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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浮沉商海-第21部分

小说: 浮沉商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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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宝马”车前,他都发誓,有朝一日他挣够了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宝马”。那该是什么一种滋味。

严寒冰今天见“宝马”车,感慨尤其多。想到将要到手的七、八百万,还真够买“宝马”车的,可惜……

电梯停在了八层。严寒冰向港美公司走去。过道上,几个员工见严寒冰走来,一个个侧过身体,尽管贴着墙壁,低头弯腰,一口一个严总好。严寒冰点点头,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在这半层楼里,他能感觉到他的权威充满了空气中的每一个氧分子。

刚坐到老板椅上,严寒冰的办公室就不断地有人敲门。严寒冰连续签了几个预约报告,也驳回了几个要钱的报告。然后开始草拟一份关于王大全那五套别墅已签合同的传真准备发给蒋先生。正精心琢磨着既夸足了自己又不露痕迹的措词,销售经理李帅进来了。李帅是个经 济学硕士,刚进公司时,很是狂傲。但呼吸了几个月浸透着严寒冰权威的空气后,小伙子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严总。”

“什么事?”严寒冰头也不抬。

“石家庄那个合同没有签下来。”李帅声调降了八度,头也低下了。

“嗯?”严寒冰头一抬,脸上的线条绷紧了。

“严总,签不下合同有很多原因,主要是……”李帅一口气说了七八个原因。

严寒冰刚听了两个原因,就把笔一甩,身体重重地靠在高高的椅背上,面无表情地听了足有十五分钟。

李帅讲完了,看着严寒冰,听候指示。

严寒冰却没有给他片语只句的指示。依然面无表情地又继续盯了他几分钟。李帅在他对面,站不是,坐不是,走也不是。冷气空调房里,李帅的额头竟然冒出了密密的汗。

看见李帅手足无措的样子,严寒冰嘴角露出一丝不容觉察的笑。他一字一顿用平静但泛着冷意的声音说:“签下合同自有签下合同的原因。签不下合同也自有签不下合同的原因。”说完身体离开椅背,低下头,继续写传真。不再理会李帅。

李帅嗫嚅着,离开了严寒冰的办公室。

李帅身后的门刚一关上,严寒冰就抬起头望着门冷笑了一声。对付公司这些恃才傲物的人,严寒冰拿手的一招就是让他们在他的权威下流汗。

果然,半小时后,秘书张小姐蹑手蹑脚地进来说:“严总,李帅让我转告您一声,他去石家庄签合同去了。”

严寒冰说:“知道了。”头也不抬。等张小姐转过身,他才抬起眼皮,冲张小姐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快十一点了,王大全还没有回来。严寒冰有些着急。想让秘书去查一下航班,又恐怕被人窥出他急迫不安的心态。目前为止,只有严寒冰和个别亲信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下面员工一个个都还坐着“大树底下好乘凉”的美梦呢。所以严寒冰想了想,又坐下来。但却定不下心绪。干脆拿起电话。

“含青吗?最近怎么样?见着石天明了吗?还没有?忙?是吗?唉,我也是忙。这不,尚丹萍都给我来过三、四个电话了,要约我吃饭,我都没腾出时间。不过这个女人太让人烦。要气质没气质,要长相没长相。唉,没办法。这世道,像我们叶小姐这样的人,毕竟少数。哪天我能得到叶小姐的青睐死也暝目了。你有电话?好好,改天再联系。”

严寒冰放下电话,皱了皱眉。从桌上拿起一个小本。翻到夏晓蝉的名字。夏晓蝉单位的电话是余天给的。余天在认识严寒冰第二天就给他来了电话。说严寒冰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像。他正想搞一组中国企业家群像摄影报道呢,能不能采访一下严寒冰,也许还能为他写篇报告文学什么的。严寒冰没有拒绝,但对余天的话,也并不以为然。现在记者一打电话说采访,潜台词就是要钱。报上关于企业的报道有几篇不是有偿新闻?报社电视台电台都名码标价。要报道?可以,给钱。他妈的,连新闻这个纯精神的领域都充满了铜臭气,我严寒冰设“局”骗资本家的钱都显得太高尚了。因此,说心里话,严寒冰看不起记者。也不希罕记者报道。只要有钱,别说一张照片一篇文章。找人写个传记也不过几万块钱就打发了的事。因此,通常类似的情况,严寒冰就会估价。几百千把块钱能打发的,发上一篇报道也不亏。若是拉广告,那就不是那么容易的啦。当今房地产广告是求大于供。我凭什么让你们这帮甩笔杆子的挣钱这么容易。需要登广告的时候,一声招呼还不是千军万马都上来了。因此记者想打严寒冰的主意委实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余天是个例外。原因是一是石天明,二是夏晓蝉。不知为什么,严寒冰特想通过余天了解这两个人的情况。如果余天不找他,他还会找个理由给他打电话呢。现在余天主动送上门了,正合他意。因此这段时间,严寒冰和余天打的比较热乎。余天也煞有其事为他拍了一组照片,但发不发也是天知地知余天自己知的事。严寒冰也不在乎。严寒冰请他吃过五六次饭,两人侃社会侃人生侃钱侃女人侃得很是热火朝天。从余天口里,严寒冰了解了石天明的家庭情况,以及夏晓蝉。更觉得自己用叶含青这个棋子用对了。哼,到时候,我到要好好欣赏欣赏你石天明狼狈的样儿……

谁让他让严寒冰感到从里到外的不舒服呢?

想到这儿,那种空空洞洞的不舒服一瞬间又弥漫在身体的每一寸土地。严寒冰一时间竟觉得浑身酸软。

妈的,他暗骂。拿起电话,准备拨夏晓蝉的号码。

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严寒冰放下电话,坐直了身体,目光炯炯地望着进来的人。

“严总,经理们都在会议室等您呢。你看这会还开么?”

噢,严寒冰猛然想起十一点的经理会议。是关于公司财务检查方面的问题。他的财务经理李秉贵最近工作连续遭到非议。一些人怀疑他帐面有问题,多次去严寒冰处举报。连亲信王大全都提醒他提防李秉贵,小心他利用权力,给公司捅大漏子。开始严寒冰对此表示沉默。后来发现公司员工议论纷纷的,就毅然决定查帐。他把李秉贵找来,要求他三天之内整理出帐,三天后召集部门经理以上会议,严寒冰要公开处理此事。这么重要的事,竟然差点被叶含青、石天明、余天这帮子鸟人给整忘了。

但表面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说:“知道了。我处理完这份传真,十分钟之内到。”

待门轻轻地被带上后,他微微闭上眼睛,努力想回忆一下夏晓蝉的样儿,但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只记得这个女人很端庄很周正很娴静,大家闺秀的样子。和那个石天明一点儿都不配。简直是猪吃人参。操!他哪来的艳福。自己要一出马,看你石天明还有什么戏。

想到这,他睁开眼,看看墙上的挂钟,估摸着让那些经理等得也差不多了,就起身,稳步向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充满着外国公司的气派。射灯。西洋油画。光亮可鉴的黑色椭圆形会议桌。一套齐备的幻灯影视电器设备。

严寒冰面无表情地在首席的老板椅上坐下,用目光无声地巡视了与会的七、八个经理。一瞬间,会议室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全场的人,除了李秉贵,都把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严总。李秉贵则无精打彩的低着头,坐在离大家好几米远的地方。他面前的桌上,堆了一叠本儿和纸。

“老李,你坐到我的边上来,我好查帐。”说到“查”字的时候,严寒冰发现李秉贵的头垂得更低了。其他几个经理则互相交换着会心的眼色。

李秉贵把帐本递给了严寒冰。严寒冰认认真真地看了二十分钟。有的匆匆翻过,有的看都没看,有的看得很专注。会议室很静,静得彼此的心跳都听得见。

“老李,你把这几笔帐的有关核算表和数据材料找给我。你记一下。然后准备五分钟。”严寒冰说了三、四笔帐。大家发现,这正是几笔大家议论纷纷的糊涂帐。

李秉贵的额头鼻尖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粒。但他顾不得去擦。双手哆嗦着在那堆纸里翻。几分钟后,他找出五六页纸,做上记号,呈给严寒冰。

严寒冰又认认真真看了十分钟。然后他放下这些材料。抬起头。

所有人鸦雀无声地看着他,大家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这时,令人震惊的发生了。严寒冰突然抓住那几页材料,三下二下撕成了碎片,扔到脚下的废纸篓里。然后环视着惊呆了的经理们,用威严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我严寒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说完起身说了句:“散会。”离开了会议室。离开的时候,他发现人们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呢。那李秉贵脸上已经流出了两行清泪。

回到总经理室严寒冰反复回味着刚才的那一幕,愈发觉得精彩之至。只有严寒冰才能干得出这种漂亮的活。他相信今天此举,不仅会震撼想在公司大展宏图的人,更会震撼李秉贵本人。他从此除了做严寒冰一条忠实的狗之外,不会有贰心。

说实在的,直到看帐目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事实上,严寒冰并没有认真看帐目,而是在想心事。李秉贵不像王大全那样是跟随严寒冰创业出来的。他是一个已离开公司的副总在任时推荐的。至今也已经干了三、四年了。这人不爱说话,但脑子很快。这从他的溜溜 转的眼睛上看得出来。做帐上很有一套。待人处世上却有些看人下菜。严寒冰的感觉是,这人搁别人那儿可能会把公司连锅端了老板还帮着数钱。但在严寒冰手下不可能。严寒冰的威严是一方面;严寒冰的明察秋毫更是悬在不安分者头上的一把宝剑。对财务严寒冰虽说离行家差十万八千里,但也不是一窍不通。通得不多,就这一点被严寒冰掌握起来就能把一分演绎成七分、八分,给人以行家的感觉。因此严寒冰自信,即便他有这个捣鬼的机会,谅他也不敢太放肆。充其量也就是贪点小便宜。但这对一个公司来说太毛毛雨了。和李秉贵这几年通过做帐为公司省下的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相比,太微不足道了。所以既便查实他小不溜报点花帐,严寒冰也不会怎么他,顶多批评教育罢了。更主要的原因是现在找一个好的财务经理比登天还难,能干加忠心可靠更是不可能。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公司的财政虚空内情只有他详知端倪。也是他在设法帮严寒冰撑着繁华的门面。要处理他,不是生逼他把公司财政内幕曝光吗?所以既然不准备开除他,那干脆把事做得漂亮到极至,可以达到一石击数鸟的作用。这四、五十分钟的会,收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所有人。

正想着,秘书张小姐敲门进来,送上了盒饭,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严寒冰三口二口吃完盒饭,又想起夏晓蝉,就挂了个电话。

夏晓蝉接电话后经严寒冰提示了半天才想起来是谁,连忙表示歉意。这股子柔柔的劲儿弄得严寒冰心里很舒服。这种感觉从叶含青身上是得不到的。那个女人温柔的时候也含着一股杀气,常常让严寒冰有招架不住的感觉。从上海回来后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了。因此,夏晓蝉还真让严寒冰动了一分心。但也就一分。他从本质意义说不需要女人。女人给他带来的痛苦远胜于享受。比如他那个老婆。为了躲她,他十年婚姻里故意制造了九年多两地分居。即便这样,每次久别重逢前,他不但没有喜悦感,反而有一种发自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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