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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浮沉商海-第32部分

小说: 浮沉商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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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信挣不到钱。”

“这地方应该没问题。环境的确优美。”石天明点头说。

“我操!这一望无际的原野。我操!这绿茵茵的稻田。我操!这绵延起伏的群山。我操!这睛空万里的蓝天……”

“扑嗤”。夏晓蝉捂着嘴笑了出来。

哈哈哈,石天明也爽朗地大笑。这大鬼一口一个我操,抒发着诗情画意,到那儿去找这么个性化的语言。

“嘿嘿嘿,我……”大鬼生生地把这“操”字咽了回去,挺不习惯地伸了伸脖子,冲夏晓蝉她们说:“我是个粗人,见笑见笑。"

“我操!严大老板来了。”

严寒冰的出现,让众人眼前一亮。他一身白色的马服长裤配上黑色的马靴,手拎着一根马鞭,目光炯炯地进来了。

在众人的眼睛里,严寒冰看到了这身装束的效果。尤其看见夏晓蝉好奇又欣喜的目光,只觉得浑身通体舒泰。为了今天的赴会,他专门从柜底找出了这套他刚加入马会时订做的衣服,没穿过几回,还崭新的呢。

严寒冰是最早一批加入马会俱乐部的老板,还买了一匹叫“黑风”的高大膘悍的黑鬃马。头一年,他每隔一、两周,都会去一次马场。他并不爱骑马。参加马会只是身份地位的需要。在西方,加入马会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要获得马会资格不仅仅要有钱,还要没有污点的历史。通常世袭贵族阶层才有资格入会。据说香港那几个如日月中天的首富,居然没有被马会接纳。原因就是他们发财致富的原始积累阶段有不光彩的奋斗史。在中国,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发起来的第一批富人,大都是没有退路敢拼敢杀的平民。到了九十年代,中国的商品大潮开始大浪淘沙,从肯弯腰就能捡黄金的时代,变成了夹缝里求生存。一代有文化有教养的知识分子下海,使商业竞争从体力型拼杀变成了智能型搏击。有勇无谋则败,有谋无勇则衰。只有有勇有谋者才能长驱直入。严寒冰自称为新一代的儒商。他们的出现不仅改变了商人的档次,而且改变了商人生活方式。其中包括消费方式。与沉溺于桑拿、按摩、酒吧、女人的“暴发户”商人相比,严寒冰他们最先选择了郊游、钓鱼、骑马这类的休闲方式,可算是“弄潮儿”了。

但渐渐地,京郊又开了几个马场。大鬼这个老字号的马会俱乐部,人员也繁杂起来。人五人六的杂牌老板也挤了进来,弄得严寒冰越来越没情绪。几万块钱注册个公司也能算是老板,那我严寒冰就该成老板的爷爷了!爷爷辈和孙子辈的人混在一起显个屁身份,纯粹掉档次。

因此,这两年严寒冰来马场荒疏多了。加上本来就不爱骑马,干脆把马服压在箱底。今天翻箱倒柜地找出来,纯属为了夏晓蝉。

早上,他穿上久违的马服、马靴往家里的穿衣镜前一站,觉得眼前一亮。镜子里的男人潇洒极了。连他自己都爱上镜子里的男人了,更不用说女孩了。严寒冰决定用耳目一新的形像彻彻底底地震撼夏晓蝉一番。同时,彻彻底底地把石天明比下去。这老土,往一派贵族气度的严寒冰身边一站,会更土。夏晓蝉再没鉴赏力,也不会无视这种强烈的反差。

这不,夏晓蝉在他一进屋的几分钟里,目光都没离开过他。神情里有一种严寒冰从没有看见过的欣赏。夏小姐显然识货。也不枉我一番栽培之意。

“我操!严大老板生意兴隆了。听你这位崔兄说你当了独资公司总裁了。”

听到一声“我操”,严寒冰不容察觉地皱了皱眉,暗骂一声“我操!这糙人”。但瞬间眉间舒展了。满脸谦逊地笑道:“过奖过奖,哪里哪里。”

转眼看见石天明,忙满脸堆笑地伸过双手,握住石天明的手,说:“天明,怎么样?顺利吗?”

“还行吧。”

石天明语音未落,严寒冰心里就暗暗冷笑起来:还行?你以为你融来了资,就行了?你行得了吗?X—1号迟早会毁掉!等着瞧好了。看你得意到几时!是的,看得出来,石天明很得意。满面春风的,自信得了不得。严寒冰最恨的就是他这种自信。当他让王大全代表他宣布不能投资二百万的消息时,他算定了石天明会惊愕、会愤怒、会惊恐、会乞求,但唯一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哈哈大笑。不仅把王大全当时笑蒙了,把严寒冰也笑蒙了。他竟然笑得出来!亏他还撑得住劲。哼,打肿了脸还要充胖子。我让你充!我等着你融资期限到了凑不足钱哭着过来求我。我他妈一定含笑耐心地听完你哭诉,然后说一声“天明,既有今日,何必当初?”这滋味,会让我回味终身。可是也邪乎了。三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石天明那儿没有任何消息。上周卡拉OK,他是有意去探听消息的。那荡妇柳卉婷照样撒娇弄痴,还口口声声严大老板是做大生意的,瞧不上我们小项目。严寒冰乘机说:“石天明挺有本事的,筹上千八百万是毛毛雨。我看目前我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等哪天柳小姐真需要救急了,我没得说。”柳卉婷竟然也顺势说:“也是,石天明还真像孙悟空,不到两个月真变出了千八百万,我是不服也得服呀。”严寒冰一愣问:“他钱筹齐了?”“差不多吧,好像还缺一二百万。说这一个月之内肯定筹齐。”“一个月?你们不是快到期限了吗?”“那里,还有二十多天呢?”他妈的!严寒冰当时差点没气昏。他在心里把石天明的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没想到这小子粗中有细,对自己留了一手。怪只怪事先没问一问柳卉婷,否则,石天明必死无疑。

但即便石天明融来了这笔钱,也很难讲谁赢谁输。他石天明负上了千八百万的债。我就不信他这个从没有做过进出口贸易的土小子,能用一千万赚出翻倍利润来。我要真信的话,我倾家荡产也会投这二百万的。我跟石天明有仇跟钱有什么仇?有得挣干吗不挣?好,石天明,你筹足了钱也好,爬得越高,摔得会连骨头碴都看不见。你要是这单做赔了,债主的唾沫都会把你淹死。怎么想的,投一百万想挣一百五十万?完全地不符合商品经济规律。要按这种速度挣,两三个月一个单,一年你还不成了千万富翁?而且做的还是无本生意。鬼!咱们走着瞧!

想到这儿,严寒冰笑得更亲切了。他把脸转向夏晓蝉,大声说:“大家骑马,骑马!今天我做东。”

“我操!做什么东。天明的朋友,不要钱!”大鬼一挥手,下命令一般。

严寒冰一愣,讪讪地冲石天明笑笑说:“天明,你的朋友真豪爽。”

石天明哈哈笑笑,捶了大鬼一拳,招呼大家向马场走去。

马场上,“黑风”被拉到严寒冰面前。好久没骑马了,“黑风”对他显然陌生了。当严寒冰去牵缰绳的时候,“黑风”扬起脖子长啸了一声,把严寒冰吓得退后了几步。

突然,那边传来众人的喝采声。

严寒冰抬头一看,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在一片尘烟中,呼啸着狂奔过来。严寒冰不禁退后几步。放眼望去,石天明跃马扬鞭,威风凛凛。一会儿俯下身贴近马背;一会儿挺起胸膛,俨然马上将军一般。野马狂奔着,似要甩下马上的人,但石天明仿佛粘在了马上,任马怎么颠簸,依然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渐渐地,马仿佛驯服了,跑得步伐也协调了,最后,完全听任马上的人指挥。让它快它就快,让它慢它就慢。马和人完全融为一体。

严寒冰都看愣了。他没想到石天明还有这一手。平时又野又土的石天明在马上竟是这般英武,一条铮铮的男子汉。突然那种酸软的感觉又出现了,严寒冰感觉从里到外的不舒服。看到刚刚赶来的余天举着摄影机一张一张对着石天明照。穿着耀眼黄色衬衣的景晨在旁边直冲石天明挥手。又看见所有的人都在为石天明喝采。听见夏晓蝉竟然也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崔云天更是拍着巴掌一口一个:“天明,你行啊!”严寒冰完全被一种狂躁和冲动的情绪包围了。他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观众搞错了!明星不是石天明,是严寒冰!他才是舞台上的明星!

严寒冰急切地拍拍马童的肩膀,示意马童扶他上马。一身白色骑士服装的严寒冰坐上了马背。他挺直了胸膛,高高地昂着头,想像着中世纪的堂吉诃德的样子。他一拉缰绳,该死的“黑风”竟然蹄子如钉死在地上一般不肯挪动一步。严寒冰恼怒的夹了夹马背,又抽了“黑风”一鞭子。“黑风”突然一跳,吓得严寒冰像一摊泥一样摊在了马背上,双手紧抱着马脖子半天不敢直起腰。马童上来,抚了抚马头,轻声地和它谈了些什么,又拍了拍马的屁股,“黑风”开始碎步小跑起来。“黑风”跑得并不快,但却把没怎么学骑马的严寒冰颠得东倒西歪。他努力想挺着胸,直起腰,但刚一伸直身体,“黑风”就颠得他仿佛五脏六肺都要倒出来似的,虚弱得有马上要虚脱的感觉。于是,他只有紧紧地抱住马脖子,再也顾不得石天明了。也顾不得观众对谁喝彩了。他唯一的念头就是马快停下来,马快停下来,千万不要把我摔下来,我不能摔下来。终于马跑完了一大圈。跑到了马童身边的时候,严寒冰急促地喊:“快让它停下,我要下来。”“黑风”又跑出小半圈,正好跑到人群前停了下来。一只大手帮他牵住了缰绳。

是石天明!

一瞬间,严寒冰真想钻进地缝里去。他深身酸软,全身无力,连下马都是石天明扶他下来的。一边还安慰他说:“严兄,受惊了吧。没关系,练几回就好了。”

好你妈!严寒冰真想冲石天明那张人看人觉得憨厚的脸一拳捶过去。这个奸诈小人,处处设下陷井,让我出怪露丑。我严寒冰前辈子招你惹你了,你这么跟我过不去。严寒冰此刻是真心理解了周瑜临死前的呐喊:老天爷!既生瑜何生亮?可我严寒冰不是周瑜。更赛过诸葛亮。骑马,是野人干的事。我严寒冰是君子,是绅士,是商人,我们商场上见输赢。石天明,你是逼我以你为敌啊!那好吧,咱们就走着瞧吧!

想到此,严寒冰头高高地一昂,环视了大家一番,说:

“诸位,对不起了,我下午还有一个重要谈判,失陪了。”

“寒冰,那……”崔云天着急地望着严寒冰。他让严寒冰、石天明握手言欢的计划还没实现呢。

严寒冰微微一笑。“以后再说吧。”

“我也想走了。”夏晓蝉突然插了一句:“我女儿下午要去练钢琴,以前都是我带她去的,我怕我先生弄不好。”

严寒冰喜出望外赶紧说:“正好,我送夏小姐回去吧”。

站在众人后面一直没说话的石天明,见状走进来笑着说:“严兄,你别走。你看你一走,夏小姐也待不住了。"

然后,他又转过身看着夏晓蝉,目光一下变得柔和了。“晓蝉,既然来了,就安安心心,别想这么多,好吗?”

在人群里一直漫不经心的景晨,听到“晓蝉”两个字,突然转过脸紧紧盯住夏晓蝉和温柔得让她感到陌生的石天明,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对不起,诸位,下午的谈判很重要,我不能缺席。见谅见谅。”说完问夏晓蝉:“怎么样,夏小姐,还需要我送你吗?

夏晓蝉抬起脸,柔声和石天明说:“天明,我真的不放心女儿。下次吧,好吗?”

石天明凝视了夏晓蝉片刻,说:“好吧。严兄,夏小姐就托付给你了。来,余天、景晨、老崔,我们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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