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三思 by 赫连春水(穿越+父子)[年上]-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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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思,你个害人的……妖……精……”爹瞪大了眼,咬牙切齿。气息喷在我脸上,热,痒。“你……”
我再用力。爹便说不出话了,像只野兽一样重重压在我身上,狠狠的亲我。
然后抬起我的腰。
我知道爹要做什么,我看着有些疯狂但仍隐忍的爹的英俊的泛红且开始流下汗水的脸,突然有些害怕,却又内心深处里有些期待。
左手的小指上,本是带淡黄的皮肤下慢慢浮起一个小小的红色的圈。
腰下,被垫了厚厚的锦被。
爹手上用力。我只觉得腿要被扯开似的痛。
“轻……点……”
“昨夜里做了几次,这回应该不会那么痛。”
爹的眼开始有些红光在闪过,眉都皱在一块了,还是咬破了手腕。
感觉自己后面被那粘滑的血液抹擦着,我只觉得脸已经热得不行。爹的手,粗而有力,奇怪的摩擦感,从那里的皮肤一直传到我脑里,引得我心里一阵麻软。
“爹,你还是快点进来……”
“三思,忍着点儿。”
我伸出手,使劲搂住爹的脖子。
巨大的像小孩臂粗的,火热坚硬的阳物,突然打进了我身体里,埋进了我身体的最深处,埋进了我灵魂的最深处。
“爹——!”
我高声叫了出来,然后抱着爹的脖子,再忍不住眼泪,轻声的哭了起来。
等张开眼,室内已经一片白。
想翻个身,却发现身子麻得像是不存在似的没半点反应。
“三思,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这才发现自己枕着爹的手。爹半撑着身子在看我。
“好。”
声音像鸭公一样。
喂我吃过水,又给我穿了衣喂了粥,爹便带了我告辞师父他们。
临别时,师父笑得贼兮兮的竟对着爹道:“徒婿崽,我这个宝贝徒弟就正式转手给你啦。别忘了你答应的事。”
“爹,你怎么让师父接受你了?”
窝在爹怀里,我记起拜堂的事。
“三思,一百一十三年的诚心,你说,还不够打动他么?还不够让他相信我对你的真心么?”
“我等了一百一十三年,三思,他终于相信我,肯把你交给我了。三思,我爱你,三思,我们,永远都不离不弃……”
听着耳边风声呼响,我笑着把头再窝紧些爹的胸口。
“好。”
管他用什么办法打动了师父,我,只要能与他在一起便是最好了。
END
番外十一 怒放的生命(上)
我出生在三月。
上头有三个哥哥,我是最小的。
娘给我起名叫漆漆黑,因为我浑身乌黑,和哥哥们的灰黑毛很不一样。据说,是长得最像父亲的一个。
事实上我并没见过我父亲,娘也极少提及它。每天只忙着找食物还有如何维护我们的地盘不被其他老鼠侵占。
三个哥哥的食量都很大,而且比我凶。每次吃奶时,他们便身手灵活的冲上前去团团围住了,不留一点空隙给我。便是我想努力找出个缝来插进去,他们也都约好了用腿蹬,用牙咬,有时,能把我踢翻出几个筋斗。便是到了娘开始找食物给我们吃,他们亦是同样凶狠,而我,只能吃些他们吃剩的残茶剩饭养活着命而已。
我总是饿,然而又不敢跟娘说。因为哥哥们说只要我去告状,他们就要揍死我。
我不知道死是什么东西,但我却能感觉,绝不是好东西。
所以我只有常常躲在小杂旮堆里一个人掉眼泪。
我也听到娘偷偷叹过气:漆漆黑这孩子,个头这么小,瘦得很,又不会找吃,只怕哪天便要饿死罢?我怎么就生了个这么没出息的儿子呢?
在娘心里,长得强壮的,已经开始能和别的老鼠抢夺食物,争地盘打架打赢的,才是她的儿子。
于是我在家里,更被他们唾弃。
到了四个月大,哥哥们都已经毛皮油光发亮,身强力壮,眼睛只消看我一眼,我就觉得身上,被它们眼神接触到的地方痛了起来。而晚上出去找吃的,他们也厉害得很,总是能从其他老鼠嘴里把吃的都抢下来,然后趾高气扬的带回家。
再看看我的个头,一身毛都结成了团,只有它们的一半大。被哥哥们没事拳打脚踢已经是家常便饭,用饭,我是不能与它们一块的,只能等着它们吃完了,再小心的给它们铺好窝睡上一睡。若是哥哥们不高兴了,那些残余饭渣便都会被它们弄去扔进家旁边的那条黑得不见底又腥臭的暗沟里。如果心情好,三个哥哥就会给点儿打赏:“漆漆黑,过来,这个鸡骨头上还有一丝肉,赏你了。”
我知道自己没出息,也知道自己胆小怕事,可是出了这个家门,我能去哪里?我能做什么?我怎么活下去?
所以我宁愿低头哈腰跟在哥哥们的屁股后头转悠做个跟屁股的,宁愿被哥哥们整天呼来打去,宁愿忍着口水把那些鸡鱼肉等好吃的恭敬的送给哥哥们看上的母老鼠,宁愿别的老鼠们看到我就吐口水,宁愿我喜欢的灰溜溜也拿瞧不起的眼神看我……我,我只要能活着就行了……
记得那天夜里,我心里有些不安。
我们家,是安在一个大院的厨房房梁顶上的。平时好吃的多得数不清,没事还能在院子里找些草根树籽做零食。还不怕猫,就是那只肥得走路都直喘气的黄猫,平时也懒得理我们。
哥哥们也不像平时一样很神气的出去找吃的或是找其他老鼠打架,而是窝在一块不知说些什么。
然后三哥回头瞟着我,说:“黑鬼,过来。今晚我们心情好,带你出去远点儿玩玩。免得你老是窝在这院里足不出户,什么都不懂,出我们的丑。”
带我出去玩?
我下意识的抽抽鼻子,背上突然有些冷。
“怎么?你不想去?”
大哥的声音阴沉沉的,吓得我开始哆嗦起来。我拼命的摇头,叫:“我去,我去。”
于是,我跟着他们去了。
七拐八弯的跟着哥哥们走了好长的路,四周全是我没见过的景色,在我越来越害怕的时候,哥哥们终于停下了脚步。
“嘿嘿,咱们到了。”
我抬头一看,是个巷子里的一户人家的后门。
门角,有一个极小极小的洞子。
“漆漆黑。”二哥突然说话了,笑得很温和,胡子也一抖一抖的。“咱们也大了,许过不了多久,便要自己成家分开了罢?我们倒还好,吃住都找得到。可是你这般弱小,将来没了我们可怎么办?别看哥哥们平时只会欺负你,可咱们毕竟是兄弟,我们总是关心你的。现在,就是带你出来试炼试炼,好让你快些长成个男子汉,能独挡一面活下去。小东西不算,去偷个大点的好吃的点心出来,我们便算你有能力独立啦,我们也就能放心了。”
我看着那个小洞,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很可怕很可怕,怕得我觉得只要进去就会死的样子,身子不听使唤就想往后缩。
“你去是不去?”
三哥咧开了嘴。嗖的扑了上来,我的脖子上,便马上感觉到它的牙已经刺入皮肤的刺痛。
我吓得魂飞魄散,只闻到一阵屎臭,不停的点头,尖叫:“去,我马上就去。”
然后,我在哥哥们要杀了我的眼光里,艰难的向那个小洞子爬去。
眼泪,从眼睛里,一直流到了我有些钝的爪子上。
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
为什么总是仗着比我厉害就叫我做这做那?
为什么总是抢我的食物?
为什么总是骂我是“黑鬼”、“跟屁虫”、“孬种”、“软骨头”、“没种的”?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我进了院子。里面一片寂静,空气里,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是我从来都没有闻过的味道。很怪异,不是鸡肉香,也不是稻米的味道,我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总之,总之,就是不是食物的味道。
我用力抽动鼻子。
然后四下搜索那个似有似无的味道。等味道变浓时,才发现面前,是扇关着的门。
进不进去?
我犹豫了。
如果现在转回去……
不行。
要是哥哥们看到我空着手回去的话,一定会把我打个半死,然后像上次一样咬断我的腿的。
一想到那种可怕的痛,我浑身都开始发抖。
那样的可怕,我才不想经历第二次。
还是进去找找看吧。兴许找到了,哥哥他们还会夸我能干不定,就不会老是骂我“孬种”、“软骨头”什么了,说不定,灰溜溜也不会看不起我了……
想到灰溜溜那双像是会说话的眼睛,漂亮的胡须,多肉的身材、泛着光芒的毛发,我心里没来由一热。
进去。
我漆漆黑,你的理想是什么?你一直以来的理想不就是做个男子汉,要证明自己,不是孬种么?要证明自己也有强健的体魄,有锋利的牙齿,总有天,活得堂堂正正的,告诉所有看不起我的老鼠,你有本事么?
努力找着进房的路,我四处奔跑着,终于从半开着门的隔壁房里开出了一个小洞,嘴里一片火辣辣的痛。
我扑簌着流眼泪,真想转身不干了。
可是,一想到灰溜溜的眼会多情的看着我……我咬牙,忍着洞卡着身子的痛,钻了进去。
房子里什么食物也没有。我四下望了个清楚,再用力抽动鼻子。那味道,是从房里靠床的地上发出来的。
我赶紧跑过去想看个清楚。
地上,还是什么都没有。
突然,有什么东西来了。
我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好可怕,我会死。我会死!
我不晓得为什么,我就是有这个念头,只急得不得了四下打转转。
有了。
我看到了床底下。
去那里躲一躲,说不定,那个很可怕很可怕的东西不会找到我。
于是我钻到了床底,缩在墙角紧紧贴着床柱子动也不敢动,连气,也不敢出了。
空气,开始动了起来。
然后就听到一个很好听的男人说话的声音:“三思,我回来了,我带药回来了。你快……”
“三思?”
“三思!”
这个人突然就怒吼了起来,整个房子卡卡的开始响,凳和桌子破裂乱飞的“咔嚓”声和“哐当”声像是尖利的刀子扎进了我脑子里一样的剧烈的痛。
好可怕。
好可怕。
我还是死了算了。
等我身上一轻能动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竟用力在床柱子上撞着头。腥腥的甜味沾满了我一身。
我看向外面,那个很恐怖很恐怖的男人不见了。
快走。要不,他回来就要杀死我了。
我哆嗦着,想沿着墙角爬走。然而才爬了几步,突然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离开了地面。
我吓得尖叫。
然后腰胸被什么东西要捏碎一样的抓住了。
“老鼠?老鼠么……”
是那个男人,身上有让我很害怕的那种气味,但却没有之前让我真的自杀的重,而是一种更可怕的好像自己已经死了,分成了很多快却还有意识的恐怖。
我紧闭着眼,动也不敢动。
嘴里突然一甜,被塞进了什么很大很大的肉,然后身上剧痛,被这个男人用力丢在了地上。
“吃了,然后听我的命令行事罢。”
我拼命的点着头。求求你,别杀了我……
也不管嘴巴是不是塞得下,用力吃着他给的那块很大的肉。
“你倒听话。”
空气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气流味道出现,然后这男的叫我抬起头。
我一抬头,额头突然痛了起来,眼里鼻子里突然就变黑了。
等再睁开眼,我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清明,动了动四肢,只觉得浑身轻盈有劲。
感觉好像,好像换了个身体,又像是做了个梦一般。
眼睛四下一看,竟然从凌乱不堪的房里,能看到房外的花花草草,居然还能看到它们在发抖,在细声的哭。再往外看,那些草和墙突然就不见了,眼里出现的是巷子。
好像是我来时的巷子?
我再看,巷子那一侧的墙便没有了,到了另外一个小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