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公主 作者:刘晓御(晋江2014-02-16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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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许多年终聚会和派对需要参加,一次当我和同事们在饭桌上放浪形骸,准备离开时Jamie对我说,别着急回去,去唱K。
我说,没兴趣。
听说公司那个女神的周美丽也在,还有每天从你右边走过去的性感“林志玲”······还有总经理的小女儿,叫什么丽丽,听说她最近和男朋友拜拜了···
我从出租车下来,扯了扯领带。
当我们到KTV超大包厢时,那些人已经在朦胧的蓝色灯光中寻欢作乐,都是公司的那帮人,Jamie独自坐在角落里,喝酒想着那个男人,我想她是真的爱上那个人了,如果没有那个男人,她不会有今天。
“你这样的花样美男,我现在还真没兴趣,就跟柠檬似得,看起来好,吃起来酸。真搞不懂那时候学校里小姑娘扎堆你怎么会喜欢我?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我都觉得你特二你知道吗。”
我笑了笑,看到不远处蓝嫣丽和几个女孩子身边都聚集了一圈帅哥,古小力,Eirc什么的都在,偶尔发出一阵欢笑,我不住地在心里说,禽兽。
“哎,现在刚三十出头,就卖不动了,看那边小姑娘家家的,前仆后继门庭若市,还真没人来理我们这年老色衰”
“嘿~您还年老色衰?”旁边两小帅哥马上凑过来,“您这是独具风韵、妩媚风流,三十岁的女人可正是最美的时候,跟瓜果成熟一个理···”
Jamie把一颗大葡萄放在嘴唇上,摆摆手让我走开,和两个帅哥聊天。
蓝嫣丽坐在人群中,满满一杯啤酒倒入肚子里,众人一阵喝彩,我走过去,古小力连忙拿那双凶神恶煞的眼横眉冷对,说:“你又来干嘛?”
我在蓝嫣丽身边坐下,拿起酒瓶喝一口,望着前方,说:“你不是不喜欢喝这种酒吗?”
古小力阴阳怪气地说:“人家喝什么酒关你的事儿~”
蓝嫣丽脸上的细节在灯光中消逝了,一张精美侧脸的轮廓浮现在蓝光里,带着忧伤的情绪,让人心疼的脸,如同铅笔在在一张彩纸上落下的素描。我望了她很久,她不说话,若有所失地翘着下巴,浓密修长的睫毛在氤氲的灯光中很美。
“现在我渐渐喜欢这种酒了···我觉得你变了许多···”
“怎么变了?”
她不说话。我接着说:“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不想再说这些。”
“可是我想说。”我的手慢慢伸出去,盖在她手背上。她的手指冰凉,低下头,黑色卷发挡住了侧脸,让人怦然心动。
有人递来一个话筒,她接过,把手从我手掌中抽出来,到前面唱歌。
······我这里一切都变了,我变得懂事了······我们是不是还深爱着对方······握着手,就算天快亮······
切歌时她望着光影斑驳的天花板,看得入神。我点了一支烟,烟雾经过肺部时的刺激让人清醒。
······
我关起满室不足的氧气
点着烟蒂回味你的呼吸
散落一地断续的谜语
对着空气还击着你的问题
推辞每次真实的相聚
困着自己渴望着你的消息
······
一曲终了她捂着嘴出去,我也跟着到外面,看着她时,Eirc扶着她的肩,我冲过去把英国佬用力推到墙上,把她揽进自己的臂弯,指着英国佬的胸口说:“别再碰她,OK?”
“You son of bitch······”
两个男人在灯光下打起来,直到她惊慌失措地大声叫:“王敬萧你给我住手!”
英国佬抓住我胸口的手松开,我松开拳头。她说:“Eirc,我很好,我很好,对不起···”眼中流动着惊慌,如一朵风中颤抖的蔷薇。
我们提前被保安请出来,外面正在下雪,冬天夜空呼啸的北风带来晶莹的雪花,飘零飞舞,落在她的发梢,空洞无声的雪,寂寞的雪,我们的雪······仿佛回到两年前,她在寒风中眺望,我们第一次共撑一把嗓·····然后我修长的手臂不容分说地把她拉过来,用力把她拉到怀里,我承认当时的我很粗鲁,我蛮横地想要独占她所有的爱,让她只属于我。
她在我怀里挣扎,撕扯,抵抗我没放手,在她腰间的手用力收紧,像是将她整个身体揉进胸口。她绝望地哭,我腾出一只手捧着她的脸,你哭,哭也只能在我怀里哭···
那一晚无论她用多大的力气都没能挣脱我胸口小小的地方,撕扯中我扯烂了她的羽绒服,那些羽毛随着风轻飘飘地飞向城市墨色的天空,我的脸埋入她泡沫般柔软的头发里,她平静后搂着我,在我胸口起伏呼吸,温暖地听到鸽子在屋檐上抖落水珠的声音,直到她精疲力竭伏在我的胸膛喘息,嗓音沙哑,无声啜泣,像一只温顺的猫微微颤抖,我忍住眼泪,抬起她的下巴,凝视她的眼睛,感受到她胸腔呼出的热。
你瘦了。
她的眼泪滚下来。
晚上我把她送回家时她的妈妈正撑着伞在别墅外等她,那个高傲的女人披着黑色大衣站在雪中,向蓝嫣丽投来关切的目光。我在不远处停下脚步,望着蓝嫣丽回到母亲身边,在母亲的呵护下消失在雪中。
作者有话要说:
☆、“富二代”
以后的几个月,我一直奔走于学校、蜗居和公司之间,蓝嫣丽一心一意复习,我每逢周五就开着她的奥迪去接她回家,我们一起吃饭,有时加上蓝嫣丽的小伙伴们,我当然不计前嫌接纳了古小力,古小力还真好意思,三个人的餐桌上一支壮硕的手鸡爪的速度般捞来捞去,末了摸着肚子仰天控诉饭菜鲜美让她的节食计划化为泡影,当服务员走来询问是否还需要一杯饭后冰淇淋时,她先说,是的,然后嗓音颤抖起来,不,不要······我不知道······纠结到这份上,也只有女人和处女座了。
相交之下蓝嫣丽比她安静得多了,她虽然喜欢海鲜,但从不吃鱼,喜欢小牛肉,讨厌家禽类,最喜欢吃竹笋或冬笋,估计上辈是只熊猫。
蓝嫣丽有一个习惯,爱在在洗手间里用化妆水,古小力趁她不在,悄声对我说,我们家斐斐可是真喜欢你,每次出来吃饭都打扮得相亲似得,星期五看不到你跟丢了魂儿似得,你要一心一意对我们家斐斐,要对得起你这些年吃过的软饭······
我冷笑着点头。
我开着奥迪上班下班,一段时间后,我的脸上就写下了“吃软饭”三个大字,连扫地的阿姨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有时候拦着我对我说,年轻人,要勤勤恳恳,脚踏实地······
我端着水杯到茶水室拿咖啡,隔着一道镂空的墙,听到曾经跟在我屁股后跑的小女生说,
······真看不出来,长这么帅,这么聪明,还干这种事······
我说前些天跟柳下惠似的,原来早勾搭上高层的掌上明珠,据说当年还跑到人家北京的房子把人拐走了死缠烂打才搞到手,浑身上下没一件名牌不是人小女孩买的,工作也是小姑娘出的力,这种男人
要不然人家职位升得这么快?现在女人公司当男人使,男人床上当奴隶使。
我说他怎么都成小组长了呢?我都在这公司三年了,连个晋升的机会都没看到···
Jamie走进来用力哼了声,那些叽叽喳喳的女孩子见到我,连忙离开。
你比我厉害!年纪轻轻都搞定小公主了。Jamie端着咖啡意味深长地对我笑。
我端着杯子有些愣愣的,说,谢谢!
她接着说,听说前段时间你和杨幕凌同居过一段时间吧?专找富二代啊!私生活太不平凡对工作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知道我这些隐私的,但似乎她想要的资料,没有搞不到的。
你可以得到一切的,杜洛瓦。她在公司走廊的尽头指着我说。
我从她嘴里得到一个昵称:杜洛瓦。我很沮丧。
经过一年多的锻炼,我变得自信而沉稳,对付工作的难题和Jamie都游刃有余,有一段时间,在上面的首肯下,我给一家报纸实时更新一个备受关注的案件的进展,这个案子正好是Jamie领导的团队接手的,我们比较准确地预测了终审的判决,我的名字也渐渐崭露头角,身份不是蓝嫣丽的男朋友,而是律师界的新锐,我试着改变,许多人对我坐着火箭般上升到经理助理的位置议论纷纷,我只好拿出全部精力做好每一件分内的事,那个季节没有人比我旁听过的庭审多,公司里没人比我回去得更迟。好在一切都向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所有的付出都能有回报。
我从未有这种感觉,我觉得我摆脱了平庸,不再是茫茫大学毕业生中的普通一员,一条通往幸福的大道在这个现代化大的巨型城市中铺开,而我正好站在上面,昂首向前。这当然和蓝嫣丽有很大关系。很多次在合伙人会议上,蓝嫣丽的爸爸突然要求我向那些衣冠楚楚的金边眼镜讲事先我并不熟悉的计划书,那些锋利的眼神带着初次见面的苛刻和轻视,转过头注视着我从桌子最末尾站起来。坐在桌子那头的他们都是城市占有者,他们踩着无数尸骨和骇浪一路攀升到顶级写字楼高层,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下挺拔的西装,然后走到屏幕前,许多次后,对于这种不大不小的突击考验,我变得麻木了。
每当我讲完后,蓝嫣丽父亲的脸上总是没有任何表情,跟一块石膏没什么区别,我感到微微的成就感,在没有赞扬,只有冷淡、漠视和羞辱的城市里,我是很幸运的。而那些对我质疑的声音也渐渐收敛了些。
渐渐我工资卡上的钱变得许多,我搬离了总要看房东脸色的小房间,搬走的那天泡泡——一只蓝嫣丽从家里抱到我们寝室的美卡——在车上歪头望着我摇尾巴,非常高兴。我在一间单身公寓安家,从那里的阳台上,可以望见两排相互拥抱的梧桐树,伴着清晨路灯下早起的白领,环绕出一个冷清的公交车站,那片天空时常带着浅浅的宝石蓝。这里大概是常人都不会感兴趣的地方,离我住所一百米不到的公寓刚发生过一起骇人听闻的凶杀案,凶手凶残变态的作案手段和莫名其妙的动机依然让人心有余悸,豪华的楼盘和清冷的人流形成鲜明对比,所以房东的叫价并不高,凌晨一两点我开着蓝嫣丽的车回来,小心翼翼地经过漆黑的街道,生怕会有一只狗从黑暗冲出来,扎进车底。打扮俗气的沉默女人从街灯下走过去,花红柳绿地涂在脸上,望去总有些惊悚,大概是些漂泊无依的风尘女子。有时一两辆汽车穿过那排高大的梧桐树影,顺着宽广的马路呼啸而过,向不夜城深处的灯红酒绿飞驰而去。
很长时间我都不愿蓝嫣丽到这个鬼影瞳瞳的地方,为此经常吵架,最后只好采取折中的方案——我每个周五到学校接她,她每个周六到这里来陪我。
我们躲在北苑松林下的阴影中,怎么拥抱都觉得不够,我的脸落在她乌黑的头发里,我们和不远处的情侣一样紧紧拥抱,保持这个姿势一连好几十分钟。而星期五,这个对我依然特殊的日子,我都必须将她送到一片玫瑰花圃装饰的豪华楼盘下,并且一起上去,我还记得第一次让我紧张到需要大口喘息的下午,蓝嫣丽的爸爸正好穿着一身便装走出来,看到扶着车讲话的我们,拿着红酒指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