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心 by 子夜晨曦 (虐心+he)-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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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走,相信定能逃脱!” 点头,人随着游影而行,看那红色的修长身形略带狼狈的在自己身前游走,无衡的心中却是百味交杂,那本在自己身后的孩子如今已然长大,非但能独当一面,更是有了属于自己的…… 顺利得避过岗哨,眼看离北门不过数米,两人相视一笑,却各有其味,略带怀念得回头向着西院方向眺望,任眸中异物滑落,运起轻功,两人齐齐跳出北门,却在面对门外之人时犹自惊住。 “怎么,影儿,这半夜三更的,竟还有兴致与你表哥出去玩么?”嘲弄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愤意,瑞翔转身,直望入游影眸中,“影儿,你不累么?竟在我们缠绵了这么久后还有力气带着你表哥出来夜游?” 低头,敛眉,轻轻跪下,却是一句:“王爷,您早就一开始便知道了是么?从一开始你便看着我像个傻子似得自作聪明?” 举掌,却又愤然放下,瑞翔的语气中已是掩不住得愤怒:“你是傻子?我看你当我是呆子才是吧?游影啊游影,我们虽在一直在房事上万分契合,然你有哪一次是如此主动过?这算盘打得真是好啊,我的影儿竟然能想出这样一招?那若如今囚你表哥的是别人呢?你是否也会用这种法子帮他脱身?” 闭眸,挺直的背脊让这看似柔弱的身子端显得有丝倔强,平淡无波的声音自唇中溢出:“无论如何,表哥都是游影这一生唯一以真心对待过游影的亲人,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会救他。” “那我呢?”掩示不住的愤怒中有着一丝不忿与伤痛,“你把我当什么?你中箭是为了他,你醒来是为了他,甚至你与我行房都是为了他!游影,此时此刻,你有没有半分把我放在心上?” 轻笑,低沉的语气中有无奈,有伤感,却亦有丝难堪:“没有了游影的皇甫瑞翔依旧是那个爱着皇帝,高高在上的拥王,而表哥不同,他一旦随大军离开,失去得便不仅仅是地位,甚至还有生命和尊严!” 大笑,瑞翔的发丝有些散乱,愤怒通红的眸中透着冷意:“滚,马上给我滚,玉无衡,游影,自今日起,不要让我看见你们,否则,否则……” 说至此,却再也道不出半个字,只是定定得看着游影,看着那因逃跑而乱掉的发,看着那颈上青紫的吻痕,心硬如瑞翔,却道不出一句绝情的话语…… 站起,诀别的目光看向瑞翔,却在那类似于受伤般的眸中沉溺,明显的不舍与痛楚让游影不由屏住了呼吸,目光胶着,竟迈不出半步。 伸手,揽臂,将人拥入怀中,却没有半句挽留的话,只是那样紧紧得拥住,倔强得,不愿开口,却也不愿放开,手指抚过游影的脸,拭去不知不觉中自眸底滑落的泪水,任空气突然沉寂。 “我放他走,你留下。”捧着游影的脸,瑞翔轻声说道:“留下,影儿,我不能失去你。” 僵硬的身体瞬间变得松软,伸出手,紧紧得回拥住眼前的人,点头,转眸望向犹自站立一旁的玉无衡,语含歉疚:“我……我不想离开他!” 轻笑着点头,却有着一丝不舍一点不甘,人向远处奔去,几个起落,已不见了踪影。 吻住靠在自己怀中人的唇,淡淡一笑,露出几分欣喜几分得意,最后轻声笑道:“影儿,随我回房吧,折腾了一夜,也累了。” 清晨,众人议室,唯不争未到,瑞翔喝着游影刚刚泡上的热茶,显然心情不错,星眸扫过众人,淡淡一笑,方问道:“不争呢?跑哪去了?” 话未说完,房门已被打开,只见不争气喘吁吁得跑了进来:“王爷,玉无衡怎得不见了?我寻遍了整个行宫,都未曾看见。” 轻笑出声,与游影相视一笑,瑞翔懒懒答道:“不见便不见了,紧张什么,玉无衡这么大的人了,不想留自然就是走了吗。” “什么?”犹自一愣,不争大吼出声,“他怎么可以走,不,我是说,他是战犯,怎可轻易离开?” “战犯?”睁大眼睛,唇角勾出一丝算计,“谁把他当战犯了,他可是影儿的表哥呢,好了好了,别再问了,走都走了,不争,你还要跟着去了不成?” “不争不敢!”低头答道,眉皱得颇高,显有一丝不悦,却又不敢多言,只是轻声呢喃,“怎么这么快便走了呢……” 十 正当不争犹自低语之际,却听门外传来一少年的脆声吆喝:“大胆,都不识得我了么?还不让开!” 闻言,房中众人脸色皆变,瑞翔的脸上更溢出了一丝烦恼,将游影拉在身边轻声说道:“皇姐怎得将他这妖孽放出京城了。” 低笑,游影看向门外,朗声说道:“让他进来,难道没看出这是惊鸿长公主与兵部尚书之子谭非依么?” 闻言,门外的男孩迅速将门推开,映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张近乎绝色的脸,十五六岁的样子,已出落得极其诱人,却又因眉眼处的几许娇纵而变得可爱了些,细看下去,那五官之处竟与瑞翔有着几分相似。 没有行礼,甚至连看也不看瑞翔一眼,谭非依整个人已扑进了游影怀中,笑着喊道:“影哥哥,我好想你呢。” 抱住直冲上来的非依,游影轻笑,却是一脸宠溺:“我也想非依啊,就不知道非依来这做什么呢?是长公主的叫你来的么?” 俏眉一皱,眼眸飘过一旁怒视着自己的瑞翔,人已窝进了游影怀中:“是我自己逃出来的,你们都不在,京城太不好玩了!” 无奈得摇头,身子一侧,让非依躲过瑞翔的怒视,游影拉开趁早机缠上自己的手臂:“非依,你不小了,你这样不怕长公主担心么?” “她才没空管我!”撇嘴,手不放弃得再度缠了上去,“她忙着帮舅舅照管暗夜,哪有空理我!” 皱眉,已有薄怒,瑞翔将人从游影的怀中拎了出来:“够了,怎得这幅孩气,说,我离京前要你学的兵法都看完了么?” “那么简单的东西,自然都看完了。”说着,人已看向游影,“影哥哥,霞落好玩么?带我出去逛逛如何?” 扭起非依的耳,瑞翔将他拉了过来,犹自骂道:“玩玩玩,只知道玩!想你母亲十六岁时已是暗夜情报流的主管,我十六岁更是征战四方为永乐打江山了,你倒好,只会玩,真怀疑你是不是我皇姐和那谭书呆所生的孩子了!” “养儿像舅!”看着瑞翔已然变差的脸色,非依笑着说道,“母亲最近倒常说着这话,她说若不是她的弟弟小她太多,她都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自己弟弟的……” 闻言,不禁恼怒,却又哭笑不得,却偏在此时听到一声轻笑,星眸微转,看向依旧带露着笑脸却心虚低下头去的不弃,瑞翔的眸底闪过一丝算计,将手中的人抛至不弃身边,淡淡说道:“不弃,在回到京城之前,非依就教给你来照顾了,记住,要好好保护他的安全,不得让他受一丝委屈。” 笑容立时僵在脸上,不弃无奈得看着瑞翔,不禁摇头,却见瑞翔端得一笑,眸盯着不弃的脸,甚是严肃:“怎的?有意见么?” 低头,敛眉,便是再不愿也不敢抗拒,只能轻声答道:“不弃不敢!” 十万大军,再加上宿空三城的残军,共计十五万之众,派了八万人留驻四城,瑞翔带着众人再一次以胜利之姿回到京城,而且还带回了偷跑出京的谭非依和自己的师弟游所思。 七夕,良辰佳节,牛郎织女相会之期,永乐大庆之日。 远远望去,城外已站了一地,穿着明黄衣物的人就站在那众臣中间,衣冠楚楚,笑靥如花。 瞬时加快马的速度,抛开身边的一干人等,白色的骏马急驰在官道之上,宛如一幅古画,端显得多彩。 只听一声低喝,马儿腾得站起,人却已自马上落下,一身灿色铠甲的主帅单膝跪倒,份外虔诚,却终让人觉得不实:“托皇上鸿福,此战非但收复原先四城,更拿下了古城霞落。” 微笑着将人服起,搂住身前犹自笑着的傲然身影,瑞德爽声笑道:“好好,你去的这几个月,可真叫皇弟我想念啊!” 一笑倾城,说得便是如此,只需勾起唇角,绝色的脸上便露出了让所有人都无法抗拒的柔情笑意:“皇上近来好么?” 点头,任其在旁扶住,著人已策马而到,却未有一人下跪,永乐王朝的士兵,只跪战神拥王,而无帝! 君王的脸上明显露出一丝不悦,却又掩了下去:“众将辛苦了,来人,摆宴永乐宫,朕要犒赏三军!” “谢陛下!”马上著人一致道谢,却也未曾下马,众将均领着自己的部属各自策马而行,直奔军营之处。诺大军队,最后只剩下三人三马犹自立着。 “游影,带所思回我府去。”负手而立,瑞翔看着三人说道,“然后再将非依送回驸马府去!” “是!”轻声答应,骏马却是一个转身,直往南门急驰而去,眼看着三人消失在视线之中,瑞翔方转身望向瑞德笑道:“我们走吧!” 宫宴之中,朝中各臣皆已到齐,唯非依、游影及不弃未在,瑞翔心中诧异,不由问向坐在身边的皇姐:“非依呢?不是才回京么,又跑哪去了?” 轻声一笑,惊鸿捧起手中酒杯笑道:“还能去哪,拉着游影和言不弃逛街市去了,那小子自听说在今日若与心系之人共放莲灯定能长久之后,便早计划着要在此日将游影骗过去了。” “胡闹!”瑞翔皱眉,手中接过臣下递上的美酒,一口饮下,“非依还小倒也罢了,这影儿怎么也跟着他一起胡闹,还有不弃,怎么也跟去了?” “你也知道,游影一向疼爱非依,他所提的要求哪会有拒绝的,至于那言不弃么,似乎是非依定要拉着去看的。”惊鸿轻声笑道,“我倒挺喜欢游影的,反正永乐男子相恋也不算犯大忌,若非依定要他,便让我去与青袂说说,让他答应了吧。” 斜眉看了看自己的皇姐,瑞翔不禁有些恼怒:“你们母子怎么尽打影儿的主意,妄说谭书呆不会答应,便是影儿自己,也不可能答应的。” “那你就会答应么?”轻笑,惊鸿看着自己的弟弟,突显得万般严肃,“你究竟当游影是什么?如此这般缠着瑞德不放,却又不愿让游影离开,你心中究竟又是怎么想的?” “皇姐,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么?”冷然转身,独自走向一旁,却未见惊鸿脸上掠过的一丝惋惜和怜悯。 正当鼓乐热闹之即,却见所思一脸不悦得踱步过来:“好无聊,师兄!” 宠爱得抚过所思的发,瑞翔轻笑,却是说道:“那你欲如何呢?” “听说今天很热闹呢,要不师兄,我们到城中逛逛?”唇角勾出一丝笑意,所思仰头如是问道。 稍作沉思,随即点了点头,瑞翔向所思说道:“等会,我去与德说一声便来。” 自身后轻拥住独自坐在上位之人,瑞翔轻巧得拨开身旁陪宴的众妃,低声说道:“德,我带我师弟出去走走,晚上等我,嗯?” 京城重地,集众商所在,煞是热闹,无奈得看着眼前这个拉着两人四处乱跑的人,游影与不弃相视而笑,倒也颇为无奈。 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非依溺在游影身侧,一手扯着那红色长衫:“影哥哥,我饿了!” 手指抚过非依的脸,游影轻笑:“好,我带你去附近酒楼用膳去,说吧,想吃什么?” “不要去酒楼!”立时反对,非依脸上绽出一丝如恶魔般的笑意,“我要去依翠楼!” “不行!”断然拒绝,游影颇有些诧异,“非依,你还小,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你知道那是……” 纯净的脸上满是不解,手指向一旁的言不弃:“他告诉我那里和永燕馆都是很好玩的地方啊,为什么不能去?” “不弃!”捉住一旁正欲离开的言不弃,游影端得一笑,却是威胁,“你怎么教非依的,竟说这地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