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夫贵-第9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梨花那小心房里瞬间塞满了开心和满意,冲满庭报以一个标准的清晨喇叭花般的微笑。满庭几乎不说这样略显肉麻的话,一清早能听到这么一句,她已经很想烧高香谢佛祖了。
喝完粥后,大家都收整了一番,押着那几个强盗和金辉准备出发了。东平和满祥几个大汗淋漓地拿着铁锹匆匆跑了回来。东平一边抹汗一边对满庭说道:“满庭哥,前面路已经通了,可以过去了。”
满庭点点头说道:“先歇口气再走。”
东平放下铁锹,冲旁边的玉桃讨好地笑了笑说道:“玉桃,给哥端碗水来呗,哥可累死了!”
玉桃好奇地问道:“有那么累吗?”
“哎哟,你可不知道,堵的时候真是挺痛快的,三下五除二就堵上了,可要挖开就难了,费了我们好大的劲儿呢!瞧我们这身汗,你就该知道了。听话了,玉桃,给哥端碗水嘛。”东平嘻皮笑脸地说道。
满祥听得眉心都叠了起来,用胳膊撞了东平一下。东平一脸茫然地转头看着他问道:“满祥你干嘛呀?胳膊抽筋了?”
“要喝你自己倒去呗!再不找那个跟你定了亲的张姑娘来给你倒,使唤玉桃做什么?”
“我使唤玉桃跟你有什么干系?玉桃又不是你媳妇,对吧?”东平转头又冲玉桃笑了笑。玉桃想故意气满祥,点头说:“不就是一碗水吗?东平哥,你等等,我这就去伙房里取去。”
“谢谢玉桃啦!”东平笑米米地说道。
玉桃瞪了满祥,转头往伙房去了。满祥心里那个不服气呀,差点想把东平揍了。玉桃回来的时候手里真就一碗水,看也没看满祥就递给了东平说道:“东平哥,慢慢喝,不够我再去取。”
满祥那个气啊,都冒头顶上了,干脆转身走到一边,不看着两人了,省得肚子里全是气。
一行人很快启程上路。他们没照从前的路走,而是在崔叔叔的带领下,走了一条相对快当的捷径。虽然一路上峭壁窄路比较多,但他们还是顺利地在两天之后就到达了镇上。
照往常的规矩,一行人都住在镇上的富贵客栈。落脚后,卖货的卖货,赌钱的赌钱,逛暗cang的逛暗cang,总之大家都各忙各的去了。
梨花首先想到的也是卖货,必须得把手里的脂粉倒腾出去,那才能挣到钱呢!满庭要和马六海堂去处置金辉等人的事,所以就让满祥跟着她和玉桃去。
满祥和玉桃还是在赌气,又都是脾气硬的人,所以一路上彼此都不肯说一句话。
经人指点,梨花找到了镇上一家叫翠月笼的脂粉铺子。三人进门后,通往后院的帘子被打了起来,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妇人笑盈盈地走了出来问道:“几位,来瞧东西的吗?正好,昨天新到了一批货色还不错,要不瞧瞧?”
梨花开门见山地说道:“老板娘,我们不是来买货的,是来卖货的。”
“卖货?”这妇人弯月般的笑眉更弯了,乐道,“只怕你们是找错门儿了!我这儿是卖脂粉的,不是货栈,也不是酒铺或者皮子铺。你们那些货我收来也没用处的。”
“我卖的不是酒也不是皮子,是脂粉。”
那妇人愣了一下,继而掩嘴笑了笑,说道:“不是我瞧不上你们的脂粉,我这儿的东西都是从城里进回来的,已经是最好的了。再说了,我头回见着有人上门卖脂粉的,你们是打哪儿来的?”
梨花笑道:“你先别管我们是从哪儿来的,只管先瞧瞧我们的脂粉,你要看不上,我们立马就走,不耽误你半点工夫。”
“哦?”那妇人略感惊讶地看了梨花一眼,斟酌片刻后说道,“听着倒有几分做买卖的样儿,行,你们好歹都来我这儿跟前了,就拿出来瞧瞧吧!不过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货不如我意,说了些不好听的,你们可别骂人才是。”
“放心,货不好那是我们的事,骂你做什么呢?”
“真爽快!”
梨花拿出了两个盒子放在了柜台上。那妇人一看盒子就流露出了惊异的神色,忙拿起来放在手掌上,瞧了又瞧说道:“这盒子可真漂亮啊!上面这梅花画得可真美!”
梨花心里暗喜,那是自然,这可是人家田易生花了几天功夫一个一个画出来的,纯天然纯手工低碳环保的哟!
“还是瞧瞧里头的东西吧,”梨花笑道,“盒子再好看,不过是个装饰,里头的东西才是实在的。”
那妇人向梨花投去了几许赞赏的目光,点点头道:“看样子,你也是个买卖人吧?说话够地道的,我就爱跟爽快人打交道!”她说着打开了手掌里的那个盒子,是一盒敷粉,白如雪,带着丝丝暗香。
第一百三十六章 她是谁的姘头
更新时间:2013…10…15 17:00:32 本章字数:4569
她先一闻,再用长长的指甲勾了一点,在手背上慢慢地匀开了。言叀頙殩一看动作就知道是做脂粉行当的老手了。她匀得很慢,像是在细细感受脂粉的细腻程度。直到玉桃和满祥都没什么耐性时,她才抬起眼眸,一脸平静地点头道:“没想到还不错呢!”
梨花早察觉到了这妇人眼底那丝闪过的惊喜,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不想被梨花看出来。梨花莞尔一笑道:“倘若你有兴趣,不妨开个价吧!”
这妇人沉思了一小会儿后,说道:“你这东西是好,盒子也挺漂亮的,可比城里作坊里出来的东西到底还是要差些。你若有心卖,我出二百文一个,如何?”
“二百文?”梨花浅浅一笑道,“你这价压得未免太低了吧?看来你也不是诚心想和我做成这笔买卖的,还是算了吧。我这人喜欢爽快的,懒得讨价还价,麻烦呢!”
“哎!”这妇人见梨花要收那盒脂粉了,忙笑道,“既然是做买卖,哪儿有一说就成的呢?我再瞧瞧你这盒里头的东西吧!”
另一个盒子里装着十片蚕丝胭脂片,是用今年新蚕茧浸泡蜀葵花汁而来的。一打开盒盖,一股淡淡的幽香就扑鼻而来。这妇人深嗅了一口气,问道:“是野蔷薇的香气吧?”
“你的鼻子倒真灵,的确是野蔷薇的香气。”
“真香呢!”这妇人有些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兴奋和高兴,“怎么弄上去的?一般胭脂片上要不是没香气,要不就是香气很淡很淡,你这个蔷薇香味儿倒真挺浓的。”她说着用无名指沾了点水,在胭脂片上轻轻摁了一下,又在手背上匀了起来。
梨花做出来的胭脂是偏桃色的,看上去很鲜艳亮丽,带着一股年轻的感觉。这妇人看了之后,眼角流露出一个女人对自己喜爱的脂粉应有的欢喜。梨花笑问道:“老板娘,你觉得如何?”
这妇人瞬间收敛起了眼角那点神色,又摆出一副平静如水的模样说道:“东西好倒是好,颜色却不够红,只怕卖不出好价。刚才我开了价你觉得不满庭,倒不如你自己开个价吧。”
“看来老板娘真是没有什么诚意,还是算了吧,横竖我们过两天也要去城里,倒不如拿城里去倒腾好了。”梨花说着收起了那两个盒子。玉桃和满祥有点着急,心想这就不卖了吗?价钱还没谈呢!
这妇人倒不慌张,依旧笑脸盈盈地看着他们。满祥见妇人没有挽留的意思,忙问梨花道:“四嫂,真不卖了?要拿城里去卖?”
梨花道:“是啊,这镇上卖不出好价,回头上城里瞧瞧去,横竖马六说了过两天还去趟城里呢!”
这妇人听见马六两个字,眉心一颦,眼珠子一转,忙绕出柜台,拦下梨花三人笑问道:“你们是紫鹊村来的?”
梨花点点头道:“是啊,老板娘怎么知道的?”
“哟,一听你们说马六,我能不知道吗?回回出山他都上我这儿买些脂粉回去给他媳妇,算是常客了!”这妇人的笑容显得殷勤了起来。
她拉着三人坐下后,又对梨花说道,“你别介意,买卖上,见面压价那是常有的事。我瞧着你是爽快人,又跟马六是一个村儿的,也不跟你打那些马虎眼儿了,直接跟你说个实在的价吧。你这敷粉和胭脂的确是好,却也有不足之处。敷粉虽细腻却不够滑,应该没加云母粉或者滑石粉吧?”
“我知道敷粉里加了那两样东西,会使粉更滑腻,可我宁愿不够滑,也不加那两样东西。女人的皮肤沾太多,到年老色衰时就会更难看。我改进了唐时宫里盛行的迎蝶粉的方子,加了糯米粉,一样够滑腻,还不伤皮肤,何乐而不为呢?”
“原来如此,”这妇人赞许地点头道,“想来你对脂粉也颇有心得,连迎蝶粉的方子都能改进。其实我从前也试过,只是做出来的东西没你这个好。今天,算是遇着了良朋知己了吧,这样,我也不跟你矫情其他的了,若是你肯独家供货给我,我便出每盒敷粉二两银子,每盒胭脂三两银子的价格,如何?”
玉桃和满祥一听这价格,似乎比他们之前预期的还要好,不禁吃惊地对视了一眼,心里是一阵狂喜。因为梨花答应过他们,挣了的钱里有他们的分红。
梨花微微一笑,点头道:“行,既然你这么爽快,我也不磨磨唧唧了。我知道这脂粉你打算拿到城里去卖,挣个差价。我也不想再劳神往城里去,横竖人生地不熟,指不定还遇不上你这么好的老板娘呢。”
“哎哟,你可真会说话呢!”这妇人掩嘴笑道,“说得我都觉得那价出低了。你猜得没错,这小地方用不着这么好的脂粉,往城里卖才能挣钱呢,我也只是挣个差价罢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
“那下午你就带了货来,我们立了字据,货银两清,就算成了这笔买卖了。”
“好!”
一从翠月笼出来,满祥就兴奋地问道:“四嫂,四嫂,我能分多少呀?”
梨花笑道:“我们这回出来带了四十盒敷粉,四十盒胭脂,算数你总略懂点吧,掰着指头也能算出来吧!”
满祥果真开始掰指头算了起来。玉桃斜眼瞟着他笑问道:“谢满祥,你满脑子就是钱吗?银子都还没到手了,就在这儿算开了。”
满祥头也不抬地掰着指头说道:“没银子怎么娶媳妇?对了对了,我刚才算到哪儿来了呢?小桃子,你别打岔,我都忘了我算哪儿了!”梨花和玉桃都掩嘴大笑了起来。
正笑着,玉桃不经意地回了回头,忽然停下脚步说道:“梨花姐,你看,马六哥真的去翠月笼给曹管家娘买脂粉了!”
梨花回头一看,只见马六提着几包东西进了翠月笼里,脸上带着一股子春风得意般的笑容,看样子倒不像是去买东西,更像是提着东西去看谁。
玉桃好奇地问道:“马六哥一来镇上就买了那么多东西,他待曹管家娘可真好呀!”
梨花的第六直觉瞬间启动了,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可没有说出来,叫上玉桃和满祥回富贵客栈去了。
再说马六进了翠月笼里,见没其他客人,便将几包东西随手放在柜台上,喊了一声:“就没个人在吗?铺门大开着,也不怕别人偷拿了东西?你这老板娘是怎么当的?”
屋子里没人应他,他便绕过柜台,提上东西撩开帘子往后院去了。走到后院厅堂里,他把东西放下后,左瞧一眼右瞧一眼地喊道:“人呢?人上哪儿去了?翠月?死哪儿去了?铺门开着,买卖不做,又上哪儿玩去了?”
“我这命苦的,能上哪儿清闲去?”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