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废后谁敢动-第10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他怔着之际,她的小手缠上他的颈子,低低地说:“抱我进去。”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雪白的小身子,那么小那么娇软地躺在他怀里,求着他爱她…
身子热着,一把抱起她往书房的内室里走去…
快要午时的时候,慕容天下过来,安海指指里面,“长公主也在里面!”
慕容天下抿了下唇瓣,撩袍步了进去。
书房里没有人,他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慕容夜从内室出来,一边走一边随意地系着腰间的系带。
慕容天下垂眸:“太上皇,时辰要到了!”
慕容夜顿了一下:“出发吧!”
他举步要走,慕容天下止住了他:“皇叔!”
慕容夜回头看着他。
“皇叔,让儿臣去吧!”他的声音轻轻:“皇叔有心爱之人,儿臣孤身一人,便是有什么,这江山也有皇叔在…”
“皇上。”慕容夜淡淡地唤着他:“皇上说自己孤身一人,那么睿儿呢,贤贵妃腹中的孩子呢,还有这江山呢!”
慕容天下滞了一下,抿唇不语,就听见慕容夜继续道:“这些,皇上都不要了么!”
他有些失望,为了锦儿安好,竟将这些都忘了么。
而他慕容夜是个身染奇毒的人,将锦儿锁在身边已经是十分自私,又怎么会为了一已之私而置天下于不顾?
慕容夜抿紧了唇瓣,默不作声。
“下去吧!”太上皇叔的声音里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慕容天下顿了一下,只得出去!
太上皇叔回到内室中,静静地看着榻上的小人儿。
此时,他的小少女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薄被,因为不老实伸出的一条手臂上鲜艳的朱砂夺目,也刺痛了他的心。
若是他不能回来,她仍是完好的,慕容天下会照顾她的吧。
日子久了,她会忘掉他的吧!
修长的身子跨上床榻,最后深深地注视了她,将被替她掩好,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就算希望眇茫,锦儿,还是等着朕吧!
他毅然离开,外头安海本欲跟着,但是慕容夜淡淡地说了声:“你留下!”
安海怔了一下,没有说什么,默默在送主子到东门。
五万大军已经整装待发,昔日文弱的太上皇叔一袭明黄色的龙袍,英姿勃发!
士气大增,五万大军的声音震天!
锦儿醒来的时候,一室宁静,她动了动身子,有些羞人的痛意。
四下望了望,她忽然惊慌起来,慕容夜呢!
失措地起身,随意地套了衣服赤着足跑出去。
安海在外头守着,锦儿见了他急切地叫着:“他呢!”
安海垂眸:“主子已经出发了!”
锦儿呆了呆,小脸上满是失落,他明明说等她醒了的时候才走的!
安海安慰着:“主子说了,会每日写信回来的!”
锦儿这才心里舒服了些!
从此,小锦儿过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日子。
朝晖每日都来,话里还是带着刺,但是小少女都听不到了,心里满满地都盼着皇爷爷的信。
第一日,皇爷爷的信在傍晚就来了,她急急地拆开,上面倒是只有几个字——“夫人可有想朕?”
谁想他了,她才没有!
小锦儿呸呸两声,但是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安心,搂着信睡下了。
第二日,仍是同样的时辰,也同样只有一句话——“夫人,为夫想你了!”
小锦儿搂着,睡得一样香甜。
第三日,则是说已经到了驿站,锦儿看着,为他心疼着。
他自小锦衣玉食,哪里在外头受过这样的苦,还有疫症!
虽然在县外头,但是那些流窜的患者…
锦儿越想越是害怕,天天茶不思饭不想的,要不是安海拦着,她早就去了。
到了第五日,他的信没有了。
安海没有能安抚她,锦儿直接去了龙阳宫,此时慕容天下正在批折子,俊容上带着淡淡的疲倦。
本来锦儿来势冲冲,但是进来后,她就放轻了脚子,站在门边看着他的表情。
心中想着,她的皇爷爷此时,是不是也一样这般疲累。
锦儿不吭声,皇上身边的肃喜发现她,小声地提醒慕容天下,“皇上,锦姑娘来了!”
慕容天下惊了一下,俊目微抬,望进锦儿失神的眼里!
☆、081 圣女之光(狗血)
锦儿缓缓走进去,站在一边好半天都没有开口。
慕容天下看着她垂着脑袋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锦儿,和朕这般生份了么!”
锦儿抬眼,欲言又止。
她担心慕容夜,但是她又知道现在不是她任性的时候!
慕容天下一直温柔地看着她。
他许久没有能这样好好地看她了,即使现在他有了贤贵妃,但是锦儿…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锦儿眼巴巴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他的消息?”
慕容天下笑了笑:“谁?”
他明知故问!
锦儿气坏了,但此时有求于人,发作不得只得隐忍着:“慕容夜!”
皇上怔忡了一下,以前小少女也是直呼他的名字的,但是皇叔的名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有种说不出的亲呢。
他怔了好久才笑了笑,“皇叔他很忙。”
锦儿垂着脑袋,“可是他说会写信给我的!”
这都几天了,没有一封信,她心中不安!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她的小情小感好像说出来太不顾大局了。
慕容天下抿了下唇,顺手拿起一封折子,“锦儿,这上面是从青城县快马加鞭过来的,上面有皇叔的印章,想来是无事的!”
锦儿拿起看了看,看了一会儿就放了回去。
她哪里不知道这些东西不是她一介女流可以瞧的,皇上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小心将折子放回去,小少女挪了小脚,“那我不打扰你处理国事了。”
慕容天下想叫住她,但是顿了一下又止住了。
叫住她又能如何,锦儿她和皇叔两情相悦,早就不是他能插足的了!
国事堆在面前,可是他的眼前却一直晃动着小少女那张可爱的小脸。
小锦儿回去的时候,还是去了贤贵妃那里去坐了一下,贤贵妃扫榻相迎,只是略不安地和锦儿说了明妃之事,锦儿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锦儿本来是要回去用膳的,但是慕容天下却是来了,贤贵妃看皇上高兴,自然也十分高兴,留锦儿一起用膳!
锦儿用了膳才回去,无尘殿仍是原来的样子,她却是觉得空旷了很多。
躺在榻上,用被子蒙着头,好长一声叹息。
皇爷爷,什么时候回来!
太上皇叔仍是没有消息过来,青城内外的事情,他忙得不可开交。
四大影卫陪在他身侧,太上皇叔自己天下间最好的医者,但是他却是配不出可以治瘟疫的药。
一天天过去了,少少躺在榻上的时候,他也会想起他的小少女,想着她在宫里等得着急。
但他,却不再给她只字片语了。
情况比他想象得还要糟,儿女情长早已经荡然无存,每天在眼前的都是死亡,耳边的都是哭声。
映雪走进他的书房,面无表情地汇报:“发现青城的县令全家出城。”
因为人口的流动,早已经不是青城,周边的两个城也染上,并迅速地扩散开来!
再这样下去,是拖不得了。
事实上,慕容夜清楚地知道他是来作什么的。
他是来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屠城!
皇上不可以当这个千古罪人,那么就让他来吧!
映雪站在他身后,无声无息。
半响,她看到主子的手轻轻握起,声音低沉有力地传来:“青城县令,立刻斩首示众,其家眷送回青城。”
映雪下去,他握着的拳头缓缓地松开,俊脸微仰了仰。
他知道那个县令有个独子,才八岁,而且尚未染上瘟疫!
但是国难当头,就是这么残酷。
傍晚,晚霞盘踞在天空,红得像火,更像是血流动的色彩。
青城县内,哭声震天,早就不是那个平和的小县城,而是地狱一般的牢笼。
“主子。”映雪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封信:“这是随军送来的,锦儿姑娘的亲笔信!”
太上皇叔抿了下唇,伸手接过,并不立即看,
而是朝着驿站走去,步子急了些。
映雪咬着唇,又望着天边许久…
慕容夜回到内室中,手几乎是颤抖着拆开他家夫人的来信,这是小锦儿头一次写信给他呢。
但是一拆开,就呆住了。
只有两个歪歪的字,他认得,是夫君二字!
下面则是一幅画,他看着就笑了出来。
他的夫人将自己画得曲线玲珑的,夸张的小屁股好撩人,妖怪夫君则一脸痴迷地看着她!
他沉声笑了笑,这个小东西!
看了好几遍后,他才收起来放在自己的怀里最贴身的地方。
提起笔,想给她写些什么,但是良久,他又放下了。
对她的思念,已经不是笔墨可以形容得出的,最重要的是,他怕他家夫人看不懂!
想着想着,面上的表情就温柔了许多,映雪站在门口不敢打扰主子。
片刻后,慕容夜抬眼,清冷着声音问:“有事?”
“主子。”映雪的声音有丝颤抖:“我们截住的水源,被山上滚落的山石破了一道口子!”
慕容夜面色大变,“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方才!”
“立即通知五万大军,拔营,谁也不许饮用任何水源,全部人马集中。”慕容夜站起身子,脸上带着一抹绝然。
他精通五行,自然知道天劫难逃,但他仍是不愿轻易地结束这些人的生命。
如今,是不能再心软了。
微凉的秋夜,一堆堆的干柴堆到了青城四周,还有周边两个城也是。
士兵的火把照亮了半个天空,慕容夜站在这夜光中,一身白衫被夜拂得大起…如同暗夜里的修罗一般。
良久,他拿起一支火把,缓缓走向城门口,望着暗夜星空,他的声音缓缓响起:“今日朕屠城,日后载入史册,但朕不悔!朕不怕报应。”
说完,他手中的火把点燃干柴,噼噼啪啪声中,火苗窜得好高!
慕容夜抿着唇,闭了眼,两行温热的液体在火光中隐隐闪现——
火光将天空都映得通红,城内哭声震天,夹杂着婴孩的声音。
他闭目听了良久,久到他的心都充斥着无尽的悲凉,这才低低地说:“回京!”
传令下去,青城周围三个县,三年内不许人来!
这里,已经是一片死城了。
整座城都映在火光中,映出他年轻英俊的面孔,本来如谪仙般的脸孔此时却如同地狱来的使者!
“主子,已经准备好了!”映雪上前,声音低低的。
慕容夜抬了抬眼:“回京!”
大军立刻拔营,他们要在今夜赶过三十里路,留在这里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身处龙撵,慕容夜的头却是越来越晕沉。
他伸手一探,微微发热。
再扯开自已的胸口,上面有着几道的明显的黑紫。
他再清楚不过这是什么!
“映雪。”他沉着声音说着:“大军继续前行,在京城十里外驻扎,十天后无碍方可入京!”
映雪在外头,听着主子的声音,正感奇怪,里面又传来声音:“朕的龙撵,回行!”
映雪惊呆了——
她惊着之际,他的声音已经沉沉地传了过来:“朕染上了瘟疫!”
他的病势来得凶猛,很快就晕迷。
映雪当然不会将他一人留下,但仍是按照他的吩咐回行,只是带了一队太医。
她只带了五天的粮食和水,如果救不活主子,她和这些太医也是不会回去的了!
回到青城县外的那个驿馆里,太医们把慕容夜放在榻上,仔细地检查后,俱惊惧着互望着,任谁也不敢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