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 by 鱼落落 (虐恋生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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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小虎也跟着掉眼泪。这时候的自己就难免责备自己贪生怕死，胆小如鼠，那个时候干嘛将一千块一粒的抗癌药物当糖丸吃，拍了X线不够还要CT、MRI呢！苦了他的小宝贝们跟着自己风餐露宿，睡走廊！

第　23　章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一早主治医生就来给自己报喜来了，骨髓配型率很高。完全可以捐献，只等资金到位，手术就可以进行了。可是，在这关键时刻就是联系不到金毛狮王，小腾也是没日没夜的找。但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点音信。
　　　医生是有经验的人，什么世道没有见过，手术一推再推，延期三四回也就不再过问。只说有钱的时候通知他，他随时准备着手术。
　　　两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金毛狮王。他们都很担心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报警，也只是备了案，没有任何效果。
　　　几夜都没有合上眼，一合上眼就是金毛狮王的尸体和小狐满身的血。安定没有一点用处，抽烟、喝酒也全使用上了，被小腾发现后狠批了一顿，为了骨髓的健康也就放弃了。
　　　天无绝人之路，很快那个要了自己号码的年轻人又找到了自己。这次价钱翻了一倍，500ml可就是价值五万块钱，以后更是还有合作机会。他一口就答应下了，等抽完的时候，自己简直就要飘飘不着地了。走起路来像是在踩棉花似的，软绵绵的，全身没有一点力气，面色一定很苍白，没有一点气血。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摸回房间的，只知道挺感激医院里白晃晃的墙壁。够结实，摸着手感好！等回了房间，摸摸小床上踢着小肥腿的小狐，一切也就不算什么了。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去求鱼种，自己的面子到底没有孩子的性命重要。小狐也是他的孩子，想他那么有钱，应该不会吝啬这几个小钱吧。
　　　懊恼的瘫软在自己扔手机卡的草坪上，用力的扯自己杂乱的头发，恨不得扯下一层皮来。他那个时候怎么就那么一时意气！让你扔了那张卡，让你扔了那张卡，扔，扔，扔！发了疯似的捶打自己，路人像是看疯子似的绕的远远的，就怕疯子伤了自己。
　　　浑浑噩噩的回了医院，三个小宝贝们安心的在睡觉。小牛流了一床的哈喇子，小虎咬着小拇指啃得津津有味，小狐面色有些苍白，皮肤薄的低下的血管都能看得出来。
　　　呆呆的看着，坐了一下午，也没有想出任何办法。跟鱼种在一起的时候，本来就不是为了他的钱，自己还一心想着要跑掉。不要说公司的地址，就连公司的名字都不知道。回北京城也为了口骨气，摸黑爬回来的。一年前的事情，没有特意留意，自己又怎么记的起来路呢！这钱还差那么多，可怎么是好啊！
　　　“都怪爸爸，是爸爸不好！”骆骆拍打着自己的脑袋，都有把自己杀了欲望：“怎么就那么贪生怕死！”
　　　觉得自己手上的力气不够大，大概是一天没吃饭的缘故。抓起床边的陶瓷杯子就往脑门上两下，吓得三个小宝贝哇哇大哭。
　　　“你这是干什么啊！”两天没来的小腾，刚进门就看着这么惊悚的一幕。连忙将骆骆手上的陶瓷杯子抢走，没出血，但却青了一大片。
　　　“我连小狐爸爸的名字叫什么都忘了，成天鱼种鱼种的叫，竟然连他的真实名字都不知道！我怎么就这么蠢！是我害得小狐得了这么重的病，又是我，是我绝了小狐的生机，小狐就要死了，怎么办啊！”连日积累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只是，他发泄的方式是自残。
　　　“师兄，你这样子只会吓唬小狐他们。”小腾也是第一次看到发疯的男人，吓的手都有些抖了。但她知道师兄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你自杀也是没有用的，你死了。谁。。。谁来照顾小虎，小牛，他们也是你的孩子。”
　　　“再。。。再说了，一个大老爷们的，要死要活，还。。。。还有什么样子啊！”见师兄没有什么回应，更是搁下怎么也不像她会说的狠话，颤抖着声音说：“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假如敢自杀。我。。。。。我就立马把他们送进孤儿院。。。。。让。。。让他们自生自灭，被人虐待，不得好死！”
　　　“我。。。没有想要自杀！”骆骆蹲在地上，深知小腾不是故意要诅咒自己的孩子，心里没有一点怨恨，反而是满满的感激。
　　　“是我一时傻，没有想清楚。我以后不会了！”深吸几口气，安定了下激动的情绪，知道自己吓坏小腾了。只是，这样子心里的内疚感会少一点点。会好受一点点。
　　　“这就好，不要再让我们担心了。”小腾将骆骆扶上床，看他激动的捶打自己，脸色还是这么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一定又是没有好好吃饭。真是，一刻也不能省心的人啊！支起床上桌，将饭菜摆好，逼着骆骆一口一口吃饭。
　　　她也不是什么空闲的人，要忙着写毕业论文、实习、科研课题。小坐了下，也就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将威胁的话又说了一边，就怕自己走开，骆骆又要想不通。
　　　“你们长大出息了，一定要孝敬小腾阿姨，还有金毛狮王叔叔。他们都是好人！”说着说着，眼眶一红，泪水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婴儿呜呜哇哇的迎合，又让带泪的骆骆满意的笑了。
　　　“你妈妈很有钱是一定的，就不知道有钱到什么程度。”静下心来慢慢思索的骆骆开始对这小婴儿们分析起来：“不知道排不排的上榜。爸爸管他叫鱼种，那他一定就是性鱼，就是不知道是哪个鱼。明天上网查查，可能有些头绪。”
　　　　自言自语了一会儿，有了些睡意，大概是这几天实在是累着了。骆骆脱了外套，爬上床，躺下就昏睡过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清醒过来。
　　　期间小护士进来喂了奶，还拉出他的手，给他手背挂上葡萄糖，其中加了一支营养针（昨天，小腾临走前叮嘱医生开的药）。
　　　“诶？这杂志好像挺好看的，拿回去看看。待会儿再还给他，反正，他也很好商量。”小护士擅作主张的拿走了床头柜上的一本杂志，随便翻了几页，里面有正正四页是特别介绍年轻有为的海外华侨俞佑裕和他的跨国公司玲珑集团。
　　　由于鱼种是海外华侨，在中国的排行榜，自然是没有他的名字。他又鉴于家产由黑漂白，为人更是较为低调，露在账面上的资产只是冰山一角。也就不太在意什么杂七杂八的排行榜，怎么又会有他名字。这种没名没性的查法，也就等同于大海捞针，没有任何实际可行性。
　　　一个月又是一个月，那个小护士轮转到别的科室，哪里还想得起将杂志还给骆骆。一次，收破烂的阿姨向她要，她也就给随手扔进了那个装满纸屑的黑袋子里！从此，也就是暗无天日，在没有面世之日。
　　　“霍先生！”一个恭敬的声音。
　　　又是那个年轻人。
　　　“是不是又要血？”骆骆看到这个年轻人的时候是感激的。假如，他愿意过一段时间就向自己要一次血，那很快也就可以集到钱。“我。。。。我愿意卖500。。。。不，是800ml。”
　　　“不是。”年轻人犹豫了下摇摇头说：“我知道你很需要钱。”
　　　“是的。”骆骆有些失望。
　　　“你的孩子得了白血病，需要六十万元钱的治疗费用。”年轻人逗弄了两下小床上的小牛：“我愿意出100万，只要你捐献出一颗肾脏，救救一个跟你这孩子一样可怜的孩子。他才十八岁！真的还很年轻。”
　　　骆骆呆住了，简直。。。简直是，不敢相信天上真的会掉馅饼。
　　　年轻人以为他需要考虑，就将自己名片拿出来递给了骆骆。谦逊的道：“假如，你考虑好了的话，请尽快联系我。”
　　　然后，转身就要走了。
　　“等。。。。等等！”
　　　骆骆脸色有些苍白的拦住青年人，口吃了半天，才把话说全：“好。。。。好的，好的，我原意，我很愿意。你。。。。你要我的两颗肾脏，我都同意。”
　　　年轻男人有些微微吃惊，而边上的下属则是镇静的躬著身递上合约书和签字笔，然后安静的退到一旁又成为隐形人。这就叫做‘关心则乱’吧！
　　　骆骆看都没有看清楚合约，就在甲方空白处签上自己的大名，也根本没有聪明到要签什么伪造名字。
　　　一边的隐形人恭敬的接过合约书翻了翻说：“这里还需要签一个。”　
　　　骆骆听话的伸出手，而年轻人却挥挥手，不耐烦的说道：“不用了，我相信霍先生会好好珍惜孩子的生命的。”
　　　“是！”隐形人脸上没有半分不满，恭敬的答了声是。
　　　“那我们就先走了，希望霍先生能养好身体，我们双方都不容一丝差错。”年轻人打了个手势。
　　　隐形人恭敬的递上一个纸袋，沉甸甸的。伴随着淡淡一个笑，神色自若的说：“这是定金，请您收下。”
　　　骆骆呆呆看着面前不小的黄色纸袋，傻傻接过，都忘了要回话。
　　　年轻人告辞后，先行退出了房间。
　　　隐形人将合约书收进工作包里，夹在腋下。看到床上的小狐正趴在床上睡得香沈，很自然的替他把薄被拉到脖子底下塞好，然后轻轻将房门合上。
　　　待他们都走了，骆骆把小床里的小狐抱了起来，笑得开心：“你有救了，你有救了！呵呵。。。呵呵！”
　　　小狐被骆骆弄醒，还是迷迷糊糊，咿咿呀呀的抗议了几声，然后又眯上了眼睛。
　　　轻捏了下小狐的鼻子，骆骆开心的笑道：“小懒猫！”
　　　小狐窝在骆骆的怀里，打了一个大大呵欠。略带撒娇的慵懒口吻：“呜。。。呜。。哇。。。。。哇。。。。。”只是没有人听得懂他在说些什么，但大意应该就是‘不要吵我，我还要睡啦’。
　　　骆骆轻拍拍小狐的脸颊，接著在他额上亲了一记，将他放回小床：“好吧，好吧。你好好休息吧！”
　　　小宝贝们都在休息，自己的愉悦心情无处述说，就将房间里的衣物用品整整齐齐再收拾一边。对自己挑选的小衣物特别满意，看了一遍又一遍，摸摸嗅嗅就是不肯放下。
　　　捐献肾脏这事情，肯定是不能让小腾知道的，她一定会反对。护士小姐们爱说闲话，也是不能告诉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的嘴巴关的严严实实的，就万无一失了。
　　　嘿。。。。嘿嘿嘿，用小衣服捂着自己的嘴傻笑。
　　　收拾好一切，骆骆又把一式两份的合约书小心地放在自己腿上，细细摸了一遍，才颤抖着手打开。条款都不过分，上手术台都是有危险的。血栓、麻醉都是常规可能致命的条例，何况是切了一个肾脏这么大的事情。运气真不好，术前术后有个什么，也怨不了人。自己是医生，对这些是完全能理解的。
　　　他是真的很感激，感激上天给了自己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对现如今的中国来说，器官买卖是犯法的。　那个年轻人这么急，要救的人，一定是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就像小狐至于自己一样吧！
　　　为了不让小腾发现这份合约书，骆骆爬上爬下塞了好久，最后还是紧紧捏在自己的手上没个着落。
　　　放哪里，都不安心啊！
　　　有。。。。有了！我把它烧了，不就神不知鬼不觉啦！
　　　骆骆为自己这个天衣无缝的主意小小的喝了下彩。说干就干，也不知道骆骆从哪里找了一个破烂铁盆。又从张大爷那里要来了打火机，溜进厕所间关上门，动手烧得干干净净。再将烧剩下的灰屑通通倒进厕所，重重按下按钮，将所以的一切一并都随着水流冲走。
　　　舒了口气的骆骆，对着镜子拨弄拨弄头发，拍拍苍白的脸蛋，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