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金屋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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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同兄长一起跪在那里。
刘荣虚弱的挥手让他们下去,阿娇也就在门口遇见了这两个孩子。刘逸看见阿娇明显一震,却也不动声色的错身离开。
阿娇进门,看着躺在床上的刘荣,心中微疼。
刘荣安慰道:“是我的身子不行了,不怨阿娇……咳咳……”
“荣哥哥快别说了。”
“阿娇,我……恐怕真的不行了……你,打算怎么办?”刘荣想问的是,她以后打算怎么办。
阿娇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到现在他还在关心她吗?阿娇突然想到楚服的话,有些惭愧的低下头。这个男人啊,这个爱了她一生的男人,终于也要离开她了吗?看着他病弱的样子,阿娇终是落下了泪。
“阿娇别哭……我……不过是要到另一个地方去了。”刘荣断续的开口:“能在临去前,见到阿娇……我亦无憾了。”
“荣哥哥,你……别这么说啊,你不会有事的。”可是,她还没有找到缇萦夫人,该怎么办?
“阿娇,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便是没有遵从自己的内心。”而是一味听从母亲的安排,以至于错失了他那般在意的人。“我去后,阿娇还是……没有安排好去处,就……就在府里住着吧。”
阿娇愣住,荣哥哥是在安排后事吗?为什么她听后这般心酸。
“阿娇……如果还有下辈子,如果我们还有缘再见……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刘荣去的那一天,阿娇没有出场,脑子里只有他去前对她说的这句话。
她是怎么回答的呢?阿娇闭眸,抚上小腹。宝宝,你说娘该不该这样答应他呢?
她回道:“荣哥哥,你知道吗,这就是宿命,如果这一世不被命运所困,我一定不会嫁给他。我们谁也不知道下辈子会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答应你,如果我有遇见你,如果我会对你心动,那么我一定嫁给你。”因为她也不知道,她下辈子会不会遇上那个会让她笑、让她哭的人,她还会不会再为他动心。
未央宫内,刘彻收到朝奏,临江王刘荣逝世,由其嫡长子继承爵位,按推恩令的规定,临江封地一分为二,一半由新的临江王刘逸继承,另一半自然就由庶子刘辉继承。
刘彻放下奏折,眸里泛着幽深的光芒。刘荣,这一世他让他多活了十几年,可是他的阿娇……想到阿娇,刘彻的眸子又沉了沉,可是他的阿娇,却少活了十几年,让他猝不及防。
刘彻放下笔,轻轻的转动案上的研台,身后的墙壁缓缓打开,一道暗门出现在刘彻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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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临偶遇
刘彻推开暗门进去;门内是用夜明珠照明的暗牢,或者说就是一个暗室。
暗室里,一个已经被打得满身是血的女人缩在角落;她听到脚步身抬头;露出了她的脸;正是失踪已久的楚服。
刘彻在楚服身前站定;冷眼看着她的狼狈不堪,冷声问:“朕再问你最后一遍;是谁派你来的?又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陷害皇后诅咒朕的?”
楚服嗤笑:“服已经说过了;可不就是你的母亲王太后命我这么做的?她让做了三个公主的桐木人偶;去陷害皇后;不就是想让陛下废后么?服便想,公主的份量可不够啊,不如陛下的份量重,果然,陛下废了皇后。”
刘彻眯起利眸:“看来你还是不愿意说实话啊。”
楚服撇头,暗自恨自己大意。那日从长门宫出来后,在未央宫里正好被这个皇帝撞了个正着。她本以为皇帝没有见过她,应该也认不出她,谁知道皇帝一眼就认出了她,还准确的抓住了她。
她在这里被关了近一个月,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他可还好?可有见到他想见的人。
刘彻淡淡的开口:“临江王过世了,这个消息你感兴趣么?”
楚服狠狠一震,眸中流转出悲伤:“你说什么?他去了?”是了,他本时日不多,他去了也很正常啊。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的心会这么痛呢?就像是被挖了一样。
刘彻冷哼:“果然又和他有关。”其实,刘彻提起临江王,也只是试探罢了。前世,楚服帮着卫子夫陷害阿娇,就是为了死了多年的刘荣。这一世刘荣并没有死,他便忽略了楚服进宫的原因。如今看来,还是和刘荣有关。
“去了也好,呵呵,呵呵……”楚服痴痴的笑了起来,阿荣,你不用再去感受那无穷无尽的相思之苦,走的一了百了。只是,不知道你是否见到了那个女人,又或者是抱憾终生。你,又有没有一点点想起过我?
刘彻冷眼看着已成痴状的楚服,再次开口问:“这一次,你又是因为什么陷害阿娇?”
楚服轻嘲道:“陛下不是已经猜到了?服就是为了临江王啊。服对他那么好,可是他却对一个永远都不会属于他的女人恋恋不忘,那个人就是陛下你的皇后啊。”楚服肆无忌惮的开口,之前因为怕说出来,会害了他,如今他已经去了,那么她说出来又有何防?
刘彻手倏地握紧,刘荣原来还恋着阿娇么?那么他是不是在听到阿娇的事后,这才去的?刘彻本不信前世今生和后世,可是他和阿娇的重生又洽洽的告诉他,人是有下辈子的。
那么,下辈子,他和阿娇是否就遇不见了?刘彻阴讳不明的想,而阿娇和刘荣是不是会在下辈子,在彼此最好的年华相遇,从而相爱,留他一人在今生孤独终老。
刘彻想,刘荣死的真不是时候。
楚服仿佛洞悉了刘彻的想法,大笑道:“陛下被人念叨自己的妻子的滋味不好受吧。”
刘彻轻哼:“你还有心思管朕的事?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既然你对他那么痴情,不如送你去见他。
刘彻不再看她,甩袖离开。
楚服凄凄的笑着,阿荣,我要去找你了。
元光五年,帝抓获巫女楚服,并查出废皇后犯巫蛊的真相,实是巫女楚服的陷害。
帝怒,将楚服以腰斩极刑,又念到已故废后陈氏,帝复悲。追封陈氏为孝武汉皇后,暂葬灞陵。
刘彻的旨意一下,全百姓得知后皆哗然。阿娇也是愣了许久,他竟然追封她为孝武汉皇后,又对所有百姓为她澄清,可是……她已经“死”了,还要那个封号又有何用。
刘荣的葬礼,刘彻特别派了官员前来观礼。
阿娇想,她也该离开了,刘彻派的官员来了,一但见到她,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虽然会有一点对不起荣哥哥,但是她不得不离开。
刘荣出殡的那一天,阿娇最后一次去看了他一眼,然后同欢月一起准备离开。
“姑姑,你不准备送父王了?”阿娇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身后的唤声,阿娇回身。
刘逸一身孝服站在阿娇身后不远处,冷冷的看着阿娇道:“枉费父王对姑姑的念念不忘。”
阿娇挑眉看着眼前这个潺弱的少年,勾唇问:“你……认识我?”
刘逸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止不住的悲伤,这就是他的父王生前念念不忘的人,就是让他的母后郁郁寡欢的人啊。他尤记得,儿时闯进父王的书房,看到一个一身红衣张扬女子的画像,他偷偷的取下画来问母后:“母后,这个漂亮的姐姐是谁?”
母后看到画像的那一刻脸色刷白,她郁郁的问:“仲安,这幅画你从哪里拿到的?”
他无知的回道:“是在父王的书房里。”
母后当时就流下了泪,低喃:“他终是忘不了她,即使她已经嫁人了。”
他不甚理解,于是将画拿去问父王,谁知还没有开口,一向和蔼的父王竟然一脸严厉的惩罚了他,并勒令他不许再进书房。
后来长大了,他渐渐的知道了父王的念想和母后的哀伤,皆是为了那个远在长安的女人。
刘逸道:“姑姑或许不认识我,可我却怎么都记得姑姑。”那画上,红衣张扬的女子,同眼前的人如出一人,他又怎么会认不出来?
阿娇看着眼前已及弱冠的少年,不明白他的眼里为何会有怨意。
刘逸沉声道:“没想到父王日思夜想的人,连他的葬礼都不愿意参加。”
阿娇缓过神来,原来是因为这个。阿娇好奇的是,他怎么会知道关于他们的事。阿娇缓缓开口:“不管在你心里,我这个做姑姑的是什么样的人,今日我都会离开,或许你认为是我对不起你的父王,是我为了荣华富贵,而离你父王而去,可是如果你用心去查查,就去问问王府里的孙管家,便可以知道当年的一切。”
阿娇看着刘逸愣在那里,拍拍他的肩又道:“有些时候,不必拘泥于眼前,眼光放的长远一点,或许一切都会豁然开朗了。”阿娇说完转身出了王府,留下怔仲的刘逸。
刘逸愣了好一会,突然转身,仿佛是明白什么了,向后院跑去。
欢月提着包袱跟在阿娇身后,小声问:“夫人,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
阿娇看着茫茫的前路道:“去找清灵。”
“清灵?”欢月瞪大眸子:“奴婢一直好奇来着,夫人为什么也要赶清灵出宫,原来是早早的出来为夫人作准备了。那清灵现在在哪里呢?”
阿娇没有回答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阿娇轻轻的抚着小腹,如今她身上的铢钱,足够她带着欢月、清灵生活一辈子了,可是她肚子里又多了一个小人儿,她不得不为日后再谋划谋划,仔细回想她有什么赖以生存的技能。阿娇悲哀的发现,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赖以生存的一技之长,或许……她该庆幸,她还知道带足够的铢钱,不然她怎么养活两个丫鬟以及肚子里的宝宝。
“夫人,夫人……”欢月看着一直埋头向前走的阿娇,连忙追上去,还未来得及靠近,只见城门口处很快速的冲进来一辆飞奔的马车,更本不顾得路上的百姓,横冲直撞,还很嚣张的说是皇帝特别派下来的官员。
“天啊……娘娘小心。”欢月惊呼一声。
可是阿娇并没有留意身边的动静,只是一直向前走。而那飞奔的马车显然也来不及停下。
驾车的人眼看着就要撞到阿娇了,也连忙停马,可一切都来不及了。阿娇此时也回过神来,看着身前高翘的马蹄,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却下意识的护着腹部。
欢月情不自禁的闭上眼,不忍目睹阿娇被踩踏的一幕。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抱着阿娇滚到了路边,而马蹄也重重的落下了。
周围的百姓皆鼓掌,为阿娇的获救而高兴。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黑衣男子率先起身并扶起阿娇。
欢月看见阿娇获救,连忙跑过去:“多谢这位大侠救命之恩。”
阿娇惊魂未定,如今也缓过神来,欢月扶着阿娇,阿娇再次向黑衣男子道谢:“多谢侠客救命之恩。”
黑衣男子见阿娇的丫鬟来了,便也放开扶着阿娇的手道:“举手之劳罢了。”
这时驾马车的人也回过神来,见并没有出事,便怒道:“走路没长眼睛啊,没看见御使大人的马车过来了么?”
欢月气不过,刚要开口,却被阿娇拉住,御使大人是谁她不知道,但是他一定认识她。
黑衣男子冷笑:“御使大人又怎么样?就可以无视人命,无法无天么?况且这还是临江封地。”
车夫显然是语噎,车帘被掀开,来人道:“你说的对,确实是本官管教不严,扰了本地的百姓,本官在此向临江的百姓赔个不是。这位姑娘,你也没事吧?”
阿娇低着头,在袖下扯扯欢月的衣摆,欢月意会回道:“我家夫人没事,既然这位大人道歉了,我们也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