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怀缱绻-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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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听了,猛地一抬眼,含着泪水的眸子有些迷蒙的看着龙怀庭,久久不语。
只觉缱绻的眼中似乎藏着一丝不安的情愫,龙怀庭不解,竟不由自主的上前了一步,目光和缱绻对视着……
突然发觉不妥,缱绻赶忙侧过头颈,抬起袖口拭了拭泪水。这才轻声道:“这是母亲当年嫁妆中的一件。”
似是忆起当时情况。缱绻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去年,临近选秀时,母亲曾要将它交给我,说是终于女儿要出嫁了,其他珠钗环翠都可有可无,唯独这个腕钏……”
缱绻细细道来,声音也渐渐的平静了:“母亲说,腕钏乃是女子一生感情的象征,若自己真找了那个能爱我一生地人,就把这腕钏戴上。”
能爱你一生地人……
心底嚼着那句话。龙怀庭心头涩意渐浓,却还是面上故作轻松的道:“我也听过。古诗里有‘轻衫衬跳脱’。那个跳脱就是腕 ,也是现在的手镯。”
略微点头,缱绻没有注意到龙怀庭的变化,只是接过话道:“古书中曾记述了仙女萼绿华赠羊权金和玉跳脱的故事。从那时起,手镯就是一个相思之物。情爱之物。这也是母亲临走要给我这个陪嫁手镯的因由。”
听着“相思之物,情爱之物”这八个字。龙怀庭面上再也无法自如,略微有些一闪而过的僵硬,怔怔地问:“既然是那时就给你的,为何现在又在我手里给你的呢?”
“那时,我一口就拒绝了。我告诉母亲。在这深宫里。我是找不到那个可以一心一意爱我的人地。”
缱绻幽幽起身,话音低沉,却一字一句都敲进了龙怀庭的心中。竟如烧红了的烙铁一般,烙的自己的心口生疼。
“真的,找不到么?”低声自语,龙怀庭地话音压低极低,缱绻并没有听见。
立在扶栏便,感受着夜风卷起自己垂散的发丝,缱绻淡淡地道:“那时地我,是抱着没有一丝期待的心来到九掖城的。只想着无宠即安,也只想一生能平平淡淡的度过。”
无奈的一笑,龙怀庭也起身,站在缱绻身侧,眼神随着缱绻飞扬地发丝纠缠着,轻声道:“你太小看你自己了。”
“是吗?”缱绻也是无奈地一笑,侧头望着远处闪着淡淡月光的九掖湖,轻呵了一口气,道:“我既无天姿国色,也无娇媚风姿。凭什么高看自己。我只是想平静的度过一生,却又始终都在风口浪尖上,处处如履薄冰……”
“若能选择,我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皇城,离开一切地纷纷扰扰。”缱绻眼里有着一丝的期待,却不真实。
也是,一个皇帝的宠妃,这样的期待总是无妄的吧。
“若能选择,你真的愿意?”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龙怀庭很想知道答案。
有些意外的看着龙怀庭,缱绻心里有些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怔怔的望着龙怀庭,片刻,缱绻这才回首,摇摇头,喃喃道:“因病迁宫那会儿或许我会,但如今……”
抬手扶上自己的小腹,缱绻面上露出无奈的一笑,“有了牵挂,我还能走到哪儿去呢?”
仿佛是想开了一般,缱绻轻声道:“若人生只如初见,那又该多好呢……”
是啊,若只如初见。那时的苏缱绻不过是一个被皇帝冷落的女子,只是幽居在着九掖湖边,每日抚琴,唱歌……
而如今,她已是皇帝的宠妃,身怀龙裔……
看到缱绻这样,龙怀庭也觉得自己不过是痴人一个罢了。还想着那些作甚呢?
无奈的一笑,龙怀庭转而道:“那个紫玉头钗果然衬你!”
抬眼,缱绻不解:“你说着头钗?”
点点头,龙怀庭道:“去巡矿时发现的玉,叫人做了玉兰花样式的头钗给皇兄送来。没想到真赐了给你,当时我就觉得衬你。”
有些意外,也觉得心头一热,缱绻柔柔转身,轻微福礼道:“谢过俊王了。”
“何来‘谢’字。”龙怀庭推辞道:“当初给了皇兄,也不知道会给哪位嫂嫂的。”
看着龙怀庭,缱绻会心一笑,道:“这紫钗被做成了玉兰花的形状,皇上得了,自然一个想到就是赐给我的。若当时你吩咐做成凤鸟,或者芙蓉花型,说不定皇上就赐给皇后或者淑妃娘娘了。你说,我能不谢你么?”
仿佛被人看穿了心思一般,龙怀庭有些许的不自然,只是低声道:“这紫玉配上玉兰花型最是合衬,自然是要这样打造的。”
“好了,即是知己,也就不要找说辞了。”缱绻看着素来洒脱的龙怀庭如此扭捏,也觉着有趣儿。
说完,缱绻把手放进兜里,半晌儿,竟从怀中掏出了自己前两日亲手做的那个香囊,递到龙怀庭面前:“给你,算作还礼吧。”
怔怔的看着缱绻递上的香囊,龙怀庭不解地看着缱绻。
“拿着吧。我是很喜欢这个紫玉头钗的。本来是亲手做了,今日准备送给皇上当作回礼的。但既然是你的心思,就送给你吧。”缱绻直白的说了。
面上表情略微有些不太自然,龙怀庭道:“你倒也直接。”
“知己,说话就莫要拐弯抹角了呀。”缱绻打趣儿道。
叹了口气,龙怀庭无奈的接过香囊,放在鼻端一闻,除了端午香囊的味道外,一股熟悉的茶花香味幽幽而上,不禁有些走神了。(未完 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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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第一百四十五章 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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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庭正拿着香囊,突然觉得身后一阵风过。
轻轻一个侧身,龙怀庭瞬间便变换了身形,伸手,一把抓住了什么。
“好啊!这些日子没见,功夫精进了不少啊!”手臂被龙怀庭抓的生疼,关月惨叫着嚷嚷道。
缱绻也是定睛一看,原来,一把被龙怀庭抓住的竟是关月!
“关侍卫?”
缱绻衬着月光看的不是很清楚。
“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又不是真的鬼,都不用走路的么!”
适才被关月突然出现给吓了一跳,缱绻只是拍着自己的胸口,有些心有余悸的看着关月,脸色略有些不快。
“对不起,修仪娘娘,适才微臣鲁莽,惊扰了您!”
关月看到缱绻一张俏脸上略有异色,赶紧抱拳请礼。
“关月,你为何深夜出现在这儿?”
龙怀庭见缱绻和关月你一言我一语,一边有些不解地问,一边紧紧将香囊攥在手里,又不着痕迹的将其裹入了袖中。
“皇上让我来暗中护卫凝修仪。”关月道。
“那刚才?”龙怀庭突然想起刚才自己和缱绻说的话,觉得若被关月听了,那就不好了。
“刚才我一直在婀娜宫外,看到你来了,我就一直在外面等着你。”关月傻笑着挠挠头。
“可你老不出来,我这不是想要和你过过招么,就悄悄想进来瞧瞧。”
正说着话,关月突然看到缱绻还在用有些埋怨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得低下头。“没想到惊扰到了凝修仪。早知,就安静的等你出来了。”
缱绻无奈的摇摇头,也不好再责怪什么,只是喃喃道:“真不知道,有好好地大路不走,非要飞檐走壁地干什么……”
“吓坏了吧。”
龙怀庭回首,看着缱绻嘟着小嘴有些气恼的样子,只觉她异常可爱,竟温柔的吐出这句话。
话一出口,只觉暧昧非常。龙怀庭和缱绻竟同时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一旁的关月却丝毫没有察觉般的,只以为缱绻真的被自己吓到了,上前对着缱绻跪下:“臣惊扰了修仪娘娘,请娘娘责罚。”
看到关月下跪,缱绻皱眉,轻声道:“你又何必这样。快起来吧。”
关月抬眼,竟冲缱绻裂开嘴一笑。又站起来了。
看着关月笑的样子,露出两行洁白的牙齿,目中竟无半点杂尘,缱绻不由得觉着好笑:“认错倒是快,就是不长记性。”
“嘿嘿~”
被缱绻这么一说。关月竟有些尴尬的面上一红。伸手挠头。
微微皱眉,发觉缱绻和关月竟说话间很是熟悉的感觉,龙怀庭有些疑惑地看着缱绻。
缱绻看着龙怀庭生疑。浅笑着解释道:“也难怪你和关侍卫能做好朋友,他也是个实心的人。”
觉得夜深了,关月在此也不方便多和龙怀庭说什么,缱绻又道:“你们两人久未相见,我就不打扰了,先进去了。”
龙怀庭看着缱绻转身要离去,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却觉得关月在一旁不妥,只得道:“三月左右的孕期是最为不稳定了。记得,要按时喝药!”
听见龙怀庭反复叮嘱,缱绻心头一暖,却也不好表露,只得回首给龙怀庭微微点了个头,便转身款款而去了。
独留下龙怀庭和关月在九掖湖边说话,缱绻回婀娜宫的内屋就合衣躺下了,心中不免有些辗转,只是拿出了娘给的金钏,把玩在手里,呆呆地。
翠娘见缱绻回来,赶忙进屋。
“娘娘回来了?”
娘来了,缱绻侧躺着身子,轻声道:“嗯。”
“那奴婢给娘娘拿热水来梳洗吧。”
翠娘转头出去了,不一会儿便张罗好了热水进来,身后还跟着紫儿。
待紫儿服侍自己梳洗完毕,卸下了头钗和衣裳,缱绻只是随意的裹了件绸衣外袍,顿觉异常地轻松舒适。
“你们先下去吧,等下若皇上来了叫我。”
缱绻想着或许今夜龙天仰会来,便又吩咐翠娘让小义子莫要关宫门,把灯也燃着,免得龙天仰摸黑。
九掖湖边。
待缱绻走远,关月这才一把拍住龙怀庭的肩头,笑道:“怀庭,你可回来了。”
也是面带着放松的笑意,龙怀庭反握住关月的手,道:“怎么,两三月不见,手上技痒了不成?”
“呵呵,说起来,我可是你的师傅啊。”关月竟毫不忌讳龙怀庭地王爷身份,说话间无不透露着亲热。
勾起嘴角,龙怀庭戏虐道:“怎么,大内高手关月,怎么如今却做了后宫嫔妃地影卫呢?”
“这个嘛!”关月竟尴尬一笑道:“还不是皇上的意思。”
“我看你倒是做得挺惬意的嘛。”龙怀庭打趣儿道。
原本就是玩笑地话,关月竟有些认真道:“不过,经过我这些日子的观察,这个凝修仪还真是个人物。”
“什么意思?”龙怀庭有些不解。
“其实也没什么。”咧嘴一笑,关月道:“常听她在九掖湖边抚琴,衬着她那个模样,就像个湖边仙子一般。”
“你若听了她的歌声,怕是魂都要掉了的。”
龙怀庭看着关月一脸的神往,有些无奈的同感道。
“你听过?”
关月竟睁大眼睛,有些欣喜的望着龙怀庭。
“嗯,还是半年多前,在这儿,也是月光皎洁的日子,我和皇兄来的时候,听见的。”龙怀庭一边说,一边忆起了当初见到缱绻的情形,心下不禁有些牵动。
“啊~, 。 啊!”
“对了,初孕的妇人是不适合唱歌的。你下次见凝修仪记得提醒她!”龙怀庭想起,又赶忙叮嘱。
笑笑,关月有些坏坏的说:“这么关心?”
“不过,”关月转而又道:“也不怪你,你知道兄弟我在宫里当差,也是常常见后宫的妃嫔”
一笑,竟有些认真的说起来:“可就没见过她那样儿的。总是静静的一个人呆着,很安静很安静的感觉,就不像是个平常的人物。”
“她很安静?”龙怀庭有些不置可否的笑着:“说不定在发呆吧!”
皱着眉,看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的龙怀庭,关月斜着头,怪怪的笑着,突然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在发呆,或许,你和她很熟悉?”
“我一直为她治疗头风疾病,自然是了解些的。”龙怀庭也发觉自己说起缱绻时的表情不太妥当,只得掩饰道。
“无妨啊。我关月就敢承认,那样的人儿,就算不是咱们可以拥有的女人,远远瞧见了,欣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