去学工组的时候,还听到老师提起过,你在大一第二个学期刚开学的时候差点被退学,那时都是他到处找老师找领导给你求情,让学校给你补考的机会才保住了你。”
“骗、骗人!波波……他明明很讨厌我!他怎么可能……”
“他其实很关心你,可是都不让你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他总是什么事都不让我知道,他明明知道我是他弟弟也从来不说……”
“你没有仔细想过吗?他只要告诉你这件事就能很轻易地断了你的痴念。可是他什么都不说,他是在保护你啊,或许他也希望掩埋掉一切和你在一起。”
“我们一起逃走吧!”
何骥辉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徐波用热切的眼光看他,让他以为真的能永远和徐波在一起了。
他知道自己是他的弟弟为什么却说要一起逃走?
他知道自己是他的弟弟可当自己说放弃的时候,他为什么会哭?
到了最后他又为什么要自己一定要幸福?
何骥辉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终于有了答案。
“不会的!不可能!”他还是不相信,他早就再不敢奢望徐波对他有任何感情。“他明明只会对我一个人生气,只会对我一个人冷淡,只会对我又打又骂,惟独不再对我笑,只……”
杜青青听着打断了他:“你还没看出来吗?因为你是特别的。”
何骥辉沉默了,接二连三的冲击让他不知所措。
“辉,其实我一直觉得即是同性又是亲兄弟的你们……在一起是很恶心的事,可是无论我怎么做也改变不了你,更帮不上你。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选择,你要我还是要你哥哥?”
何骥辉怎么也说不出话,如果徐波不是他的亲哥哥,答案就不会这么难出口了。何骥辉的嘴巴张开了又合上,合上了又张开,却始终没有说出答案。
“辉,你摸着这里仔细想,不要做出让它难过的选择。”
杜青青执起何骥辉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何骥辉能感到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跳,一种思念化成力量,他颤抖着嘴唇喃喃:“波波……”
杜青青放开了他的手。
“搬家公司的车马上就要来了。”她说着,晶莹的泪珠从她美丽的脸庞滑下。
她走出门时不舍地看了何骥辉一眼,这是最后一次凝望。
走出这个家门,她要寻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
杜青青搬走了。
刘文倩想留她,可她干脆地说出她和何骥辉已经分手的事实,刘文倩只能心痛地送走了美丽温柔的准儿媳。
何骥辉也终于结束了不吃不喝的日子走出了房门,可是他的失神变得更加严重。
他无法想象徐波一直以来是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傻傻的说爱,可是却无法了解到任何一点他的痛苦。他总是说不让他受任何伤害,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存在就是对他最大的伤害。到头来他还把自己当作受害者,因为贪恋别人带来的安慰而抛下了他。
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爱他的资格,可是当他想到就这样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的时候,心底的痛意就在全身蔓延开来。
不敢去寻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可是强烈的思念爬满心头,让他每天都快窒息。
如果那天他回过头去,也许就不会让他就这样消失了。
只是一个回头,他都没有做到。
他总是那么被动,总是那么无能为力。
他不想再呆在家里,于是又每天到那棵埋着小波波的树下坐着,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与徐波的联系。
从冬天到春天,除了吃饭睡觉,他都守在树下,他幻想着也许过了许多年之后,徐波偶然想起了这只曾经带给他们许多美好回忆的狗,就会来到这棵树下,或许还能偷偷地再见他一面……
3月里的某一天,何骥辉依然坐在树下,正分神的时候就感到什么东西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飘落下来,撒了他一身。他一抬头,才发现繁茂的树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点点小花装饰成粉色。拾起落在身上的小花细看,好象是樱花,绝美脱俗,只要春风轻拂花瓣就飘散开来。
何骥辉不禁看痴了,在美丽的花丛中他又隐约看见那美丽笑靥。
“波波……”
他抱住膝,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哭。
天却下起雨来,打湿了他一身,刚才还迎风招摇的小花现在已被无情的雨点击落,让残花铺了一地。
三月的春风刺骨依然,三月的雨点冰寒难耐,他坐着却不想动。
第二天,春雨依旧无常,何骥辉坐在树下已经不知被雨湿了几次。
再健康的身体也经不起折腾。
日子这样过了三、四天,何骥辉开始感到自己的体温变得异常高,可是身体深处却泛着阵阵寒意。就是坐在树下,脑袋也异常沉重,稍微移动一下身子他就感到世界开始旋转。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是一直压抑在心里的思念变得更加强烈。
昏沉的脑子里只有徐波的微笑依旧清晰。
想见他的欲望是那么强烈,所以他在朦胧之中看到了徐波的幻影。
他看见徐波撑着一把白色的伞,穿着咖啡色的呢子外套,向他走来。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徐波把伞撑在他的头顶,并小心翼翼地扶起了他。
“波波……我终于梦到你了,我那么想你可是你连在梦里都不让我见你……我可不可以不要醒?这样你就不会走了吧?”
何骥辉说着用力抱紧了面前的幻影。
“做梦就是做梦,总有一天要醒来。”就算是梦里,徐波的语言依旧残酷。
“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醒了?”
“何骥辉!谁允许你死!你给我好好活下去!”
徐波用力推开了何骥辉,纯白的雨伞掉落在泥泞的地面,伞面瞬间开放出几朵黄|色的小花。
被推开的何骥辉感到一阵眩晕,差点跌坐到地上,还好徐波及时拉回了他。
“波波……我才不管你是谁,我没有你就活不下去了啊……”何骥辉虚弱地靠着徐波。
“只要你活下去,我就不再离开你。”
何骥辉笑了,做梦的滋味那么美好。
“波波,我好高兴哦,我好想亲你。”
何骥辉大胆地把粗糙的指腹贴在徐波的唇上抚摸,那双唇那么柔软那么温暖,何骥辉靠上去轻轻舔舐。
多么真实的梦,两唇相贴的悸动那么清晰,让他以为自己真的在现实。
一吻不知持续了多久,雨早已停歇,天空显出了一下片蔚蓝,阳光透过云层撒了下来,泥泞小道的积水映着两个相拥相吻的身影。
春天,是带来惊喜的季节。
当何骥辉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家里的床上。
梦里的柔软感触还残留在唇上没有散去,多美的梦,如果没有醒来该多好。
他四处看了看,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床头亮着昏暗的灯显示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床头的柜子上摆着体温计,何骥辉拿起来看了看,里面的水银柱指示在39。3的刻度线上。
原来他发了高烧,难怪会做那么奇怪的梦。
呼出的高热还让他难受,稍微动作还让他眩晕,他躺下,闭上了眼睛。
躺好没有多久,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想到一定是母亲进来探病,他没有睁开眼睛继续试图让自己快些入睡,他想睡着之后美梦还能继续也不一定。
进来的人走到他的床前,把什么东西在他的床头放下,然后传来一阵水声,接着一快湿凉的毛巾就覆在了他的额头。
做好这些,那人还是没有走,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
何骥辉感到有些奇怪,感觉来人不像是自己的母亲,他不禁睁开了眼睛。
对上一双美丽的黑眸时,让他的心猛然一跳,他睁大了眼睛试图把眼前的人刻进心里。
骗人!波波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梦还没有醒?还是他已经进入了另一个美梦?
“你的烧还没退,好好睡觉。”
那声音温柔得让何骥辉不相信是出自徐波的口中。
“我……我还在做梦对吗?”
何骥辉眼睛连眨一下都不舍得地看着徐波。
“你没有做梦,你只是在发烧。”
“我烧坏了脑袋所以才能看见你对吗?”
徐波没有回答,只是把手伸进他的被子里拉出他的手。
“你摸摸看。”
徐波说着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
那触觉那么温暖那么真实,不是梦,真的不是梦!
何骥辉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力抱住徐波。
“波波,我都知道了,都是我的错!我是混蛋!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就算我是你亲哥哥也没关系吗?”
“你不是哥哥!你是波波!我一个人的波波!”
“我是何骥遥,你的哥哥,我已经决定回到这个家了。”
闻言,何骥辉明白了什么,无力地放开徐波。
“波波……对不起……我误会了。” 何骥辉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徐波。
“叫我哥哥。”
何骥辉仍然低着头一言不发。
“叫我哥哥!”徐波的声音变得强硬。
何骥辉磨了好半天终于用微弱的声音叫出了“哥哥”。
“傻弟弟,你以后要跟我在一起,就必须面对这个现实,如果你想后悔现在还可以。”
何骥辉终于抬起了头,不明所以。
“在、在……一起?”
“你真笨。”
徐波笑着捧住他的脸吻上他的唇,何骥辉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和兴奋充斥了他的身体。他顾不上会不会把感冒病毒传染给徐波,一下把他压在床头,反被动为主动,舌有技巧地与徐波纠缠起来。
激烈的长吻结束,双唇分开时拉出细细的银丝。
“波波,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很好很好……”
“别再‘很好’了,你现在先乖乖睡觉。”
“波波,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徐波答应了,脱下身上的毛衣和外裤钻进了何骥辉的被子里。
两具只穿了单薄内衣的身体紧密相贴,彼此的体温互相传递,彼此的心跳融成了一体。就算以前也曾这样相拥着入眠何骥辉也没感受过此刻这般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