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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黄金公主 作者:刘晓御(晋江2014-02-16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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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胸是能让班上某些A罩杯妹子切齿痛恨的。
  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躺倒在椅子上,程亦城马上说,你和刚刚那个女孩认识?我说,是啊。
  程亦城说,真的吗?你确定你们认识?
  我认识个美女有什么稀奇的。我认识的美女多了去了。
  他说,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说,蓝嫣丽啊。
  他说,你知道你现在在钓的女孩是谁吗,你胆子也太大了······
  我说,有你说得恐怖么,不就是一个女孩么,奥巴马的女儿都有人追呢。
  程亦城神秘兮兮地说,据说她的父亲是做军火生意的,要是你敢把她女儿怎么样,他能追杀你到天涯海角???要不然这么大块冷鲜肉还能存放这么久么?
  我想了想,在医院里见到她,你说她爸是个房地产商,现在又说她爸是军火商人,确定她爸爸不是外星人?
  程亦城说,嘿,小子,这都是为你好,哪天被一群黑衣人扔到海里喂鱼见到阎王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后来我才知道,这样一个拥有宝石般大眼睛,丰满窈窕的富家女孩,是学院里男孩子众口铄金的女神,她一直是校园精英会(主要由校园里开着宝马、奥迪的人组成)谈论的话题,也是所有屌丝仰望的雅典娜。她的父母很低调,学校的各路人马都讨论她的身世,有人说她的爷爷曾经做过北京邮电局的领导,她的爸爸是个以互联网起家的富商,也有人说她父亲在纽约证卷交易所上班,年薪七位数,并且是美元。
  当我知道这些议论后,我把注意力再次放在她身上,我就不难看到那些让女孩子们尖叫的国际时尚品牌穿在她身上是多么自然合理,还有她优雅得贵族般的气质也让人没有任何感到不适宜的地方,她总是出现在英语竞赛的获奖名单中,荣誉橱窗多半有她的头像,当然,那上面也偶尔会出现我的头像,摆在蓝嫣丽可爱的头像旁边,皮肤白皙,表情木讷,就像一个千娇百媚的大姐姐旁边有一个神情呆滞的弟弟,学校期刊上也经常有她发表文章。后来她对我说,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许会成为一名作家。
  作者有话要说:  


☆、亲密接触

  那段时间,我和蓝嫣丽总能在学校“不期而遇”,如果我在教学楼三楼见到她,我们相视一笑,擦肩而过后,我推开人群先她一步走到一楼,站在她离开的必经之路上,对经过的她笑笑。
  我的笑也是带着浅浅的悲伤。
  她的嘴角上扬,有种俏皮的味道,优雅而从容,像站在奢侈品画册上的青春氧气美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双手放在修长的大衣里,。她身边的女孩子低声议论我是谁,而她撇着嘴,快步离开。
  直到天气转暖,我都没能和她说上一句话,我和程永城,大永常常在一起,上课下课,在楼道里站成一排,身高都一米八以上,在人群中十分惹眼。大永喜欢对来往的小女生吹口哨,那些女孩子也时不时给我们一个微笑。我双手插在口袋里若无其事,对勾搭陌生女孩我一向缺乏兴趣。
  我是个十分悲观的人,有些精神洁癖,很难信任身边的事,所以对陌生人以礼相待,也总竖起一道高高的墙,有太多事情不在乎,也少了许多纷争。多数时候我不大喜欢交朋友。蓝嫣丽是富二代无疑,我当然无心高攀,自认为自己虽不是个情种,但对待感情的态度也不随便,这个时代有太多轻易说爱的人,原谅我不是其中一个。
  也许我会把这份感情永远锁在心底,对她微笑,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然后我们都长大变老,带着秘密孤独地死去。
  有次我们下课后随着人流缓缓向前,我看到蓝嫣丽在我们前面,她穿着一件毛绒绒的嫩黄色毛衣,下面是修身小裙,搭配着黑色打底裤,她的皮肤白得发亮,显得像个小孩子,修长的眉毛,眨巴眨吧,十分温柔妩媚。她胸前抱着一本书,和几个女孩子在一起,其中也包括古小力。程永城以目示意,我歪着头淡然浅笑,把手放在口袋里不回应,我和她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我的世界仓皇而恐惧,充满荆棘,我只能在对岸望着跳跃闪烁的美丽星辰,赞叹她的美。
  人群过了楼道,身后突然一股大力把我推出去,我一个趔趄,脸庞正好撞在前面的蓝嫣丽背上,一瞬间我有种失重的感觉,望着天空表情惊讶了一秒,然后摆出一张灿烂的笑脸,转过头看着诧异的蓝嫣丽,她身上那间针织衫肯定价值不菲,虽然我看不出品牌,我很局促地把身上那件六百块的大衣扶正。
  “hi~”我有些局促地说,蓝嫣丽身边的女孩子发出一阵笑声。古小力的眼睛马上暗了下来,自言自语,怎么又是这家伙···长得帅就能莫名其妙冒出来···
  “hi~”蓝嫣丽说,然后低下头笑起来,我说,嗯天气真好
  然后两人抬起头看到沉沉的乌云。我尴尬地笑了笑,趁她不注意,用杀猪般的眼神向后望去,程亦城和大永左顾右盼,表情无辜,我们专业的女孩子都抿着嘴微笑。
  蓝嫣丽说:“你有什么事吗?”古小力说:“这家伙能有什么好事!别理他,我下午还要去找模特呢,咱们先到餐厅吃饭吧!”
  蓝嫣丽看了我三秒,期待我有什么事情,但我看着她的眼睛紧张地什么话都没说,然后她就和几个女孩子们离开了,其中一个还扔下一句:“瞧他那傻样儿···”
  我当时他妈的怎么就这么笨···
  每当临近考试,复印店的生意都会异常火爆,大永在老板的帮助下将笔记变成了纸条,这些文字小如蚂蚁的字条陪伴他度过了整个大学的期中与期末考试,为他砍下高分的同时也贡献了许多助攻,光照世人,普渡众生,他曾经将一张纸条从阶梯教室的第一排传到教室的最后一排,期间监考老师带着ipod躺在椅子上沐浴阳光中,传出阵阵鼾声。这是中国好老师啊。
  我们考试分为平时成绩和笔试成绩,平时成绩占百分之三十,笔试成绩占百分之七十。为了通过考试,主要有这样几种方法,第一种是李晨远这样的同学,长期坐镇教室前两排,积极做笔记,考试简直吃饭喝水般简单,第二类人是我和程亦城这样的人,上课一般坐在后两排,上课听讲,作业敷衍,在考试前几天临时抱佛脚,所以我们的平时分不高,但凭借灵光的脑袋依然在成绩单上领跑。第三种人是大永和卫一鸣这样的人,很少学习,将希望寄托于缩印的夹带,我们专业是文科,除了背诵就是背诵,作弊收益丰厚。
  期中考试临近时,卫一鸣开口读书的场景让我十分诡异,我惊讶于这个除了玩游戏就是在玩游戏的男人居然还会认字。后来他说看到每天看闲书的我开始复习,心中也吓了一跳:这货也知道要考试?
  考试成绩发布,我全线绿灯,排在专业前五,顿时对老师们有多了一份亲切,这主要归功于考试前一天晚上我赶工到凌晨两点,政治课上我一直划水,题目都弄不懂,但是我以文科生应有的素质填满了整张试卷,现在看来效果显著。
  秋天随着蝉鸣和游戏过去了,宿舍一帮人各行其是,卫一鸣整天拿着一支笔在一个黑色板上配合着音乐按键盘,显示屏上是一款韩国游戏,卡通妹子很萌,音乐的节奏很好,所以他整天开着低音炮。有时候他和大永一起玩一款叫做“英雄联盟”的游戏,而程亦城已经把寝室里属于他的那部分地域变成了游戏竞技场,当他对着超大显示器玩Kinect游戏时,跟个刚越狱的猴没两样,莫名其妙地将我手中的咖啡打翻。
  那个秋天天空总会有许多棉絮状的云飘过,它们不经意间结成让人无法分辨的图案,我总站在这片山丘上仰望天空,不管以什么角度,以怎样的姿势,我固执地认为这些苍白天空中变化莫测的云朵蕴含着某些规律,能够揭示某些寄予厚望的力量,将我独自面对的还未存在的东西从虚空中变为现实,来抵御整个城市上空享乐和纵欲吹起来的斑斓的气球。但是没有,我看不出任何意义,后来我才慢慢发现,年少时的仰望只是一种习惯,一种不能深解的事实,何必那么认真,生这片天空下,在苍凉的大地上,这个时代,早已失去了更多的意义,仰望天空,它本身就没有意义,只是一种姿势,就像抠鼻孔一样的姿势。
  我们在宿舍楼顶喝酒,几个人穿着背心短裤,拿着几沓啤酒,卫一鸣一个人坐在围栏上,脚朝外,随时都能跳楼的姿势,我说有一天你丫肯定会掉下去,他无动于衷,我说,九楼,掉下去肯定是个死。他说,丫的别废话。然后他会和大永讨论游戏中出了新的英雄,或者作业怎样可以从李晨远手中拿来抄一抄,或者星期六在学校将要播放的憋足电影。
  那一年,我的幸运是所有人都嫉妒的,蓝嫣丽这样一个习惯了拒绝别人的女孩,委婉地拒绝了包括程亦城在内的富家子弟,将他们硬塞给她的鲜花尴尬地放在地上,也是这个女孩,却会在和我相遇的第一次,就等了我整整五分钟,后来程亦城说,当时蓝嫣丽之所以等我,一定是因为她太饿了,想喝那碗汤。
  总之相比起那些人,我简直好运到应该去买彩票。
  星期五的夜晚,我一个人在寝室里,裹紧了冬装,守着一盏昏黄的备用灯看了一晚上的金庸(后来大永提醒我是“看了一晚上金庸的书”,你有想过金庸的感受么),抬起头,发现窗外的雪已经垒得很高,悄无声息地掩埋了城市的夜,我在程亦城的那张沙发上躺了会,醒来拉开窗帘,黎明的光将夜幕刺穿,如同浮动在辽阔海面上的斑斓灯光,与远方的白色城市练成一线,一望无边的苍白。
  当最后一丝黑暗被光明驱散后,我放下咖啡和书,洗完澡,穿上衣服,拿着一本书走出宿舍,走入雪中。
  破晓时的校园,寂静得像一座巨大的坟。
  我踏过这个城市的雪,脚底发出咯咯的声音。
  到图书馆前时才发现门推不开,守门的大爷还没起床,我是第一个来的人。我站在台阶上,双手放在大衣口袋里,沉默地望着落雪的街。
  那天蓝嫣丽穿着一件白色的运动服,在雪地中缓缓走飘过来,她皮肤白皙如陶瓷,眼神疲倦,望过去让人感到有些孤独,我的心像是放开的气球般迅速收紧。
  如果不假思索,在清晨人迹罕至的雪堆中见到她,一定会认为见到了鬼,她看到了我,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似乎她对我产生某种信任,我向她走去,想听她的声音,然后,终于,她在距离我一米的地方,像是脱了线的木偶瘫软下去,倒在我身上,时光就在那一刻静止了,初生的雪花在空气里发出闪烁的微光,她随风一同落下,成为我生命中那片永远融不开的雪。
  我看着昏倒在我手臂中的女孩不知所措,她的脸靠着我的胸膛,没有丝毫血色,细密柔软的头发垂到我的手背上。她的额头冰凉,我一下子就慌了,茫然地望向四周,在雪中慢跑的老教师和体育生,他们都专注自己的事情,我呆了十几秒,身体僵硬地支撑着她,像是连自己要摔倒似得,然后一只手托在她腿上,将她抱起来,绕过辽阔广场上修剪得很整齐的植物,在体育生喘息的注视中,向弥漫了整个季节的白色雾霭跑去。
  我抱着她,一点也不感觉累。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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