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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妍惑[全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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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字,在皇族人眼中,是个笑话,亦是……禁忌中的禁忌。   
  “方肇宁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要想和夫人相守终老该怎么做。更何况他现在最恨的就是洛王,所以没人比他更合适在灵州。”他有些不解徐思妍怎么会想不到这点。   
  “可是和世族中人相比,寒门之人似乎更容易放弃责任,去追求一些虚幻的东西。”看出他眼中的不解,她出言补充,却还是不愿提及那个字。   
  凌筠了然轻笑,一言道破,“例如男女之‘情’吗?”语中出乎徐思妍意料的,没有任何讥诮。   
  她不自觉地点点头。   
  他抓起了她的一绺头发轻轻摆弄,“世族中人一向对感情比较克制,这倒是毋庸置疑。因为越是门第高贵的世族子弟,越不能对自己的婚姻作主,轻易动情无疑是自讨苦吃。”   
  顿了顿,他接着悠然道,“庶族人通常家里没有那么多规矩礼制,性情发展比较自由,所以对感情追求大胆一些。而庶族大多人丁疏散,家族观念淡薄,所以考虑问题比较习惯个人为先,责任感是差一点。”   
  垂目想了一下,他黑沉的眼温柔的望着徐思妍道,“不过,在责任和感情没有冲突的时候,像方肇宁这种人还是可以找到两者之间的平衡,所以韶音也不必过虑了。”   
  她微微点下头,却没有言语。   
  平衡啊?平衡这个词总代表着妥协、退让,她可没见到方肇宁退过一分一毫呢。   
  所以她虽然有些感动,却还是不放心方肇宁,还是派了得力的手下樱雪跟慧娘去灵州……一个不能消除的弱点,就要时时刻刻的看好。   
  她一向讨厌对事情失去控制的感觉,这次若非因为对慧娘有了一丝不忍,她绝对会让这个弱点彻底的消失……   
  有些不耐烦她对着他的时候不专心,凌筠扯了一下她的长发转移话题的问道,“韶音今天在御花园的时候,好像在打凌籣什么主意呢?”   
  她一愣,眼波闪烁了一下,快速回道,“只是欣赏美少年。我可以打他什么主意?”   
  凌筠意味深长的盯着她,明显不信她的回答,却没有追问。   
  一时间静默无语,她在他淡淡的紫檀香味熏染中就要入睡时,他突然倾身靠近她低声问,“韶音可试过与人亲吻?”   
  她愕然睁大眼,入目的是他如星般闪耀却深浅莫测的黑眸。   
  徐思妍有些疑惑的与凌筠对视了半晌,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懒懒答了声,“没有。”便又闭上了眼。   
  外面的雨稍微大了些。   
  她听着他绵长沉稳的呼吸又快睡着时,他才再度出声问,“想试试吗?”   
  微蹙眉,她有些不耐烦地睁开眼,意外地看到他眼中的认真。   
  亲吻吗?只在春宫画上见过,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要试试吗?跟他的话,应该不太讨厌吧?   
  闭上眼,明白他成功挑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她听见自己有些空灵漠然的声音,“好……”   
  他略带薄茧的手抬起了她纤细的下巴,温润的唇轻柔覆上了她的。   
  一瞬间,她的感官似乎无限敏锐起来。   
  她听见雨水打在地上犹如珠落玉盘,她听见微风与纱帐细腻的摩擦,她听见他略微急促的心跳,她听见她与他的呼吸缠绵的交融。   
  那么的自然,那么的亲昵,好像他们早已亲吻过千万次,纯然的不带一丝情欲,却让他和她的心都莫名的安定下来,仿佛独自在外飘零了千年,终于回到了生命的最初,不再孤独,不再寂寞。   
  高处本不胜寒……生来便立于红尘顶端的他们,也许只是相识,便已是此生最大的幸运,而现在,他们是否正在透支来世的因缘?机关算尽的他们,可能再也无力关心那些了。   
  雨不停的下了整夜,他们彻夜未眠,而她始终未再睁开眼。   
  小楼一夜听春雨。   
  很久后,徐思妍在想起那个夜晚的时候,脑中突然想起了这样一句诗,不禁勾起嘴角一笑。   
  她什么时候也有这种闲情逸致了。   
  那夜便如一个绮梦,她和凌筠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遗忘,生活又恢复了一如既往、充满了阴谋阳谋的忙碌。   
  只不过徐思妍最近过得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灵力受创之后,凌筠便禁了她的足,她现在根本就不能出宫。   
  她当然也很清楚,以她现在的状况,随便出宫无疑是给刺客们添了个活靶子,可这种笼中鸟的生活,真的快要将她逼疯了。   
  所以她很努力的静修,想迅速消弭精神裂痕,却进度异常缓慢。这主要是因为,她每次静下来,刺客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就会出现在她面前,给她造成一种强大的压力,成为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障碍。   
  解铃还需系铃人。   
  她现在若想快速恢复,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人,每天对着他磨练自己的精神力也好,将他在自己面前消灭掉也好……总之,要找到他。   
  可是,那个刺客从那天之后就销声匿迹、石沉大海,若不是精神上的印实实在在,她几乎要以为他只是她的一个幻觉。   
  经过了这么久,她对他的了解只有一件,他必定是天剑门的弟子,也因为如此,他那天才没有下手杀她——天剑门有门规,同宗之间不能相残,天剑门与逍遥门同出一宗,所以她也在他不能杀的范围内。   
  不过知道他是天剑门的人,对她寻找他没有任何帮助。   
  天剑门向来弟子稀少,没有道宫亦无据点。且他们讲究入世修行,这就意味着从贩夫走卒到文臣武将,谁都可能是天剑门人。   
  他到底藏在了哪里呢?   
  他的淡棕色的眼眸算是十分特别,但特别的是那中间的感觉,而不是颜色——天宇棕眸的人不算多,但也不是绝无仅有,她的太后姨娘便是棕眸,只不过颜色稍深一点。   
  可那种特别的感觉,虽然她记得刻骨铭心,却不足为外人道,更是让人无从以此为据抓人——她再权大势大也不能让人把天下所有的棕眸人领来让她认吧?   
  所以她很郁闷,甚至有些烦躁。   
  盯着手里的秘籍,她流光迷离的美目闪烁了一阵,最后归于沉静,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就用它吧……   
  由于思考得太过于认真,她抬起头发现凌筠就近在咫尺时,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就是以云袖遮住手中的书,不过显然已经迟了,她只觉得眼前一晃,手里便已空空如也,书已经出现在了凌筠手里。   
  她有些心虚的垂下眼,暗自咒骂着凌筠日渐无迹可寻的轻功,却不自觉地担心他的反应。   
  “《太阴心经》嗯?”   
  凌筠冰冷至极的声音传来,她心中猛地一沉。   
  故作轻松的妩媚一笑,她抬眼盯着他反问,“太阴心经怎么了?”   
  他一向完美和煦的表情竟难得的消失不见,面色阴沉的冷哼,“你自己清楚!若不心虚,为何要遮遮掩掩?”   
  她闻言收起脸上虚假的笑容,对他伸出手蛮横道,“我要干什么,轮不到你来管。把书还来!”   
  他皱眉与她对视半晌,见她毫无退让之意,叹了口气垂下眼淡淡道,“我绝不准你练这邪门功夫。”   
  邪门?也只不过是筑基阶段,每天要生饮一碗童男的纯阳鲜血,用以抵抗体内迅速增长的阴寒之气罢了。比这邪门的功夫多得是,这已经算是温和的了。她也是上次见到凌籣才想起这本书的。   
  能够帮她迅速恢复灵力,何乐而不为?   
  徐思妍见凌筠垂眼,有些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他的手,登时觉得气血上翻——那书竟已被他运功捏得粉身碎骨,正如沙一般从他掌心流出。   
  看来他的功力又上了一层,却首先用来欺负她。   
  她怒极反笑,“我偏就要练这邪门功夫,你以为那书只得一本吗?”   
  抬起头,他眼中的阴沉仿佛随着那本书烟消云散,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深深地看了她许久,他软下口气柔声道,“韶音,一入魔道,万劫不复。你让我如何坐视不理?”   
  徐思妍勾起嘴角一笑,笑里透着说不出的讥诮与妖异,“身上流淌着禁忌之血的我,生来便注定与天道无缘,入魔道不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   
  他神情一黯,“与天道无缘的,并不只是你一个人,不是吗?”语气中竟透着难言的萧索。   
  徐思妍心中生生一痛,垂下头遮住汹涌而来的情绪。   
  见她垂头不语,他接着淡淡道,“今生无缘天道,等来生就好。可一旦入了魔道,便到魂飞魄散也可能再无回头之日。若知道韶音要选择这条道路,母后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子。更何况,韶音并无一定要入魔的理由,不是吗?”   
  凌筠一提到他的母后——那个将她带入尘世、始终视她如亲女的姨娘——她仅余的一点气焰也终被浇灭。   
  她轻叹口气幽幽道,“我只是讨厌自己的弱小。”   
  她身上流淌着的逆天之血,注定她逍遥心经的修为极其有限。而承自母族强大的灵力,又因受创不知何时能恢复。   
  此时的她便好像突然失去了视力的盲人,迷失在黑暗的深处,而周围危机四伏。   
  最近她常常在深夜莫名惊醒,不能成眠——她的不安与焦躁,一向强势如他又怎会真正明白?她从未如此的渴望着力量,渴望着强大,就因为失去了这些,她便难以恢复一贯的从容。   
  她仍低着头,未注意到凌筠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她的身前。他毫无预兆的伸出温暖修长的手,捏着她柔美的下巴迫她抬头看他,眼中竟似有着难以言喻的伤痛。   
  “韶音……只因为这个就不惜成魔吗?为什么不能学会依靠我?什么时候你才肯认真地看我?我早已不是以前的我,而现在的我已强大的足够保护你!”   
  她檀口微张,吃惊的看着他难得的失态,愣愣的说不出任何话。   
  似乎有些懊恼自己的情绪失控,他不等她有任何表示,便松开手转身离去,挺秀优雅的身姿中透着说不出的寂寞。   
  她伤了他的心——在明天便是他十九岁生辰的时候,伤了他的心。   
  茫然的眼光追着他的背影,落入了满目的繁华似锦。   
  正是百花盛开的美丽季节,骄阳暖煦,春光明媚,为何到了她的眼里,竟似在嘲笑她的阴暗晦涩?   
  脑中闪过凌筠那张五分似他母后却不减英姿的俊秀面容,她也许早知道,很多东西不同了。   
  那个曾经跟在她身后叫姐姐的小男孩儿,早就消逝在了岁月流淌间……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唤她‘韶音’的?久远到她都记不起了。   
  而她又有多长时间没有仔细的看过他?甚至不知道他早已高过她许多,不知道他能轻松将她抱起,不知道他的胸膛已结实到可以让她依靠。   
  姨娘走后这十年,他们两人都活得太忙碌。忙着在吃人的宫中生存,忙着在权势争斗的朝堂上立足……却盲目的忘记了看一路同行的彼此……又或者是太接近、太习惯以至于懒得去看?   
  此时,她的心亦莫名的疼痛起来——她伤了这世上最亲近的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生辰   
  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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