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冠一怒为蓝颜 下by易人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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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到跟前,还特地放慢速度,挥挥马鞭嘲笑道:“怎么,被丢啦!好可怜哟!看你长的人模人样的,还不赶快再去找一个大爷来养你。站在这儿做什么?该不会,你已经沦到需要拦路拉客的地步了吧!哎呀呀,真是可怜!”说完,不禁放声大笑。
“姑娘,你功夫怎么样?比壮果如何?”不理铁桢的嘲笑讽刺,振人突然说了个跟话题完全无关的内容。
“怎么,你想和我比试一番,说赢的人可以继续呆在他身边是吗?”铁桢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对振人说。
“当然不是!不过是想让你做好心理准备而已。”振人冷冷的淡笑著。
“什么心理准备?”铁桢警惕起来。
“听壮果跟我说,你是他救下来的是吗?那么也就是说你的功夫要比他差很多罗。嗯,你知道壮果在我手上拼尽全力的话,大概可以走多少招?”振人说著伸出一只手掌,“五十招。”
“你不是他的男宠对不对?”铁桢被眼前的振人镇住。这个人真的是刚才在店中和壮果撒娇的那个人吗?这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威严、冷酷,出众的相貌、举止样样都在说明他的身份一定不同一般。他到底是谁?!
“我是不是他的男宠并不重要。我想告诉你的是,他壮果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我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人想要染指他的。决不!你应该庆幸没有和他之间有什么,否则等待你的将是你下辈子做恶梦都会梦到的悲惨。而如今,我顶多只会小小惩戒你一番,算是你骚扰壮果的代价吧。”振人依旧很平静地说。
“你以为你是谁?想要惩戒我?你做梦!姑奶奶可不会怕你!有种的你就试试看!”铁桢大声叫道。
“啊,我正准备试。”说完,振人肩不动身未晃的飘上了踏雪的马身。伸出手指往铁桢的肩颈穴点去。
铁桢明明看见振人的手指向自己伸来,可是她却完全无法躲闪,眼睁睁地看见振人的手指敲上了自己的肩颈穴。一下子,上半身就僵硬住动弹不得。
振人拉起马缰,站在马身上,稳稳的向运河奔去。转瞬即至。
抓住铁桢的腰带,就这样把她拎下了马。
“你要做什么!你要敢对我做什么,铁家寨不会放过你的!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快放我下来!听见没有!你,你到底要做什么?!”没有被点住哑穴的铁桢拼命大叫。
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振人亲切地问铁桢:“姑娘,你会游泳吗?”
“你要做什么?我,我偏不告诉你!”
“回答我!”振人厉声问道。
“哇!……哇……”铁桢被冷酷严厉的振人吓得大哭起来。“我,……会……,呜呜!娘……”
听到答案的振人毫不心软的把手中拎著的铁桢扔进了河里。还不忘告诉她,“记住要用脚踩水,否则会被淹死的。知道了吗?”
再也不看在河中沉浮的铁桢一眼,转身上了踏雪,扔下马上的行李后提缰就走。这匹马算是赔偿他精神损失的了。也正好给没有马匹的壮果代步。
在河中沉浮拼命用脚踩水的铁桢破口大骂,“你这个偷马贼,你这个欺负弱女子的坏东西,姑奶奶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你给我记著……!啊!呜呜!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骑著马来到和壮果相约的树下,看见壮果正靠在树上发呆,不由好笑。不知道果果在想些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果果,……果果!我回来了。你在想些什么?”
“啊!少爷,啊,不,振人,你回来了。我没想什么,没想什么。”壮果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
“你有事瞒著我!”振人不高兴了。果果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告诉他的?该不会他真的和那个姓铁的女子有什么吧?振人决定晚上好好的向果果的身体问问,他们之间是否真的有什么。
莫名其妙打了个冷颤的壮果看见振人骑回的马,不由好奇地问道:“这是谁的马?我好像在哪儿看过。”
“在路上捡的。心想正好可以给你代步就牵回来了。”振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著谎话。
可怜壮果根本就不知道像这样的千里马是不可能在路上随便就捡到的。以为振人说的是真的,便只是胡乱点了个头,表示知道了。
壮果欲把火焰让给振人骑,可振人突然不愿意让壮果骑铁桢的马,他不要让壮果沾上别人的味道。──振人的独占欲实在太可怕。
最后,没办法,还是振人骑著踏雪,壮果骑火焰上了路。
向北又向北行。
过了一会儿,壮果还是忍不住,开口对振人提到:“振人,我有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你说,我听。”
“我老家就在这附近,已经十七、八年没有回来了,我想回家看看。你说,行吗?”
29
“你还记得你老家在哪里吗?你一直都没有忘记?”振人感到惊讶。
“嗯,记得的。我到藏香山庄的时候大概六岁,家里的事多多少少还能记得一点。况且,山庄离家也不是太远。我记得爹娘是用板车把我送过来的,大概走了一天的路吧。”壮果边回忆边说。
“那你还记得老家的地名吗?”
“记得,是顺平县的一个小山村,好像叫什么平坎儿的。”
“骑快马到顺平,大概只要一天路程就能到。如果你想去的话,那就去吧。”振人首肯。
“谢谢少爷,谢谢振人!嘿嘿,你,你真好。”没想到振人会答应的壮果喜出望外,不小心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看见听见果果的喜悦,振人不禁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对他太不好了,以至于这么点小事他也能出自内心地感到高兴。他却不知道,壮果是在担心他会不会延误军情耽误时间而被皇上怪罪。所以他提出的时候并没有指望振人会答应。
“我当然好,只对你好!哈哈,以后你就会知道我会对你更好的。走吧,中午我们就不打尖了,看那伙计帮咱们准备的干粮饮水倒还丰盛,暂时先凑合吧。”
“一切听你的。”壮果自然没有异议。
马是好马,人也健壮,一路亦无风波,快马加鞭猛赶一番,傍晚二人就进入了顺平县。
进入城中,二人放慢马速缓缓而行。因为壮果已不记得平坎儿的详细位置,所以准备向人打听一下。
可能正赶上了晚市,只见街头巷尾都是做买卖的人,有卖水果的,也有卖蔬菜的,还有人当街宰牛的。看到一位卖山菜的大叔,壮果猜他可能是从哪个附近的山村里到城里做买卖的,便下了马向他行去。振人见他下马,便也下马随后而行。
“对不起,这位大叔,麻烦问您一声,您可知道平坎儿村怎么走呀?”壮果矮身询问。
“哟,这位爷,您这是要去平坎儿吗?俺就是那里出来的,离这儿不远。等我把这点菜卖完,顺道可以带您一阵过去。”小城人民风朴实,说话也带著诚恳。
“那就谢谢您了。那我们等会儿……”
“不用等。你的菜我们都买了。现在就请带我们去。”振人插话对卖菜的大叔说道。
“哎哟,那还真谢谢您了。呵呵,对不住,大伙儿,俺今天运气好先回家了。”大叔听振人这么一说,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跟周围的做小买卖的人们打了个招呼,便开始收拾地摊。
掏出一两碎银给了卖菜人,并表示不要他的菜。让卖菜人高兴了半天,一筐山菜全卖了,也不定能卖三百文钱,如今只是回家顺便带个路,就白赚了一两银子,实在是运气。
人一高兴,话也多了,卖菜的大叔问看起来好相处的壮果道:“这位爷,你到平坎儿干啥呀?那里是个穷地方,可啥都没有。您去了,连睡的地方都是大土炕儿。”
牵著马,壮果不习惯的说道:“大叔,您叫我小哥儿就行了,不用叫什么爷。我也是从平坎儿出外讨生活在人手底下做事的。因为多年没回来了,这次和我家少爷出门办事,正好顺路,便过来瞧瞧。”
一听也是从自己的村子出去的,人不亲土亲,顿时大叔的态度就变得更亲切,压低声音说:“哟,看不出来小哥儿你还挺念旧的。怎么,这位大爷是你的少爷呀,一看就知道是条龙。他倒还挺好的,没什么大架子,还愿意陪你回来看看。小哥儿你运好,摊了个好主子。俺们这儿穷,有好多出去做人家奴的。哎,那个不是打就是骂呀,没一天的好日子过。还有好几个被打残了,送回来的也有。?对了,你是哪家出去的呀?说不定俺还认识呢。”
“我……不记得了,出去的时候太小,只记得家里有爹娘弟妹。啊,还有我记得家门前似乎有一口老井,村里的人都在那儿打水的。”壮果拼命的回想。
“老井旁边的人家?家中四口?你……你是不是六岁时被送出去的?名字叫……叫土娃儿?……”突然,大叔的神色激动起来,满面希冀的抬头望著修长高大的壮果。
“是的,您怎么知道我叫土娃儿?您是……”壮果看向大叔。
可是,听到回答不知为什么那位大叔突然头也不会的奔跑起来,一边跑还一边喊:“不!……不!……”一时脚下未留意,被小石块绊倒,背上的山菜筐翻倒在地,也顾不上拾,爬起来就跑。
壮果愣住,这位大叔是怎么了?
振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跟著他后面吧。如未料错,他应该是你的家人。”
“那他为什么要跑?”壮果百思不得其解。
叹口气,对善良又没心眼的果果解释道:“他可能是觉得没脸见你吧。从小被卖掉的孩子,不但没有仇恨他,还回乡探望。我想,你爹娘可能受了不少良心折磨,刚刚听他说,这个村里有不少人在外吃苦。他们也以为你会过得不好。……你确实过得也不是很好。所以心里总觉得对不起你这个亲生儿子。”
“为什么要这样想,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他们呀。我知道那时候家里苦得不能行,如果不把我卖掉的话,恐怕家里几口都得活生生饿死。何况,我现在吃得饱穿得暖,他们没有必要觉得对不起我呀。”壮果茫然。
“走吧,去看看他们。看完后今夜我们就离开这儿,回到城里住客栈。……他们也有他们的生活。”
回到离开十七年的家中,出来见他的是他的娘亲,刚才的大叔也就是他的父亲,躲在房里不肯出来。母子二人相见,难免不抱头唏嘘一番。
等情绪安定下来后,才听母亲告诉他,他离开后家里发生的一些事情。
妹妹已经在三年前十六岁的时候嫁到隔壁的县城去了,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弟弟在今年初的时候,被征军入伍了。听人说现在似乎还活著。说到这里的时候,做母亲的不由泪流满面,心里充满了对么儿的担心。
宛拒了母亲要他留下来吃饭的盛情,──振人还在老井旁等他,没有进来。壮果拿出了他所有的财产递给母亲,但母亲却死活不肯收,认为他们没这个资格收他的血汗钱。无奈壮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