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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你的盛夏,我的光年+番外 作者:李小渔(晋江2014-06-05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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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大,可是凡凡太过特殊,金发碧眼,和他父亲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总被其他孩子欺负,他在绘画上极有天赋,如果可以活到现在,一定是个了不起的画家,孩子8岁的时候,米歇埃尔的父亲来信,说她母亲重病,危在旦夕,他不得不回到德国,我送他去上海坐船,临别前,他把他随身的怀表给了我,或许他早就预感到,这一走,就是诀别。”
  “他再也没有回来?”
  郁铮摇摇头,“那时的交通不像现在,坐船去欧洲要漂泊几个月甚至是一年,中途遇到海盗,风暴,或是疾病,都有可能葬身大海,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平安回到故乡,我一个人带着凡凡生活,靠卖画维持生活,凡凡很聪明也很听话,他是个很漂亮的混血孩子,私下里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我那时不过27岁,却没有再嫁,因为害怕别人不能接受他,再后来,就是10年浩劫,米歇埃尔曾经为我画过的一副裸体画被翻了出来,我被安了乱七八糟的罪名,送进了监狱,凡凡被我一个远方亲戚收养去了清远,然后就失去了联系,10年后,我辗转着打听凡凡的消息,亲戚家搬到了极其偏远的乡下,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凡凡在他们家长到16岁,然后生了一场大病,挣扎了十多天还是去了,他留下的只有这张照片,抄家烧画的时候他从火堆里抢出来的,照片烧了一半,只剩下他爸爸。”
  盛夏的视线有些模糊,心里的某个角落纠的很紧,只要稍稍一波动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郁铮的传记她并非没有拜读,只是这一段却从未被提及,书中写过她的恩师卡恩先生,却从未提及那便是她等了一生的恋人,甚至没有提到那个叫郁凡的孩子,这些是郁铮心里的痛,撕心裂肺却又难以舍弃,或许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郁铮才会独自回味这些疼痛,似乎只有它们能证明那段岁月的真实。
  “小夏,你是个聪明通透的孩子,我能教你的东西不多,怎么画为何画,你心里已经有数,老师有件事想要拜托你。”郁铮拉过盛夏的手,将怀表放在她的手心,“如果有一天,你看懂我的故事,帮我画一幅完整的结婚照,弥补我这一生的遗憾。”
  盛夏坚定的点头,“郁老师,我一定会帮您完成心愿的。”
  盛夏在杭州如鱼得水,一边画画一边沉浸在郁铮传奇的爱情故事里,卓煦晨家里已经闹得鸡飞狗跳,韩璐把客厅里的东西一古脑砸了个稀巴烂,却还是觉得不解气,“你给我跪着,不许起来。” 
  卓煦晨低着头,一语不发。
  “你说,你为什么交白卷?为什么把保送Q大的机会拱手让人?”
  “我不想去Q大。”卓煦晨字句铿锵,他已经按照母亲的意愿活了18年,这一次,他要自己做决定。“Z大一样著名。”
  “又是因为那个小贱人,她去了杭州,把你魂都勾走了。”
  “妈,我就是喜欢盛夏,我以后要娶她,不管您同不同意。”
  “你混账。”耳光重重地落在卓煦晨的左脸上,这一巴掌打的极重,血沿着卓煦晨俊秀的嘴角流下,被卓煦晨一把抹干净,留下一片浅浅的红晕。韩璐脑袋一懵,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
  “妈,您没事吧?”
  “你滚开。”韩璐挥开卓煦晨想要搀扶她的手,“以后每天上下学我会让老张去接你,手机没收,还有你的零花钱在你高考之前我先帮你保管,保送的事情我会给你们校长打电话,除了北京,那哪都别想去。”
  “妈,我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
  “你没有。”韩璐狠狠地打断卓煦晨,“我不能让你走歪路,我不能。”韩璐放低声音,低下头,似是自言自语道,“我已经没有家了,不能再失去儿子,不能,绝对不能……”
  卓煦晨看着母亲跌跌撞撞地走上楼,心底蓦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这不是那个掌控自己也掌控别人命运的韩院长,印象中的母亲是自信而强势的,而如今她的背影看上去那么脆弱,那么悲伤。
  “妈,我不会让你失望,可我绝对不会放弃盛夏,她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女孩,除了她,我谁都不要。”卓煦晨望着母亲的背影,在心里默默说道。
  卓煦晨在三模考试交白卷的事情在学校里引起轩然大波,作为理科班的常胜将军,此次保送Q大的名额本应是卓煦晨的囊中之物,无奈三模考试卓煦晨全科零分,综合平均分落到了千里之外,将保送的机会拱手让给了同班的第二名——许佳。
  教务办公室里,韩璐手托眉心,望着桌子上的报送名单一言不发,梁主任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停拿手卷抹着锃光瓦亮的脑门,“韩院长,这件事实在是在我意料之外,这次保送名额我们是和大学提前报备过的,所以……请您理解。”
  韩璐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为难一个小小的教务主任也于事无补,现在不光是Q大,卓煦晨在保送名单的排位已经落到提前招生都不能参加的地步,太阳穴传来的疼痛终于让韩璐回过神,“这是我的责任。”
  “韩院长,以卓煦晨的成绩,考上Q大不是问题,问题是……”
  “是什么?” 
  “卓煦晨想不想去?”
  “这件事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高三8班教室门外,卓煦晨趴在阳台上目送母亲走出校门,这是他18年人生中对母亲的第一次忤逆,他一向顺从母亲的安排,母亲不让碰的东西绝对不碰,不让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这18年来他一个人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冷暖自知。
  唯有盛夏,活在他内心的禁区里,除非他允许,无人可以把她从他心中驱逐。
  “你是为了安盛夏才这么做的么?”姜薇尔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找卓煦晨聊聊。
  卓煦晨没有看她,仍旧目视前方,眼睛在刺眼的阳光下眯成一条缝隙,声音却是坚定不移,“是。”
  “她不值得你这么做?你会后悔的。”
  “至少我现在不后悔。”
  “卓煦晨,你妈妈不会同意的,安盛夏的出身,家世还有学历,没有一样足以与你相配,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她知道你现在的困境吗?知道你为她放弃了心心念念的Q大吗?小学时候我们一起去杭州春游,感冒高烧差点转成肺炎,她知道你适应不了杭州的天气么?卓煦晨,算我求你,别为安盛夏毁了你自己,你会后悔的。”
  卓煦晨死死地盯着姜薇尔,目光森冷,“和你一起就不会后悔么?” 
  姜薇尔一怔,微扬的手停留在半空中。
  卓煦晨一字一句,残忍道,“薇尔,谢谢这些年你对我心意,很抱歉我无法给你回应。”卓煦晨指着自己的心脏,“这里已经被盛夏填满了,装不下任何人,你说我任性也好,自私也罢,既然盛夏愿意为了迈出一步,我就会陪她走完剩下的99步,我的话说的有些过分,对不起,薇尔。”
  “卓煦晨……”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别跟来。”
        
chapter 12
  此时正是高三学生自习时间,跑道上只有几个训练的体育特长生,卓煦晨在看台最高层找了个位置坐下,盛夏每次不想参加随堂测验就会偷偷跑到这里,这个位置恰好可以看到田径队的训练场,当时有个在学校里很风云的学长,跳三级跳的姿势帅极了,盛夏说,那动作像是可以飞,一步两步三步,然后跃起,脱离地球引力,飞往自己想去的地方。学长想去的就是沙坑最远的地方,所以他每次的落地点都会比上一次远一点,他看着自己脚印,欢呼雀跃,这大概就是一步一步靠近梦想的感觉。
  他当时忙着吃醋,从没在意过那个学长跳的怎样,如今看来,三级跳真是一门艺术。
  卓煦晨抬起头,今天天气真好,万里无云。
  “盛夏,你在杭州过的好吗?我很想你,我失去了自由,手机也被没收了,可是我不会妥协,不管是北京,杭州还是淮江,我要去有你的地方,我希望我们的学校可以离得很近,那样我们就可以租一间小房子,每天早上一起起床上课,对着同一面镜子刷牙,早餐是土司牛奶鸡蛋,午餐去你学校或者我学校的食堂搞定,如果我下课迟了,你一定要记得去食堂排队占座,下午要是没课我们就骑车出去采风,拍很多很多照片,贴满整个房间……”卓煦晨的唇角情不自禁的上扬,手指在半空中轻轻的描摹着两个字——盛夏。
  “臭小子,那得多少钱?”卓煦晨的幻想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谭怀亚痞痞地靠在看台后面的墙壁上,一脸坏笑。“一看你就是没吃过苦的富二代,做白日梦都那么小资。”
  “老谭酸菜。”卓煦晨不满地瞪了谭怀亚一眼。“你怎么在这?”
  “我来替我的宝贝妹妹看看,她的男人有没有相思成疾。”谭怀亚低下头将卓煦晨的脸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不错,细腻红润有光泽。”
  “少来。”卓煦晨锤了他一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对你未来的大舅子客气点行不?”谭怀亚坐到卓煦晨旁边,“长兄如父,我就跟你未来岳父是一样的。”
  “找死么?” “得了得了,跟你这种优等生真是一点话题都没有,小夏知道你最近被你老妈看的很紧,特请我扮演一下地下工作者,给你送情报来了。”谭怀亚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一只精致的收纳盒递给卓煦晨,“你们俩谈恋爱还真是破费。”
  盒子里是当初剩下的50张相纸,如今已经全部拍完,西湖灵隐寺千岛湖西溪湿地,能想到地方,盛夏一个也没有放过。
  “慢慢感动吧。”谭怀亚起身理了理衣服,又转身问道,“我为什么叫老谭酸菜?”
  卓煦晨笑的高深莫测,“It's a secret。”
  “又拽英文。”
  老谭酸菜,当然是因为他当初吃过盛夏和谭怀亚的醋。
  火车到达淮江已近午夜,盛夏拖着巨大的行李箱,艰难的挪向出站口,叶理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在人群里搜索盛夏的身影,盛夏身材颀长,在人群里格外抢眼。
  “小夏,小夏,这里这里。”叶理猴子一样上窜下跳起来,
  “叶子,你能不能安静一分钟。”谭怀亚摁在叶理的脑袋,朝盛夏挥手。
  盛夏加快脚步通过出站口,“哥,叶子,想死你们了。”给了两人一个大大的拥抱,盛夏不留痕迹的环视了一下四周。
  “别看了,卓公子被老妖婆关禁闭了。”叶理接过盛夏的行李,“回家吧,锦姨今晚上班,你去‘碎’住。”
  盛夏收起失望,笑着点头。
  谭怀亚敲了一下她的脑门,“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仍须努力。”
  四月下旬,淮江的天气回暖了许多,清明节过后接连下了几场雨,把原本污浊的空气冲刷的干干净净。盛夏起了个大早,开了‘碎’的大门。
  “早啊!”
  “早什么早啊?”叶理打着哈欠,身上的史努比睡衣还没换下,“小夏,咱们这是酒吧,不是包子铺,晚上才开业。”
  “早起有利于身体健康,快去换衣服,我们去跑步。”
  “姑奶奶,你不是刚刚长途跋涉回来,怎么这么精神?”
  “我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
  卓煦晨百无聊赖的坐在补习教室里,把参考书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又从最后一页翻到第一页,他讨厌死这该死的补习了,内容枯燥乏味,过程毫无新意,重点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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