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言婚-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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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一想到他们在医院里默然相对的场景,我握着电话的手不断缩紧,因为我怕自己会随时把电话摔在景漠宇的脸上。
作为景太太,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失态。我努力压下胸腔中燃烧的怒火,端着一个合法妻子该有的姿态,好言相劝:“许小姐,你决定去美国的事情,我会帮你转告他。但是,至于见面,我想没那个必要了。他若是真想见你,不用你打电话,他自然会去,他不想见你,你又何必强求呢?”
“景太太”许小诺的声音哽咽着,柔得快要拧出水来,“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没有资格提这样的要求。可我,我真的很想再见他最后一面,对他说最后一句话我没别的企图,我只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我真心想告诉她,既然没有资格要求,就别提这样的要求,见了又怎么样?!过的不好又怎么样?他终究是别人的老公,与她何干?!
可我也爱过,也尝试过死亡的绝望,我在黑暗的雨夜,何尝不是撑着最后一口气想见他一面,想对他说一句话。
一个将死之人的期盼,无论多过分,都是值得尊重的。
我说:“好吧,我会帮你转达!”
“谢谢你!”
“不客气!”
挂断了手机,我甩手把电话丢给他。“她说想再见你最后一面,去吧,去见她吧。”
“我不会去见她。”景漠宇断然拒绝。
“你以为你不去见,她就能死心吗?她还不是一遍遍打电话找你,想尽办法见到你。”我不想生气,怒气却不自觉爆发,我不想冲他大喊大叫,声音却不自觉提高。“景漠宇,你要是真跟她没什么,这一次就去跟她把话说清楚,把关系给我断的干干净净。从今往后,我不想再看见或者听见关于你和她的任何事!一个字都不想听见!就算她死了,你也不准去收尸!”
他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言言”
“你还是放不下她?”
“不是。”景漠宇拉住我的手,想要解释,盛怒中的我挥手甩开。口口声声没有任何关系,其实,他到底还是做不到,到底还是放不下她。
“我不想听废话,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句:能,还是不能?!”
“言言,你不了解许小诺,她做事喜欢走极端,我没法确定她将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我并不了解许小诺,但我相信,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对一个女人做到绝情绝义,又怎么会甩不掉她?一切的为难不过是个借口。
“你的意思是,你做不到?!”我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抓过衣服裹在身上,转身下床。他想从背后抱住我,被我快一步闪开。
他更快一步,扯着我的手臂用力一拉,扯着我跌回床上,直直跌进他的怀里。“言言,你别再任性了好不好?”
“任性?!我让自己老公跟前任情人断绝所有来往,不要纠缠不清,这是任性吗?”如果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任性,我反问他:“那么,你昨天在齐霖面前装作与我百般体贴,千般恩爱,又是为了什么?你难道不是为了让齐霖死心,别再跟我纠缠不清吗?!”
“言言,事情不可以一概而论,许小诺和齐霖不一样。”
“有什么不同?或许,只是在你心中的位置不同吧。”
“不是的,许小诺帮过我,所以我对她有过承诺,我会照顾她,保护她,陪直到她死为止。”
“你对她做出过这样的承诺?”我与景漠宇从小一起长大,他一向遵守承诺,言出必行,所以他绝对不会轻易对任何人做任何承诺。这样的承诺,对他来说,太重了。
“我当时没有考虑到会跟你有今天,否则,我绝对不会答应她。”
“依我看,你是后悔没有早点娶了她,那样你就不会被迫娶了我。”
他被我噎得好半天没说出话,最后,长叹了口气,“言言,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你想听讲道理吗?好,我跟你讲道理。”我挣脱他的拥抱,与他面对面直视着对方。“你和许小诺过去怎么样,我不追究,你说你们没什么,我也可以相信你,但是,她这样动不动打电话来,动不动哭哭啼啼说要见你,你让我怎么视若无睹?!景漠宇,你如果觉得这是可以容忍的,我没意见,我现在就飞去意大利跟齐霖谈谈理想,谈谈人生,方便的话我们也可以谈谈赌约的问题”
“你!”他彻底无语,见我作势要走,他急忙拉住我的手臂。
我用力挣扎,却挣扎不开。“放开我,我要去给齐霖打电话,说不定他还没走,我能赶上跟他坐一班飞机!”
“好了,我答应你!”他紧紧抱着我,好像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一样。“我不会让你看见或者听见关于我和许小诺的任何事,就算她死了,我也不会去收尸!行了吧?”
我的身体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确定你能做到吗?!”
“能!”
“做不到就别勉强,我不想逼你”
“你不想逼我?!”他咬牙,朝着我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虽然不疼,但我还是叫的很大声,很惨烈,把心里所有的愤懑和不满都叫出来。“啊!景漠宇,你放开啊!”
可我却忘了,这个家里不止我们夫妻两人,还有最疼我的爸爸。
所以,当爸爸心急火燎跑上楼,推开房门,看见赤~裸的景漠宇兽性大发,把我按在床上咬我肩膀的时候,那场景,真的太不和谐了!
巨大的开门声响起,我和景漠宇同时看向门口。只见我们粗犷了大半辈子的老爸定在门口,脸涨成了紫红色。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巨变,景漠宇那么沉稳的男人也没法再沉稳了,飞速扯过被子遮掩在我们纠缠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说,女人不是不讲道理,而是讲的道理都不在重点上。我深表赞同,在夫妻吵架这个事情上,男人往往更理性,女人更感性,没有对错,只是重点不同罢了。最后也分不出个是非对错,无非是男人大度的妥协!
☆、番外之不能言说的秘密
番外之不能言说的秘密
有一种爱,它如烟花;骤然绽放;短暂的绚烂璀璨,终化作灰烬。
许小诺爱上阳山;不是因为她从小就喜欢来阳山上看星空;也不是因为那里是A市的富豪区,而是因为;她第一次遇见景漠宇,是在阳山上。
那是一个深秋的午后;碧云天;黄叶地;他站在那里;黑色的背影寂静了整个城市;黯淡了世间的风景
她觉得,他很像阳山万里无云的天空,广阔,悠远,水一般澄澈的蓝,他在你眼前,你却无法触摸。
心好像瞬间被什么东西拉扯住,她莫名的有一种期待,想去认识他,了解他。
她站在原地不敢再向前走一步,怕惊扰了他,可他还是听见了声音,淡淡回头。毫无疑问,他的五官无可挑剔,刚毅分明的轮廓,英挺的剑眉,深蕴的黑眸,冷傲的薄唇,然而这些俊美的外表,与他仿佛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比起来,很容易被人忽略。
她对他微微浅笑,那垂眸一笑的温柔,不知勾走了多少男人的魂魄,而他,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没有目光的停滞,静静离开。
似乎,她只是阳山上的空气,无形无色。
有些爱,你以为只是擦肩而过的一抹惊艳,却是冥冥中已经注定,无法逃脱。
荟轩高级会所特殊的休息室内,陪酒女正在化妆。虽然她们已美艳妖娆得足以乱了人心,女人还在镜子前面照了又照,化了又化,担心自己还不够性感,不够撩人。许小诺仿佛是个局外人,穿着一袭素白的短裙,不施粉脂,坐在角落拿着手机看电影,房间里所有的嬉笑怒骂、争风吃醋,都与她毫无关系。
专门负责会所的娱乐业务的魏经理急匆匆进来,挑了荟轩最美的几个女孩儿带走,其中当然包括许小诺,因为她不着任何颜色,也可以艳压群芳。
进包房前,魏经理一再耳提面命,说是包房里的客人非常重要,不管客人提出什么要求都要满足,千万不能扫了他们的兴。他尤其私下交代了一遍许小诺,“小诺,你进去陪最左面的那个客人,一定别使性子,知道吗?”
也难怪魏经理担心,她在荟轩出了名的有性格,陪唱,陪酒,陪聊,偶尔客人借着酒劲儿占些便宜,只要小费够多,她也由着他们占了。但是她有个底线,绝不出场。
因为这个底线,她得罪了不少客人,也给魏经理惹了不少麻烦。若是换了别人,魏经理早就让她收拾行李走人,只有她凭着独有的美丽和个性,让魏经理对她另眼相看。
见她有些不情愿,魏经理小声说:“你权当帮我个忙,回头我多给你些奖金。”
看经理一副很紧张的表情,她猜测那位客人一定很重要,点应了一声。“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出场的。”
“你放心,他绝对不会带你出场。”
走进包房,许小诺愣住了。数月前在阳山擦肩而过之后,她不知多少次在人群中寻找,没想他会出现在荟轩这种外表雅致,实则肉~欲横流,醉生梦死的地方,她更没有想到,他就是经理口中坐在最左面的男人。
这一切,就像电影里的浪漫爱情故事一样。
她掩饰好内心的欣喜,在他身边坐下,她不知如何开口,他亦不说话,她好容易鼓起勇气,举杯敬他喝酒,他却淡淡扫了一眼对面不时往她身上瞄的客户。她会意,却犹豫了好久,才坐到对面去。
那位客户已不知悄悄瞄了她多少眼,一见她过去,顿时如沐春风,与她频频举杯。酒是烈酒,入口辛辣,酒气直冲鼻腔,她一连喝了几杯,顿觉呼吸困难,血脉逆流,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她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站在她的病床边,条理清晰地交代着魏经理如何处理她的医疗费,魏经理一个劲儿点头称是。
见她醒了,他轻声询问,“感觉好些了吗?”
没有力气说话,她点点头。
“你安心养病,魏经理会派人好好照顾你,”他的声音清淡柔和,一如他的人。“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魏经理帮你。”
视线一直追随着他离开,再也看不见,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
“帅吧!”魏经理笑着问。
这样的男人,又岂是帅字能够形容。
“是他送我来医院的?”她问,那是否意味着他对她并不像表现的那么冷漠,或许还有些好感。
“是啊!”魏经理说:“你知道他是谁嘛?”
“谁?!”
“。。。。。。荟轩的老板,也是景天公司新任的总经理,景漠宇。”
“景漠宇?”原来他就是景漠宇。A市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豪门也就那么几个,在荟轩里来来往往聚在一起,聊得也都是有钱人家的那些事儿。
前不久她刚听人说过,景昊天二十二岁的儿子景漠宇从美国回来,接手了景天公司,她以为不过又是个年少得志便猖狂的纨绔子弟,没想到,景漠宇竟是如此深沉的一个男人。
“小诺,你真够幸运的。“魏经理告诉她:“刚才,你急救的时候,我把你的情况详细告诉景总了,他很同情你的遭遇,说是你的所有医药费都由他付,还让我转告你,以后有什么经济困难,可以找他帮忙。”
“他真这么说?”她惊喜的同时,不免有些疑虑。“他为什么要帮我?”
看出她有些疑虑,魏经理笑着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