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非花by严公公-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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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相传此花只开于墓地,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于秋天盛开,花色如血,怵目惊心。又名“死人花".
主人要我杀人抚琴,我义无返顾
主人要我入宫,我也义无返顾
十九岁的我早已坏事做尽,媚人无数。
在男娼馆的那夜,我面对主人冰冷的判决,就已经决定,
我的王,如有来世,我愿倾身为君勾眉角
但如今,我要成为武林盟主,由我亲手毁灭主人梦中的那片彼岸花海
天涯水湄,彼岸花事,不过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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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非花
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相传此花只开于墓地,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于秋天盛开,花色如血,怵目惊心。又名“死人花”。
楔子
我叫夜刃。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来的,亲生的父母是谁,有的只是作为代号的这个名字。可是我总会很清楚的记得小时候,有一个男人拿着一把剑递到我的面前笑着说,“夜色中的你是最美的。”现在我已经想不起来他那个时候的表情了,只记得他会在我任务结束回来后。用手轻轻地抹去我脸上的鲜血,而那种触碰,使我感受到了温度,和冰冷的剑刃挥撒下喷出的血的余温不一样的温度。
我和三个女孩一起被收养:夜霰、夜轨、夜释,现在她们叫我主人,而我,必须叫他主人。其实从养父到主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再也不会那样触碰我的脸,而是让我穿上艳丽的绸缎和他出席各种宴会,宴会上我妩媚地依偎着他,为他斟酒,为他起舞。我看到一堂宾客看我的眼神里,女人是嫉妒,男人是欲望。然后身旁的男人会让我注意某个人,而那个人必定活不过今晚,包括孩子。
主人说我是个妖媚的男人。妖媚就妖媚吧,我承认,当我身着红绸,一头黑发倾泻而下地走过宴会大堂时,总是能够让所有人为我惊叹痴迷。殊不知这绝世的红色会在夜晚狰狞地绽放,化成滩滩血迹。主人就是我的天下,我可以为他微笑,为他起舞,为他抚琴,为他杀人,为他血流成河,我都不在乎。或许主人说的对,夜色中的我是最美的,为了这句话,我愿意穿着红绸在夜色中让猎物变成尸体。今晚也是如此。
作为“影子”都是冷漠的,所以每当身着红稠在夜里执行任务时,我就会一改白天那副妩媚而又热情的样子,拿起剑,就会迅速退去所有的温度,变的沉着、冷静。我从来就不知道在我剑下死去的人的身份,我不知道是因为那是机密,也因为我根本不想知道。但今晚直觉告诉我有点不同,心中似乎有股异样的东西在涌动着。我在期待什么吗?在经历了这几年一成不变的任务后?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个面具式的笑,只是,更多的,不过是自嘲而已。
我带着霰、轨、释到了目标的府邸门前,门轻轻一碰就开了。这是一间很古朴的宅坻,宽阔的前院,威严的正堂,没有达官贵人的篷壁辉煌,却淡透出雅致与高贵。房子虽大却没有点灯,寂静无声。一阵风吹过,我闻到了血的味道。四人相视后便迈入正堂。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杀戮后特有的温暖而又腥腻的味道。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我笑,看来有人早到一步了。
“你来了”。
我心下一惊,抬起头来,却只见一抹黑影闪到面前,速度之快我躲避不及。那人的功力必定在我之上。就在我惊愕之际,三个女子已将他围住。我看不清他的脸,他却趁我之危用强势的力道抬起我的下额。
“果然生得妖媚,当男人可惜了”
我嫣然一笑,自是倾国倾城,“是吗,我也这样认为呢。”
“主子,让我杀了他。”霰等着我发令。
‘我暗运功力,甩开他的桎梏,“这些是你干的?”
那人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你是谁”?
“我吗?我啊,我是你这辈子的男人。”那人邪魅的在我耳边轻声吐出话语,而后是一阵猖狂的笑声。
就在我欲持剑之时,他轻轻地将我的手按了回去,俯下身来轻道,“杀了我,你会后悔的。”便凌空而去。
我气结当场,那么丢脸的没有完成任务又在工作场所被当众吃豆腐绝对不是我的风格。
却也只能郁结的看着那抹黑影以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连他的脸都没看清。
第 2 章
第二天起来,已是满城风雨。
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段家这么一个武林世家的灭门惨案。段家在武林中的地位的人人皆知,特别是出了一个武林盟主之后,更是受到众人追捧和尊敬。但就是这么一个地位显赫的家族竟在一夜之间全被灭口,连武林盟主也包括在内,便在江湖中引起波澜,人心惶惶。有人认为是邪教所为,有人认为是宫廷的密令,笑话,连当事人我都不知道是谁杀的,更别提别人了。
而此刻,我正在地牢里接受主人的惩罚。我的任何所作所为都瞒不过主人,那晚的事主人自是清楚。
“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鞭打你么?”
“我没有完成任务。”我的双手被吊起面对着墙壁,在火把的晃动中,我能看见自己纤细的,一丝不挂的身体在抖动,背上火辣辣的,已经没有痛觉了。
“不完全对。”
“你很美,象缎子一样黑的头发配上雪白的身体,特别是鲜红的血顺着你雪白的肌肤往下滴到地上时。夜刃,这才是适合你的颜色,淫荡的红色和绝望的黑色。”
我并不恨他,一点儿也不,纵使他经常这般对我。我也知道鞭打之后我面临的是什么样的惩罚,每次他都以最大的力道贯穿我,我只能双手抓紧床单咬唇忍着,我不想也不敢违逆他,昏迷了又清醒,醒来之后身下一片猩红。有时候我醒来,他会象个孩子一样把头靠在我的肩上,轻轻的摸着我的头发,抹去我脸上的无意识流下的泪痕。
我知道我无法触碰他的世界,抚慰他的灵魂,所以我一直安静地留在他身边,用我的双手去完成他的心愿。
“你叫我什么?”
“主人”。我低声回答。
“你一直都是这么叫我。你从来就不知道我的名字。从现在起你就叫我的名字,叫我潮柝。。。。。。叫啊。”他抬起我的脸,我被迫直视他的眼眸,在那个黑色的深邃瞳孔中,我什么都找不到。
“潮。。。。潮柝。”
“很好。”他松开手,转过身道:“明天你要入相国府。”
入相国府?我一点儿都不吃惊。只要是他要除掉的人,不论在哪,我都可以去取他的性命。就算他是坐在最高处俯视芸芸众生的那个人,我也不在乎。只是,对于忽然接触到主人陌生的名字,以及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还有点不知所措。为什么要告诉我名字?这代表什么吗?但是,是我奢望了。原来,他让我叫他的名字是为了让我远离了他还要受他束缚,原来,他的名字对我而言是一个咒语,那和主人并没有区别。
“但是你要记住,我,依然是你的主人。”
“是。。。。” 顺从的回答掩不住的,是深深的落寞。
是。。。。我的不对,从第一次拿起冰冷的剑,第一次杀人起,主人就告诉我,“你可以要求他人,可以命令,威胁他人,甚至可以杀人,但是,千万不能对别人抱有奢望,期望越高,就会越痛。”
看来,是我自己愚劣了。
他拾起我丢在地上的衣服,轻轻地披在我的肩上,拨开我凌乱的长发,在我的额前一吻,“要照顾好自己,此次任务不比往常,”
“是。。。。。”
第 3 章
今天的阳光并不强烈。在这种萧瑟的秋晨里,应该算的上和熙吧。但对于我这种比较适合黑夜的人来说。总觉得有一点刺眼。
在主人的安排下,带着霰、轨、释,我作为今天盛大晚宴中的压轴节目来到了相国府。
原本就繁华的相国府今天更是因为有皇帝御临而更加显得奢华,连平日最下等的下人,今天也都穿上了得体的的衣服,来来往往的在各府堂之间忙碌的穿梭着。丫鬟们也因为这毕生难得一回的,得以窥见龙颜的机会而窃窃私语中,时而发出娇嗔嬉笑的声音。正堂里传来丝竹管乐之声。但我的耳畔却只有主人的声音,夜刃,穿上我为你准备的衣服,去把们。。。。。。
我平静地穿上他给我准备的殷红的华服,长长的青丝服帖地象黑色的绸缎,我看着镜子里面妖艳的自己,主人说的没错,没有人能够把红色穿得如此惊心动魄,除了我。
“主人,您。。。。真美。。。。。”
我看着那三个女孩脸上红晕如霞,转过身去对镜子里的自己妖娆一笑,接过释递过来的红色丝带,优雅的在脑后将头发束起。好了,是我们上场的时候了。
正堂内,歌舞阵阵,丝竹声声。
迈入大堂好似清风入室,反映如我所料,原本饮酒的声音,嬉闹的声音,下酒令的声音,渐渐的安静下来,最后只剩细琐的赞叹。我昂首缓缓走进大堂,每一个脚步我都能感觉到众人灼热的视线,哼,哪儿都一样啊,连相国府也不例外。
我淡定地走到堂前,面对高高在上的王者,曲膝跪下,进应尽之礼。
“王,此人是老臣的义子,不久之前被老臣收养。”相国大人赶紧进言。
“哦?抬起头来,让朕看个清楚。”王者的口中永远都只有征服。
我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年轻英挺的脸,霸道的面庞和那王袍配合得天衣无缝。虽不象我想象中的那样庸碌,但全身上下却散发着和年龄不相符的气息,沉敛而危险,看来要应付此人并不容易。因此我对他一笑,笑得云淡风清。
“哈哈哈哈。。。。。相国大人,朕原本只听过双兔谤地难辨雌雄,但今日所见,恐怕那兔也得自惭形秽啊。你。。。叫什么名字?”
“夜刃。。。。。”我低眉轻吐“今日有幸为大王和相国大人助兴。”
“那。。。。你打算如何助兴?”王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我,尽管刚才失口大笑,眼神里却是波澜不惊。
“相传当年杨玉环因一曲倪裳羽衣受到宠幸,而此曲随着安史之乱早已不传于世,小人有幸师从一位高人,习得此曲,如今献于大王。”
什么师从高人,那是一派胡言,反正那倪裳羽衣早已绝世,我胡乱编一段也无人知晓。
这等事难不倒我,在华美的酒宴中垂涎于我的舞姿却死于我剑下的人多不胜举。
于是我轻启朱唇,轻转纤腰,
红烛酒醒罗帐宵
男体女身何重要
一宿香汗湿纤腰
颜色双绝我为妖
红狐一梦竹林水洞
稚齿笑冰肌骚
破庙上坐望月笑
夜助青蛇盗灵草
颠倒众生笑
爱欲情仇妒火烧
屋外乌鸦闹
倾身为君勾眉角 。。= =表鄙视我,我还改了两句的说
一曲终了,无人言语。用眼角一撇,有些人是不敢出声,有些人是无法出声,甚是可笑。
但在大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