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晴天--风过无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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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机会,你能进吗?小子?”
“就是,说的太对了。” 恐龙的手下齐声起哄。
“是吗?”郎枫眯起眼睛微微勾起嘴角,用力一记勾球,一个反弹最后一只黑球漂亮的弹进了底洞,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刚才还在叫嚣的小罗罗,顿时齐齐闭了嘴,互相看着,全然不知所措。
郎枫这才直起身子,走到恐龙面前,把手里的球杆随手往球桌洞里一插,冷冷的看着他,“你输了!”
“你……算你小子厉害!”恐龙拿下嘴里的香烟,挥了挥手,“我们走!”
“等一下!”郎枫伸手拦住恐龙一行人的去路,歪着头看着他,“你没得痴呆吧?我们的赌约是你输了要沿着这张桌子爬十圈,边爬边学狗叫!就这么走了,那一开始你干什么找我赌球呀?”
“小子,你别太狂了!”恐龙伸出手指,狠狠的点着郎枫说,“你以为我恐龙是什么人呀?今天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下次打球的时候,别让我再看见你。敢跟我谈条件的人现在还没有出世呢!哼,你应该庆幸,你现在还能站着走出去!再给我废话,当心我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郎枫面无表情眯起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直拳正中恐龙的鼻梁,紧接着,把鼻血直流的恐龙一脚踢翻在地,当他沙包一样的死劲踹,恶狠狠的说,“我管你是谁,跟我赌球输了就要认!”
“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们恐龙大哥!”
“住手!”
恐龙手下的小混混一看老大失势,纷纷掏出家伙冲上去帮忙。
郎枫暂时放开已经被踢得和猪头差不多的恐龙,转身抽出插进球桌的球杆,“啪”的一声把一个上来帮忙的小混混给打趴在地,用力太猛,棍子顿时断成两截。小混混倒在地上痛得“哇哇”乱叫,半天爬不起来。
“谁再敢上来,这就是下场!”郎枫拿着断成两载的球杆,一只脚踏在恐龙身上环视着四周冷冷的说。
眼看着刚才不可一世的恐龙被踢得只有抱着头叫救命的份,再看郎枫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他手下那一帮子小混混哪里还敢上去帮忙,又不能丢下老大就这么走了,只能站得远远的死鸭子嘴硬的随便呼喝两声。
“你快点放手啊!”
“你再不放手,我们冲上去了。”之类之类的。
……
第七章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声:“警察来了!”
刚才呼喝乱叫的一群人顿时慌了手脚,纷纷朝窗口逃窜,连躺在地上的恐龙也顾不上了。
“警察来了!太好了,太好了!”忍冬轻轻拍着胸口,自己安慰自己,“没事了,没事了!”
好市民就要寻求警察的保护嘛!
“白痴!”郎枫白了忍冬一眼,跟着恐龙的手下一起向着窗口跑过去。
“你……你跑什么呀?警察来了!”眼见四周围的人已经逃得差不多了,郎枫也似乎准备跳窗离开,忍冬好心的提醒他,“这里是三楼!”
“那你向警察解释地上躺着的是怎么回事吧!”郎枫头也不回的冲忍冬摆了摆手,从窗口跳了下去。
“哎?怎么这样?”
……
生平第一次进警察局,还是以闹事犯人的身份,忍冬真是觉得丢死人了。
问话的警察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看你长得蛮斯文的,胆子倒是挺大的嘛!别人打架都是一哄而散,你还等着替警察开门呀?”
“我没打架。”忍冬低着头,时不时推一推松动的眼镜,“我是去找人的。”
“找人?找谁呀?”警官一边记问话记录一边问他。
“我学生!”
“学生?你是老师呀?” 问话的警官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你蒙我的吧?”
“我没骗你!我真的是老师。”忍冬伸手从皮夹子里拿出教师证,递给警察,“我没打架,我真的是去找人的。”
“老师呀?”警官把教师证还给他,放下手里的笔好笑的看着他,“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你这样管学生管到警察局来的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忍冬低下头,一张脸羞得通通红。
“那是你学生打架罗?”
“嗯!”
“他叫什么名字?家庭住址?”警察低着头继续问。
“警官,你是不想把他抓回来呀?”忍冬扶正眼镜,犹豫不决的问,“我可不可以不要说呀?”
“和学生讲义气呀?”警察好笑的抬起头,“那你替他顶罪呀?”
“我……我……”忍冬垂下眼睛,考虑了半天才轻轻的说,“实在不行,就我顶吧!他……他还是小孩子……”
“哈!没见过像这样的人!”警官摇了摇头,把手里的记录合了起来,“算了,你回去吧!既然你是老师,要是在警察局留了档案,对你的影响也不好吧?以后更难管学生了!”
“可……可是……这样不要紧吗?”
“叫你回去就回去吧!”警官站起身,“也算你运气好,恐龙自己本身就是个麻烦人物,要不然,我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把你放回家!不过,以后你做事情还是要多想一想,就算做热血教师,也要先看看自己的能力,别一时冲动,再把自己关进警察局!我要是再见到你,可不一定会手下留情了。”
“我知道了!”
生平第一次被人家这么教育,忍冬头低得几乎要碰到脚趾头。
“看你的样子,真是挺可爱,你能管得住学生吗?”警察轻轻摇了摇头,冲忍冬露齿一笑,指着自己的编号,“1926,以后有事找我吧!”
“谢谢!”
走出警察局,忍冬轻轻叹了口气,今天一天发生的事,真是比他几十年的经历的还要多,一切放松下来,只觉得肚子里饿得“咕咕”乱叫。
忍冬这才想起来,自己自从中午喝了一杯贵得要死的白开水之外,还一直没有吃过东西。再贵的白开水他还是白开水,早餐吃的那点点东西哪里经得起这一整天的折腾呀?
刚好在离警察门口不远的地方,好像有一家小摊子,简直就像救命稻草一样呀!忍冬三步并做两步朝小摊子跑过去,也顾不上摊子上卖的是什么了,只要有得吃,先把肚子填填饱再说吧。
“老板,有什么吃的?”
“麻辣烫!什么都有呀!”老板爽朗的大笑,“想吃什么自己挑!”
挑了一堆东西,煮了满满一大碗,忍冬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埋头大吃。
吃到了半,一阵熟悉的机车声停在他身后,他咬着粉丝转过头,刚才丢下他跑得影子也不见的家伙,转着手里的头盔看着他,“出来了?白老师?今天一天好不好玩呀?”
忍冬把粉丝吞进肚子里,摇了摇头,“不好玩!”
“那你以后还跟不跟着我呀?”郎枫抱着手臂看着他,笑得让人恨不得拿大耳括子抽他。
“我不会这么就轻易放弃的!”忍冬不放弃的说完低下头喝了口碗里的汤,辣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还不放弃呀?”郎枫摸着下巴沉思起来,“你还真挺难缠的嘛!”
郎枫从小到大就是家里的独子,虽然有三个姐姐,可是儿子却只有他一个,脾气自然是无法无天,被宠的心眼又小,自私得不得了,从来也不知道为别人着想。在他的脑子里并没有什么正确的是非观念。什么事他都只拿自己的视角去看,在他看来,任何事他做得再过份也是应该的,别人要是有一点点对不起他,就是天大的罪过。世界如果不按照他的想法来转,就是不对。
忍冬对他管头管脚,唠里叨的,他简直是讨厌死了。郎枫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警察局门口,也是为了再继续的嘲笑忍冬一番,想看看他垂头丧气的时候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的喋喋不休。哪知道忍冬非但没有被怎么样,居然还心心念念不放弃,原本只是看他不顺眼想耍着他的玩一时的想法顿时就升华成了一个不服气的坏念头,他一定要让忍冬哭着说后悔才行。
眼见着硬办法对忍冬似乎不太有效果,他都把他整进警察局了,忍冬还死性不改!一个恶毒的想法就这样在脑子里酝酿了起来。
郎枫先挑了忍冬身边的位置坐下来,撑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他,“其实,白老师,我心里还是挺佩服你的。”
“是吗?”忍冬放下碗,一脸怀疑的看着他,“我都被你耍了一天了,哪里有让你佩服的地方呀?”
“我很少遇到像你这样死心眼的家伙呢!”郎枫转头冲忍冬眨了眨眼睛,他原本长得就很俊朗,少了那拽里八叽的臭屁表情,样子很是讨喜,“不如我们和好吧?”
“和好?我们又没有吵架!”
“我的意思是,我以后不耍你了,也会回学校参加考试。你说好不好?”
“真的吗?可是……”忍冬上下打量了郎枫一遍,怎么看他都不像那么好说话的样子,“你怎么会突然听我的话了?”
“其实,我也有点玩腻了。”郎枫抬头对着天空呼了口气,“整天不是小钢珠就是台球,高级餐厅,泡妞,打架。这些东西我都不知道玩了多少遍了。我身边的人每一个不是因为我有钱就是因为我够狠,跟着我后面很炫,我早就烦透这些了。”
“真的?”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可是忍冬又说不太上来哪里有问题,“可是,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呀?”
“白老师你是长在父母身边的吧?”郎枫转头看着忍冬,见他点头接下去说,“我是保姆带大的。”
“是……是吗?”忍冬问得小心翼翼,同情心已经慢慢的上升。
郎枫点了点头,接下去说,“我长到五岁没见过我爹妈几面,连他们长什么样子脑子进而都没有概念。他们整天不是美国就是欧洲,几乎天天在天上飞来飞去。”
“怪不得你的脾气会这么坏!”忍冬轻轻点了点头,“我以前看过一本杂志,上面说,如果小孩子没有快乐的童年,很容易就会性格乖张,看来真是有点道理的。”
眼见他连连点头,郎枫背过脸皱着眉头死劲忍住想要大笑不止的冲动。等他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又是一副略带了一丝悲伤,一丝倔强的叛逆少年的样子,他继续说,“白老师肯定每次都可以在家里吃住家饭吧?我没有!今天其实你也看到了,我几乎天天是食无定时,某城的餐厅,其实我都已经吃遍了。可是,我没有一次感受到家里吃饭的气氛,有的时候我想那种清粥白饭配青菜萝卜一定很好吃。”
“是啊!家里吃饭最主要就是气氛很好。”忍冬连连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指着郎枫警戒的问,“可是,你……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这白天的郎枫和晚上的郎枫变化也太大了吧?听在耳朵里这么一个和小白菜差不多可怜身世的孩子,哪里和眼前这位人高马大耍着他玩了一天的臭屁的要死的家伙有一点半点相似的地方呀?
“所以我要和白老师讲和呀!”郎枫凑近忍冬用无比真诚的声音说,“因为就在刚才我突然发现白老师真的是一个很有负责心的老师,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像你这样的人,我也觉得你是真的关心我才会对我这么好的。我很希望在白老师的身上得到真正的关爱,可以吗?”
“哎?”
……
吸地,擦窗子,抹灰,整理房间……郎枫的屋子简直就像一个大的垃圾场,黑色的大垃圾袋忍冬大概有装了十几袋,垃圾房都被他堆满了。好不容易直起腰板想稍微休息一下,洗衣房里的机衣机又开始叫了起来,也不知道郎枫有多少衣服没洗过了,院子里竹杆都晾满了,还有一篮子衣服没有晒,忍冬只好再搬了几张板凳出去,临时牵根绳子搭着晒。整整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忍冬就像转马灯似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