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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未央金屋殇-第19部分

小说: 未央金屋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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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韩嫣道:“她已经和韩嫣不见了,想必韩嫣也会送她回宫的。”

刘彻重新拉住阿娇:“好,都依你。”刚才她毫不犹豫的挣开他,他极不舒服,即使是她是因为一个女人,他也不想。

阿娇低头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只手,耸耸肩,向平阳侯府走去。

其实阿娇真的误会刘彻了,刘彻的确不知道卫子夫已经被刘婧买来开始陪养了。

刘婧本是阳信公主,在嫁给平阳侯曹寿后,改封号平阳,前些日子刚刚查出有了身孕。

平阳侯府的门童认识刘彻,见到二人的到来,慌忙行礼:“奴才参见太子殿下,小的去通报侯爷和公主。”

刘彻:“不用通报了。”

阿娇微微戏谑道:“看来你是经常来这里啊,门童都与你这般熟捻。”

两人谈话间已经走到了前厅,刘婧已经从里面迎出来了 ,她笑着看着阿娇和刘彻:“你们过来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姐姐好做些准备啊。”嫁了人的刘婧已经不会与阿娇针锋相对,即使再有情绪,也放在了心里,况且王娡也向她说明了阿娇对于他们的作用。

阿娇微笑:“不过是临时决定来姐姐这里坐坐,哪里需要那么隆重。”

“那快快进来吧。”

三人围案而坐,刘婧命下人送来热茶,阿娇小抿一口,细细打量着刘婧。也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刘婧的面容柔和,还时不时的摸摸小腹。

“婧姐最近身子可好?”刘彻关心的问。

刘倩笑道:“好,都很好。”

“听说婧姐的府上有很多舞姬,阿娇很想看看呢。”

刘彻和刘婧皆一愣,刘婧掩唇一笑:“阿娇有兴趣观看,姐姐嫣敢推迟?来人,带排好舞的姬人上来。”

“诺。”

刘彻看着笑颜满面的阿娇,若有所思的晃了晃手中的茶。

刘婧低头饮了一口茶,掩下了眸子里的异色。但愿卫子夫足够聪明,现在还不是她出现的时候,她可不要太过急功了。

阿娇扫了一眼下面的舞姬,没有卫子夫。仔细想想,如今卫子夫也不过是j□j岁的年纪,如果她早已养在了侯府,那么刘婧到底在安了什么心呢?阿娇看完舞姬的舞,放下茶杯道:“婧姐可真会享受,每日都可以看到这么精彩的舞,也不知侯府是否也同样精彩?”

刘婧:“阿娇确实是没参观过侯府,彻儿带阿娇转转吧,我有些累了,就不陪你们了。”说完扶着腰站起来,扬了扬语调,阴阳怪气道:“不过我这平阳侯府可比不上堂邑侯府。”

阿娇是打定了主意要见到卫子夫,所以也不在意刘婧的阴阳怪气。

刘彻点点头:“婧姐好好休息,我带阿娇在侯府四处走走。”

平阳侯府确实没有堂邑侯府华丽,但是规模也不小。假山亭阁,应有尽有。刘彻开口道:“阿娇,你今天有点奇怪啊,怎么了?”

阿娇反问:“哪里奇怪了?”

刘彻想:主动提出到平阳侯府来已经很怪了,还提出要游侯府,岂不是更怪?刘彻并没有往卫子夫的方向想,虽然他知道皇姐有野心,但他不知道皇姐现在就开始算计他和阿娇了。

阿娇目光凝视着假山的一角,渐渐变冷,躲在后面的是她了,卫子夫,她不会看错的。原来她真的在平阳侯府。

“彻儿,我们回去吧。”既然已经确定卫子夫就在平阳侯府,那么她也没必要再逛了。

“好。”刘彻拉着阿娇转身。

阿娇边走边回头,冲着假山那里诡异一笑。

卫子夫,你便在这里好好努力吧,等到建元二年正式登场时,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躲在假山后,八岁的女孩看见那意味不明的笑,小脸瞬白。

第24章 及笄之礼

景帝中元六年二月初二,阿娇十四岁及笄之日。

对于阿娇的及笄礼,刘嫖及窦太后都是非常重视的。刘嫖思来想去,决定让阿娇的乳娘方氏来做有司,即在及笄当日给阿娇托盘之人,协助正宾为阿娇行礼。正宾得需要有德有才的女性长辈充任,选来选去,便决定由窦太后亲自来。另外还要请赞者,一般赞者是由及笄之人的好姐妹充任。

行礼的地点设在侯府的祠堂门口,东边还搭了个临时的棚子,称作东房。当中场地上置了三张席子,一张放在东面,用来放置及笄要用的服饰,另外两张并列放在偏西一些的位置,上面放着软垫,用来行礼。另外场地的两边还放着椅子,是给宾客们观礼的地方,后面留了位置给负责奏礼乐的乐师们。

刘嫖夫妇今日都特地打扮一新,立在祠堂门口那几步台阶的东面等候宾客,充任有司的乳娘捧着托盘站在西面的台阶下方。客人们都陆续到了,人数很多,不过都在场地之外站着。阿娇已经沐浴过,此时由清灵陪着进了东房里面一间隔出来的更衣室里换上了采衣,安坐在一边的凳子上静静的等候。赞者窦婉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裙坐在另一边,她因为要帮忙,便早一步来了。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窦太后到了。

刘嫖和陈午笑着向窦太后请示了一下,窦太后点了点头,陈午便起身走了两步在当中位置站了,朝众人拱手行礼道:“今日小女阿娇及笄,多谢各位亲朋好友前来观礼了。”众人都笑着回礼,连声道无需多礼。这番话说完,行礼也便开始了。

窦婉先走了出来,在一边的盆中净了手。阿娇由清灵扶着走了出来,身上穿着黑布红边的短褂布裤。走到场中央,她先是朝南向各位宾客行了礼,接着便面向西跪坐在席子上。窦婉拿着梳子在她身边跪坐下来,为她梳头,梳完头便要正式开始加笄了。

窦太后起身走到祠堂台阶的东边,那里有个下人捧着小盆,她在其中净了手之后拭干,刘嫖夫妇朝她行了一礼,她点点头示意可以,便走到了阿娇的跟前。

阿娇的乳娘方氏捧着托盘走上前来,盘中放着一块黑色的罗帕和发笄,跟在窦太后的身后。窦太后扶着拐,清了清嗓子,威严诵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说完之后,自己便在阿娇身边坐下,为摸索着为阿娇梳头,用那块黑色罗帕包住她的发髻,为她加上发笄。

做完这些,窦太后又起身站定,阿娇也跟着起身,两边坐着的宾客都朝阿娇作揖道贺,初加便完成了。

窦婉从乳娘手中接过与罗帕同色的衣裳陪同阿娇返回东房,在里面的更衣室里换上衣裳,原先的短褂变成了一身素雅襦裙。阿娇换完衣裳又出来,先朝宾客们行了一礼,而后又朝刘嫖和陈午行跪拜大礼,感激父母养育大恩。刘嫖的眼眶立即就红了。

接下来是二加。阿娇仍旧面朝东端坐着,窦太后又净了一遍手,取过乳娘手中递上的发钗,走到阿娇面前慈爱的低诵:“吉月令辰,吾儿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念完后,窦婉将阿娇头上的发笄取下,窦太后为她插上发钗。窦婉稍稍帮阿娇整了整发钗,阿娇起身,同初加一样,诸位宾客再次给阿娇作揖道贺。窦婉又从乳娘手中取过与阿娇头上发钗一套的曲裾深衣,陪同阿娇进东房换上。

阿娇出来后同样是先向众位宾客行礼,算是展示了自己的服饰,而后面向窦太后行大礼,表示对长辈的尊重。窦太后也含泪的点点头。

接下来是三加,也是最后一加。阿娇仍旧朝东而坐,窦太后又一次净手后,从乳娘手中取过钗冠,走到阿娇跟前高声念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无疆,受天之庆。”

阿娇心里慢慢有些不耐烦,这些说辞还真是古板,一成不变。虽然早就经历了一次,也知道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礼数,但是这个加笄之礼实在是有些枯燥无趣,偏偏自己又要恭恭敬敬的不能出一点差错,整个过程累人的很。窦婉又为阿娇取下了发钗,窦太后为她加上钗冠,窦婉为其稍稍正了正冠。阿娇起身,诸位宾客最后一次向她作揖道贺。

这次窦婉从乳娘手中取过的是大袖长裙礼服,陪同阿娇进东房换上。阿娇从东房出来后,这回是面向场中的一副挂图行了大礼,以示传承祖训,恭敬孝顺,忠诚为国。

接下来窦太后拄着拐杖面向西边站着,窦婉奉上醴酒,扶着阿娇面向北而立,窦太后走到她面前轻念祝辞:“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阿娇朝窦太后行拜礼,接过醴酒,回到席上跪着,将酒祭洒在地上,举着酒杯象征性的碰了碰唇。乳娘送上米饭,她也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口,然后又向窦太后拜了拜,起身站到了祠堂台阶的东边。

接着要为阿娇取字,阿娇的娇字本就算是字,故而窦太后面向东站着,刘嫖夫妇主人起身面向西站着,听窦太后念诵:“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娇甫。”

阿娇立即回答:“阿娇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

做完这一步,阿娇走到刘嫖和陈午面前跪下,垂头聆听他们的教悔。

陈午沉吟许久道:“孩子,为父疏于对你的管教,实在愧疚。你以后就是大人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凡事需三思而后行。”

“诺。”

刘嫖嗔怪的看了一眼陈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阿娇怎么不能像你说的那般了?我的娇娇是天之骄女,何必委屈自己?只要阿娇想,我这个做母亲的一定帮她实现。”她拉着阿娇的手,含着泪道:“阿娇啊,你长大了,及笄礼后就该嫁人了,为娘真是舍不得啊。”

阿娇静静听着,心里暗自腹诽:娘啊,阿娇还不想嫁人呢,不是说我想就帮我实现,如果我说不嫁了,不知道行不行呢,答案肯定是不行的了。不过一听到两人说完,她还是立即就给出了那句千百年来都不曾变过的回答:“儿虽不敏,敢不祗承!”之后又对两人行拜礼,接着起身作揖,答谢窦太后、乳娘、窦婉以及在场的宾客,众人都点头回礼。

这样才算礼成了。阿娇与刘嫖夫妇并列站着,诸位宾客都站起身来,陈午朝众人拱手道:“小女阿娇笄礼已成,多谢各位宾朋嘉客赏脸观礼!”众人都笑着回礼,称赞之声不断。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唤声:“陛下赏赐到。”

大内总管捧着一简竹书,小心的打开念道:“蚕丝布匹十二,大红描金海棠花妆奁匣子一套,各类镶金首饰三套,碧色织暗花竹叶锦缎五匹,品红妆蟒络金丝提花纹锦六匹。老奴先在这里恭喜翁主了。”

刘嫖笑着指挥下人将刘启赐下的东西般进侯府,随即大内总管向窦太后见礼:“陛下想着太后娘娘为翁主举行习笄礼,定是累了,特地让老奴来接娘娘回宫。”

窦太后笑着点点头:“好,好,哀家老了,也真的累了,馆陶啊,哀家就回宫了。”

众人忙起来恭送窦太后回宫。

门外,陈悦闪着一双忌妒的眼睛,她又忌妒又羡慕,有太后为这个姐姐举行及笄里,那是多大的荣幸啊,还有陛下赐了这么多的礼。凭什么陈阿娇就是天之骄女,明明她们都有同一个父亲,就是因为她的母亲是公主,她就可以得到这么多的殊荣么?这不公平。

阿娇将自己重重的放倒在床上,窦婉也跟着倒在软榻上,捏着腰道:“在太后面前,刚才我可紧张死了,总觉得你的习笄礼比我的还累啊,明明过程是一样的。”

阿娇:“可不是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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