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谋杀了我的gl(又名宝宝,别哭)(gl)-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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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马上走!我现在就冲过去告诉她一切!做个彻底的了断!免得大家都受折磨!”
“子寒——”
慕馨梅惊呼,反应过来,两只手一把抱住就要夺门而出的林子寒。
“不要……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那样”女人恢复了熟悉的柔情,脸轻轻磨蹭在林子寒的后背上,“是我不对,你原谅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好吗?……答应我子寒,再给我们彼此多一点的时间,我不想……三天后是我的生日,也是她的生日,如果她过得不开心,我确信我也一定开心不起来,你也不希望我们两个人生日都不开心,对不对?”
女人的话再次融化了林子寒的心,林子寒转过身,捧起女人的脸。
“我答应你,你的生日,我一定让你开心”
“嗯……走吧,我会一直想你的”
慕馨梅主动在爱人的唇上点了点,坚决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嗯,我晚点给你打电话”
林子寒明白自己纵然有一万个不舍,现在也是不得不暂时放开手的时候。上官舟的归来,是自己现在必须面对的最尖锐最迫切解决的头等大事。
离开房子的时候,林子寒无意中再次瞄到了墙上的日历簿。
11号。
心里一种不好的感觉莫名其妙冒了上来,嘴里炒鸡蛋的余香仿佛也在和自己道着永别。
有一件事,林子寒刚才并没有告诉慕馨梅。
电话那头的上官舟,在小声的哭。
(下)
上官舟的公寓。
一切如故。
客厅中央,鱼缸里的鱼依然斑斓欢快。
林子寒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那些鱼,变得更加烦躁。这些鱼她本是熟悉的,在这9天的时间里,她回来过好几次,照看这些鱼。
这是上官舟走之前对她的嘱托——照顾好我们的鱼。虽然这个“我们”很快就失去了它原来的意义,可“照顾鱼”成了林子寒现在唯一能为上官舟做,而且能做好的最简单的事情。
鱼儿窜上窜下的身影在眼前晃,堆叠出许多的往事,杂乱无章,在林子寒的脑海里闪现,乱了林子寒的心。
一会,见到她时,该是什么样的表情?林子寒一遍一遍地问着自己。
门铃声,就在这个时候骤然响起。
林子寒一惊,从沙发上弹起,条件反射地搓了搓手,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全沁满了汗。
门被打开。门外,站着上官舟。
瘦了,憔悴,看着分别9天就变了几分模样的上官舟,林子寒的心明显抽动了一下。
“回来了?”
“嗯”
四目相对,上官舟脸色苍白写满了倦意,没有熟悉的表情,林子寒猜不出女人的心情。
两个人似乎都有点生疏,女人的目光一瞥,埋下头,手中的包递给林子寒,走进了屋。
印象中的上官舟从没有这样的漠然,林子寒的心里越加不安,女人明显的消瘦,更加重了林子寒的负罪愧疚。
上官舟没有吭声,走到沙发边,在林子寒刚才坐的同一个位置坐下,头仰靠在沙发背靠上,竟闭上了眼。
林子寒放下手中的包,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站在离女人不远的地方怔怔望着沙发上安静的上官舟。
空气僵持着。几分钟过后,林子寒想着自己应该主动找点什么事来做,给女人倒杯水或者该给女人放好洗澡水什么的;总之,她相信随便做点什么绝对比现在的傻站强上百倍。
拿定主意,林子寒侧身开始行动——
“子寒……”上官舟却突然开了口。
“啊?”林子寒又转过身,重新望向女人。
“你过来,好吗?”
“哦”
林子寒来到女人的身边,坐下。
刚一坐稳,女人猛的一下子钻进林子寒的怀里,两只手死死搂紧了林子寒的肩。
“呜呜呜————”
怀里的上官舟竟然放声大哭。
女人出其不意的举动让林子寒手足无措,悬在半空的两只手迟疑了几秒钟,终于还是落在了女人的双肩上。
女人贴得更紧,整个身子几乎完全融了进去。
“不哭不哭,发生什么事了?”林子寒拍着女人的后背,笨措地问道。
“我爸……我爸他……”女人的声音已经走样,嘶哑,哽咽着话不连句。
“爸?你爸怎么哪?”
“他……他去世了”最后的三个字后,怀里的女人哭得更加厉害。
“啊?!”女人的话对林子寒而言不亚于晴天霹雳!
“怎么会?!你不是说你爸只是一个小手术吗?怎么会又……啊?”
“手术中出现了意外……手术本身没有风险,是并发症”
“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有……出事那天凌晨我给你打电话,没人接……”
“啊?!电话?!”女人的话再次成了枚重型炸弹,在林子寒的心里炸开了花。
那个电话,林子寒怎么可能没有深刻的印象。
9天来,她和上官舟之间唯一的电话。
那天凌晨3点,她怀里正搂着另外一个女人;故意错过的电话那头,上官舟却正承受着至亲离去的巨大悲痛。
这是怎样的讽刺和悲愤。
“对不起……”林子寒主动搂紧了怀里的女人,眼泪,顺着女人的发梢悄悄流了下来。
“没……已经过去了……回来能看见你真好。我怕,你也不在了……刚才我想忍的,不想一见面就让你看见我哭,可是我实在忍不住……”
“别说了,我求你……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女人的话像是无声的大耳光子抽打在林子寒的脸上,火辣辣,让林子寒更加无地自容。
“你在我身边就好,就很好了……子寒,我爱你……”
上官舟抬起头,满目泪痕,湿润的唇,在林子寒近在咫尺的地方,眼里的企盼不言而喻。
女人的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林子寒心虚,急忙避开女人的眼神,顿了顿,吻,落在女人的额头上,点了点,再次把女人拥进怀里。
“你瘦了好多,这几天累坏了吧?”
“还好,幸好有那些长辈帮忙,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是担心妈妈的身体,爸的突然离去对她是个很大的打击……”说到忧心处,女人的眼眶再次潮湿。
“不哭不哭……我们每个人都有面对这一天的时候,时间再长一点,一切都会好起来”
林子寒尽量让自己说的话听上去委婉些,本想着能多少安慰下女人,可话一出,自己的心情却更沉闷了。
一句“一切都会好起来”倒更像是自欺欺人。
林子寒很清楚,有了上官舟家中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三个人之间,只剩下看不到尽头的纠结。
怀里的女人不再说话,两个人相拥着,想着各自的心事。
山庄
(上)
林天赐走进办公室,刚靠近办公桌,就看见了那样东西。
亮白色和周围摆设的暗沉形成强烈对比,显得格外醒目。
信,很端正地摆放在办公桌中央。一封辞职信。
林天赐在办公桌前稳稳坐下,手放在离信很近的地方,可他并没有想碰那封信的任何意思。他只是盯着它,足足有几分钟,就那么一动不动,专注的盯着它,然后,他拿起了辞职信,把它扔进了脚边的垃圾筐里。
关于这封辞职信,林天赐是清楚的。
早些时候,林天赐人还没到公司之前,人事部就已经打来电话告诉肖俊辞职的事情,林天赐只说了两个字“同意”,便挂上了电话。至于现在,被扔进垃圾筐的辞职信,只不过是程序上的最后一个形式而已。里面的内容,林天赐没有丝毫兴趣。
肖俊的辞职在他意料之中,也是他期望中的事。
从三年前那件事情发生开始,肖俊已经变成了林天赐心里的另外一根刺。如果说最初还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埋怨话,到如今,李凯的出现,彻底让这种情感只剩下“恨”。事实上,林天赐自己也很清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一大半的责任在自己——如果没有自己当初的自以为是,也就没有今天的自食其果。
可,他林天赐毕竟也只是个凡人,终究也有“推卸”的孽根。
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林天赐在脑海里最后想了遍肖俊的样子,毅然关上思绪的阀门,他现在无心,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想那个放生了的“小人物”。
林天赐拿起手边的电话,给秘书简单交代过后,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要赶往山庄,见人。
林天赐没有叫司机,他径直来到到地下室取上车,开了出去。
天飘着毛雨,前车窗的刮雨器开始左右摆动起来,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模糊与清醒有节奏地相互交错,让细雨中的C市更加捉摸不定,也触动了林天赐的痛神经。
也许是今天要见的人或者是要处理的事情让他头痛,难道是自己真的老了?可自己还不到60岁,想到这里,林天赐的情绪很有些低落,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这种强烈的无力感从何而来。
林天赐越想越烦躁,索性猛地一踩油门——车立刻开足了马力,穿过市中心,往郊外的山庄急速奔去。
山庄也在郊区,离市中区赐嫣灿大厦有30分钟的车程,平时主要接待一些公司小团体的商务会议之类的业务。买下这块地,林天赐的初衷却是为了那个叫刘语嫣的女人,环境布置上尽量保留其简朴天然的原貌,这倒让整个山庄少了许多的商业味,更像是一个养生别院。
女人也的确很喜欢这里,山庄建成后几乎每个月她都会来这边小住几天,尤其在她心烦的时候。
今天的这个日子,女人自然是不能来的。至从X市回来后,刘语嫣的忧虑和消瘦,林天赐一直都看在眼里,他明白女人的心思;同样,那通电话过后,男人也一样备受煎熬。
雨下得更密了,郊区的林子稠,冬天的雾气本来就散得慢,被水一浸,反而像是更浓了。平常本来就冷清的山庄今天就更空了。林天赐不仅支开了女人,也支开了整个山庄的员工。林天赐停好车,踏进山庄主体大楼大门前,习惯性看了看手腕上的金表。
10:05。老陈应该已经到了。
多年的交情,林天赐很清楚老陈的为人和专业。果然,很快,在二楼约好的经理办公室门口,林天赐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两个中年男人一对视,相互点了点头,算是招呼。紧跟着,一前一后,进了经理办公室。
林天赐并没有走向办公桌,反而率先在旁边的会客桌边坐下,老陈也落了座。
“老陈,给我讲讲你嫂子最近的情况”
老陈虽然一向称呼刘语嫣为“林太”,但和林天赐私下会面一直却是以兄弟相称。
老陈也心领神会,立即把刘语嫣在X市的前后经历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嫂子很担心您”男人说完事情来龙去脉后不忘补充一句。
“你怎么看?”男人叙述过程中,林天赐一直一言不发,直到老陈全部说完。
“这件事我详细调查过。李凯在这行里纯粹就是个无名小卒,也没有什么背景,不像是受什么人故意指使。我个人觉得,这小子是想钱想疯了,想诈您几个钱使使。”
“你觉得他是诈糊?”
“林哥,不怕说句得罪您的话,现在这个社会要想出头,哪个不整非常手段?这小子多半捕风捉影,翻腾到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