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言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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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他清了清嗓子,打破尴尬的沉寂。
老爸憋了好半天;说了一句:“越来越不像话了!”
说完;他转身走了两步,又拐回来关了我们的房门;嘴里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门也不知道锁一下;还叫这么大声”
嘴里在责怪着;可他眼角的鱼尾纹却是笑得更深了
几秒种前的满腔怒火现在全部化作了无地自容的羞愧。我拥着被子挡在脸上;恨不能一辈子缩在被子里不要见人。
“爸爸走了。”他已经恢复了淡定;若无其事伸手扯我的被子。
我用力抱得更紧;太丢人了!从小到大没有这么丢人过!
他含笑的声音飘来,“你忘了?我们是合法的,玉皇大帝都管不着我怎么折腾,更何况爸爸。”
“合法也要锁门呐!”我抬起写满埋怨的眼瞪着他。“你怎么没锁门啊!”
他反倒笑了出来。“我以为你锁了。”
“我?!”我仔细回忆,昨晚我跟在他后面进门,大概是困得有些迷糊,趴在床上就睡了,好像真的忘了锁门。
况且,我又没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会想到要锁门!
“你怎么不确认一下啊?!”我继续责怪他:“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哪有锁门的习惯!再说了,我哪想到你突然兽性大发,扑过来”
“好好,是我的错我下次一定好好确认!”他硬是把我从被子里拉出来,抱在怀里,安慰着我说:“爸爸这段时间总担心我欺负你,现在让他亲眼看看他也就放心了。”
可他貌似没看清楚事实的真相
我蓦然看见自己肩膀上深深的牙印,又记起爸爸进来前,我们吵架的场景,只不过那种被许小诺搅起的不满情绪早已不复存在,现在的我,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个可以与我荣辱与共,共度此生的好男人。
我安心地依偎在他怀中,此刻才深刻体会到那句至理名言——夫妻吵架,床头吵完床尾合!
我和景漠宇穿戴整齐下楼时,老爸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聊天聊得十分投入,恍然没有看见我们下楼。我坐他旁边听了一会儿,听出他在咨询去墨尔本旅游的问题,而且是长期旅游,不禁有些诧异。
“爸,你要出国旅游吗?”等到爸爸挂了电话,景漠宇立刻问。
“嗯,你帮我办一下签证吧,越快越好!我打算去墨尔本看两个朋友,好多年没见了,想去看看他们过的好不好。”
他岂会不明白爸爸的意思,点点头。“好的,我给你安排。”
聊了几句,景漠宇又接到公司那边打来的电话,听起来是公司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急需他去解决。他一边拿了外衣,一边说:“我去公司一趟,可能要晚点回来。”
提起公司的事情,我才想起自己的工作,不能再在家里养尊处优了。我追到门口,对景漠宇说:“你忙你的吧,不用惦记我,我打算乘下午三点的飞机回T市。”
“这么急?”
“我已经无故旷工两天了,也该回去继续实习了。”
他犹豫了一下。“好吧,我送你,你等我。”
我笑着点头。“那我买五点半的航班吧。”
时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会因沉重的等待而变得漫长,又会因为焦急紧迫而飞速流逝。几个小时的时间,不知不觉在我和老爸心不在焉的聊天和不时的张望中度过。看见时钟已指向四点的位置,我叹了口气,拿起收拾好的东西独自出门。
又是一个人走过了安检,我不觉难过,只是忽然感慨他真的太忙了,有太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广播上响起我的航班登机通知,登机的乘客争先恐后排队登机,我仍坐在候机的位置双手捧着手机发呆。身边的空位上,有人坐了下来。伴随着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又在等我电话吗?”
我讶然转头,只见景漠宇深深望着我,额边渗着晶莹的细汗,这一刻已无需更多的言语。
“为什么不打给我?问问我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他问。
我笑着回答他:“你能来的时候,自然会来你不能来,我打电话反倒让你惦记。”
“言言”听见广播上响起催促登机的通知,他却没有放开我的手。“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什么时候回来,不是你说的算吗?景总?”
他笑了笑,“那我现在打电话给陈经理,让他再放你几天假。”
见他作势要拿手机,我赶紧阻拦。“你不要脸,人家还要呢!”
只剩下我一个人没有登机了,广播里一遍又一遍催促,我站起来,快步走向登机口。
景漠宇忽然追了上来,拉住我:“我会尽快安排,让博信派你来景天。”
我冲他眨眨眼。“怎么?舍不得我啦?”
他笑而不语,拉着我的手指收紧。
“你做的别太明显,我可不想人家以为我勾引你。”
“你放心,我会让他们以为是我觊觎你。”
“那算了,”我急忙摇头,“你还是让人以为我勾引你吧。我可不希望听到有人说:我景安言的老公觊觎别的女人!”
“绝对不会有那一天。”
“”
登机的一路,我没有回头,却在光洁如镜的通道玻璃中看见他始终站在原地,始终看着我离开。
机舱门关上的时候,我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送机的人是过不了安检的,他是怎么过来的?
转念想想,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来了。
也许,这段婚姻不是我一个人唱的独角戏,也许,他也对我有了爱?
带着迫切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我一路飞奔回寝室,一心想找爱情专家咨询我的感情困惑。
不想,我进门却看见某专家抱着枕头郁闷中,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传来,平时从不离手的手机也丢在了一边。
我吓了一跳,来不及放下包包便坐到她床前问。“心心?你怎么了?该不是你的小郑哥哥——”
提起这个名字,心心立刻捂脸,“别提了,太郁闷了!”
我无声地朝正在看电视剧的韵韵和卓卓瞟去询问的眼神,以唇形问。“什么情况?!”
一向冷若冰霜的卓卓装作没看见,继续看电视剧。
韵韵毫不避讳地笑出声来。“咱们心心可有出息了,今天约了郑哥哥去跟人家表白。”
某专家立刻纠正韵韵的不正当言辞。“我才不是去跟他表白,我是去问他:干嘛有事没事给我发短信骚扰我?是不是喜欢我?”
“他怎么说?”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困惑。
心心还没来得及说话,韵韵抢着八卦。“咱们心心计划的可周密了,她约了郑哥哥喝酒谈心,准备在半醉之时,对郑哥哥酒后吐真言”
我满心赞同地点头。男人和女人喝酒谈心,即便没有火花也可能擦出火花,不愧是爱情专家的作风。
“可惜呀,他们喝酒谈心了两个小时,一打瓶啤酒见了底,咱们家心心一点醉意都没有,郑哥哥醉得人事不知了”
“不是吧?!这男人什么酒量啊!”
心心郁闷地叹了又叹。“不是他酒量差唉!是我没选好时机。我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和朋友喝酒呢,他听说我一个人在酒吧喝酒,以为我有心事,特意跑来安慰我他本就喝了不少,一打瓶啤酒他又抢着喝了八、九瓶,不醉才怪呢。”
我也憋不住笑了出来,“郑哥哥这么心疼你,你还郁闷什么?!”
心心欲哭无泪地扯着我的袖子。“问题是他一整晚都在安慰我,让我不要因为失去了一个不值得我爱的男人伤心,而错过了身边真心待我的男人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意思,还真是很有意思。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景漠宇又打来电话。考虑到某专家正在为感情问题困惑,我捂着手机走到走廊才接通。
“言言——”他的声音似乎从嘈杂的环境中传来,有些模糊。
“嗯,找我有事吗?”刚刚下飞机的时候,我已经发了安全到达的短信给他,他也回了。
“没什么事。”
“该不是想我了吧?”
电话那边静默了一下,传来他微微干涩的声音。“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如果想打电话给我,随时都可以打不管我在做什么,你都不会打扰到我。”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更得有点晚了,这两天工作比较忙,某烦人又睡的特别晚,害的我没有时间码字了。今天暂时更这么多吧,剩下的明天继续。
☆、晋江独家发表
“不管我在做什么,你都不会打扰到我”
走廊里人来人往;我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傻笑了多久;直到嘴角笑得抽筋,脸颊笑得酸疼;我才回过神;拍了拍微酸的脸颊。“哦,我知道了。”
仲夏的午夜;月色如流水般倾泻,一片寂静的夜色被浅浅的酣睡声打乱。我和心心又挤在她的窄小的单人床上;聊着彼此的心事。
“为什么突然跟郑哥哥表白?”我问她。
她说;她不想再这样暧昧下去了;女人美好的时光就那么几年;她不想耗在预知不到结果的单相思里。
我又问:“如果他从未爱过;只把你当成朋友,你会怎么做?”
心心想都没想,回答我:“当然是洒脱地放手了,感情这种事,勉强不了。喜欢过,勇敢过,争取过,我对得起自己,就够了。这世上又不止他一个男人,我干嘛非在他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她的洒脱,让我有些自惭形秽。“心心,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太不洒脱了,明知他把我当妹妹,我还是要嫁给他。他娶了我,我又得寸进尺地想他爱我,只爱我一个人。”
“这就是人性啊。”心心感叹着:“可能以后他爱上了你,你又会嫌他爱的不够深,不够浓烈”
“是么?”我试着问自己。假如时间再回到多年前,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其实,我想要的,不过是每天都能看见他。
原来,不是他给我的太少,是我索要的太多。
“嗯,真的是我太贪心了。”我说。
“不是你贪心,是因为你付出的太多,爱的太深”心心忽然翻了个身,有些兴奋地说:“言言,我给你写一部小说吧,写你和景哥哥的故事。”
“好啊,你从我们小时候写起吧,我还是婴儿的时候,特别喜欢吸着他的手指睡觉,他其实最怕我用舌头舔他的手指,无奈我哭起来肝肠寸断”
我给她讲了很多小时候的事,讲着讲着,心心没有了声音,我望着被月色晕染得朦胧的白色窗帘,毫无睡意。辗转反侧了不知多少遍,还是无法入睡。
脑中又响起他说的话:“不管我在做什么,你都不会打扰到我。”脑子一热,我摸出手机,蹑手蹑脚溜出寝室。
站在无人的走廊,昏暗的灯光零零落落,空气散发着潮湿的洗衣液味道。我准备拨号的手指因为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有些犹豫,凌晨两点十分,他一定正在熟睡吧。
可是,我特别想问他一句:是不是真的不管我什么时候打电话,都不会打扰他。
放任自己任性一次,我拨通了景漠宇的手机号,本打算等待音响三声他还不接,我就挂断,可等待音才响了一声,电话里传来了他清晰的关切声:“这么晚还没睡?”
这样的静夜,最想听的声音响彻耳畔,我顿觉全身的骨头酥成了碎片,身子软软地靠在生硬的墙壁上。“嗯,睡不着。我没打扰你睡觉吧?”
“没有,我也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